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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文化周末版馬蹄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6-22 04:00:29

光明文化周末版馬蹄?作者:阮華君閑翻《夢溪筆談》,看到一則短文,不禁莞爾,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光明文化周末版馬蹄?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光明文化周末版馬蹄(光明文化周末版)1

光明文化周末版馬蹄

作者:阮華君

閑翻《夢溪筆談》,看到一則短文,不禁莞爾。

趙韓王治第,麻搗錢一千二百餘貫,其他可知。蓋屋皆以闆為笪,上以方磚甃之,然後布瓦,至今完壯。塗壁以麻搗土,世俗遂謂塗壁麻為麻搗。

從小到大,家鄉父老口中隻說“麻刀”,我聽過無數次,自己也這麼說,從未想到這“麻刀”應該叫“麻搗”;更沒有想到,這極其普通平凡的麻刀,會在科學巨著《夢溪筆談》中出現。

什麼是麻刀?現在的年輕人聽了可能一頭霧水。

說到麻刀,就不能不先說說麻。“丘中有麻,彼留子嗟”“相見無雜言,但道桑麻長”“床頭屋漏無幹處,雨腳如麻未斷絕”“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玉殿五回命相,彤庭幾度宣麻”“晝出耘田夜績麻,村莊兒女各當家”“殺人如麻”“披麻戴孝”“麻線拴豆腐——不能提”……這些活躍在古詩詞和口語中的“麻”俯拾皆是,我們的先人和“麻”相親相依。可是,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麻”淡出了我們的生活。

猶記童年,家鄉生産隊裡年年都種麻。春天播種,出土碧綠。盛夏尚未結束,麻就完全成熟了。用鐮刀貼地面一棵棵削起,斬去麻頭,一捆一捆紮起來,悶在水塘底漚麻。一星期後撈出來,拖到水塘邊大樹下,開始剝麻——把麻稈表面的纖維剝下來,又污又髒,臭不可聞。不要緊,拿到水塘裡擺幾下,漂洗幹淨,晾在樹枝上繩子上,曬幹後,就成了潔白的麻。

小時候,家裡用的繩子除了少數是用草搓的,其他拴牛的、拴豬的、挑擔子的、綁東西的幾乎都是用這種麻搓的。

這種麻我們叫它“青麻”。那時還有一種“火麻”。婦女用它來打麻繩,納鞋底,上鞋幫。

而今在我家鄉,沒有人種麻了。人們要綁東西就到街上買塑料繩或者鐵絲。早就沒有人做鞋穿了,納鞋底上鞋幫用的火麻自然也不見了蹤影。

雖然生産隊裡年年種麻,供銷社裡天天賣麻,可是青少年時代(七八十年代),我對麻刀還是聞所未聞。

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在鄉鎮工作時,平生第一次看到了麻刀。灰不溜秋,亂七八糟,無頭無序,真正的“一團亂麻”。都是一寸來長的“麻絲”,既不同我小時候看過的那種潔白的“青麻”,也不是供銷社買來的那種“火麻”。建築工人使用時,也不管它怎麼髒亂,随便抓過一團,揣在石灰漿中,用鐵鍁反複和勻,就可以塗牆了。這樣塗抹出來是不會像草房子泥土牆壁那樣開裂的。

80年代中期開始,草房子漸行漸遠,瓦房樓房慢慢拔地而起。塗抹牆壁用上水泥“毛沙”,麻刀和灰漿雖然價格便宜,也還是逐漸被淘汰。

今天,我們的房子基本都是樓房,地上鋪地磚是最起碼的;牆壁上用白水泥塗抹收光後,還要再裝修——披泥子,做乳膠漆,或者貼壁紙瓷磚,做木牆裙等等進行美化。

遙想沈括當年,用麻刀應該不是普通百姓家可以做到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夢溪筆談》中感歎“趙韓王治第,麻搗錢一千二百餘貫,其他可知”。想想種麻的不易,麻之于古人生活如此重要,誰舍得把好好的麻剁成寸許的麻絲,用來做“麻搗”呢?那一定是價格不菲的奢侈品吧?假如沈括地下有知,聽說今天的中國人已經不知麻搗為何物,很多年輕人竟然從未見過麻,不知道麻是什麼,他一定會目瞪口呆吧?

筆者是個60後,參加工作30年,回顧30年來中國發生的巨變,也有恍如隔世之感!

《光明日報》( 2020年07月31日1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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