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農村得心腦血管疾病的人逐漸增多,最近一個月我們村裡就有三個腦出血的患者,并且年齡都不到五十歲。雖然有兩人通過救治脫離危險,但這也引起村民對健康問題的高度重視。村民們開始踹度心腦血管疾病發病率增高的原因,有人說:“是農村機械化作業,農民不幹體力活,缺少運動所緻。”有人說:“是現在生活水平提高,雞鴨魚肉管夠吃,飲食中油脂成份過多所緻。”還有人說:“是在農業生産中過度使用化肥農藥,在畜禽養殖中使用生長素和添加劑引起的藥殘留。緻使飲食物中有害成份過高引起的。”村民們衆說紛纭,沒有定論。村民們又談論到生産隊時一年四季沒有空閑的歲月。回憶起冬天刨糞,春季忙種,夏季忙鏟,秋季忙收勞碌的時光。村民們都驚歎那時雖然吃粗糧,難得吃到肉,但人很少得病!又回想起那時玉米面大餅子的香甜。
我小時候是計劃經濟時代,那時的糧食供應是生産隊按人口定額分配的。主要糧食就是玉米和小米。玉米面大餅子,玉米碴子和小米飯是當時人們的主食。玉米面大餅子比玉米碴子和小米飯抗餓還便于攜帶,所以家家戶戶吃玉米面大餅子比玉米碴子和小米飯的次數多些。要想作玉米面大餅子,首先得到磨米廠用電碾子把玉米磨成隻留玉米角質的玉米碴子,再把玉米碴子通過粉碎機粉成細粉。回家後把玉米粉放入盆裡,加入适量的水,攪和成玉米面。把和好的玉米面放在熱炕上發酵。做飯時先在鍋裡放好經過油鹽醬炸鍋的炖菜(那時農村經常吃的菜就是土豆,白菜,酸菜,蘿蔔,豆腐,黃豆芽幾樣)。然後從面盆裡取出一塊發好的玉米面,用雙手揉搓成橢圓狀,用力貼向燒熱的鐵鍋沿,直到鐵鍋沿都貼滿大餅子後,蓋上鍋蓋。保持鍋竈裡火勢旺盛,直到鐵鍋裡湯水燒開為止。十五分鐘後,大餅子就熟了。這時打開鍋蓋,用鍋搶子從鍋沿搶下一面帶嘎巴的大餅子,盛出鍋裡的菜。把大餅子和菜端到桌上,吃一口甜絲絲,柔軟筋道,有點粗砺磨嘴的大餅子,再吃一口帶油鹽味香噴噴的菜,喝一口有鹹淡的湯。那種香甜爽口的滋味直到如今我依然記憶猶新。
為了尋找小時候玉米面大餅子的香甜味道和筋道感覺。這幾年我曾數次到市場上買過現成的玉米面大餅子,但這種摻雜黃豆面,白面的大餅子和小時候吃的玉米面大餅子根本不是一樣口感和味道。我也曾用自己地裡産的玉米加工成玉米粉,用玉米粉做成玉米面大餅子,但現在的玉米面大餅子從色香味每個方面都沒有小時候吃的玉米面大餅子好吃,顔色不如以前的黃,香甜沒有以前的濃了,味道也沒有以前的清香了。
我想:“是否因為現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我的口味變刁所緻?或許是為了追求産量,玉米的品質下降所緻?還是玉米過多的使用化肥農藥所緻?”我真的不知道啥原因。這就和村民們拿現在條件與以前的條件進行對比,尋找心腦血管發病原因一樣:“以前沒有使用化肥農藥時玉米一垧地也就産幾千斤,那時盡管吃的不好,可天是藍的,空氣是清新的,水是純淨的,人們很少得心腦血管疾病。如今使用化肥和農藥後,一垧地玉米的确能産幾萬斤,人們主食吃的是大米和白面,生活水平也确實提高了,但霧霾,藥殘,水土污染也時刻侵染我們的生活,心腦血管發病率确提高了。”心腦血管疾病的發病是否與這些有關,村民們也不得而知。村民們确确實實記得,在生産隊時期盡管人們經常吃玉米面大餅子,但得心腦血管疾病的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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