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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直北宋王安石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0-11 03:23:39
正文

夜直北宋王安石(傷仲永)1

金溪民方仲永,世隸耕。仲永生五年,未嘗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并自為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傳一鄉秀才觀之。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币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谒于邑人,不使學。

餘聞之也久。明道中,從先人還家,于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還自揚州,複到舅家問焉,曰“泯然衆人矣。”

夜直北宋王安石(傷仲永)2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賢于材人遠矣。卒之為衆人,則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為衆人;今夫不受之天,固衆人,又不受之人,得為衆人而已耶?

譯文

金溪有個叫方仲永的百姓,家中世代以耕田為業。仲永長到五歲時,不曾認識書寫工具。忽然有一天仲永哭着索要這些東西。他的父親對此感到詫異,就向鄰居那裡把那些東西借來給他,仲永立刻寫下了四句,并自己題上自己的名字。這首詩以贍養父母為主旨,團結同宗族的人為主旨,給全鄉的秀才觀賞。從此,指定事物讓他作詩,方仲永立刻就能完成,并且詩的文采和道理都有值得欣賞的地方。同縣的人們對此都感到非常驚奇,漸漸地都以賓客之禮對待他的父親,有的人花錢求取仲永的詩。方仲永父親認為這樣有利可圖,就每天帶領着仲永四處拜訪同縣的人,不讓他學習。

夜直北宋王安石(傷仲永)3

我聽到這件事很久了。明道年間,我跟随先父回到家鄉,在舅舅家見到方仲永,他已經十二三歲了。我叫他作詩,寫出來的詩已經不能與從前的名聲相稱。又過了七年,我從揚州回來,再次到舅舅家去,問起方仲永的情況,回答說:"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别了。”

王安石說:方仲永的通達聰慧,是先天得到的。他的天賦,比一般有才能的人要優秀得多;但最終成為一個平凡的人,是因為他後天所受的教育還沒有達到要求。他得到的天資是那樣的好,天資是那樣的好沒有受到正常的後天教育,尚且成為平凡的人;那麼,現在那些本來就不天生聰明,本來就是平凡的人,又不接受後天的教育,難道成為普通人就為止了嗎?

鑒賞

篇文章講述了一個江西金溪人名叫“方仲永”的神童因後天父親不讓他學習和被父親當作造錢工具而淪落到一個普通人的故事。文章借仲永為例,告誡人們決不可單純依靠天資而不去學習新知識,必須注重後天的教育和學習,強調了後天教育和學習對成才的重要性。這篇文章言簡意深,說理嚴謹。

文題為“傷仲永”,文中卻未見一個“傷”字,然而全篇寫的正是一個“傷”字。這正如《王荊公年譜考略》所評:“餘謂仲水始而通悟,終焉為泯然衆人,見于荊公悼歎者詳矣!”由此可見,此文契合照應不在形式上而在内容中。這篇議論文,先叙後議,在事實叙述的基礎上立論,事實成為立論的依據。第一、二兩段隻叙不議,為第三段的議論服務,後面的議論,集中強烈,言簡意赅,如畫龍點睛,使前面所叙的事實立即升華具有典型意義。全文僅二百字,叙事之簡潔。說理之透徹,安石散文風格在此已露出端倪。

第一段叙述神童方仲永的故事。

方仲永為金溪民,世代耕田。金溪是王安石外祖父吳玫的家鄉。“荊公少年,往來外家甚數”《王荊公年譜考略》文中說“于舅家見之”,仲永當是實有其人。所記仲永五歲不識紙筆硯墨,忽啼求,其父借來給他,他立即寫了四句詩,并題了自己的名字,這首詩是以供養父母、團結族人為内容。此事傳出後,一鄉的秀才都來觀看。從此,人們指着東西讓他作詩,他揮筆而就,文采與道理都有可取之處。縣裡人聽說,亦很驚奇,漸漸有人請他父親帶他去作客,也有人拿錢帛請他作詩的。他父親認為此有利可圖,便每天拉着他到處拜見縣裡人,不讓他學習。這裡所記仲永的特異才能是傳聞,與真實情形或有出入。然而作者真正用意并不在此,所以免不了用誇張的筆墨,處處耍突出仲永天斌的特異。其一,不僅生五年不識文具,給紙筆即可寫詩,而且能以“養父母”團結同族為主旨,“傳一鄉秀才觀之”,可見影響之大。其二,仲永才思如湧,“指物作詩”一揮而就,而且文采、内容均佳,博得“邑人奇之”,有請他作客的,有向他求詩的,真是譽滿全鄉。作者如此描寫突出了神童仲永的特異天資,為下文的因不後學而“泯然衆人”作了很好的鋪墊,為全文的知識才幹“受之人”立論打下了基礎。文中的“利”字很有份量,突出其父‘不使學”的原因,更暗示給人們急功近利對人才的危害。“不使學”是仲永由夭才變為平庸的關鍵,是本文議論的中心。

第二段段,從作者親自見聞的角度簡略交待了仲永從神童淪為“衆人”的過程。

夜直北宋王安石(傷仲永)4

開頭的“餘聞之也久”,束上起下,一方面顯示上段所寫的内容即據傳聞而得,另一方面又引出親識其面的願望。作者寫了兩次見聞:一次是仲永十二三歲時,“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暗示在這六七年中,仲永的詩毫無長進。如果說,五六歲兒童作的詩盡管稚拙,人們尚覺可觀,那麼六七年後寫得反而不如以前聽說的那樣好,人們便非但不以為奇,且因先時之聞名而感到其名不副實了。第二次是仲永二十歲時。這次并未見面,隻是聽親戚說:“泯然衆人矣!”一句話就交待了這位從前的神童的結局。兩次寫法不同,但都極簡練而有含蘊。“泯然衆人矣”一語,把說話人漠然視之的态度生動地表現出來,與先前“邑人奇之”的情況恰成對照,而作者的惋惜感慨之意也隐見言外。

最後一段是作者對方仲永由一邑稱奇的神童變成無聲無息的普通人一事所發的議論,也是本篇思想的集中體現。

作者首先指出,仲永的聰明穎悟是“受之天”,即來自天賦,而且他的天賦遠超于一般的有才能的人。這正是為了反跌出下面的正意:“卒之為衆人,則其受于人者不至也。”關鍵原因是缺乏後天的教育和學習。到這裡,已将上兩段所叙述的情事都議論到了。但作者卻就勢轉進一層,指出天賦這樣好的仲永,沒有受到後天的培養教育,尚且淪為衆人;那麼天賦本屬平常的一般人,如果再不受教育,連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都不行。前者是賓,後者是主,在對比中更突出了一般人學習的重要性。就方仲永的情況看,這層議論仿佛是餘波,但作者主要的用意正在這裡。因為在現實生活中,資質平常的人總是多數。方仲永這一典型事例的意義主要不在于說後天賦好的人不學習會造成什麼後果,而在于說明後天教育對一個人成長的決定意義。

題内的“傷”字就具有多層意蘊。首先是表層的,為仲永這樣一個天資聰穎的兒童最終淪為衆人感到惋惜;進一層,是感慨仲永雖有天賦,卻沒有遇上有利于他成長提高的環境。文中對其父以仲永為獲利之資的叙寫,就含有對泯滅天才的人為環境的批評。更進一層,從仲永的具體事例生發開來,感慨社會上許多資質平常的人不去努力學習提高,以緻連成為衆人都不可得。這樣,作者所“傷”的就不再局限于仲永個人,而是許許多多不“受之天”又“不受之人”的衆人,作者的感慨和文章的思想意義也就深刻多了。

作者簡介

夜直北宋王安石(傷仲永)5

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字介甫,号半山,封荊國公。世人又稱王荊公。漢族,北宋臨川鹽阜嶺人(今江西省撫州市臨川區鄧家巷),中國古代傑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改革家,唐宋八大家之一。歐陽修稱贊王安石:“翰林風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憐心尚在,後來誰與子争先。”傳世文集有《王臨川集》、《臨川集拾遺》《臨川先生文集》等。作品大都收集在王臨川集其詩文各體兼擅,詞雖不多,但亦擅長,且有名作《桂枝香》等。

夜直北宋王安石(傷仲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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