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溫通背圖?第二天一早,劉伯溫、彭瑩玉、馬雲英等三人便換上便服,偕同慚愧大師和倫福,五人悄然離開征南大軍,向西面疾行,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劉伯溫通背圖?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第二天一早,劉伯溫、彭瑩玉、馬雲英等三人便換上便服,偕同慚愧大師和倫福,五人悄然離開征南大軍,向西面疾行。
而徐英則留在軍中,按劉伯溫的安排,部署軍事行動去了。
劉伯溫等五人,不消半日工夫,便抵達遠在百裡外的蟬山。
劉伯溫、慚愧大師。彭瑩玉。馬雲英均輕功卓絕之人,翻山越領自然不在話下
就是倫福,腳力甚健再加上劉伯溫等不時扶持因此日行百裡,也不覺有什麼難處。
劉伯溫怕倫福過累,便道:“且小歇一會,再走不遲。"
馬雲英道:“二哥!我不累啊,歇怎的?”
劉伯溫道:“有内功的人,怎知無内功之苦?你若是尋常人家,便知翻山越嶺之苦力
馬雲英這才明白,劉伯溫是怕累壞了倫福這位明軍向導,便向倫福格格一笑道“倫大哥,這山兒平平無奇,怎的叫蟬山了?”
倫福擡眼四下一望,便呵呵一笑道:“時近正午,很快你便知道此中奧妙了!”
倫福話音甫落,四下間忽然鳴聲大作,猶如萬千高音歌手,在引吭高歌,聲震四
馬雲英道:“雲英說的怎會是孩子話?”
慚愧大師道:“劉施主已洞悉天機,他所幹的,均是拯世救天下蒼生的驚天大事,
如此小修小補的微未伎倆,劉施主又豈屑為之?你所說,還不是孩子話麼?”
馬雲英格格一笑道:“不對啊,大師怕伯!小有小做,大有大做,你老人家不是說,
救水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麼?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慚愧大師正欲說話,忽聽馬雲英念起佛來,不由一怔,道:“雲英你又念佛作什
麼?”
馬雲英笑道:“我知大師伯伯不便回答時,便會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了,既然如
此,雲英便代大師怕伯先說了,好等大師怕怕說另外一句呀!”
彭瑩玉,倫福一聽,不由蕪爾一笑,心道:普天下,大概也隻有她才敢在慚愧大師
面前撒野了!
馬雲英見慚愧大師微笑不語,劉伯溫也不為所動,便不肯罷休道:“倫大哥,你莫
笑,因為我是替你倫家說話呵!”
倫福一怔道:“我并沒求什麼龍穴墓地,怎的是替我說話了?”
馬雲英笑道:“倫大哥,我問你,你家小兒郎倫顯,是否百病纏身?又是否群醫束
手無策?”
倫福想起兒子之病,便心中難過,歎了口氣道:“是呵!這或許是他的命數使然
吧!”
馬雲英又道:“你既然答應做明軍向導,是否希望有所答報?”
倫福苦笑道:“原來倫某有此私心,但如今親眼目睹,劉軍師嘔心瀝血,全為南粵
蒼生着想,我身為南粵子民,又豈可再糾纏于一已私利不放?因此顯兒之病,隻好暫
時抛到一邊了!”
馬雲英笑道:“你雖然不在強求,但這是劉軍師親口答應的事,他又豈會反悔?他
必定能令你家顯兒起死回生,長命百歲!”
倫福歎了口氣道:“劉軍師好意,倫某心領了,但人力畢竟不可回天,倫某也不敢
再強本了!”
馬雲英格格一笑道:“不過我曾聽二哥說,他有辦法令人為帝為皇,又能脫困解
危,這辦法便是大地龍穴’,你為何不去求他?”
倫福一聽,微微一怔,道:“尋龍堪輿之術,倫某亦曾聽說,的确有消災解困,起死
回生之能,可惜這天下間,也難尋着一位堪輿大師,就算僥幸遇上,倫某亦無如此财
力,可以請其辦事,因此這辦法妙則妙矣,隻是猶如白日做夢。”
馬雲英忽然收起笑容,斷然道:“不,倫大哥,你并非做夢!”
倫福苦笑道:“馬姑娘别逗老夫開心了,我為什麼并非做夢?”
此時慚愧大師、彭瑩玉見兩人說得有趣,便靜靜地聽着,沒有插嘴,劉伯溫也沉吟
不語,似在思付什麼。
馬雲英見劉伯溫不背答話,心中有氣,便忍不住沖口而出道:“不為什麼,因為我
這劉二哥是尋龍大俠賴布衣的得意傳人,賴布衣的一身本領,均已向他傾囊傳授投了!”
馬雲英此言一出,不但倫福聳然動容,就連慚愧大師也甚感驚疑。
倫福喃喃道:“尋龍大俠賴布衣的确曾在廣東一帶尋龍點穴,但那是百多年前的
事了,劉軍師怎會是賴布衣的傳人?”
馬雲英斷然道:“怎麼不會?賴布衣的修行已迹近神仙,他不便現身,難道不可以
他的龍晶珠,我亦親眼目睹,這還會假麼?”
倫福一聽,不由不信,他頓時驚奇得目瞪口呆!
慚愧大師數十年修行,本已到無求無欲的絕頂境界,但此時也不由目中精光閃
閃,目注劉伯溫,道:“劉施主,雲英所言,是真的麼?真有其事?”
劉伯溫微笑,他見在場各人,除馬雲英和倫福之外,均是此道中人,而馬雲英早已
機妙演局中人,至于倫福,自己又有意助他脫困,因此但然道:“雲英三妹的所言
不錯,賴布衣的确曾向劉某傳授尋龍堪輿之術,及贈予千年一現龍晶珠,若非如此,劉
某雖欲展演天機,反元複漢,但此宏願隻怕也難順遂。”
慚愧大師一聽,恍然而悟道:“然則劉施主以龍晶珠龍氣之力,助朱元璋成其帝
業,亦是賴布衣一手促成的麼?”
劉伯溫微笑點頭道:“大師所言不錯,蛇無頭而不行,為達反元複漢宏願,劉某隻
好勉為其難參與其中,請大師鑒諒。”
慚愧大師微笑道:“劉施主已盡得天機大道,老鈉怎敢饒舌?劉施主但能以天下兄
蒼生為念,便是與我佛結緣,老衲更不敢說什麼了?
劉伯溫微笑道:不錯大師佛道普渡衆生,與拯救蒼生的天機大道殊途同歸,劉師
某自當銘記于心,不敢稍忘!”
慚愧大師呵呵一笑,道:阿彌陀佛,劉施主已參透我佛禅機,老衲更不敢妄論短确
長了!”慚愧大師一頓,又微笑道:“劉施主反複査探何真的祖基家史,莫非欲以尋龍堪
輿之力,以達和平智取南粵奇功麼?”
劉伯溫亦微笑道:“此乃劉某所願,但不知是否可以成功!除這一原因外,劉某亦
有一個心願助倫播消解祖脈陰地三煞之氣,這是大事之餘的一點小舉措吧!”
慚愧大師微笑道:“原來劉施主早就瞧出,倫施主小兒之病,乃祖脈受陰地三煞
氣相沖所緻,早已有解救妙法,這便難怪雲英她極力挑動倫施主向你拜求了!"
劉伯溫呵呵一笑道:“這鬼靈精,她雖非此道中人,但靈性奇高,她若非注定
與紫微星有合體之緣,倒是此道中的一大奇才。但大貴之格既已注定,她便隻好勉為正
其難,在塵世打滾幾十年了!大師以為然否?”
這時劉伯溫與慚愧大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幾近于傳音入密了。因此除彭瑩空
玉功力奇高,尚清晰可聞,馬雲英僅能聽得片言隻語,倫福則連聲音也聽不到了。
慚愧大師點頭微笑道:“雲英這孩子貴氣天成,這點老鈉亦早有所知,不說也罷,
隻是劉施主這種以尋龍堪輿奇學,欲和平智取南粵,在兵法上似絕無僅有,卻叫什麼
名堂?”
劉伯溫微微一笑,道:“這點在兵法上的确并無記載,亦無所論,僅是劉某膽大欲
行險一試罷了。因此姑且就命名為‘移花接木’大計吧!但也未可否成事,倒教大師
見笑了!”
慚愧大師呵呵一笑,道:“好一個移花接木大計!亦隻有劉施主這等大智大勇之
上方敢運此奇謀!老衲佩服還來不及,豈敢說長論短,見笑大方?”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發話。
馬雲英卻聽得不三不四,不清不楚,不由氣道:“好呵!大師伯伯,你老人家串通
二哥,來算計雲英了!”
慚愧大師笑道:“老衲與劉施主算計你什麼?”
馬雲英滇道:“我剛才分明聽到雲英兩字,又聽到什麼“富貴天成’,什麼‘塵世
打滾又說什麼移花接木’神神秘秘,不是算計我是什麼?
慚愧大師不由大笑道:“好!好!你果然是貴格中人!
馬雲英奇道:“為什麼連大師伯伯也如此肯定?”
慚愧大師道:“老鈉與劉施主所說的,你隻能聽到雲英富貴天成數字,既然如
此,又管它什麼‘塵世打滾’,“移花接木'了!”
馬雲英見慚愧大師語帶禅機,更不明所以,無奈隻好求彭箍道:“彭大哥,你功力
奇高,必定聽得一清二楚,他兩人算計我什麼?你快告訴三妹吧!”
彭瑩玉呵呵一笑,道:“知亦不知,不知亦知,時辰一到,一切皆知。”
馬雲英咬牙道:“那你到底知道什麼?”
彭瑩玉大笑道:“彭某隻知此行是移花接木!”
馬雲英氣得住口不語,俏臉通紅。
劉伯溫見狀微笑道:“三妹不必心急,待征南之事了結,二哥必定詳細告知你,如
何?”
馬雲英見劉伯溫終于開口,這才破嗔為喜,她平生最佩服的便是劉伯溫這位義
兄,因此見他到底沒有忘了她這個義妹,心中一喜,也就不生氣了,她格格一笑道:“大
師伯伯、彭大哥,聽到了麼?你等不說,稀罕麼?有我這天機大俠二哥細說,還怕不比
你等更清楚麼!哼哼!
慚愧大師見她滿臉嬌憨氣,不由呵呵一笑道:“不錯,不錯,你有這位天機二哥,的
确比世上衆人知之甚多矣!
馬雲英道:“二哥,快動身趕路呵!
劉伯溫微笑道:“三妹為何忽然急起來了?這并非去湊熱鬧呢!”
馬雲英笑道:…決去快回,好等征南之事一了,二哥便要細說,到底如何算計我和
元璋的了!”
衆人見馬雲英提起朱元璋的名号,便不再說什麼了,因為倫福畢竟是外人,明軍
内的秘事,到底不宜向外人洩露。
劉伯溫想了想,便斷然道:“好吧!此地距羅浮山尚有二百多裡,若再停留,明天
正午,便難以抵達,這便上路吧!”
劉伯溫說罷,伸手扶住倫福,施展天機三式中的妙演天機輕功身法,挾着倫福淩
空而起,三幾個起落,便己掠下蟬山半腰了。
五人風馳電掣向西南方向掠去,倫福由劉伯溫等三人輪流扶持,走在前面,有他
引路,在粵川度地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五人一路沿烏石、瓦溪、藍塘、大岚等粵中鎮邊,向西南方向疾行,沿途順利,偶有
元兵盤查,也根本不會想到,這五個尋常百姓,竟有明軍軍師!
如此曉行夜宿,第二天中午時分,便已抵達一座連綿的崇山峻嶺,橫跨縱橫數百
裡,氣勢磅礁,令人心神為之一振。
馬雲英喜道:“倫大哥!這便是羅浮山嗎?怪道人說北山多黃,南山多綠,看此山
縱橫不斷,高聳人雲,氣勢不比北山低,卻蔥蔥綠綠,好看得很!”
倫福道:“此乃南粵最大名山,自古便是道家聖地,稱為第七洞天’、第三十二泉
源福地',但連綿廣闊,老夫雖曾上過數次,亦僅略識一二而矣。”
慚愧大師向劉伯溫含笑道:“劉施主,你看此山如何?”
劉伯溫明白慚愧大師言中所指,便微笑點頭道:“果然氣勢不凡!不說别說,單是
祥氣四溢一點,便非他山所能企及了!”
馬雲英一聽,便迫不及待道:“既然如此勝景,這便上去啦,還等怎的?”
倫福忙道:“上山之前,必先備好乾糧食物,否則上了山中,便極難尋到充饑之物
劉伯溫點點頭道:“那好吧,麻煩倫大哥你先行準備。
倫福答應一聲,便急急走到山下有人聚居之處,買了一批乾糧食物,這才趕回來,
領衆人上山而去。
倫福果然熟悉路徑,他領衆人沿着羊腸山路,透迄而上,不消半日,便已攀抵羅浮
山主峰上了。
但見峰上白雲鐐繞,猶如置身虛空之中。
劉伯溫放眼望去,隻見羅浮兩峰并峙,中有橫貫的山峰相連,層岚積翠,雲氣往千
來大小數百峰巒,形态各異,氣象萬千,變幻無窮;山中懸崖怪壑,亂石叢林,溪水道
道,古洞幽深。
更令人驚歎的是峰下一道白帶,與山脈順勢相伴而行,正是南粵着名的東江之水
猶如仙女飄飄,伴羅浮山歡舞于南國天地。
劉伯溫不由歎道:“勝山名水,如此真龍地脈,竟聚于南粵之中,難怪南粵會富甲
天下!難得!難得!”
慚愧大師道:“此山郁郁蔥蔥,果然一派祥和之氣,但何以見得此山可主南粵富甲
天下?”
劉伯溫微微一笑道:“大師你且放目遠眺,羅浮山脈是否自北而來?中間一沉,
突聳而為羅浮山脈?”
慚愧大師極目望去,他的功力絕頂,這一眼望去,所達之處已遠非常人可及,隻見
劉伯溫曆年征戰,對中國的山川形勢早已了然于胸聞言便微笑道:“中國地土,
以昆侖為源,昆侖又分為三幹,其中以中幹為尊,而中幹出自昆侖精髓,東行一沉聳為
巴顔咯拉山蝸山米倉山大巴山,一沉之下,再聳而為雪峰衡山、南嶺,再一沉,然
後聳為羅浮,中經三沉三聳,三三不盡,六六無窮,九九歸真,此為龍脈沉降積聚的至
尊至貴之格,而羅浮山競然集聚如此天地之大成,其富其貴,當不言而喻!”
彭瑩玉接口道:“但聽人道,龍脈以頭為尊,何以其尾反為貴?”
劉伯溫微微一笑,道:“不然,龍無九折三回,不成其真龍,地理龍脈,複亦如是,龍
脈有假有真,關鍵在于是否已具九折三回之勢,否則不成其真龍脈也!而南粵羅浮,
自昆侖而起,中曆九折三沉,再聳而為羅浮,實已深得真龍地脈之勢!南粵之富之貴,
天地造化,大局已定,決非人力所可移逆!”
劉伯溫一頓,極目向南遠眺,又在身上取出一個圓形針盤,仔細較度方位,忽然失
聲贊歎道:“按方位所示,南粵羅浮,向南一沉百裡,,再聳而為白雲峰山,然後又沉而穿越新墟,風闵。雁田、橫崗。布吉、粉嶺,聳而為大霧山峰,又再沉而越海,磅而出,一昂而為粵川龍頭,又成九折三回之勢,因此粵川地域,除羅浮山龍脈尊榮外,再曆九折三回,又聳而成龍頭山脈,昂視四海,吞沒八方,日後南粵極南之地,自大霧山至龍山,必成富甲天下地域!天地之造化,當真不可思議!”
劉伯溫此言一出,在場中人均聳然動容,但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倫福是南粵當地上人,心中更備感驚奇,忙道:“原來南粵地域,龍脈如此旺勵,當
真可喜之極,百多年來,自尋龍大俠仙遊後,劉軍師便是第二位盛贊南粵地運的尋龍
大師了!”
馬雲英道:“二哥,你說南粵龍脈,除羅浮山一脈外,尚有極南的大霧山至龍頭山
地域,日後必可富甲天下,但未知那是什麼地方?有甚好玩去處?”
劉伯溫沉吟道:“劉某所言,純依南粵地形圖所斷。那極南之地,劉某亦未踏足
地形圖上,亦僅标出山脈數峰而已,其他則不知其詳。目下軍務在身,豈有暇遊曆?
隻好待日後再探索了!”
在場中人,聽劉伯溫如此說,均默然不語,心思雖然向往那極南龍脈于四海之地,
但亦知除劉伯溫外,旁人就算去了,也隻能見到數座荒山野嶺而已,因此均默不作聲。
當下劉伯溫見衆人均心神俱往,似已忘了目下要務,便微微一笑道:“龍脈地力論
千年,那是以後數代之事了,也不必再去深究,且先決南粵之事吧!”馬雲英驚疑道
“南粵之事,競可在此山決定麼?二哥呵二哥,你這天機大俠,隻怕要變成作神仙活佛
了!”
劉伯溫微笑道:“大勢已定,再輔以人力所謀,南粵必能和平智取!"他一頓,轉而
正容道:“在場中人,除倫大哥外,均武功高強,足可獨當一面,因此劉某把羅浮山劃為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每一方位由一路人馬負責搜索!但發現在任何字樣的墓碑,
即發聲示意,記下方位,以作細查!”
馬雲英見熱問來了,心中大喜,二話不說,就嚷道:“好呵!二哥,那雲英就負責南
面去了!”馬雲英說罷,也不稱劉伯溫說話,便身形輕縱,如燕子般向南面飄掠而去
劉伯溫深知馬雲英的輕功絕佳,在此深山野嶺,可以任意施展,便沒有阻攔,任她
向南搜索雲了。
當下劉伯溫向慚愧大師道:“大師這便麻煩你向西走一遭了
慚愧大師呵呵一笑,道:“老衲遵命。”
慚愧大師說罷,縱身躍向西面去了。
彭瑩玉笑道:“剩下兩個方位,彭某自然逃不掉了。你說吧,二弟,走東還是走
北?”
劉伯溫微笑道:“彭大哥有北人之豪氣,便走北面吧!
彭瑩玉微一點頭,便向北面掠去。
眨眼間,三路人馬已遠在數裡之外了
劉伯溫向倫福:“倫大哥,剩下東面一路,便請大哥陪我走一趟好麼?”
倫福連忙點頭道:“劉軍師此舉乃為南粵蒼生着想,倫某身為甫粵人,就算赴湯蹈
火,亦理所應為!劉軍師,請跟老夫來吧!
倫福對羅浮主峰東面的路徑甚為熱悉,因為這是他數次上山必走的方向
倫福領着劉伯溫,一路向東面走去,沿途但見怪壑奇崖,叢林亂石,飛瀑幽泉,神
奇詭異之極。
劉伯溫不由歎道:“如此名山勝境,若未踏足,便在為南粵人了!咦!倫大哥,你
看前面是什麼東西””
劉伯溫忽然驚咦一聲,目注前面十丈遠處的一塊白石。
倫福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白色的雄雞單腳立于那塊白石之上。
倫福笑道:“一隻白雞而已,有何驚奇之處?老夫前幾次上來,均碰上它,但老夫
甫一走近,它就高飛走了,要捉它回去飼養,那也決計無法。”
劉伯溫沉吟道:“倫大哥真的每次上山,都碰見這白雞現身麼?
倫福肯定的點頭道:“的确如此!幾年不見,它依然色白如雪,我也很喜歡它,心
想捉回飼養,給顯兒作個伴也是好的,可惜根本無法接近它。不過,它的确隻是一隻
白色的雄雞而已,并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劉伯溫沉吟道:“不然,雞即風也,雞以純白現身,亦即白風現形;倫大哥三番數次
均見現身,很可能與你甚有緣份!”
倫福笑道:“若有緣份,為何每次我向它走近,它便撲飛而起?根本不容我接近?”
劉伯溫微微一笑道:“緣份雖有,但機緣未到,時機未合,便自然不能相彙;而且它
現身必有深意,你未明其意,反欲捉其歸家,它若有靈性,豈容你接近?天地造化,微
妙之極,倫大哥仔細留意了!”
倫福猶自不信,正要說什麼,劉伯溫已含笑舉步,向白雞走去。
倫福跌足道:“你這一走近去,它就飛走了!”
倫福話音未落,劉伯溫施展“妙演天機”步法,腳不沾地,如流水行雲,已向前飄移
了九丈有餘,距白石上的白雞已不足一丈,但那白雞競然獨腳站着不動!
倫福心中奇怪,不由也向前走上幾步,但不敢走近劉伯溫身邊,因為他前幾次甫
舉步,白雞就飛走了。
倫福這時向前接近了五丈,白雞卻居然依然不動不飛。
倫福駐足不前,更奇的事發生了,隻見劉伯溫哺喃不知說了一句什麼,那白雞競
似聽懂似的,白頭向劉伯溫點了點,然後忽地騰飛而起,向東南方向飛去!
倫福驚奇間,劉伯溫已身形疾退,挾住倫福,便向那白雞飛走的東南方向掠去。
劉伯溫妙演天機的步法全力施展,倫福但覺雙腳離地,足底生風,猶如騰雲駕霧
直向羅浮山主峰東南面飛去!
倫福心中又驚又奇,忙道:“劉軍師!怎的了?”
劉伯溫低聲道:"此乃白風現形!果然與你倫家有莫大奇緣!快追上去,否則便
失諸交臂了!你莫作聲,随我來便是!”
劉伯溫說着,身形如飛,挾着倫福,已向羅浮主峰東南方向飛掠十裡八裡
倫福不由又敬又佩,心道:劉軍師不但精通兵法,妙握玄機,武功竟也如此絕頂,
當真是不世奇人!他心中雖然感歎,但作聲不得,因為此時劉伯溫挾着他,風馳電掣
快如閃電,勁風撲面,張口便被風把話撞回去了!
如此飛掠了一會,倫福睜眼向前望去,隻見那白雞飛行間,忽然在前面裡許外,兩
座小山峰間一沉而降,轉眼便告不見。
劉伯溫目力奇佳,他早已發現白雞在前面一沉而降,他向四面仔細一瞧,忽然便
把身形放慢,又放開倫福,輕聲道:“好了!白風升沉之地,便在眼前了!”
倫福放眼望去,隻見前面裡許,兩座山峰并峙,白雞降沉,正是兩峰中間林木深
處。
劉伯溫道:“倫大哥見到什麼了?
倫福凝神望去,好一會,方喇喇道:“兩峰并峙,甚有氣勢。但林木深處,白茫茫
片,根本難以看清物事……到底有什麼?”
劉伯溫微微一笑,答非所問道:“那倫大哥有何心神感應?
倫福一怔道:“何謂心神感應?”
劉伯溫微笑道:“心神感應便是你此時目睹之景象,心中有什麼感覺?
倫福聞言果然凝神向前望去好一會,方響喃地道:“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什麼,
但覺得非常祥和就好像見到老家,極想立刻進去,再也不怕面對世間的險惡了!哎,
走吧!”
倫福說着,競然便真的向前走去,他越走越快,筆直的向兩峰之間的那片林木走
去
劉伯溫猛吃一驚,他想伸手拉住倫福,但不料倫福的動作比他更快,他的手尚未
觸到他,他早已掠到前面去了!
劉伯溫不由又驚又奇,暗道:憑劉某這“妙演天機”手法,當世能避開這一抓,隻怕
也絕無僅有,豈料倫福的身法更快!但倫福卻是毫無武功之人,這當真怪異之極!
劉伯溫見攔倫福不住,隻好亦飛掠上前,疾速趕上前去
進到兩峰并峙中間一塊凹陷地坑,倫福才忽然停住,呆呆的一動不動,似已陷入
迷茫狀态,渾然不知眼前事。
劉伯溫凝目向前望去,心中不由一陣激蕩,但見倫福所站地坑兩面,各聳起兩座
山峰,高插入雲,山上各有飛流千尺,直瀉而下,兩道飛瀑,傾瀉而下,彙聚于地坑前裡
許,成了一道九曲三回的溪流,溪水之聲清晰可聞,溪水流經之處,白霧茫茫,恰似真
龍九曲三回,在地坑前面吞雲吐霧。
地坑四周,兩高峰前後左右,又各聳起十數座較低的山峰,恰似一道屏障,拱衛正
中的地坑,形狀奇異之極。
劉伯溫一見,腦中頓時憶起恩師賴布衣《青烏序)上所載一段奇文道:“天乙太乙
插雲霄,禽星獸星居水口,數峰入天外,九曲入明堂,左旗右鼓,前屏後障,文筆諸軸,
頓筆卓旗,印浮水面,水聚天心,龍躍九淵,富貴不可名狀!”
劉伯溫心神激蕩,跟見倫福立地坑不言不動,似已沉迷于此而不能拔足,心道
原來他與此處地脈果然大有淵源”
劉伯溫已豁然而悟,也就不再遲疑,施展妙演天機步法,疾掠上前,伸手向倫福手
臂一挾,把他帶出地坑外面。
好一會兒,倫福才如夢初醒,張目四顧,喃喃道:“我……我怎麼到了這裡?”
劉伯溫微微一笑,賀道:“恭喜倫大哥!天賜奇緣,你倫家已得真龍地脈了!”
倫福茫然道:“何謂真龍地脈?真龍地脈在哪兒?”
劉伯溫微笑道:“真龍地脈,得之可富可貴,可文可武,且承地脈之子孫後裔,百病
盡消,風華正茂,前程無可限量!”
倫福一聽,驚喜道:“富貴倫某倒不敢去奢求,但求得顯兒百病全消,長大成人,倫
家不緻斷絕血脈,倫某于願足矣,其他夫複何求?但不知這真龍地脈有何奇異之處?”
劉伯溫微微一笑道:“此為尋龍堪輿奇學所緻力尋求之地脈,有些不良術士,把尋
龍堪輿故意渲染,令世人隻知其神秘莫測,而不知其亦有可觸可及可知的一面,這就
難怪世人遇奇緣而失諸交臂了!
倫福失聲道:“莫非那白雞現身,三番數次的欲來指引,隻是倫某愚鈍,不解其意,
因而失之交臂麼?”
劉伯溫呵呵一笑,道:“雖然是,但倫大哥終于醒悟,亦為時未晚也!倫大哥且向
四周仔細,一看便知真龍地脈的真相了!”
倫福聞言,果然張目四顧,仔細瞧去,但好一會,依然滿臉迷惘,不明所以,不由歎
了口氣道:“倫某當真愚不可及,明明真龍地脈在眼前,卻根本莫名其妙!看來倫某與
其有緣而無份,不過是空喜歡一場吧!”
劉伯溫微笑道:“不然,倫大哥雖然難明究竟,但竟能受其吸引,誤打誤撞,便恰恰
站于龍脈地眼之中,天賜奇緣,這座龍穴,看來非倫家莫屬了!”
倫福一聽,又驚喜道:“原來那地坑便是龍脈之眼?劉軍師如何判斷?”
劉伯溫正容道:“倫大哥你看,地坑兩旁,是否各聳插雲山峰?這便是天乙太乙插
雲之像,亦卻高聳山插于龍身兩旁,以護衛真龍地脈;又地坑前後左右,各聳較矮山
峰,形态各異,似禽似獸,似獅似象,似雀似風,此乃禽星獸星居水口之像,捍衛水口,
以鎖龍氣;再者地坑前面正中裡許,飛瀑彙成溪流,繞正面九曲三回,白氣茫茫,似真
龍吞雲吐霧,此乃九曲入明堂之象,九曲者,指龍穴前面堂口有水,九曲三回,龍氣郁
郁,不可名狀!龍穴三大要素皆備,有識之士,當不再猶豫了!”
倫福依言細看,果然一如劉伯溫所言,處處貼合,他雖然難明究竟,但也知劉伯溫
所言無誤,他是明軍堂堂軍師,又豈會判斷錯誤!
倫福這般轉念,也是他福至心靈,當下忙道:“多謝劉軍師指點迷津,得此龍穴,令
小兒消解病災,長大成人,承繼倫家香火,皆劉軍師所賜!倫家世代将永志不忘大恩
大德!”
倫福當時所祈求的,不外是他的獨生子倫顯能消災解困,百病全消,長大成人,以
承繼倫氏一脈的香燈,其他則根本沒甚冀求。
劉伯溫卻深知眼前此龍穴非同小可,龍氣之盛旺,百年難遇.承受龍氣之人,貴器
大成,而且才氣橫溢,乃一代治國之才,雖不及龍晶珠之千年龍氣,亦不會速發,但地
力綿長,當曆數百年而不衰,倫家得此龍穴庇蔭,日後子孫必出一代能土,揚威朝野
四海聞名,又何止承繼香火如此簡單?不過倫福雖獲奇緣,卻不作奢求,這是他忠厚
之處,由此可見,倫家得此龍穴,亦并非僥幸了。
劉伯溫這般思付,便不去點明,微微一笑道:“此為天賜淪家奇緣,謝我作甚?顯
兒但消災解危,百病盡消,乃劉某所願,今日幸而得此地脈,劉某亦了結一番心事。倫
大哥日後可擇日移葬先祖于此,劉某保你從此家運順遂,香火永繼便了!”
倫福大喜道:“是!劉軍師,倫某自會謹記!”他一頓,又忽然道:“莫非那白雞真
的已通靈,引領倫某至此麼?
劉伯溫呵呵一笑道:“此為風翼天翔奇穴,你所見的,不外是龍氣所聚,氣聚成形
罷了!又豈能視為凡間雞禽?若以白鳳現身名之,則更為妥貼也!”
倫福正欲說什麼,就在此時,那地坑之上,忽然冒出一股白氣,漸而聚成形狀,竟
然是剛才飛來一沉而不見的白雞!
倫福驚奇目瞪口呆,連話也說不出來。
劉伯溫卻走前兩步,那白雞居然一動不動,還向劉伯溫點了點頭,似乎是說,它潛
隐百年,今日終于遇上知音人了。
劉伯溫亦肅然還禮,道:“請問龍發于何歲?”
白雞一聽,身子一擺,連跳了四跳。
劉伯溫心中一動,又肅然道:“地力又多厚?”
那白雞的頭連點三下,然後突然騰飛而起,直向倫福撲來。倫福吓得連忙閉上眼睛,待他睜眼再看,那白雞已不見
倫福又驚又奇,忙道:“劉軍師,白雞怎不見了?”
劉伯溫微微一笑道:“白風現形,已示來曆,再現方位,更喻日後吉兆,它一番心願
已了,聚有形于無形,它還會停留下去麼?倫大哥無乃太癡?”
倫福不由點頭道:“是,劉軍師,倫某的确如在夢中,一切簡直不可思議!剛才我
見它連跳四跳,不知是何隐兆?”
劉伯溫微笑道:“身子動,即全年之意,身子連跳四跳,即此龍穴當發于四十年後
之意也。”
倫福又道:“我又見他把頭連點三點,未知是甚意思?”
劉伯溫道:“人無頭而不活,頭動者,即人的一生,亦即一代,頭點三下,亦即曆三
生,經三代之意,乃向我等顯示,比龍穴地力雄厚,當延續三代之兆也!”
倫福迷惆道:“何為三代?未知從哪代算起?倫某已近五十,未知是否應從倫某
這一代算起?”
劉伯溫大笑道:“倫大哥你太癡了!你倫家甫觸龍脈,豈有如此速發?實不相瞞,
倫大哥絕非貴格中人,顯兒也僅可保平安而已。龍脈地力,須曆四十年潛移默化,然
則你父子兩人,于日後的倫氏龍脈而言,亦僅起承先啟後的作用罷了!一切不必刻意
強求,龍脈貴在潛移默化也!”
倫福想了想,亦豁然而悟,笑道:“劉伯溫所言甚是,倫某所求,不外令顯兒消災解
困,長大成人,承繼倫家香火,他既可保平安,而後又有子承嗣,倫某心願足矣,夫複何
求!”
不久,倫福果然把祖墳,自南海縣黎湧村的亂葬崗,移葬到羅浮山主峰東南面風翼天翔龍穴。他也就放下一番心事,除了每年上山拜祭,祈求兒子倫顯平安,其他也别無所求。
說也奇怪,倫顯自此之後,不出半年,果然病體康複,後來更百病全消,一家人平安度日,但僅此而矣,并無什麼富貴奇迹發生。
到倫顯二十五歲時,倫福高壽而逝,他眼見作兒子已成壯年,雖然家境清貧,但畢
競有子承繼倫家香火,也就含笑而逝了。
倫福去世後,倫顯遵照先父遺言,把倫福與先母遺骸,一同移葬上羅浮主峰祖墳。
就在移葬的這天下山途中,倫顯與一位農家女子邂逅,眉目傳情,兩相愛悅,不久竟成
了倫顯的妻室。
又五年後,倫顯的妻子周氏生下一位兒郎,這位兒郎,便是不久即名揚四海的廣
東南海狀元倫文叙了!這段奇聞,在廣東南海流傳甚久,至今仍為鄉親父老津津樂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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