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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人生哲理文案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01 07:23:57

泰戈爾人生哲理文案(文藝評論潘凱雄評散文集勞動者的星辰)1

這是首次進入本專欄寫作以來的一本多人作品合集,所涉作者絕大部分都是文壇甚至也是社會知名度最低的。開篇作如此陳述絲毫沒有半點不尊或不屑之意,而隻是在客觀地陳述一個事實并為何以選擇這本合集作為本文讨論的對象作點鋪墊。

這本名為《勞動者的星辰》的散文合集由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的張慧瑜老師選輯而成,收入集子中的14則散文均出自一個名為皮村文學小組的九位成員之手,而這個皮村則位于北京的東五環之外,早些年這裡大抵可算是北京的東郊,現在已不至于那麼邊緣了吧。在這九位作者中,我惟一知其名且應該還有一些社會知名度的當是一位名叫範雨素的女性。這位來自湖北襄陽在北京做育兒嫂的家政女工,五年前的4月24日在一個題為“正午故事”的微信公衆号上貼出了一則題為《我是範雨素》的散文後,立即在網絡上遭遇熱捧,不到24小時的時間就引來了10萬 的點擊。

而從張慧瑜老師為這本散文集中所作的“序”中,我還知道了在這個皮村還有一個工友之家,一些住在皮村或皮村附近的工友們在城裡工作,業餘從事文學寫作,每個周末他們都會相聚在工友之家,一起讨論文學和寫作相關的話題。有老朋友離開,也有新朋友加入,即便很久不見,也會時常通過微信聯系。說實話,張老師在“序”中披露的這種情景真的讓我感到一些溫馨與感動。如果沒有這些默默無聞的文學愛好者與讀者,還真是很難想象我們這些以文學為職業者的職業意義與價值了。

就是帶着這種一半是感動、一半是好奇的心态,我進入了對《勞動者的星辰》的閱讀。收入這本集子中九位作者的14篇散文,從取材上看,他們的目光及筆力所至大抵不外乎兩大類型:一是帶有明顯的“自傳”或“自傳片斷”痕迹;一是寫自己身邊熟悉的人,或是自己親人、或是自己的工友、鄰裡之類。《我是範雨素》這篇明顯帶有自叙傳色彩的作品在網絡上火了之後,範氏收入這本集子中的《大哥哥的夢想》即将筆墨轉向自己的大哥。這位大哥也是一個有趣有故事的人,做文學家的夢碎後,又想當造飛機的發明家。這第二個夢顯然比文學家夢更難實現。夢碎,本是一樁辛酸的、苦澀的事兒,但在範雨素筆下卻不無靈動的美感,更有一種生活磨砺的悲壯。郭福來有三篇作品被收入集中,《三個人,一棵樹,四十年》同樣帶有明顯的自叙傳色彩,但《工棚記狗》與《工棚記鼠》這兩則近乎小品的文字則轉向記錄打工生活中工友們業餘時間的歡樂與寂寞,一條小野狗給工友們帶來的快樂不難想象,但一隻闖進工棚的小老鼠竟也會成為伴随着工友們打發工餘時間的“他者”,這着實有些出人之意外,可誰又能否認這其中多少也含有一絲淡淡的心酸呢?有“流量女王”之譽的李若進入集子中的《窮孩子的學費》和《紅薯粉條》,一則記錄自己兒時因交不起學費而失學的苦澀,一則表現自己12歲時幫父母做紅薯粉條貼補生活的艱難。當過兵、複員後種過地的徐克铎在自己的《媒人段鋼嘴》中,或許有他在生活中的所聞所見,但虛構成份顯然不少,一個“亂點鴛鴦譜”的鄉村媒人形象被塑造得活色生香。李文麗的《高樓之下》雖是以保姆的視角呈現的都市中産階層的生活及保姆與雇主間的界限,但難得的是我們從中還能讀出她對家政勞動特殊性的某種思考。至于施洪麗、苑偉、王成秀和萬華山等人的作品各自所表現的生活雖不盡完全相同,但基本視角與叙事方法也大抵如此。

透過以上對這些故事的大緻複述與概括,再進一步觀察還可以發現如下兩個共同的鮮明特點:一是他們的生活面與生活視野雖不能謂其為寬,但對自己擁有的那“一畝三分地”則是十分的熟悉,且還夾雜着種種複雜的情愫,在愛之中也不乏種種微妙的悸動;二是他們在表現這些生活時大抵取一種原生态的呈現,因而出現在他們筆下的現實就是本文标題所用的那一組形容詞:活脫脫、毛絨絨、鮮撲撲的,不事修飾中依然有一種肌理清晰的質感。

或許有人會說,這些都未必是真正意義上的文學。對此,我當然不能苟同。我也承認這樣的文字的确可能還經不住多看,或者說還不夠耐看,但這樣的文字不時又足以觸動我們心靈中最柔軟的那塊地方,令人為之喜為之憂為之樂為之愁為之酸為之痛,而這樣一種心動感在我們閱讀一些文字雖很漂亮、叙事也很講究的所謂“真正的文學”時卻未必能夠獲得。

由此想到前一段本人有幸在評審第八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時,有機會集中閱讀了近四年問世的近300篇短篇小說參評作品。就我本人閱讀體會而言,近四年我們的短篇小說創作的确還是取得了明顯的成就,不僅出現了一批年輕或比較年輕的作家,而且其創作在對現實生活敏銳的捕捉及個性的藝術呈現方面都做出了新的探索與貢獻,展示出某種生命活力及藝術感染力;但也确有一些作品其藝術表現力不能謂之不娴熟,隻是閱讀下來總感覺其表現的内容還是表淺浮泛了一些,少了那麼點足以能夠撥動心弦的力量。

上述兩種閱讀感受的如此反差不能不讓我想到一個老生常談的命題,即文學與生活。我這裡當然無意糾纏于文學創作源于生活高于生活這類抽象的文學原理性命題,而隻是想從上述不盡相同的閱讀感受中概要地檢讨一下在具體的文學創作活動中,一是我們需要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二是怎樣表現你欲表現的生活?三是具體到每一位寫作者,最擅長,或者最适合你的又是什麼?

關于第一個問題。隻要是一個身心健全的人,時時刻刻都必然置身于具體的生活之中,無非是有的你更熟悉有的你會稍感陌生;有的能夠引起你的關注有的則視而不見;有的會引發你的思考有的你則完全無感……在這樣雙雙的比較中,前者無疑是文學創作所需要的;如果你更希望選擇後者,那當然需要通過做不同的功課将陌生的轉化為熟悉的、将視而不見者提升為關注者、将完全無感者納入思考的範圍。換言之,也就是隻有那些自己熟悉的、關注的、有所思的生活才是有資格進入文學創作的生活。

關于第二個問題。即便是面對自己熟悉的、關注的、有所思考的生活,也還有一個如何呈現、怎樣表現的問題,也就是說要為那樣一堆生活素材匹配上相應合體的且還是自己所能駕馭的藝術表現形式。

關于第三個問題。我隻相信有個性鮮明的作家而不太相信有真正意義上的“全能型”作家,因此,正确認識你自己最擅長幹什麼,當是成就一部優秀作品的最後一步。

如果這樣的梳理大體不謬或者說還有一定道理的話,回過頭來再看拙文前面提到的有關兩種不同閱讀感受或許就能有所心得。對出現在《勞動者的星辰》中的那些作者而言,其作品中那種活脫脫、毛絨絨、鮮撲撲的質感恰是他們創作中最寶貴的特質,至于還不夠耐看的原因則在于他們畢竟隻是業餘創作,而且還是在頭頂着巨大生存壓力條件下的業餘創作,這就很是可貴的了。對他們而言,首先需要的是生活得更好,其他都是第二位的。而對那些已進入“魯獎”申報層級的作家而言,首先需要解決與提升的或許更在于第一個層級的問題,在個人生活相對無憂甚至已然抵達“小康”的位置上,比之于“怎麼寫”,“寫什麼”的問題或許更加突出,需要進一步努力的或許更是表現生活的濃度與理解生活的深度。

當然,對寫作者“指點江山”的姿态本身就有點可笑,本人本文也絕無意如此,而隻是因為最近的集中閱讀觸發了這樣一些未必準确的感慨,遂留此存檔、贻笑大方而已。

作者:潘凱雄

編輯:郭超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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