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有你在甯夏#
新年的腳步在不知不覺間悄悄靠近了,不論是購物時貨架上擺出的金元寶巧克力,還是大街小巷挂起的燈籠,好像都在預示着同一件事:已經到了購置年貨、喜迎新年的時候了。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羊肉,二十七殺隻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十年前的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到老家,家家戶戶支起大鐵鍋,燒開滾燙的熱油,媳婦婆婆們就圍着這口鍋子,炸油餅、煎魚、炸豆腐,把櫥櫃裡每一隻盤子和籠屜都堆得滿滿的。
熬漿糊貼對聯是孩子們最喜歡的節目,對聯和福字都是自己家裁紙親手寫的,有寫字不好看的人家,就要找鄰裡幫忙,給人家送煙送糖,漿糊自然也是自己家熬。記得小時候孩子們喜歡站在門口,對着貼對聯的爸爸指手畫腳:“往左一點!”“過了過了!再往右——好!”“不行不行,底下偏了!”其實到底偏沒偏,也是不知道的——哪裡知道大人們想把對聯貼在哪呢?隻是爸爸跳下凳子後細細打量,也滿意地點點頭,孩子們就把這份功勞都歸到自己指揮有方的原因上了。
買煙花爆竹算是孩子們眼中的頭等大事,以前村口的小賣部,一堆一堆的呲花,現在那東西改名叫仙女棒了,那是女孩子喜歡的。男孩子喜歡的是一挂一百個的小紅鞭炮,撕開塑料紙,捏住引線抖散,就能得到一整天都玩不膩的玩具。不僅愛把鞭炮塞進牆上的磚縫,還特别喜歡拿在手裡點燃了亂扔,搞得院子裡好端端的一面牆被炸得黑乎乎的,現在想起來,真是慚愧慚愧。#虎年有你在甯夏#
除夕夜吃過了晚飯,一家老小都圍着小小的電視等春晚,這個時候屋外面開始請神了。焰火、鞭炮震天響,待屋裡的孩子急匆匆溜下床出門看時,已經漫天都是煙花了,老老少少都站在自家大門口看煙花,每家都挂了圓圓的大紅燈籠,小孩子們呼朋引伴地到處亂竄,大人們搬出事先買來的煙花,揣着袖子看天空,點評着哪一家的煙花最好看,他家今年又有什麼事發生。等到煙花燃盡,各回各家,另一出好戲也開場了——春晚開始,每個人的碗裡都堆出漂亮的小山,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上桌了。
時間回到現在,好像這些兒時的趣事都已經遙遠了,春聯和福字到處都有賣的,還貼心贈送了雙面膠,已經不需要費力氣去親手制作;各大超市距離新年還有半個月就開始售賣各種炸貨,方便又衛生;就連餃子和湯圓都有速凍的,各種口味買好了凍在冰櫃裡,煮出來和自家包的區别也不大;至于煙花爆竹,近幾年衛生城市要求嚴格,連農村售賣煙花爆竹的小攤小販都被取締了,請神啦上墳啦需要燒紙,在城市裡也是不允許的。年,逐漸變成一個聚餐的理由,和所有節假日一樣,隻提供給人們一個探望親戚、買新衣服和宅家看電視的契機。#虎年有你在甯夏#
早在兩年前,人民日報刊登過這樣一篇文章《年味兒真的變淡了嗎》,在這篇文章中,有這樣一句分析:“大家對過年的期待越來越個性化和多樣化,滿足期待的難度也就越來越大。一成不變的過年形式,越來越難以滿足大家對過年的期待。”所以,随着物質生活越來越富足,人們逐漸開始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來慶祝新年,村子裡挨家挨戶拜年的少了,是因為有的居民選擇留在城市裡過春節,有的人想在假期去探望遠方的親戚,有的家庭想趁這個機會一家老小出門旅遊;擠在廚房裡包餃子的經曆消失了,是因為媽媽們更願意騰出這些時間帶孩子們出門逛街,挑選新衣服;大年初一早起串門要壓歲錢的習俗消失了,是因為孩子們更願意守歲後睡個美美的懶覺,一通電話就能把祝福傳達到長輩身邊,微信紅包更是打破了地域的限制,新年的喜悅變得唾手可得。
所以,比起年味兒變淡了,更願意相信,是人們那些隻有新年才能滿足的願景更容易實現了。在兒時,領壓歲錢放鞭炮就是最期盼的年味兒,爸爸媽媽那一代,新年就是買新衣服吃餃子,到了爺爺奶奶,可能一年裡隻有過年才能吃上葷菜,可到了現在,物質的進步讓這些都變得容易起來,傳統的年味兒就在日益富足的生活裡就變得不那麼顯眼了。#虎年有你在甯夏#
事實上,每一代人對“年味兒”的定義都不一樣,每個家庭也都有獨一無二的春節記憶,我們在見證時代進步的同時,也是新的年味兒的書寫者和締造者。和家人們一起旅行過年、自己設計紅包封面、跟每一個親戚視頻拜年、去商場采購五湖四海的美食,以及在微信群裡搶紅包的經曆,都會留在我們的記憶裡,成為這個時代獨有的年味兒。大膽設想一下未來,再過十年的年味兒又會是什麼樣,是不是天南海北的朋友隻要打聲招呼就能飛來團聚,虛拟技術能讓我們“穿越”到任何時間任何城市體驗不同的春節習俗,或者全世界的友人都會自發地聚在一起慶祝中國春節……未來究竟怎樣,我們無從得知,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此刻每一個家庭的新年儀式,都将構成珍貴的時代記憶,保存在每一個人心裡。#虎年有你在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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