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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一般設在哪裡

汽車 更新时间:2024-09-13 12:16:05

車站一般設在哪裡(車站之站)1

□ 周學澤

最近,因為翻譯問題,“車站”的“站”字有點火。

對“站”字,大家并不陌生,現在人們出行經常坐高鐵和公共汽車,上車前都在“車站”等候。談到“站”,人們還會想到古代的驿,“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唐代這起著名的“快遞業務”,講的是騎馬經過驿站将荔枝從嶺南運送到長安。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車站的“站”字,來曆非常複雜。筆者的老師,知名語言學家、上海大學教授餘志鴻授課時,就講過“站”字“出口轉内銷”的故事。

“站”來自于蒙古語?

“站”這個漢字,出現得比較晚,甲骨文中沒有,在東漢許慎的《說文解字》中也沒有,唐蔣斧藏本《唐韻》最早收錄“站”字:“站,俗言獨立”;北宋陳彭年、丘雍創作的《廣韻》收“站”字:陟陷切,“站,俗言獨立。”今天《現代漢語詞典》中,“站”字有三個義項:1、在行進中停下來,停留;2、為乘客上下或貨物裝卸而設的停車的地方;3、為某種業務而設立的機構。這三個義項中,“3”源自“2”,因此“站”實際是有兩個義項。

唐代才出現“站”字,其“獨立”的語義和“在行進中停下來,停留”的意思有勾連,但不同,事實上,這兩個語義都和“站着”有關,而在中國古代,最早表示“站着”的語義,是另外一個字:立。立,在甲骨文中,是一個人站在地上,下面一橫是指事符号,意為地面。甲骨文的“立”字,既表示站立,也表示站立的地方,本義就是人站在地上。

而表示“為乘客上下或貨物裝卸而設的停車的地方”即“車站”這個語義,中國古代也不用“站”表示,而是用“驿”。“驿”字始見于《說文解字》,此字本義為驿馬或驿車。《呂氏春秋·士節》:“齊君聞之,大駭,乘驲而自追晏子,及之國郊,請而反之。”《後漢書·西域傳論》:“立屯田于膏腴之野,列郵置于要害之路,馳命走驿,不絕于時月。”後引申為用驿馬、驿車等。

“車站”之“站”的語義,雲南師範大學曆史系教授方齡貴(蒙古族),在《元明戲曲中的蒙古語》中對“站”字有詳細考證,認為來自蒙古語。方齡貴指出,南宋彭大雅、徐霆《黑鞑事略》寫成“蘸”:“置蘸之法,則聽諸酋頭項自定差使之久近。”很多學者和方齡貴持相同的觀點,認為“站”字來自蒙古語的jam,也作“站赤”(即蒙古語jamcin)。

“站”的蒙古語來自突厥語?

但與此同時,一些學者認為,“站”來自“蒙古語”,但“蒙古語”之前又可能和“突厥語”(屬阿爾泰語系)有聯系。日本著名語言學家羽田亨(1882年5月15日-1955年4月13日)在1907年發表的名作《元朝驿傳雜考》中談到“站”和“站官”和突厥語的可能《元朝秘史》卷12所載:“漠北施行驿傳制度時,已置劄木臣及兀刺阿臣于各驿。所謂劄木臣者,其為jamcin,換言之,即掌握驿務的人名稱。固不可待言也。兀刺阿臣為ularacin,ulacin之對音,或作兀刺赤(ularaci,ulaci),ulara為驿馬,ci系管護人的接尾語,其意不外乎驿馬人。初似來自土耳其語(突厥語,筆者注),後訛為蒙古語。”

元代廣設“站赤(jamcin)”,設置劄木臣及兀刺阿臣。《蒙古秘史》第二七九節:“如今朕頒布定制,由各處千戶,派出劄木臣和馬夫(兀剌阿臣),在各處設置驿站”。第二八一節:“朕坐在父汗大位上,在父汗之後,做的……第二件事,為使我們的使臣在路上疾馳,以及搬運所需用的東西,設置了驿站”。

羽田亨這部著作,将車站稱作“驿”;1937年由我國學者何健民翻譯後在《國立武漢大學文哲季刊》第6卷的第3期和第4期刊出,仍用了“驿”;這是因為日本接受漢文化後使用了“驿”一字。隻不過,日本的“驿”用繁體字“駅”來表示,而“駅”更是“驛”的日式簡寫,都表示中文“驿站”。隻是中國元代之後,“站”這個字漸漸地開始取代“驿”,日本“驿(駅)”則保留至今。

中國社科院曆史所研究員陳高華,曾在《文史知識》1985年第3期發表《元代的驿站》一文,他認為:元代的“站”,有時也寫作“蘸”,都是蒙古語jam的音譯,其義相當于古代漢語中的“驿”。一般認為,蒙古語jam來源自突厥語yam,因為這兩種語言中的j和y有對應關系。

“站”的突厥語來自中文“驿馬”?

但學界對“站”的考證并沒有停步。陳高華認為:表示“站”的突厥語的yam可能是漢語“驿”的音譯。

和陳高華相似的說法最早出自我國學者李夢瑛。李夢瑛1936年11月發表了《“站”與“站赤”》(《禹貢半月刊》第6卷第6期),1944年5月又發表了《元站與站赤考釋》(《東方雜志》第40卷第9期),兩篇文章考釋了“站”字用于驿傳之意始于蒙古族人入主中原之後,且為漢語中音義兼譯之蒙古外來語,元代設立驿傳,因蒙古語呼“驿傳”為jam,故漢文譯音初用“蘸”,後改為“站”。蒙古語“紮木”(jam)一詞,或為“驿馬”之音譯。

元代的“站”和“路”,蒙古語都是一個詞“紮木(jam)”,1月6日,記者輾轉采訪到蒙古族同胞,今天的“站”,他們發音類似漢語拼音tege,而“路”的發音仍為“紮木(jam)”。上文中,“蒙古語‘紮木(jam)一詞,或為‘驿馬’之音譯”這句話很重要,因為“紮木”(jam)一詞的發音,确實和“驿馬”二字很相似,當然,突厥語中的yam和“驿馬”一詞就更近了。顯然,這比陳高華所說的“yam可能是漢語‘驿’的音譯”更相符。

如果是這樣,今天漢語車站的“站”,确實是“出口轉内銷”。

我國“驿”的曆史久遠

在我國古代,驿是供傳遞軍事情報的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場所。

殷墟出土的甲骨文被發現有(壴女)與(亻壴)字,是與傳遞訊息有關的文字。周朝就設有烽火台及郵驿傳遞軍事情報。至漢朝每30裡置驿,由太尉執掌。唐朝郵驿設遍全國,分為陸驿、水驿及水陸兼辦三種,驿站設有驿舍,全國共有1639個驿站。宋朝驿卒由兵卒擔任,規模不如唐朝。

元朝疆域遼闊,為維持龐大的帝國,強化了驿站制度。《元史》志表總序:“元制站赤(jamcin)者,驿傳之譯名也。”正因此字是蒙古語讀音,到明初朱元璋恢複漢人衣冠,洪武元年将通用的“站”字改稱“驿”。但沿用成習,“驿站”連稱也已成為百姓的常用短語。清代在各省腹地所設稱“驿”,而軍報所設稱“站”,但一般通稱“站”。

根據方齡貴先生的考證,發現“站”和“站赤”不僅見于蒙古語,而且在達斡爾語、東部裕固語、西部裕固語、土族語、東鄉語、保安語、女真語、滿語、高昌回鹘語、鞑靼語、楚瓦什語、撒拉語、土耳其語、波斯語、俄羅斯語、烏克蘭語等中都有所應用,都與中文“驿”一個意思。這就使“站”的源頭考察進一步複雜化,其是否跟蒙古大軍征伐以及其他相互交流有關待考,但很明顯,語言傳播是開放的,而不是閉塞的,一些詞語在融會貫通中發展,是全人類的共同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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