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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被害父親複仇的故事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11 14:27:27

兒子被害父親複仇的故事(故事母親被害那天)1

本故事已由作者:我來自東,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号“深夜奇譚”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女孩背着書包,一瘸一拐地沿着小溪往前走。

她的鞋子很髒,鞋面上沾着黃色的泥漿,還混雜着一些黑色的不明顆粒,看起來惡心極了。

女孩沒有潔癖,但到底也是個十歲出頭的姑娘了,哪個姑娘不愛幹淨不愛漂亮呢?

溪水很清澈,低頭甚至能夠看到一隻一隻小蝦米在其中穿梭,一顆顆光滑的鵝卵石沉在水裡,安靜又溫柔地與西沉的太陽對視。

女孩歎了口氣,彎腰用手鞠了一捧溪水,在鞋面上擦了起來。她不敢蹲下,因為膝蓋很痛,一牽一拉都能滲出血來。

今天早上準備出門上學的時候,爸爸拎着酒瓶從外面回來,一臉陰沉,小姑娘不敢跟他說話,抱着書包打算從窗戶跳出去。

可正在這時,那醉鬼也不知發了什麼瘋,舉起酒瓶子就砸在她後背上。

咣當一聲,女孩隻覺得自己後背鑽心一痛,踩在窗框上的腳一個不穩,連帶着她整個人從窗台上摔了下去,摔破了膝蓋。

男人嘴裡含糊不清地罵道,“不知道給老子掙錢,就知道讀書讀書,讀書有個屁用!”

女孩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也沒看他一眼,拎起書包就往學校走去。

男人還在後天罵:“肚子不争氣,生不出兒子來,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考個屁的初中,不要錢啊?小學畢業給老子掙錢去!”

她忍着身上的疼,努力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前面不遠處有個男孩,似乎是聽見了罵聲,于是停下了腳步等她。

“孟玖哥哥……”女孩走近,叫了他一聲。

孟玖摸摸她的小辮子,給了她一個熟雞蛋,笑着說:“吃吧,你爸又打你了?他再這樣你就報警,警察叔叔會抓走他的。”

女孩搖了搖頭,不說話。

那時候的她也沒有想到,若幹年後,家暴會成為一項足以讓那男人牢底坐穿的罪名。

不過此時此刻的她隻想把鞋子洗幹淨,不然明天同學們又會嘲笑她,說她像個叫花子。

天快黑了,女孩怕回家晚了又會被打,于是摸了摸差不多幹淨了的鞋面,滿意地走了。

快到家的時候,女孩隐隐約約聽見自家屋子裡傳來了争吵聲,這聲音她很熟悉,是她爸爸和媽媽,隻是……

媽媽從來不敢跟爸爸吵架,今天是為什麼呢?

她小心翼翼地找了個隐蔽的角落,趴在牆後面看着屋裡的情況。

爸爸面紅耳赤,像是發了很大的火,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媽媽總是帶陌生叔叔回家過夜,上次被爸爸發現,他也發了這麼大的火。

媽媽怒目圓睜,幹枯的頭發散亂在肩頭,像是瘋了一樣,嘴裡還罵着一些不幹不淨的話。

女孩聽了半天,愣是沒明白他們為什麼吵架,隻知道屋裡倆人一直在翻舊賬,也沒吵出個主題思想來,語文老師說,說話寫文章都是要有主題思想的。

她有些害怕,不敢進屋,擔心她一進去會受到波及,沒準又會被爸爸打。

她想了想,糾結着要不要去孟玖哥哥家待一會兒。

正這時,她突然看見屋裡的男人疾步向廚房走去,幾秒之後舉着一把菜刀沖了出來,沒等女人說一句話,就照着女人的脖子砍了下去。

莊稼人的手勁足,一刀下去,就是一頭牛,也該死了。

母親被害那天,她縮在房間角落,緊緊捂住嘴不敢發出聲。

女孩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媽媽雙腿一軟,直直跪倒在地,女人死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夜裡的某個方向。

是女孩藏着的方向。

媽媽最後還是看見我了,女孩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都不難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比别人少了些七情六欲,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害怕,但并不難過。

屋裡的男人似乎也愣了,半晌沒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

女孩捂着嘴不讓自己叫出來,她在發抖,眼淚和鼻涕一齊流了出來,兩根羊角辮被汗浸濕,在黑暗裡發着抖。

她看着爸爸在院子裡把土挖開,看着爸爸把媽媽一塊一塊扔進土裡,看着爸爸一點一點将坑填好,看着爸爸一遍一遍擦除地上的血迹……

女孩幾乎要瘋了,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踏進這個家門,她會被殺掉,下一個就是她。

她要跑,要跑……

跑得越遠越好。

2

女孩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她身上隻有一個舊書包,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還隐隐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

行人們都向她投來了或嫌棄或可憐的目光。

她很餓,包裡還有半個包子,是中午孟玖哥哥分給她的,但她舍不得吃,她想留到自己快要餓死的時候吃,拿來續命。

雖然不知道活着幹什麼,但她就是想活着。

不知在繁華的街頭走了幾個晝夜,她被一對夫妻攔住了,那對夫妻好像跟了她一段路,嘀嘀咕咕一直在商量什麼,最後将她抱了起來。

就這樣,她有了家,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爸爸媽媽。

“小丫頭,我們重新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叫徐安喬好不好?”徐爸爸這樣問他。

她環視着這個溫馨的家,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後來,徐安喬背着爸爸媽媽買的新書包,穿着新衣服,踏進了初中的大門。

鄉下姑娘的唯唯諾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即便她努力地學習,認真地和别人相處,也總是融不進同學們的圈子。

她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在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逛操場。

直到有一天,她在操場上碰見了校長,一個胖胖的老男人。

高中時期的徐安喬就像竹筍冒尖一樣飛速生長,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幹瘦的小女孩,她開始蹿個兒、抽條,身材也婀娜多姿起來,鄉下姑娘唯唯諾諾的氣質也消失殆盡,真正是一副從小被父母家人捧在手心裡的公主模樣。

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愛笑了,也不喜歡别人碰她。

有個男孩子一直在追她,說是追,但總摻着别的一些東西。

那個男孩子認識很多社會上的小青年,雖然穿着高中校服,但骨子裡那股社會渣滓味兒簡直能透過皮肉和布料鑽進每個人的鼻子裡。

他天天放學去堵徐安喬,逼徐安喬跟他接吻,不肯就打她,徐安喬小時候被親生父親打怕了,于是忍着惡心和眼淚。

直到有一次,那個男孩子得寸進尺,在黑暗的小巷子中對着徐安喬做出了過分的事……

一瞬間,小時候被父親家暴的經曆,以及父親殺死母親的情景在徐安喬腦子裡爆發。

她突然瘋了一樣掐住那男孩的脖子,拿圓規活活捅死了他……

她手上沾着男孩的血,頭腦卻很冷靜,她想,我不能被抓走。

于是,她一個人,悄悄處理掉了屍體。

那是她第一次殺人,處理完屍體後,她站在高架橋上,擡起手輕輕張嘴含住了自己沾着血的食指。

滿嘴腥味,卻讓她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原來殺人是這麼痛快的一件事……

3

說來也是奇怪,男孩死了以後,警方沒有查到徐安喬頭上,她的日子也莫名其妙好過了起來,再也沒人找她的茬,她一直安安靜靜到了考大學。

考了名牌大學,修了傳媒專業,過了托福雅思,出國做交換生,最後在留校和創業間,徐安喬選擇了後者。

……

遇見窦年是個意外。

那是在一個學術交流會上,窦年穿着一身西裝,站在演講台上侃侃而談,一副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模樣。

徐安喬覺得這人跟她以前接觸過的學者都不一樣,于是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

就這幾眼,讓那年輕英俊的男人把心丢在了她身上,開始了窮追猛打似的追求。

知識分子浪漫起來是其他人遠遠比不上的,冷漠如徐安喬,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有魅力的。

徐安喬不敢說自己愛上了窦年,但這個男人跟她之前認識的那些人真的不一樣,他追求她,喜歡她,但并沒有帶着一臉龌龊來跟她交流,而是了解她的喜好,理解她的思想,尊重她的意見。

于是,她答應了窦年的求婚。

新婚之夜,她沒有見紅,她清清楚楚地看見窦大學者臉上的錯愕和震驚,似乎還帶着點行将惱羞成怒的羞憤。

原來,高知如你,也是在乎這些的呀?

她明白了,她大概是……挑錯了人吧,女怕嫁錯郎,不過沒關系,不合适離了就是,這也不全怪他。

可是很快,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妊娠反應比别的孕婦都強烈,肚子裡的小家夥就好像是成心來鬧她的一樣,三天兩頭折磨她。

她本來想打掉這個孩子,可是窦年不讓,他看起來還挺高興,似乎也不太在乎新婚之夜那個事情了,天天抱着她哄她親她,臉貼着肚皮跟小家夥說話。

算了,生就生吧,她想。

可是,随着月份越來越大,她的身體也越來越難受,通宵睡不着覺、便秘和内分泌失調把她折磨成了一個活鬼。

她開始怨恨肚子裡這個孩子,她看着這套富麗堂皇的房子,暖氣空調一應俱全,從家具到小玩意兒全部都是最好的,還有兩邊父母為了迎接小寶寶給她買的補品和用具。

小寶寶的衣服早就買好了,小寶寶的床也做好了,甚至,連小寶寶的玩具都已經準備了一大筐。

她突然生出了一股怨毒的想法。

憑什麼你還沒出生就有那麼多人盼望你的到來?憑什麼你一出生就有那麼好的環境?憑什麼你要讓我這麼痛苦?

憑什麼?

我童年的噩夢,也要讓你嘗嘗,你不是我的孩子嗎?誰讓你投胎做我的孩子的?

不過偶爾,她也會溫情一下。

那天,她挺着大肚子倚在窗邊,看着遠處的山在雲霧中若隐若現,漫山煙岚如同一副溫柔的水墨畫,讓她莫名平靜了下來。

她撫着肚子,對正踢着她肚皮的寶寶說:“就叫你山岚好不好?小名就叫阿岚,同意的話就踢踢我。”

小家夥還真踢了踢她的肚皮。

九個多月的時候,還沒到預産期,醫生卻告訴她,現在必須馬上提前生産,因為她的羊水太少了,子宮環境很差,寶寶在裡頭有些缺氧,再拖可能會出事兒。

于是,徐安喬被推進了産房。

可老天似乎總喜歡開這種既變态又不好玩的玩笑,醫生在給徐安喬做麻醉的時候,發現她對麻醉藥過敏,可是以她的情況,順産不行,隻能剖腹……

可是她麻醉藥過敏……

那就隻能,生剖了。

那一天,徐安喬是想死的。被家暴時,被侵犯時,被欺負時……她都沒有想過去死,但此時此刻,她感受着手術刀生生劃開幾層皮肉,在她肚子裡攪動,她真的好想去死。

她掐着自己的手,生生疼暈了過去。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活活掐死這個孩子。

4

徐安喬沒有想到,折磨了她幾個月,幾乎取了她性命的這個孩子,居然這麼乖。

跟别的小寶寶醒過來就哭不同,小阿岚睡醒了就自己跟自己玩兒,穿得多的時候就自己“咿咿呀呀”地發出聲音,穿得少的時候就抱着自己啃腳丫子。

阿岚很早就學會了說話和走路,總是一個人顫顫巍巍地走到大人身邊,然後讨賞似的要抱抱。

小家夥喜歡撒嬌,也确實很适合撒嬌,頭發軟乎乎的,一雙大眼睛裡幹淨澄澈得沒有任何雜質,邁着胖乎乎的小短腿把人大腿一箍,仰着頭彎起月牙兒一樣的眼睛笑,任誰都會忍不住把他抱在心尖尖上。

漂亮小朋友大家都喜歡,加上小阿岚聰明又有禮貌,走到哪裡幾乎都是最受歡迎的那一個。

世界上會有人不喜歡徐山岚小朋友嗎?

有。

徐安喬看着兒子,心想,為什麼你可以活得這麼幸福,這麼無憂無慮?

為什麼你犯了錯,就會有人笑着哄你說沒關系,我犯了錯就會換來一頓痛打?

每天晚上,徐安喬都忍不住想去掐死小阿岚,她越想越激動,越想越澎湃,于是大半夜,她掀開被子走出房門,走進兒童房,就這麼披頭散發地站在床邊,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孩子。

她伸出雙手,準備将其放在小家夥細嫩的脖頸上。

可是,睡夢中的小家夥也不知道看見什麼了,咯咯笑了起來,露出幾顆小乳牙,然後又噘着嘴把臉埋進被子裡,安靜下來。

她突然停下了動作,在床邊坐下,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睡覺。

日複一日。

她不知道的是,當她坐在床邊看着兒子的時候,窦年也在門邊看着他。

窦年是喜歡這個孩子的,可是他也開始怕生下這個孩子的女人,他覺得那是一個魔鬼,也許……她生下來的,也是一個小魔鬼。

慢慢的,窦年開始疏遠徐安喬,開始幾個月幾個月地不回家,徐安喬也任由自己想要殺死兒子的想法愈來愈強烈。

一天,她下班回家,剛剛上小學的阿岚已經放學回家,做完了作業,自己坐在地闆上玩玩具。

小家夥知道地闆涼,還特意拉過來一塊泡沫墊,自己就坐在泡沫墊上玩兒。

他背對着媽媽,細膩白嫩的脖頸露在針織衣的外面,左手拿着變形金剛,右手拿着一隻小恐龍。

徐安喬脫下高跟鞋,鬼使神差地朝兒子走去,手裡拿着一把水果刀,在他身後舉了起來……

突然——

“媽媽。”小男孩扭過頭來,仰着腦袋看她,奶聲奶氣地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徐安喬頓時放下了拿刀的手,俯下身去:“什麼秘密?”

小家夥從地上爬起來,趴在徐安喬耳邊,神秘兮兮地說:“媽媽,我愛你。”

徐安喬愣了,她見鬼一樣看着自己的兒子。

阿岚撓撓頭,又抱着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阿岚今天七歲了,媽媽生阿岚的時候很辛苦,所以阿岚很愛媽媽。”

對,今天是阿岚的生日,她都給忘了。

小家夥不知道她為什麼看起來不高興,于是眼睛裡蓄上了淚花,小嘴一癟,哭了出來:“媽媽對不起,阿岚不是故意的,媽媽生我的時候很疼吧,阿岚不過生日了,再也不過了,媽媽不要不喜歡阿岚好不好?”

徐安喬頓了頓,看着小阿岚的臉,最後一把将他抱進了懷裡:“阿岚不哭,媽媽沒有不喜歡阿岚,阿岚最乖了,媽媽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好啦好啦,今天過生日,寶貝想吃什麼?”

阿岚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說:“小蛋糕……”

“好,我們現在就去買。”

算了,徐安喬抱着兒子想,下次再殺吧,下次吧……

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殺掉這個孩子,控制不住自己去虐待他。

每次她下不了手,她就會痛恨自己的軟弱,于是就會趁小阿岚睡覺的時候綁住他的手腳,蒙住他的雙眼,把他扔進小黑屋,關上一整天,不給吃不給喝,聽着小黑屋裡孩子的哭鬧聲和尖叫聲,她的内心似乎得到了滿足。

小阿岚一直以為虐待自己的是爸爸,因為每次從小黑屋出來的時候,媽媽都會淚眼婆娑地抱住他,給他看手臂上的傷痕,告訴他爸爸打了媽媽。

這種日子持續了四年。

四年之後,窦年終于跟徐安喬提出了離婚,他沒有帶走徐山岚,他害怕他。

窦年走的時候,小阿岚把徐安喬攔在身後,捏起小拳頭,兇巴巴地對窦年說:“再也不準你欺負媽媽了!”

欺負媽媽?徐安喬想,這傻孩子,怎麼隻字不提自己被欺負的事情。

她突然就不想再虐待他了,可她發現已經來不及了,阿岚從此之後害怕自己一個人待在封閉的空間裡,害怕打雷,長不大一樣。

後來,她殺了很多人,但再也沒動過徐山岚,徐山岚乖乖長大,長得比小時候還要好看幾分,他說想去國外念幾年書,她放他去了。

……

後來……

阿岚告訴她,他喜歡上了一個人,是葉家那個當警察的小子。

那小子業務能力很不錯,這一點她知道;模樣也相當不錯,配得上阿岚,阿岚的長相是帥得溫和,那小子是帥得張揚。

重點是,他對阿岚很好。

有這一點就夠了……

5

看守所裡,徐山岚喝了口熱茶,眼睛始終望着一個方向,手心裡冒着汗,浸潤了半截袖子。

過了一會兒,一個獄警從裡頭出來,似乎有些猶豫,于是用眼神請示了一下站在旁邊的葉景榮。

葉景榮沖他點點頭。

他這才清了清嗓子,對徐山岚說:“小徐兄弟,你媽媽她……不願意出來,還說,以後你也不要來看她了,過幾天開庭判決的時候,她也不要你去,你要是在現場,她就咬舌自盡。”

聽了這話,徐山岚沒有激動,隻是很平靜地說了聲:“知道了,辛苦你了。”

然後,他就這麼一個人,站在關押室門口,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地看着那扇門。

葉景榮也不催他,隻安靜地候在旁邊。

良久,徐山岚彎腰屈膝,朝着關押室的方向跪了下去,咚的一聲,在看守所大廳裡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咚——

生養之恩不能忘。

咚——

兒子此生無以為報。

咚——

願來世平安喜樂。

磕完三個響頭,徐山岚挺直腰闆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看守所大門,走進了灑滿了光輝的樟木小道。

葉景榮就這麼一路跟着,沒有刻意追上前去,也沒有找他說話,隻是點了一根煙,沉默地跟着。

看守所建在郊外,走了沒一會兒就是鄉間小道了,周圍都是草地和林蔭,沒有人迹,隻有蟲鳴。

突然,走在前面的徐山岚猛地轉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着葉景榮的嘴角打了一拳。

沒有留手,實打實的一拳。

葉景榮摁掉煙蒂,站在那裡,沒有詫異,也沒有還手,眼裡盛着毫不掩飾的疼愛和憐惜,以及欣慰。

徐山岚打完之後就站在原地,臉上看不出喜怒。

徐安喬是葉景榮抓的,徐安喬是葉景榮審的,徐安喬也是葉景榮親自押進看守所的……

他沒有媽媽了。

阿岚沒有媽媽了。

可是啊……一寸山河一寸血,他忘不了鐘曦死不瞑目的臉,忘不了段睿曾經那雙靈活執刀的手,忘不了景榮後背上那個曾經的血窟窿,忘不了景榮從十六樓掉下去時的畫面。

七尺男兒立于天地之間,雖渺小如蝼蟻,卻也有一平生夙願——

家國安定,盛世安康。

徐安喬,她該啊!(原标題:《暗夜湍流:我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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