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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連真人樂隊的夏天第一期排名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9-01 13:15:10

九連真人樂隊的夏天第一期排名(樂隊的夏天③九連真人)1

大幕拉起,三個看似平凡的男孩三角狀分布在舞台上。阿龍第一聲喊出來,阿麥第一聲小号吹出來,後台的前輩們直往後仰,“這是從海底冒出一個水怪來”“所有樂隊裡最鋒利的一支”……九連真人的名字就此在這個夏天成為行業裡的黑馬,能夠證明你參與了現在年輕人文化的标志之一大約就是說一句,“我覺得九連真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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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連真人《樂隊的夏天》首秀歌曲《莫欺少年窮》 本文圖片來自微博@九連真人@樂隊的夏天

九連山南起廣東,北面與江西交界,加上頗有仙風道骨感的“真人”二字,九連真人的樂隊名就已經透露了音樂氣質。九連真人第一首歌《莫欺少年窮》以客家男孩阿民為主角,叙述性歌詞加上客家話特有韻律讀音,還穿插小号,這首歌在《樂隊的夏天》第一期後迅速發酵。

方言樂隊在樂隊圈并不是稀有物種,但方言樂隊想獲得認可比普通樂隊更有難度是确定的,語言障礙尚且隻是第一關,能夠理解歌中想表達的意向更加困難。五條人或林生祥,廣為流傳的歌中莫不是帶着令人動容的小故事一則,有濃厚的地方評書戲曲感。九連真人亦是用這種道路探出一條道路,《招娣》《凡人歌》都是樂隊三人心裡故事會一則。

九連真人樂隊的夏天第一期排名(樂隊的夏天③九連真人)3

九連真人改編《凡人歌》

出現這麼一支風格明顯情緒豐富的樂隊,看過幾場九連真人的演出,都會自動腦補三個樸實無華的年輕人在九連山腳下連平縣裡做老師,天賦異禀,寫歌手到擒來接着被帶進城發迹的過程,相比台上三人用樂器和客家話述說阿民或招娣的故事,樂隊本身的故事似乎更有吸引力。

但實際上,并不像歌裡的阿民那麼激情反叛,水怪一般的猛勁出自兩個家長老師眼中的“乖孩子”,小時候對搖滾的記憶幾乎沒有,唯一可能算數的,是從父母輩的音樂愛好裡聽到了Beyond。盡管可能已經對不同的采訪者講了多遍,阿龍在說起樂隊前故事時,依舊給人強烈的畫面感,依舊帶着情緒。他是主唱,但他沒有像阿民吼出要日進鬥金出人頭地的大志,人生也不帶有什麼爆發力,和無數這一代年輕人一樣,阿龍從小聽話懂事,按照父母的意願成長為似乎有自己目标并努力上進的人,唯二做的叛逆決定,一個是現在玩樂隊了,另一個就是考大學時,選了國畫專業,因為“選這個專業的人非常少,感覺很酷很小衆”,并且幻想喜歡音樂的自己平時業餘愛好唱歌,“放下話筒,又能做一名非常厲害的畫家,搞不好,能成為一個藝術家”,但其實當時,他也不喜歡畫,連學了國畫以後能幹什麼都不知道。

大學期間,穿插着和貝斯手萬裡的相遇。在朋友引薦下,阿龍認識了裡哥。被稱為“連平音樂教父”的萬裡在連平開了個琴行,寒暑假阿龍和阿麥常去店裡過瘾。阿龍在大學時僅處于自己鼓搗樂器的愛好程度,但為了買喜歡的琴和效果器,他曾經連續一個學期一天隻吃一頓,以學校超市的小面包為主食。

最後有沒有買上喜歡的琴?是不是看着很珍惜?“最後……以為餓出了腸胃炎,去醫院一查是闌尾炎……花了大幾萬做手術……”阿龍略帶調侃地說。

大學畢業,阿龍迷茫在國畫專業要怎麼找工作中。他選了深圳這個離家最近的大城市,再三考量,覺得應該可以轉行設計師,畢竟都是看審美的。報班,學軟件,學設計,他轉型成了一名設計師。但覺得自己“肯定不是畫畫那塊料”的阿龍,對自己的工作充滿痛苦和困惑。“你要知道做這行沒有熱情是非常痛苦的。”他在一天天的折磨裡确信自己既沒有天賦,也沒有熱愛,不過是“為了工資高,會覺得體面”。

在如今流行的喪文化裡,阿龍可能是順應潮流又絕地反擊的最佳典範。他覺得自己從小就挺聽話,也按照父母給出的道路努力在走,但實在是太痛苦了, 容易引發他對人生失敗的懷疑。失敗就失敗了吧,在幾次和家人通話被勸回家後,阿龍聽進去了,動心,但“逃離北上廣”始終不給人正面能量,後來他在微信群裡看到以前的小夥伴在家鄉玩音樂了,并邀請他回家一起,索性在公司大幅裁員時期,主動離職,徹底走出這一步。

“頓時感覺人生好像突然就充滿了陽光,不用再面對朝九晚五或加班。”辭職走出公司的一瞬間,阿龍就覺得再次能順暢呼吸了。

回家了,九連山脈在頭頂,伸手就有山澗溪水。2018年5月,阿龍阿麥和萬裡因為要參加一場晚會,用九連真人的名字登了台。

但真正能讓阿龍能靜下來創作的,是當了老師以後平靜穩定的生活。這似乎并不是大家對玩樂隊,尤其是玩搖滾的人的期待。

交談之中,阿龍是個理性且情緒平穩的人,非常确定自己和阿麥并不想辭掉工作,相反,他倆需要這份工作,倒也不是什麼情懷,他理性地說,隻有生活收入穩定,他才能安心寫歌,當老師就是讓他能安心的職業,他不會放棄。

阿龍提高音調,強調了兩遍:“因為我們從來不覺得音樂能養活自己,對,從來不覺得音樂能養活自己。”他就是覺得,隻有一廂情願為一件事情付出不求回報,這種純粹的狀态才不容易出問題,“不會因為說做了一點什麼成績,就覺得說好像就要以這個愛好為生了,我覺得這樣會很被動。”另一方面,目前他們的歌多源于生活源于朋友的交際講述,如果不工作了,将不再有那麼多社交的機會,“工作跟音樂它分不開,跟生活分不開,如果脫離了自己的生活完全去跑去創作的話,你沒有去感悟,對于九連來說是很難創作出音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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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連真人第一次音樂節演出現場

不過在采訪一開始,阿龍就表明,節目之後會用全職音樂人的心态去創作了,而不再是自己鬧着玩兒。

“講了快一小時,怎麼覺得你們和阿民一點也不像?阿麥不是在台上喊要日進鬥金出人頭地嘛?”台下理性平緩的采訪講述仿佛和《莫欺少年窮》的氣場太不吻合。

阿龍解釋那就是阿民的故事而已啊,不是他們的故事,甚至,他們也沒有阿民那樣的野心。三人向觀衆承諾過,阿民的故事會是個連續劇,後面還有其他劇情。

最後話題回到了這首歌上。阿民的故事就是聽來的,有一點他們曾經郁郁不得志的憤懑在其中,但創作過程充滿随意性,名字來源于阿龍父親阿鳴,在客家話裡不分前後鼻音,就成了阿民。雖然他們不全然是阿民,但對這首歌的态度,卻包含了阿民的較真勁頭。

“我想寫一些歌,三年五年後不會覺得特别矯情的歌,自己是心甘情願寫出來的。以前寫的歌都是口水歌,特别幼稚,導緻現在唱我都不好意思唱,然後就想寫一些不管多少年後唱起來還是會為之感動的歌。 ”阿龍突然冒出了感性的語言。他對這首歌為什麼被大家喜歡有清晰的分析,“是包括好多年當下我們這一代90後年輕人所面臨的一個問題,就是社會認同感。我說的‘日進鬥金出人頭地’不是說要掙多少錢,它可能是在說做某一項決定,你是否做好了準備,這需要你自己去思考。”

九連真人大概是今年夏天最閃耀的幾支樂隊之一,他們也并非每首歌都拿到了炸裂的分數,也有過和其他樂隊、台上嘉賓們想法的不同。阿龍拿出了老師架勢:“我們是當老師的嘛,平時也要教學生看事情要分兩面,不能片面,别人怎麼說都是為我們好,但是九連到底要不要聽他們的,那就是我們自己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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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連真人

【對話】

澎湃新聞:有很多人喜歡你們的話,可能會讓你們有壓力——我寫的歌大家都會怎麼評價。如果放在以前,可能你們面對的人沒有那麼多,評價的人也沒有那麼多,聲音也沒有那麼多。

阿麥:我們創作的歌曲不是讓你們去決定什麼,是讓大家更多的思考,所以大家會有不一樣的想法,(評價)對于我們來說未必是件壞事情。

澎湃新聞:你們是不是還蠻希望在舞台上釋放自己的?

阿麥:肯定的,我又故意讓自己的眼神更鋒利一點,在現場呈現得蠻好的。

阿龍:不是,他不是故意,平時也是這個樣子,因為我們私底下看他的眼神會特别逗。現在我們回看那個節目,我覺得阿麥,怎麼說呢(萬裡:他沒阿龍帥……)可能太熟了,我看着會笑場,他也就笑,他說特傻,樂呵什麼呢?

阿麥:我是在想,天哪怎麼會有這麼帥的人。

澎湃新聞:你們最一開始唱方言的歌,創作出這樣的歌,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

阿龍:兩個方面,一個是自己喜歡聽方言,說唱也在2014年開始,就喜歡聽方言說唱,四川話的重慶話的,唱那些歌都覺得很帶感,我們都覺得。所以就自己也會想說用方言去試一試。

澎湃新聞:說說你們認識的過程?

阿龍:我跟裡哥是最早認識的,我高中認識他,當時是經朋友介紹,因為連平玩樂器的就這一幫人,我看到裡哥之後,見面挺尴尬的,就讓我彈琴給他聽,要我唱歌給他聽,就唱高中一些口水歌,特别幼稚的一些歌,那會就先這麼開始的。後來我讀大學他就回連平來了,開了一家琴行,我跟阿麥就經常跑到他琴行裡面去玩,經常跟他翻唱别人的歌,這樣慢慢就熟了。大學畢業之後,大家都出去工作了,就沒什麼聯系。有一年大家都回來了,我一直喜歡樂隊,就想玩樂隊,我說一起玩,反正大家都是抱着玩的心态,也沒有說要做出什麼成績,後面阿麥又回來了,慢慢就發展到現在了。

澎湃新聞:你剛剛說其實一開始你們也沒有想要說出名或什麼成績之類的,很多樂隊一開始也就出于興趣,什麼時候讓你開始思考你們的音樂給更多人聽到?

阿龍:很多人鼓勵吧,從參加上一個比賽開始。認識了很多老師,很多幫助我們的人,覺得不想辜負大家的期望,然後才決定以全職音樂人的心态去做音樂,我們不是全職音樂人,但我們是以這種心态去做,因為我們一直覺得工作跟音樂它分不開,跟生活分不開,如果脫離了自己的生活完全去跑去創作的話,你沒有去感悟,對于九連來說是很難創作出音樂的。

澎湃新聞:所以你們寫的阿民的故事對你們來說其實是一種感悟,這個故事會有結束的一天嗎?

阿龍:阿民應該是屬于我們九連意象化的人物,不同的人會解讀出不同的阿民,它可以是任何一個人,所以隻要樂隊還在做,相信阿民的故事會一直的這樣。

澎湃新聞:這個名字是怎麼起的?

阿龍:我爸是叫阿鳴,但不是民衆,是口鳥的,我們普通話不太标準,我們都叫阿min,對客家話都叫阿min。

澎湃新聞:大城市對你們來說有點壓抑,這種壓抑跟你自己的性格有關系,還是說你真的從内心裡覺得這個城市是壓抑的?

阿龍:我隻是覺得做這份我不喜歡的工作很壓抑,也不是對誰抱怨,是自己不夠争氣,做設計這塊,我覺得自己真的不是這塊料,所以當時特别難受,因為你要知道這方面做得沒有熱情的話是很難熬的,大學也不是做設計的,我是學國畫,就業面非常窄,因為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畫的也不好,不可能做一名國畫大師,隻有去轉行做其他的,所以當時就自學了,也交了學費去學了一些設計,一些軟件,然後就去就業了。當時就想着工資高,結果就做得很壓抑。

澎湃新聞:決定回來的那一下是不是感覺很爽?

阿龍:很輕松,頓時感覺人生好像突然就充滿了陽光,不用再面對朝九晚五還加班。

澎湃新聞:你後來認識到自己是一個玩樂隊的料?

阿龍:也沒有說自己是玩樂隊的料,就當時愛好比專業還重要。

澎湃新聞:全職音樂人的心态差别是在哪?

阿龍:我們會把音樂放到我們生活同樣重要的一個位置,創作是第一位的,保持高産量。因為我覺得感受身邊的各種事物,自己有感觸的一些事情非常重要,那顆敏銳的心更重要。有了全職心态還有就是每周要固定排練。

澎湃新聞:如果音樂和你的生活你的工作有沖突了,你是會選擇做音樂的對嗎?

阿龍:還是要滿足最基本的生活,而且把自己本職工作做好。我覺得這不會沖突,以我們現在的生活習慣是不會沖突的。大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狀态,因為樂隊确實是我們的愛好,不想因為這樣子去影響到我們覺得創作變成一種厭煩的心态去做。隻要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排練都不會有什麼意外。

澎湃新聞:平時的創作習慣的時間是怎麼樣安排的?

阿龍:周内排1到2次,然後周六日也要排都要排。

澎湃新聞:音樂人為了追求創作,會去追求不穩定的生活,能夠帶來靈感創新創造,但是我覺得你們好像是相反的?

阿龍:每個人的習慣不一樣,沒有說哪種方法就是好,一定得要我們習慣,我才有時間去思考我的創作進行到哪一步了。像以前在深圳,真的完全沒法寫歌,因為工作上事情已經讓自己焦頭爛額了,我連自己的溫飽都不能解決就談不上愛好了。

澎湃新聞:在平穩的環境下,你的創作靈感通常來源于什麼呢?

阿龍:别人的故事,自己身邊的經曆,然後可能是看過的電影,甚至是一些歌一些書籍都有。

澎湃新聞:自己會比較喜歡的樂隊是方言樂隊?

阿龍:我還真沒有分過什麼方言不方言的樂隊……野孩子很常聽,五條人是我早幾年非常喜歡的。

澎湃新聞:這些音樂是會給你帶來啟發?

阿龍:每支樂隊創作者,他都會有受到影響的一個過程,隻不過後面轉化成自己的東西了,而且這是一個綜合的過程,它不是說受到某一個特定的音樂人,或者甚至可能是文學上面或者是影視方面。

澎湃新聞:之前你們就是接觸樂隊嗎?

阿龍:我跟阿麥小時候都不聽搖滾,唯一聽的搖滾樂可能就是受父母影響聽的Beyond。家庭KTV已經很流行,一到周六日都會唱K。後來就上大學了,開始接觸各種各樣,因為自己學吉他就會關注一些樂隊,才發現現場音樂的魅力特别強大。

澎湃新聞:你為了音樂,覺得所付出的最多的是什麼?

阿龍:時間跟金錢。特别燒錢。

澎湃新聞:你們有沒有想到什麼去解決的辦法?

阿龍:少吃點,省吃儉用,還是跟小男孩一樣,類似于把樂器當成是玩具了。

澎湃新聞:參加這個節目對你們來講,有什麼樣的思考和改變?

阿龍:從業餘變得更加專業了,調音啊返音啊,包括燈光,甚至是舞台呈現效果,所有的細節都需要樂隊去跟進,所以你就能學到很多東西。有了這樣的開頭之後,你就不會把自己的要求放得那麼低,就隻會對自己的要求越來越高。

澎湃新聞:有想過什麼期待嗎?發第一張專輯。

阿龍:希望保持九連一貫的水準,就不希望别人覺得九連是一首歌的樂隊,就隻認一首歌。

澎湃新聞:之前你們跟台上“超級樂迷”應該也有交流,有學到什麼嗎?

阿龍:反正都是為九連好,也給過各種各樣的建議。至于九連要不要聽要不要改(并不一定),還有一個消化的問題,可能當下我們對一些話不太理解。

澎湃新聞:我覺得你還挺理性的,這種理性是不是因為一直還是有正常的工作所帶來的?

阿龍:可能也跟工作有關系,因為我們平時教學生也是要分兩面去分析一件事情,從玩樂隊以來,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朋友也好,老師也好,都給了不同的建議,但我們如果都聽的話,那就不是九連了。一定要堅持服從自己内心,如果我們一開始也聽其他朋友說,你們這樣子搞方言不行的,參加節目他們就說你們這樣肯定一輪就被刷下來。

澎湃新聞:之前參加的時候的确是有朋友跟你們說方言唱歌不行?

阿龍:他們覺得受衆面不廣,然後評委老師也聽不懂,沒有意義,平時自己私底下玩玩就好了,不要跑出去,可能丢臉或者浪費時間,各種說法都有,當然也有很多朋友說不錯。

澎湃新聞:一開始就面對各種各樣不一樣的聲音和評價,所以一直到現在你們會修煉成了一種心态?

阿龍:對,差不多,反正從小到大我們都聽家長的安排比較多,安排多了,其實發現好多事情并不是如家長所期望的樣子,也不是說真的就讓自己哪方面變好了。還是自己的觀念特别重要,首先合不合适,另外再去考慮要不要這樣去做,能嘗試的來覺得OK,那沒有關系,如果自己都覺得确實不符合條件,那就沒必要去浪費時間。

澎湃新聞:你們從小都是還蠻乖的小孩,應該就做樂隊這件事情沒有符合父母的期待?節目播出後他們還是會這麼想嗎,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正常保持一個工作?

阿龍:這(繼續工作)是我們自己的想法,因為我們從來不覺得音樂能養活自己,對,從來不覺得音樂能養活自己,從頭到尾我們都是一廂情願去為這件熱愛的事情去付出,我們也不奢求從這個樂隊上面能得到什麼回報。 當然這從中途能得到很多人支持,我們都很感激,但是怎麼做是自己決定的事情,不會因為說做了一點什麼成績,就覺得說好像就要以這個愛好為生了,我覺得這樣會很被動,到時候肯定分歧會很大。

澎湃新聞:覺得音樂不能養活自己,這個想法是因為什麼?

阿龍:是因為我覺得我們的音樂,不是屬于那種讓大多數人能夠接受的音樂,我隻能這麼說。我們都是做最壞打算,養不活自己,居安思危,反正就可能現在大家隻因為一首歌,覺得九連特别,這隻是暫時的情況,不要被稱贊沖掉了理智,反正我們會以全職音樂人的心态去做音樂。

澎湃新聞:你們的音樂能夠影響城市的年輕人嗎?

阿龍:我隻能說我們的歌會影響到,可能他們理解到的阿民跟他們生活中有相似的那一批人,跟他們當下的一些想法上吻合,覺得好像是在說自己。但其實這首歌我們可能并不是說誰,隻是把這個事件描述出來,我把這個問題抛出來而已,他們怎麼去解讀是聽衆的事,他們如果有代入感的話,說明他們就聽進去了。

你說我聽歌詞的時候之所以有一種震撼感,其實是來自于我覺得是客家方言和歌詞本身含義的一種落差,比如說用客家話來唱“日進鬥金出人頭地”,會給一些聽衆以他們所要尋找的共鳴,那種落差感我覺得是非常吸引人的。

澎湃新聞:《莫欺少年窮》裡的确有你的願望?

阿龍:我們三個人都很想在各個領域上被人認可吧,都是年輕人會遇到的問題,隻不過我們聽到了某些故事,融入自己的一些想法,比如說我自己平時不敢去做的一些事情,我們搞不好會在哪首歌上讓阿民去做。

澎湃新聞:你自己有沒有跟阿民一樣的野心,做成國内怎麼樣的一個樂隊?

阿龍:怎麼說呢?關于樂隊的野心這一塊還真沒有,反正就想把阿民這個故事說好,這是我目前的一個期望,我們唯一的野心就是不想做成口水歌,對,這是我們唯一的一個願望。很難,并不是以為的那麼簡單。

澎湃新聞:因為你們是90後的樂隊,給大家一種橫空出來的感覺,這個節目上也有很多老樂隊,但是他們獲得的反響可能沒有那麼好,你覺得是因為這個時代不再接納他們,還是說其實年輕人是更好的?

阿龍:我覺得對一些前輩樂隊來說,他們之前已經獲得很好的一些成績,或者說成功了,他們還能來參加這個節目,證明他們真的還是在不斷自我挑戰,所以特别優秀。他們在節目裡可能按你的說法沒有得到想要的關注度,但我覺得他們已經關注度很高了對吧?平時演出音樂節都經常會有他們的身影。可能大家會給新樂隊更多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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