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被譽為“萬經之王”,内容涵蓋哲學、倫理學、政治學、軍事學等諸多學科,曾被後人尊奉為治國、齊家、修身、為學的寶典。它對我國的哲學、科學、政治、宗教等都産生了深遠的影響,體現了古人的一種世界觀和人生觀。
《道德經》作為道教基本教義的重要構成之一,被道教視為重要經典,其作者老子也被道教視為至上的三清之一道德天尊的化身,又稱太上老君,所以應該說道教吸納了道家思想,道家思想完善了道教。
《道德經》分上下兩篇,原文上篇《德經》、下篇《道經》,不分章,後改為《道經》在前,《德經》在後,并分為81章,全文共約五千字,是中國曆史上首部完整的哲學著作。@澤光書院 計劃用81天時間,對《道德經》中的81章,每天一章節進行解析和譯文,希望能幫助大家學習理解《道德經》。
第01章 天地之始
【原文】
道可道①,非常道②;名可名,非常名③。無,名天地之始④;有,名萬物之母⑤。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jiào)⑥。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⑦。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注釋】
①道:構成宇宙的實體與動力。
②道:用語言表達出來。
③常:恒久不變。
④名:這裡指道的名稱,文化思想。
⑤名:用語言表達出來。
⑥徼(jiào):通“竅”,蹤迹的意思。
⑦玄:幽昧深遠。
【譯文】
可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道,就不是永恒不變的“道”;可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名,就不是永恒不變的“名”。無,是天地的開端,有,是萬物的根源。所以,常從“無”中觀察天地的奧妙;常從“有”中尋找萬物的蹤迹。有和無,隻不過是同一來源的不同名稱罷了。有和無都是幽昧深遠的,它們是一切變化的總門。
【導讀】
作為《道德經》的開篇,隻有正确理解了本章的玄妙這裡才能認識和把握老子的思想體系。在這裡老子破天荒提出了“道”這個概念,作為其哲學思想的核心。“道”的涵義博大精深,人們可從曆史的角度來認識,也可以從文學的方面去理解,還可以從美學原理去探求,更應從哲學體系的辯證法去思維....
【解析】
這是《道德經》的第一章。本章開篇名義:“道可道,非常道。”初步揭示了“道”的真正内涵。
道是中國古代哲學的重要範疇。老子是第1個把道作為一種哲學範疇提出和加以闡釋、論證的思想家。道作為老子哲學的核心,貫穿其思想體系始終。關于對老子道的認識和诠釋,曆來衆說紛纭。有的認為,道是精神性的本體,是脫離物質實體而獨自存在的最高原理,主張老子的道論是客觀唯心主義。有的則認為,道是宇宙處在原始狀态中的混沌未分的統一體,主張老子的道論是唯物主義。一般認為道是宇宙的本原及萬物運行的規律。陳鼓應在其《老子譯注及評介》一書中引用楊興順的觀點,将道的基本特點歸結為:一、道是物的自然法則,它排斥一切神和“天志”。二、道永遠存在,它是永存的物質世界的自然性。道在時間與空間上都是無限的。三、道是萬物的本質,它通過自己的屬性(德)而顯現。沒有萬物,道就不存在。四、作為本質來說,道是世界的物質基礎“氣”及其變化的自然法則的統一。五、道是物質世界中不可破滅的必然性,萬物都從屬于道的法則。道摧毀一切妨害自己的事物。六、道的基本法則是:萬物與一切現象,處于經常的運動與變化中,在變化的過程中,萬物與一切現象都轉化為自身的對立物。七、萬物與一切現象,都處于相互聯系的狀态中,這種聯系通過統一的道而完成。八、道是我們的感官所不能感知的,但在邏輯思維中,它是可以認識的。由是觀之,道在天地生成以前就存在于浩瀚的宇宙中,當天地生成以後,道就在萬事萬物中發揮着自身的作用,貫穿萬物的生成、生長、發展、消亡的始終,作為一種自然規律客觀地存在着。
一提起道,我們不免會在頭腦中想象它的模樣,然而我們的想象往往帶有很大的局限性和主觀性,真正的道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它是客觀存在,但又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正所謂“大道無形”。我們憑主觀想象臆造出的道的樣子,不是真正的道,隻能稱為名。“名”這個概念也是不能用語言和文字來描述形容的,語言文字的局限性比想象的局限性更大。如果用語言文字來描述道,隻能與道背道而馳。既不能用語言又不能用文字來描述道,那如何才能認識道呢?鑒于語言文字的局限性及道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隻有通過抽象的概念,即“無”和“有”這兩個名來一窺道的真正面目。所謂無,是指天地生成以前的混沌狀态,說明天地是從無中生出來的。所謂有,就是存在的意思,它代表一種正在孕育萬物的狀态,是萬物的生母,即萬物是從有中孕育生産出來的。
所以我們可以将道理解為一種無的狀态,一種有的能力,它的本原是無,卻可以生出天地萬物。正因如此,我們可以采取無的态度去體認道的玄妙。道的原始是空無,我們要想體認大道,就必須抛卻所有的雜念,将自己回複到毫無思想意識的嬰兒時期,達到一種完全虛無的境界,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體悟到道的奧妙和玄機。無和有是我們必須把握的兩個概念,它們是打開“衆妙之門”的鑰匙,隻有通過它們,我們才能領悟道的實質。
所謂“常無”,就是一種永恒的無,或叫“大無”;與此相對應,“常有”就是一種永恒的有,也叫“大有”。我們可以通過這種忘卻自我一切的常無,體悟到天地初生時的“妙”;通過這種包容萬物的常有,觀察到萬物未生前的“徼”。妙,按漢字的組字法,可以拆分為“少”和“女”,少女不但處于妙齡,而且是純真、純潔的象征,這裡用在道中,可以理解為天地的本始。徼的本義為邊界。這裡引申為開端、端倪的意思。在這裡,不論是常無還是常有,都隻是對宇宙大道中的某一狀态的描述,還停留在概念這一層面上,都是名。常無在前而常有在後,所以概念的“相名”也就不同了,但它們都是由大道生出來的,都是對大道的發展和變化,統稱為“玄”。玄意為深奧而不可理解、不可測知。“大道無形”,變化多端,變化來變化去,就構成了天地萬物的“衆妙”,即老子所謂“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回過頭來看原文,我們不難發現,文中着重講了這樣幾個概念:道的概念、名的概念、無和有的概念、妙和徼的概念、玄的概念。這些概念統稱為“名”,借用老子的一句話“名可名,非常名”來說,這些概念并沒有真正地揭示出道的真正内涵,這是因為“道可道,非常道”,任何言語和文字都無法揭示出道的真義。我們學習和研究這些概念就是為了更好地理解道,它們可以作為理解道的橋梁。
王弼《道德經注》
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指事造形,非其常也。故不可道,不可名也。凡有皆始于無,故未形無名之時,則為萬物之始。及其有形有名之時,則長之、育之、亭之、毒之,為其母也。道以無形無名始成萬物。萬物以始以成而不知其所以然,玄之又玄也。
可以言說、可以區分、可以命名的道與名,是針對于具體事物、具有具體形态的,不是抽象、永恒、普遍的。所以真正的大道是不可言說、不可命名的。所有的事物都來源于無,所以沒有形象存在也就無法給任何東西命名的時候,是萬物的初始階段。等到事物有了形象、有了 名稱,就生長、發育、自立、成熟,所以說名稱是萬物之母。道以無形無名的狀态開始分化出萬物。萬物自出現到完成都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這樣,所以說道是極黑的黑,深遠而不可見。
妙者,微之極也。萬物始于微而後成,始于無而後生。故常無欲空虛,可以觀其始物之妙。徼,歸終也。凡有之為利,必以無為用;欲之所本,适道而後濟。故常有欲,可以觀其終物之徼也。
妙,就是事物最微小的單位。萬物都是由這些極微小的東西構成的,要經曆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過程。所以沒有欲望、沒有雜念就能觀察到構成物體的微小物質。徼,是事物的歸屬和終點。凡是存在物具備了被使用的物質基礎的,必須由一種非存在物使它與其他事物發生關系從而産生作用。欲望隻有适于道才能得到滿足,或者可以說欲就是道實現自我的一種形式、趨勢。所以常有欲望,可以以它來觀察事物發展終末的形态。
兩者,始與母也。同出者,同出于玄也。異名,所施不可同也。在首則謂之始,在終則謂之母。玄者,冥默無有也,始、母之所出也。不可得而名,故不可言同名曰玄。而言同謂之玄者,取于不可得而謂之然也。謂之然,則不可以定乎一玄而已。若定乎一玄,則是名則失之遠矣。故曰玄之又玄也。衆妙皆從而出,故曰衆妙之門也。
這裡所指的兩者,是“始”和“母”。同出于哪裡呢?同出自于玄。名字不同,因為它們的表現形态不一樣。在開頭叫做“始”,在終末叫做“母”。玄,是形容看不見、也聽不到的,沒有實體存在,不能夠被人們覺察的事物,是“始”和“母”共同的本源。因為玄的這種性質,所以我們無法感知也就無法命名,所以不能管它們都叫做玄,而這裡老子說都叫做玄,是因為無法感知才姑且這樣命名的。因為無法感知而都叫做玄,所以就不能說它們是性質完全相同的玄。如果說它們都是一種玄,就與它們無法感知的性質相矛盾,就錯得離譜了。所以說玄之又玄。所有的構成事物的微小物質都是從玄而來,所以說玄是衆妙之門。
蘇轍《老子解》
莫非道也,而可道不可常,惟不可道,而後可常耳。今夫仁、義、禮、智,此道之可道者也。然而仁不可以為義,而禮不可以為智,可道之不可常也。惟不可道,然後在仁為仁,在義為義,禮、智亦然。彼皆不常,而道常不變,不可道之能常如此。道不可道,而況可得而名之乎?凡名皆其可道者也。名既立,則圓、方、曲、直之不同,不可常矣。
可以言說而無法概括全面的不是道,隻有無法言說的,才具備抽象、普遍、本質的性質。現在我們說的仁、義、禮、智,就是大道裡面可以拿來講明白的一小部分。但是仁和義不同,禮和智也不同,仁或義它們個别的道是不能說明其他事物的,所以不是抽象、普遍、本質的大道。大道無法言說,它體現在仁中就是仁,體現在義中就是義,禮和智也是這樣。像仁、義、禮、智這些都是具體的、表面的概念,而道是永恒不變的,道無法被言說、無法被辨識也無法被影響,所以保持了永恒不變的狀态。道是不可言說的,當然更不可能給它定下名字了。有名字的都是可以言說的具體事物。區别于他物的名字既然有了,那麼它圓、方、曲、直的特性也就與其他事物有區别,當然就是具體、個别的了。
自其無名,形而為天地,天地位而名始矣;自其有名,播而為萬物,萬物育而名不可勝載矣。故無名者道之體,而有名者道之用也。聖人體道以為天下用,入于衆有而常無,将以觀其妙也;體其至無而常有,将以觀其徼也。若夫行于徼而不知其妙,則粗而不神;留于妙而不知其徼,則精而不變矣。
自從無名的混沌有了形态而成為天地,天地就各就其位,開始具備了可以被命名的性質。自從天地有了名字,它們分化為萬物,萬物發展變化,名字數不勝數,無法全部記下來。無名的是道的本體,有名的是道發揮的作用和影響。聖人自身與大道相合而為天下發揮作用、影響,在衆多的人與物中而忽視自己,體察構成事物的微小物質的變化;了解了沒有形态的道卻仍然關注着具體的事物,是來觀察它們之間的界限、區别。如果隻知區别而不了解普遍存在于萬物之中的無形的規律、精微,則粗陋而不透徹;停留在精微物質的識見而不知道具體事物之間的界限,是雖精深而不知變通。
以形而言,有、無信兩矣,安知無運而為有,有複而為無,未嘗不一哉。其名雖異,其本則一,知本之一也,則玄矣。凡遠而無所至極者,其色必玄,故老子常以玄寄極也。言玄則至矣,然猶有玄之心在焉。玄之又玄則盡矣,不可以有加矣,衆妙之所從出也。
以形态來看,有與無确實不同,人們哪裡知道無運化而成為有,有變化而成為無,它們何嘗不是統一的呢?它們的名字雖然不同,但本質卻是相同的,知道它們的本質是同一的,思想就如同深黑色一樣深不可測了。凡是遙遠深邃而見不到頭的,它的顔色必然是深黑的,所以老子常用玄來比喻極緻。說玄就足夠了,但是玄還有它内在的一面。“玄之又玄”就完全了,不能再增加了,構成萬物的精微物質就是從這裡來的。
【經典解讀】
在這一章裡,老子重點介紹了他的哲學範疇——“道”。道到底是什麼,其屬性是唯物的還是唯心的?古今中外學者對其争論不休,意見紛呈。有人說老子講的道是基于世間萬物運行之理而提出,是以物為基礎的唯物主義;有人則說老子的道是虛無缥缈,脫離現實的唯心主義,是他所認為存在于物質之上的超越萬物的本源。與老子年代相距不遠的韓非子在《解老》中這樣說:“道者,萬物之所然也。萬理之所稽也。理者成物之文也。道者萬物之所以成也。故日道,理之者也。”他将道與物區分為兩種不同的存在,即“道者,萬物之所然也。”同時,萬物還須遵循道,這是“之所然”的含義,這表明了道的二元屬性,它不是像宗教哲學和唯心主義、唯物主義哲學那樣以一種存在掩蓋另一種存在,也不是将兩種存在的關系颠倒或模糊,而是清清楚楚地說明兩種存在,一種是物,另一種是道,道是物質與精神的結合,它是一種超越普通存在的存在。
可以說這種說法與《易經》的“一陰一陽謂之道”相合。在《易經》之中,陰陽既是構成天地間萬物的本源,又是世間萬物運行的終極規律。陰陽交合而生萬物,萬物的生老病死、興衰存亡又無不遵循着陰陽消長的大道。
《淮南子》中說:“……道之可以弱,可以強;可以柔,可以剛;可以陰,可以陽;可以窈,可以明;可以包裹天地,可以應待無方……”“夫道者,覆天載地,廓四方,柝八極,高不可際,深不可測,包裹天地,禀授無形。……山以之高,淵以之深,獸以之走,鳥以之飛,日月以之明,星曆以之行,麟以之遊,鳳以之翔。”更是明确地提出了道為萬物之本,道為萬事之律,它變化無窮,無所不在。
老子的“道”是兩千年來中國傳統哲學、傳統文化的重要源泉。
當今社會,有很多人習慣了大都市的生活,燈火酒綠,車水馬龍,山珍海味,歌舞嘈雜,然而在這繁華與光彩之下,難以掩飾的是人類心靈上巨大的空虛,和精神上的壓抑與窘迫。那種出于生物本性的對于天地自然、萬物規律的思考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弗洛伊德的“快樂原則”說就論述了文明給人類帶來物質利益的同時,也給人類的精神帶來了極為沉重的壓抑,這是文明之一大缺憾。面對這些壓力和精神、心靈上的迷茫,更多的人開始研究博大宏深的中國傳統文化,《道德經》便是其中最重要的智慧源泉之一。人們相信老子所言的“道”,能指引迷茫的人找到歸途,能引導狂躁的心靈恢複平靜,能讓失落的人重新燃起希望。
那麼,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應當如何理解道,如何遵從道?首先,我們應當敬畏道,敬畏遵從道而運作的大自然,敬畏天地間合理存在的萬物,靜心體會那些不可言說的宇宙奧妙,用心靈去感受世間一切;其次,我們要在紛呈的生活中尋找到自己應當堅守的一些道,不因為惡劣的環境而放棄自己的立場,做到仰俯天地之間而無愧;再次,我們堅守道的同時還應認識到道并非是一成不變的,它随着時間、随着外部環境的改變随時也發生着微妙的變化,我們在生活中應當順應道的變化而調整自己的立場與觀點,與時俱進,順應世界潮流的發展,調整自己的心态和行為,跟上周圍環境的變化,不使自己成為“落伍者”。
【哲理引申】
物生道,還是道生物,這個問題又回到唯物與唯心的争論之上,很難說得明白。但世間萬物并非混亂無章的,它們都遵從着一定的規律,這是肯定的。所以說:萬物皆有其道,天地有道,故能長存;日月有道,故能常升;君子有道,故能周行天下而不困。
對于生活在現代社會中的我們來說,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是“有道”的。從生老病死到衣食住行無不遵守着各種規律,道德法律、規章制度乃至人内心的各種原則、底線都規定了我們如何行事,如何做人。人類在長期的文明積澱之中總結、創造出了這些“人生之道”,也必須時時刻刻遵循着它們,沒有這些社會就會變得混亂,組織就會陷入癱瘓,個人也會迷失、不知所從。古今中外的聖哲賢人們提出了很多治國之道、齊家之道、修身之道,指導着人類在茫茫曆史之中不斷前進。
春秋時楚國的令尹子文就是一個在行動中堅持大道的人。他家中有個觸犯法律的人,廷理把他抓了起來,但聽說是令尹的家人就放了,子文找來廷理責備說:“設立廷理就是要管犯王令國法的人,那些正直的人持掌法律,柔和卻不屈服,剛烈卻不折服,現在違背法律而把犯人放掉,這是作為法官卻不公正,心中懷有私念,這不是說明我有結黨的意思嗎,你怎麼能夠違背法律呢?我掌握如此高的職位,是給官員和百姓做表率的,官員和百姓們有的人有怨言,我也不能免于法律,現在我的家人犯法,你因為我的緣故而放了他,那我的不公正在國家就彰顯了。我掌握一個國家的命運卻讓别人聽到我有私心,這就違背了我所堅持的道義,不如死了。”于是他将其家人交給廷理,說:“不給他判罪,我就死。
”廷理不得已判了那個人的罪。楚王聽說了,來不及穿上鞋就跑去子文家中,說:“我年紀小,執法官員安排錯了人,讓你委屈了。”因此罷黜了廷理,而且擡高子文的地位,讓他管理内政。國家的老百姓聽說了之後,說:“令尹這樣公正,我們這些人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行為源于意識,意識源于信仰。你心中堅守什麼樣的大道,決定了你将會做什麼樣的事情,也決定了你将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正确的“道”鑄就偉大的人格,錯誤的“道”則導緻錯誤的人生追求。信仰和堅持中華古今美德,吸取中華民族各個時期的偉大智慧成果,戰勝偏執和無知,為實現“中國夢”而不斷奮鬥,這也許是《道德經》能提供給我們最重要的啟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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