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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後小夥隐居河邊造房子

職場 更新时间:2024-11-13 05:11:25

本文章為“一條”原創,未經允許不得删改、盜用至任何平台,否則将追究法律責任。

成都南郊一處僻靜的小區,

90後夫妻伍德、棘子造了一個洞穴之家。

這裡原本是個二手房,面積不足100m²,

他們親自設計、裝修,耗時8個月打造完成。

置身他們的家,猶如進入原始洞穴,

今年酷暑,也并不感覺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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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空間以大地色為主,色調極為幽暗,

牆面像山石、樹皮斑駁,如國畫裡的“皴法”,

軟裝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中古器物,

非洲的陶罐、波蘭的燈,

印度的收納櫃、摩洛哥的茶桌,

還有幾盞極具未來感的飛碟燈……

他們說,“在這樣的房子裡,有種安定的包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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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美院畢業後,他倆都沒上過班,

而是選擇自由職業,用自己的專業能力賺錢。

8月,一條去成都拜訪了這對夫妻。

自述:楊伍德、棘子

編輯:陳 沁

責編:陳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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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楊伍德,我的妻子叫棘子,我們都畢業于四川美術學院。2020年,我們結婚,在成都南邊的郊區買了一個二手房,面積不到100m²。

房子周圍植物環繞,我們很喜歡東方詫寂裡面的“陰翳美學”,就像在一個林蔭小道邊上,把你的房子搭起來,你住在裡面像住在一個洞穴,有一種被包裹的感覺。

我們家主要的設計都是棘子操刀的,我們的初衷是不希望它有一個确切的風格限定,更想像創作一件作品那樣去構建一個空間。大約花了八個多月的時間,一點一滴、聚沙成塔般地将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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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門進來,左手邊是我們的客廳,右邊是餐廳和廚房,客廳的盡頭是一個榻榻米,榻榻米我們分成兩個空間:小茶室和我的工作間。然後是主卧、次卧,和次卧外邊的小陽台。

我們打通了很多牆面,讓空間更顯通透;同時運用拱形門洞的造型,來緩解空間的剛硬感,呈現一種更流暢的線條狀态,讓生活更具儀式感。

色調以低飽和的大地色為主,整體顔色确實會偏暗一些。我們不太喜歡光滑、平整的牆面,而是想要制造出斑駁的顆粒感,有點像中國畫中的皴法,再現山石、樹皮表面,經過風吹雨打之後的肌理和紋路,還原一種更拙樸、更自然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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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面斑駁的顆粒感,再現山石、樹皮表面的肌理和紋路

牆面我們整整做了30天,顔色都是我們倆自己調的,很多牆面都做了三四次,牆都變厚了。普通的師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我們每一天都在現場,手把手教他們畫,跟着、看着,一起指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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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棘子家的燈

我們家在一樓,采光不太好,整體比較暗。在燈光運用上面,為了平衡功能性,增加了燈的數量,但是降低了燈的亮度。呈現更為朦胧、靜谧的狀态,這樣的空間會給人一種比較安定的包裹感,适合長時間待着。

家裡的軟裝,大部分都是我們海外淘的中古器物,比較吸引我們的地方,是器物本身時間沉澱的痕迹,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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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非洲部落建築頂端的大三角

客廳背後的大三角,是非洲一個部落的建築頂端,真的經曆過風吹雨打,有着不為人知的曆史。為了把它放到這兒,我們也是耗盡了各種心思,因為它有三米高,最早從窗子都還沒有做的時候才能進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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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角燈

客廳中央的鹿角燈來自波蘭,是用自然脫落的鹿角制作而成,六隻鹿角組合成一個三角造型。當你擡頭凝視它時,會有一種卧以遊之的感覺。

我們在客廳的主牆上鑿了一個壁龛,來擺放非洲加蓬的Kwele面具。土著人會在他們的儀式中使用這類面具來傳遞,模仿各種動物,比如羚羊、大象、蛇,我們一進門擡眼便是它,感受來自于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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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的小鏡子,還有那些小的收納櫃,都是印度的中古器物;還有很多非洲的小陶罐,上面有非常原始的線條和圖騰;我們茶室的小茶桌是摩洛哥的,原本就是這麼矮,我們選它的時候還在考慮會不會不太實用,所以找了一些物件去跟它搭配,實現更實用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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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上看起來,既有東方侘寂與物哀的陰翳美學傾向,也有樸拙粗曠的原始部落感,甚至還有一些未來感的元素點綴其間。餐廳的吊燈,是英國上世紀70年代的中古飛碟燈,次卧裡的中古吊燈來自丹麥,也很像飛碟的形狀。

可以說是我們在藝術院校多年的學習與創作積澱,以及在旅行與生活的經曆與體驗中,逐漸形成了我們的審美傾向,也就是現在所呈現的狀态。對我們而言,其實不存在一個固有的風格或體系,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融合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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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看來,家是一個有機生命體,它其實就是我們當下生活狀态的一種顯化和表達。有趣的地方在于,每個人的審美和偏好都不一樣,我們隻是朝着自己喜歡的模樣去實踐,而屬于我們的那部分“屬性”自然會顯化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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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土生土長的成都人,成長于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家人都很支持我學藝術。小時候,我跟着四川音樂學院的一位老師學了八年單簧管。

棘子是在廈門長大的,也是從小學畫畫。她大學來到重慶讀四川美術學院,念新媒體藝術專業,她喜歡實驗藝術,不太喜歡太規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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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時期的合影

我們倆是同學,我讀的國畫系。我選擇中國畫專業是因為東方文化吸引我,加上我覺得自己本身的性格也是挺寫意的,所以很契合。

2016年5月份的一天,在一堂現代舞課上,我們相識。那天我被榮濤老師叫去做現場配樂,我記得自己當時正在吹單簧管,突然一個女生跳到我身上,我們兩人就這麼轟然倒下,一個猝不及防的碰撞。

在舞蹈課上,老師經常會給出一個突然的指令,就像一個即興行為。棘子說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跳過來,也沒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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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困困

我倆的相識,就是因為那次意外的摔倒,感覺就像你走在大街上,天上忽然有個東西砸中你。

我們認識5天左右就在一起了,非常聊得來。包括現在,不論對藝術,還是電影、音樂和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會交流。

她說,我像她的一顆太陽,在她眼裡我是武俠小說裡一個背着奇門武器的俠客,因為我現在是走到哪兒,都背着我的迪吉裡杜管。在我眼裡,棘子對美有自己的追求,她性格比較内向,有的時候還挺帶刺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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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演出之外,大多數時間我都待在家和工作室,所以我們基本上每天都待在一起。我倆畢業之後沒有上過班,選擇的是自由職業,所以待在家裡的時間是很長的,家對我們而言,可以說是一個能量場。

我們在裝修房子時,就給家取了一個名字,叫“栖朔屋”。“栖”是指太陽下山,鳥兒回巢的一種隐居狀态;“朔”指朔月,當月亮運行到地球和太陽中間,月亮變成全黑。在朔月之後的月相會一天比一天更加飽滿,所以栖朔其實就是這樣一種能量和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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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子在畫畫,伍德在練管

我們在工作上面都比較獨立,兩個人的節奏是很不一樣的。她是一個穿搭博主,早上起來基本上就是修圖片、拍照,我的話基本上就是練我的迪吉裡杜管,然後看視頻、剪視頻,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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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自由職業,也是因為我們的性格都不合适上班,還是想過一種更自由的生活,通過自己的能力、自己的專業去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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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是一個迪吉裡杜管演奏者,在家裡,我有一個練音樂的7m²小空間,是一個室内陽台改的,它是一個狹長的長方形,剛好夠我一個人在裡面吹一根很長的管子。

迪吉裡杜管原本是澳大利亞土著毛利人的原始樂器,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樂器之一,但它最早的職能也不是音樂性的,它是服務于土著人的儀式活動,用來和祖先的靈魂對話與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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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吉裡杜管内部如空心管道

它是一個最簡單的構造,就是一根空心的木管,發聲原理是通過你的嘴皮震動,帶動整個管子共振,發出一種嗡嗡的蜂鳴聲,這也是“Didgeridoo”這個拟聲名字的來源。還能加入人聲,能唱一些旋律,所以這個樂器的可玩性真的非常豐富。

國畫、書法裡面,有“筆走龍蛇”的說法,那迪吉裡杜管絕對是“音走龍蛇”。它那蜿蜒盤旋的音色,一種低音綻放的狀态,能給人帶來很奇妙的聽覺體驗。

我和這個樂器結緣是在2015年,我第一次在視頻裡看到的西藏喇嘛吹銅欽,一下子就被那種嗡嗡的聲音吸引了。隔兩天,從大理來了一個朋友,我們就聊到這個事,他說,“我知道這個樂器,我會做,它叫迪吉裡杜管。”第二天就跑到五金店去截了一節PVC管道,用連接器做了一個吹口,能吹響,就送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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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開始吹迪吉裡杜管,完全是個誤會,陰差陽錯,學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就開始上網查,資料非常少,一點一滴慢慢自己摸索和練習,完全靠自學,一直到現在,成為一個職業的演奏者。

樂器發展的話,是從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西方的嬉皮士運動開始,藝術青年們去到那些部落裡面學習探索,才把這個樂器帶向了世界,後來跟電子音樂結合,到現在開始有很多現代的b-box元素,慢慢才發展起來。

迪吉裡杜管很大一部分的場景是在街頭,或者說它本身就有一種街頭精神。世界上玩這個樂器的大神,很多都在法國蓬皮杜藝術中心表演過。2019年,我們旅行到法國,我也在蓬皮杜門口吹了迪吉裡杜管,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朝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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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内玩迪吉裡杜管的玩家很少,一個城市就一兩個人。它有一定的難度和門檻,就是“循環呼吸”,所以堅持下去的人不多,它算是非常小衆的樂器,全世界玩的人也很有限。

現在成都,有一幫一起玩世界音樂的朋友,大家都身懷本領。有四川音樂學院的老師,也有職業音樂人。有拉小提琴的,彈非洲拇指琴的,也有朋友彈日本傳統的津輕三味線,有玩手碟的,有打鼓的,也有彈電吉他、彈口弦的,還有人吹印度的班蘇裡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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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對我們的影響還挺大的,因為演出取消比較多。但是有一段時間,因為疫情關在家裡,在演奏技巧上真的突飛猛進,一天可以練七八個小時。

我們從沒有上過班,時間上真的挺自由的。白天我們各自做自己的工作,晚上有時候看看電影,朋友若來家裡,就一起喝茶聊聊天,也會在客廳裡一起玩玩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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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我做飯比較多,我喜歡做川菜,回鍋肉、宮保雞丁,加花椒和辣椒,比較重口,棘子做的菜就比較清淡,一般朋友來家裡耍,就會點名讓她做飯,那個時候我們就換班一下。

對于我們來說,造一個家就是選擇一種生活方式。我們把想法放進去,然後讓它落到土地上,最後,再回到我們的生活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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