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講述史家。史湘雲文思敏捷,豪爽灑脫,深受大家喜愛。為什麼北靜王委托史湘雲給賈寶玉做鞋。
史湘雲
《石頭記》第五回:後面又畫幾縷飛雲,一灣逝水。其詞曰:
富貴又何為,襁褓之間父母違。
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雲飛。
樂中悲:襁褓中,父母歎雙亡。縱居那绮羅叢,誰知嬌養。幸生來,英雄闊大寬宏量,從未将兒女私情略萦心上。好一似,霁月光風耀玉堂。厮配得才貌仙郎,愽得個地久天長,準折得幼年時坎坷形狀。終久時雲散高唐,水涸湘江。這是塵寰中消長數應當,何必枉悲傷。
史湘雲,人物原型是張燮。
證據一。史湘雲幼年悲劇。是指張燮的兒子張于壘英年早逝。
證據二。史湘雲的小金麒麟。是指張燮的兒子張于壘。
證據三。史湘雲的丫鬟翠縷。也是指張燮的兒子張于壘。
證據四。史湘雲論東西陰陽。是指張燮寫作有《東西洋考》一書。
證據五。史湘雲家不在賈府。賈府指福州。張燮是漳州人,距離福州較遠。
證據六。史湘雲和南安太妃關系好。張燮和南安太妃原型泉州人何喬遠關系好。
證據七。史湘雲給賈寶玉做鞋。是指北靜王原型南居益邀請張燮代筆給徐興公的《鳌峰集》作序。
證據八。張燮居漳州,漳州别稱霞城。史湘雲号枕霞舊友,史湘雲寫詩也提到霞城漳州。
證據九。枕霞閣中十二钗,指漳州霞中社“霞中十三子”張燮等人。
證據十。史湘雲寫詩思路敏捷。張燮的著作流傳到現在也還有四大本。
證據十一。史湘雲愛好喝酒,不注重保養。張燮愛喝酒,每次到福州都抱怨沒有人陪他喝酒。
證據十二。葵官,人物原型為喻應夔。葵官後來跟了史湘雲。張燮有詩提到喻應夔。張燮《霏雲居續集》夏日集徐興公綠玉齋聽雨同喻宣仲賦分得行字。
證據十三。史湘雲的名字。湘雲,徐興公《鳌峰集》聽月夜聞錢叔達吹洞箫:「盈盈少女紅樓住,時把湘筠暗中度。」雲,張燮作有《霏雲居集》。
“金陵一個史”,有調侃性質。
姚旅《露書》:金陵呼姓史者曰「矢」,而經史之「史」仍呼為「使」。一江甯令欲作吳語,諸生谒見,偶談及子史,令贊之曰.,「公一肚子史。二史」作「矢」音。及出,同行嘲此生曰:「公一肚紫矢。」
證據十四。史湘雲做針線活。是指張燮在家做學問。同類的案例是晴雯補雀金裘,是指晴雯原型吳雨寫作《毛詩鳥獸草木疏》。
證據十五。判詞“霁月光風耀玉堂”,是指張燮著作。霁指《霏雲居集》。玉指《群玉樓集》。月,指海澄月港。
證據十六。花襲人早年侍奉史湘雲。是指1603年,萬曆三十一年癸卯。花襲人原型林古度開始和賈母原型曹學佺、徐興公交友。曹學佺、徐興公、林古度有閩南漳州之行。十一月,張燮邀徐興公、曹學佺、林古度入霞中社;集漳州顧氏園林。
證據十七。史湘雲的兩個伯父忠靖侯史鼎、保齡侯史鼐。是指張燮父張廷榜、伯父張廷棟。
證據十八。繡春囊。取名可能來自張燮《霏雲居集》繡香囊。
證據十九。史湘雲的丫鬟翠縷,就是張燮的兒子張于壘。
張燮
張燮(1574-1640)字紹和,号汰沃,别号海濱逸史、逸史、岐海逸民、石隐主人、霏雲主人、汰沃子、蓬蒿長、石戶農等。福建龍溪人。
父張廷榜,字登材,人号春宇先生,自号丹霞一拙,又号霞南釣叟,萬曆二年進士,授仙源令,擢貳潤州守,署吳江令,後蒙冤罷歸,終老山林。
伯父張廷棟,人号吉宇先生,萬曆八年進士,承德郎、禮部儀制司主事,後先奉使諸藩,贈饷一無所受卒于官。
張燮天資聰慧,10歲通五經,兼覽史鑒百家,年輕時,文章詩歌名噪一時。張燮20歲中舉後,從父親張廷榜被無故「罷官」的一事中,深感官場競争的劇烈。于是無心仕途,不再進京考進士走做官的路,而是定居鎮江(石碼鎮)侍奉父親。萬曆四十五年(1617)寫成《東西洋考》。天啟年間,南安太妃原型何喬遠薦張燮入朝編修《神宗實錄》,力辭不就。著有《霏雲居集》、《群玉樓集》和《東西洋考》,刊刻漢魏《七十二家文選》,黃宗羲稱他為「萬曆間作手」。身短秀赢。不能逾中人。琅函萬軸。著述滿家。
張燮晚年在漳州城南的石獅岩築「萬石室」,吟嘯山川,縱情林泉。張燮學界文友衆多,「結納遍海内」,與傅秋芳原型黃道周、徐霞客、陳繼儒、賈母原型曹學佺、徐興公、南安太妃原型何喬遠以及書法家李宓等來往密切。黃道周《三罪四恥七不如疏》說自己:「雅尚高緻、博學多通,不如華亭陳繼儒、龍溪舉人張燮。」
史湘雲已婚。萬曆二十一年癸巳(1593),張燮二十一歲,娶劉孺人。
張燮喜交友,與同郡名儒周起元、林軒、黃道周、戴燦,萬曆、崇祯間名士溫體仁、錢謙益、阮大钺等交往密切。又好遊曆,足迹遍及閩中八郡和吳越三楚,黃道周稱其「出覽天下名山」。 遊曆中,張燮遍交海内名流學者,如王穉登、鄒迪光、邢侗、焦竑、李維桢、虞淳熙、徐興公、陳繼儒、曹學佺、徐霞客、何喬遠、蔡獻臣等與之往來甚笃,多有唱和之作。
著作衆多
陳繼儒曾謂「閩中著述三家,侯官曹學佺、晉江何喬遠、龍溪張燮也」。黃道周亦稱張燮「尚友三千年,著書四百卷」。
據明末清初黃虞稷《千頃堂書目》載,張燮著述有《偶記》十卷、《鏡古錄》三卷、《迩言原始》四卷、《采亶緒言》一卷、《北遊稿》一卷、《藏真館集》四卷、《霏雲居集》五十四卷、《霏雲居續集》六十六卷、《群玉樓集》八十四卷、《東西洋考》十二卷,及輯《漢魏七十二家集》三百五十一卷等。據方志及公私藏書目錄,尚有《遊泉詩》(不分卷)、《居家必備》九十五卷、《初唐四子集》四十八卷、崇祯《漳州府志》三十八卷、崇祯《海澄縣志》二十卷等,未付梓之《霏雲居三集》等。此外,為其子張于壘編《麟角集》四卷、《山史》,校刻蔣孟育《恬庵遺稿》三十八卷、徐日久《五邊典則》二十四卷;輯而未刊《唐賢七十二家集》,拟纂《閩中藝文志》,惜未竟。
枕霞閣中十二钗
張燮居漳州,漳州别稱霞城。史湘雲号枕霞舊友,史湘雲寫詩也提到霞城漳州。
《石頭記》第五十回:湘雲忙聯道:霞城隐赤标。
《石頭記》第七十八回:發轫乎霞城,還旌乎玄圃。
張燮與蔣孟育、高克正等結玄雲社;又結社霞中,有「十三子」之目;又有芝山「七子」之稱。
《石頭記》第三十八回:己雙:看他忽用賈母數語,閑閑又補出此書之前,似已有一部十二钗的一般,令人遙憶不能一見。馀則将欲補出枕霞閣中十二钗來,定不又添一部新書。
枕霞閣中十二钗,指霞中社“霞中十三子”張燮等人。霞城是福建漳州的别稱。霞中社是明朝末年漳州的地方文學社團,成員為張燮加上十二個人,合稱霞中十三子。霞中十三子具體是,林茂桂、張燮、蔣孟育、陳翼飛、鄭懷魁、高克正、汪有洵、陳範、吳宷、徐銮、戴燝、張廷榜、鄭爵魁。
萬曆三十一年癸卯(1603),曹學佺、徐興公、林古度三人同遊漳州,加入霞中社,和張燮等人聚會。
襁褓之間父母違
“襁褓之間父母違”,指張燮之子張于壘、徐興公的兒子徐陸都已經小有名氣,都是早逝,對張燮、徐興公打擊很大。二人同病相憐,互相有詩哀悼。
史湘雲撿到賈寶玉丢失的金麒麟,指徐興公死了兒子徐陸。麒麟經常用來稱贊别人的兒子。史湘雲有金麒麟,賈寶玉有金麒麟,但是體積要大一些,徐興公的兒子徐陸的年紀比張于壘稍大幾歲。
《石頭記》第三十一回:林黛玉聽了道:「他不會說話,他的金麒麟也會說話。」
林黛玉說,金麒麟會說話,可見金麒麟是人不是物。
《石頭記》第三十一回:剛到薔薇架下,湘雲道:「你瞧那是誰吊的首飾?金愰愰的在那裡。」翠縷聽了,忙趕上拾在手裡,攥着笑道:「可分出陰陽來了。」說着先拿史湘雲的麒麟瞧,史湘雲要他揀的瞧。湘雲舉目一驗,卻是文彩輝煌的一個金麒麟。比自己配的又大又好。史湘雲聽了,方知是他的失落了,便笑問道:「你多咱又有個金麒麟了?」寶玉道:「前兒好容易得的呢,不知是多咱晚丢了,我也糊塗了。」史湘雲笑道:「幸而是個頑意兒,如今還是這樣慌張。」說着将手一撒,笑道:「你瞧瞧,可是這個不是?」寶玉一見,由不得歡喜非常,因說道:「可不是他是誰?」
張于壘(1610-1627),字凱甫,張燮子。卒年十八。
徐陸(1590-1616),字存羽。徐興公長子。卒年二十七歲。
池顯方《晃岩集》二奇童傳:張名于壘,字凱甫,龍溪人,孝廉紹和先生燮季郎也。孕時,園産芝。生數月,保母指壁間字示之辄笑,遇啼以字示之辄止。稍解語則習字;五歲讀遍《論語》、《周易》;七歲通古文。每夜必錄《世說》并諸史數十則誦之。九歲能作大書。十歲泛涉《四部》,下筆滔滔,觀者咋舌。十二歲不從塾師,惟就學于父。凡孝廉所诠選諸編佐十之三,自是學益進、吟益工。十四歲刻《麟角初編集》。甲子,随孝廉遠遊。至會城,南中丞邀與同席。體素弱。以第三名入泮。朝誦帖括,夕錄古文,入帷制義、出門賦詩,殆無暇晷,而體愈羸甚。醫者雲:“宜屏絕墨莊、罷棄一切。“始辍吟而取宇内名山記閱之,以當卧遊。丁卯臘月翛然而逝,年僅十八。漳人哀而祠之。
紫鵑原型陳衎《徐存羽墓志銘》:存羽生而穎異,甫能言即好筆墨,不與諸凡兒伍。五歲就外傅,誦《孝經》、《論語》如舊習。十一歲作舉子業,禦氣鑄格,掞藻摛華,揣摩聖賢大旨,必研幾極深而後已,一時名宿皆為聲地。弱冠,閩邑侯徐公鳳翔首拔第一,太守喻公政以與興公有舊好,避嫌姑置第二。益攻苦,杜門卻掃,窮日夜伊吾,凝塵滿席,澹如也。然再試再不第,郁伊不自得矣。丙辰春,興公暴得疾,庸醫誤下藥,遂殆。存羽彷徨驚悸,浃旬食不下咽,衣不解帶,匍伏床榻,侍湯藥,洗廁牏,備盡誠敬。中夜必禱天,願以身代父。蓋自往歲思母之痛,摧心傷臆,已入膏肓。至是積憂積勞,病作弗支。然猶強起視父,遂氣絕。
萬曆四十四年丙辰(1616),徐興公生了一場重病,庸醫誤下藥,徐陸日夜照顧,過于操勞而死。
徐興公《鳌峰集》張紹和入三山值有子之喪感而有作:旅舍逢君倍黯然,卻因同病轉相憐。哀深舐犢腸空斷,哭比啼鵑血更鮮。淚盡西河應此日,葬歸嬴博是何年。由來我軰鐘情甚,修短無由問九天。
張燮《霏雲居續集》徐興公有大兒之喪至是餘亦同病執手凄然以詩見悼用韻答之:傳玄問字客依然,不見童烏倍可憐。種玉共萦埋土恨,拂簷誤指落花鮮。蓬萊水淺歸何處,王屋山移待幾年。較幸眼花牛背上,未因離索怨呼天。
翠縷
翠縷,是史湘雲的丫頭。史湘雲叫她縷兒,
翠縷,人物原型是張燮的兒子張于壘。
翠,拆開是羽卒。羽、于,音近。卒,已死。縷,樓形近。樓、壘義近。翠縷,指已死的張于壘。
北靜王委托史湘雲給賈寶玉做鞋
《石頭記》弟三十二回:襲人笑道:「你又糊塗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屋裡針線,是不要那些針線上的人做的。」史湘雲聽了,便知是寶玉的鞋了,因笑道:「既這麼說,我就替你做做罷。隻是一件,你的我才做,别人的我可不能。」襲人笑道:「又來了,我是個什麼?就煩你做鞋了。實告訴你,可不是我的,你别管是誰的,橫豎我領情就是。」史湘雲道:「論理,你的東西也不知煩我做了多少,今兒我到不做了的原故,你必定也知道。」
史湘雲、賈探春曾經分别給賈寶玉做鞋。做鞋其實是作序。
南居益資助刻印徐興公的《鳌峰集》。張燮應南居益的要求,代替南居益給徐興公的《鳌峰集》作序。
賈探春原型邵捷春,曾經給徐興公《筆精》作序。
張燮刻印漢魏六朝《七十二家集》,徐興公有協作參與。
男裝
史湘雲愛着男裝,當時有個伶姬蘇湘雲也愛着男裝。
徐興公《鳌峰集》伶姬蘇湘雲善作男劇陳伯儒有詩贈之戲和一首。
明代女性尤其是名妓偶爾着男裝。名妓柳如是就經常穿着男性的服裝出現在宴會上,即使在嫁給錢謙益之後,她仍然一身儒服,代表錢謙益作禮節性的拜訪。名妓王微亦有紅妝季布之風,酷愛旅行的她平素穿着布袍、拄着竹杖,以男性的裝束雲遊四海。
史湘雲有名士派頭,顯然是男的。
《石頭記》一筆雙歌,作者多次給出關于創作手法的暗示,風月寶鑒暗示讀者《石頭記》要反着看,史湘雲談陰陽,暗示書中很多人物性别是反的。
《石頭記》第三十一回:翠縷道:「姑娘是陽,我就是陰。」說着,湘雲拿手帕子握着嘴,呵呵的笑起來。翠縷道:「說是了,就笑的這樣了。」湘雲道:「很是,很是。」翠縷道:「人規矩主子為陽,奴才為陰。我連這個大道理也不懂得?」湘雲笑道:「你很懂得。」
這裡作者實際想表達的意思是,史湘雲是男的。
葵官
葵官,賈府買來的十二個唱戲的女孩子之一,大花面。戲班解散後,送給史湘雲當丫鬟。
湘雲将葵官改了,換作“大英”。因他姓韋,便叫他作韋大英,方合自己的意思,暗有“惟大英雄能本色”之語,何必塗朱抹粉,才是男子。
葵官,人物原型為喻應夔。
喻應夔,葵官。夔、葵音近。韋大英,英、應音近。
喻應夔(1570-?),字宣仲,新建縣人,喻均次子。萬曆間以貢生(一說明經)官興山知縣。祟祯戊辰年任于都縣訓導,後升荊州興山知縣,敕封文林郎。工詩,與鉛山費無學善。所著有《虹玉樓詩》十卷,陳允衡選入《詩慰》中。清末陳田《明詩紀事》庚簽卷八錄其詩一首。生平見《(同治)南昌府志》卷四四、清裘君弘《西江詩話》卷九。
張燮《霏雲居續集》夏日集徐興公綠玉齋聽雨同喻宣仲賦分得行字。徐興公《鳌峰集》喻宣仲張紹和鄭瓉思過集綠玉齋聽雨同限生字。
年譜簡編
1574年,十月二十九日,張燮生。
1603年,萬曆三十一年癸卯。花襲人原型林古度開始和曹學佺、徐興公交友。曹學佺、徐興公、林古度有閩南漳州之行。
十月,徐興公作《送張紹和北上》。十一月,張燮邀徐興公、曹學佺、林古度入霞中社;集漳州顧氏園林。
萬曆三十二年甲辰(1604),張燮三十二歲。春,落第。夏,歸家。過福州,與徐興公、陳翼飛、王崐仲、陳價夫等集塔影園。
萬曆三十四年丙午(1606)三十四歲。十二月,朔,登舟,往南京。十六日,與林古度集曹學佺署中。十七日,與林古度、林懋兄弟小集。
萬曆三十五年丁未(1607)三十五歲。夏,過會城,薛寶钗原型謝肇淛、徐興公留小酌。秋,徐興公過漳。
萬曆三十九年(1611)三十九歲。三月三日,在福州,同徐興公等修禊。
萬曆四十年壬子(1612)四十歲。秋冬,北上,赴考。與徐興公、何喬遠、顧彥白(王慎中外孫)、張大光等于賈琏原型馬欻樓上觀其藏書。
萬曆四十二年甲寅(1614)四十二歲。夏,徐興公來遊漳州。
萬曆四十五年丁巳(1617)四十五歲。春,将抵金陵,途經泉州、福州,至建州卻返。歸途有詩傷徐興公長子陸。
萬曆四十六年戊午(1618)四十六歲。冬,北上赴考。過福州曹學佺浮山堂。
萬曆四十七年己未(1619)四十七歲。過福州,與徐興公集綠玉齋。
天啟四年甲子(1624)五十二歲。七月,出泉州,至會城,留十餘日,徐興公招茜雪原型崔征仲等集綠玉齋。馬欻又招張燮、徐興公等飲醉書軒。北靜王原型南居益中丞生辰,招飲署中。
天啟五年乙醜 (1625)五十三歲。四月,抵建陽,南居益持資助梓《漢魏七十二家集》,燮料理其事。遊武夷。在建陽谒考亭書院,會王熙鳳原型陳一元。在建安會南居益。旅次,又會馬欻、徐興公、楊道賓等。南居益緻書,請為徐興公《鳌峰集》作序。八月,代中丞南居益為徐興公《鳌峰集》 作序。
崇祯元年戊辰(1628)五十六歲。徐興公緻書悼于壘,并言《漢魏七十二集》 已刻若幹種。
崇祯九年丙子(1636)六十四歲。九月,徐興公有書及《題萬石山詩》緻張燮,言及燮刻《霏雲居三集》,并勸勿出山。
徐興公《寄張紹和》:「兄又梓《霏雲三集》,不朽盛事,惟速圖之……九月朔日。」
徐興公此書作于崇祯九年(1636)九月(距燮卒尚有三年半),其時《霏雲居三集》可能在編輯中.也可能正在梓中。此書未見。
徐興公《答張紹和》:「歲杪兩得兄書,乃王東裡使者攜至……弟有拙文二十卷,雖不足觀,然欲于未死之年梓之。上元時節,便到建州謀此事。馀客嗣布。十二月廿三日。」
崇祯十二年己卯(1639)六十七歲。七月,徐興公有書緻張燮,拟往漳州看萬石山房并商略《山志》。徐興公《答張紹和》:「秋杪拟到霞城,借為地主,兼看兄萬石山房,商略《山志》……己卯七月。」
十二月,徐興公來訪。
徐興公《寄黃石齋》:「日前偶訪張紹和先生,寄迹霞城,用踐範張雞黍之約,陟萬古率律之岩,興盡将歸,遙望海上紫氣熒熒。」又:「己卯十二月。」
崇祯十三年庚辰(1640)六十八歲。正月,徐興公登萬山,與張燮議梓《唐賢七十二家》,徐興公亦預校雠。 三月,張燮卒。
徐興公《寄楊南仲》:「郡伯紹和議梓《唐賢七十二家》,允為盛事典,亦預校雠,此集行亦大快也。」
徐興公《寄陳子潛未送》:「客漳半載……初六日,抵舍。未幾,聞紹和之訃,為之仰天悲号。紹和名重一時,千秋事業,足以不朽。第家貧子幼,将來之事作出了何支撐,念之怆然……三月十五日。」
徐興公《寄高君鼎》:「到家數日,即聞紹和先生之訃,齑咨涕不能已已。生前才名太盛,身後遺孤太貧,萬石棄去,未為失策,否則他日必為蝸角之争,反不若受價資生之為得耳。聞郡公已經紀其喪,此誼當于古人中求之,斯世鮮有其俦也。」
三月,曹學佺有詩論及燮。 四月,徐興公緻書燮從弟,言及曹學佺有奠儀。
五月,徐興公緻書燮從弟,言及《初唐四傑集》,燮生前已完成三集,望其力梓之。
徐興公《答張烴叔》:「萬石山經營數十載,一旦棄去,未免傷情,但令侄年幼且貧,若得多價,可以資生,不妨易主,且又是素相知者,已付托得人。昔維摩诘辋川,乃宋之問舊業,故詩雲:‘來者複為淮?空悲昔人有。’不無感慨系之矣。愚意以為棄之良是也。《駱集》令兄臨行付弟代寫,不崇朝即聞哀訃,知此局必不能終。姑緩之,今仍附還。‘三傑’已完,不可少…,即郡公不能終事,而兄力為梓之,成四家可單行也……五月廿五日。」
六月,徐興公緻書陳貞铉,言及燮卒,不勝怆然。
七月,徐興公緻書池直夫,以為萬石山房不如售于他人,孱兒或可資衣食。
十月,徐興公緻書楊南仲,言及萬石山房已屬他姓人,為之氣短。徐興公《寄楊南仲》:「火勃去年在漳度歲,紹和善飯無恙。今春偶嘔血升許,三月三日遂爾長往。萬石山莊已屬他人,言之短氣。所梓唐人文集縫竣,王楊廬駱四家,馀則不能終事耳……十月十日。」
和徐興公的交往
徐興公《鳌峰集》汪爾材總督陳元朋張紹和二孝廉招集顧氏園林同鄭辂思民部陳貞铉孝廉曹能始林茂之分韻、修楔日施大将軍席上送張紹和還霞城、同四明羅高君溫陵何穉孝清漳張紹和長溪張叔弢集馬季聲書樓秉燭觀其架上書共用樓字、喻宣仲張紹和鄭瓉思過集綠玉齋聽雨同限生字、送張紹和北上、夏日邀李庭堅陳元朋張紹和王玉生陳伯孺馬季聲高景倩集王永啟塔影園時元朋紹和歸自燕都庭堅将還吳下得簾字、二月晦日同喻叔虞張紹和郭汝承集商孟和玄曠山房分得岩字、三月三日同張紹和林存古集施大将軍公署共得花字、初至霞城訪陳元朋留寓嘯樓同張紹和唐奉孝陳荊生李羲民楊子聲筵集選伎侑觞同用遊字、小至夜施大将軍春風堂同姑蘇陶神甫陳明咨漳南張紹和分賦、張紹和北上過集小齋再赓前韻、張紹和入三山值有子之喪感而有作、客霞城解裝紹和霏雲居酒次有詩是贈奉韻奉答、辛酉冬送紹和丈北上。
張燮《霏雲居集》修禊席上留别施正之徐興公林存古得陵字、徐興公将客燕都自榕城寄詩别餘答此送之、晉安過謝武部在杭招徐興公同坐小酌而别同用深字、徐興公馬季聲以客粵入漳見訪留酌薇蘅榭陳元朋朱季美後至同用歌字、偕喻叔虞過徐興公綠玉齋小集、二月晦日商孟和招飲山園同喻叔虞陳長孺徐興公分賦得曛字、何稚孝寓碧桃齋招飲賦得碧桃送餘北上北上同王粹夫馬季聲徐興公分韻得桃字、粹夫季聲興公招同何稚孝張叔韬羅高君集季聲書樓持燭看架上書同用樓字、徐興公客霞城解裝霏雲居小酌、過徐興公齋頭留酌、小至前一日施大将軍招飲署中同徐興公在坐分得煉字、徐興公有大兒之喪至是餘亦同病執手凄然以詩見悼用韻答之。
張燮《群玉樓集》徐興公招同崔征仲陳泰始集綠玉齋壘兒偕賦共用平字、馬季聲招飲醉書軒同徐興公崔征仲陳泰始鄭與交陳叔度高景倩及壘兒在坐同用開簧二字、翁壽承移酌凝真觀偕馬季聲徐興公小集雍伯輿攜妓後至、訪馬季聲徐興公旅次留酌、徐興公以詩贈行用韻答之、雍伯與招登平遠台同徐興公賦、南中丞初度招飲衙齋同汪明生徐興公崔徴仲鄭以交及壘兒在坐用中承韻、徐興公将蔔居武夷詩以決之、将之玉華南中丞已贈符矣适徐興公抵建安壘兒貪與數日周旋遂辍山遊之興志慨二首。
交往記錄
張燮《霏雲居集》詞盟紀詠:
文官。丁司勳亨文:中朝住吏部,亨文首清士。何以試神鋒?剖蚌求珠美。何以見交情?一生複一死。何以發令姿?三冬足文史。
茄官。蘇學憲弘家:蘇君振墨林,流奕何清舉。學必淩賈鄭,交乃狎嵇呂。岌岌冠切雲,遠志翻耽處。三複詠史編,慷慨長蒲楮。
馮紫英。阮比部堅之:小阮最風流,玩世亦仙才。腐鼠任嘲鹓,絓組何為哉。但㑺道不傷,筆花浪自開。高會睡南皮,淩霄别有台。
菂官。沈武部伯含:沈郎眼多白,神崖時嶽嶽。侪侶望見之,衣帶增龌龊。臨高一以呼,傾枝向鹓鶵。馬曹出諸篇,如意每手捉。
薛寶钗。謝工部在杭:在杭生季世,前身乃康樂。開眼傲紅塵,舉頭嗔碧落。時複出情語,清婉仍焯約。郎潛二十年,聊為釋誨作。
賈母。曹參知能始:曹君婉清揚,悠然天際想。愛客短長裾,淩峰屐幾兩。時複接令音,肌骨令人爽。吏隐浣花溪,濯錦良沆漭。
賈寶玉。徐征君興公:興公狎殘霞,遠志早遺榮。市隐重鹖冠,扶筇或遠征。間跳鳳凰群,時匿鷗作盟。生涯但擁書,出之多清聲。
玉官。宋文學比玉:宋生起莆右,攬衣萬尋巅。含風揚妙曲,踵武繼昔賢。靈台既已峻,文府亦屢牽。劍拭武都泥,切玉弄藍田。
豆官。喻文學叔虞:叔虞濬長源,栖托亦不近。弱故負壯遊,貧乃标清韻。折薪良克荷,為箕自有分。千載力命篇,悠悠安足問。
花襲人。林文學茂之:茂之佳少年,流風浸江表。衣當制菱荷,冠乃欹筍筿。顧侶歡弄音,咬咬雜黃鳥。山水采其真,蔥菁與浩淼。
張燮《霏雲居續集》詞盟續詠:
蔣玉函。屠辰州田叔:藻苑既雕耗,甬東獨田叔。老不廢登臨,貧乃文绮谷。結托多意傾,編摩多手錄。餘憨欲賣人,聾政憨已足。
寶官。俞征君羨長:羨長起布衣,早預銅盤事。架累步高岑,昂藏策長辔。類苑成孝标,翡林集其翠。賦手百不衰,神崖變成媚。
中山狼。鐘水部伯敬:楚材故奔詣,鐘子理深心。談詩欲悟禅,定慧【】可尋。劇懶供朝隐,善病坐書淫。雌黃千載間,聽曲别其音。
孫紹祖。孫計部子長:子長理源濬,虬川瑩摛光。傳經稱大儒,題柱踵仙郎。意圓矩亦周,條蔚幹仍莊。行者棹吳門,歸君如谷王。
賈環。王學憲永啟:王郎故英多,極遠以啟疆。遊世神常圓,馭世道用方。兵帳既分明,文府屢徊翔。多忌麝亦甘,裹糧适莽蒼。
張燮《群玉樓集》詞盟廣詠:
北靜王水溶。南思受司空:太華禅精靈,伊人憲邦者。漢幟蕩夷氛,絕島歸平野。禮士拭文禽,饬吏除害馬。任抹岘山碑,還守瀑園下。
衛若蘭。顔繩其太常:繩其故自超,早歲策高足。葳蕤筆作花,朗潤人如玉。遠勢定匡時,清标工拔俗。仙班接紫煙,期爾層城曲。
茜雪。崔征仲大令:征仲志四方,獻策阻見收。麗事多異聞,搖扇登車遊。作令項推強,忤常珰所仇。身屈道常伸,恥彼曲如鈎。
賈母原型曹學佺。
張燮《霏雲居集》曹能始招同林茂之重集署中遲鳴卿不至。
曹學佺《天柱篇》(癸卯)(1603)訪陳貞铉遇陳元朋因遊林氏園林鄭辂思張紹和後至分得神字、送張紹和北上。
曹學佺《金陵集中卷下》(丙午)(1606)過湖夜歸張紹和見訪即别。
曹學佺《浮山堂》(乙卯)(1615)至日張紹和過訪浮山堂,同俞羨長談萩言别
曹學佺《淼軒詩稿》 (辛酉)(1621)張紹和孝廉北上談别因及時事。
曹學佺《西峰集中》(壬申)(1632)贈張紹和。
曹學佺《六一草》(甲戌)(1634)次韻答張紹和。
曹學佺《六二草》(乙亥)(1635)二征君詩茅止生索贈。
曹學佺《六七草》(庚辰)(1640)耆社五君挽詩以作之日為先後雲。
薛寶钗原型,謝肇淛。
張燮《霏雲居集》夏日謝在杭奉使歸榕城詩以訊之、出榕城大雨追悔謝在杭宅留宿不駐二首。
王熙鳳原型,陳一元。
張燮《霏雲居續集》集陳泰始侍禦齋頭索贈王校書得寒字。《群玉樓集》集陳泰始烏石山房賦得園中四景、陳泰始京兆返白金陵把臂建陽蕭寺二詩奉慰、陳泰始招同陳汝翔馬季聲洪汝含讓集分得鴻字。
小紅原型,洪士英。
張燮《群玉樓集》洪汝含中秘結宇烏山與陳泰始善為餘借宿賓蓮堂邀諸名士同集有賦。
花襲人原型,林古度。
張燮《霏雲居續集》金陵驅車北指林子丘茂之過旅舍别餘茂之密解數錢沽酒立浮三大白然後就道漫興四絕。
賈赦原型,佘翔。
張燮《霏雲居集》六哀詩佘大令宗漢、挽餘宗漢大令、寄餘宗漢大令、得餘宗漢書知何稚孝客莆陽作十日飲詩以志懷、訪餘宗漢不值漫題。
金钏原型,鄭懷魁。
張燮《霏雲居集》鄭辂思為論者所侵中有詞源倒峽等語因之志慨。
賈環原型,王宇。
張燮《霏雲居續集》同王永啟太平堤少憩望後湖作。《群玉樓集》王永啟枉顧不值詩以報之。
北靜王水溶原型,南居益。
張燮《群玉樓集》南中丞閩海獻俘歌以紀之、抵榕城簡南中丞三首、南中丞留宿署中二首、大中丞南公枉顧草堂賦贈二首、南中丞至自海上枉集小園二首、南中丞留酌衙齋晤汪明生同酌一首、冬日得南中丞閩中書至短詠志喜兼憶汪明生、壽南中丞二首、陪南司空遊武夷夜宿天遊觀用韻四首、聞南司空特疏薦餘于朝餘何緣有世想然國土之知不可忘也寄謝六首、聞南司空解節西歸感懷四首、南中丞初度招飲衙齋同汪明生徐興公崔徴仲鄭以交及壘兒在坐用中丞韻、寄南司空三十韻、陪南中丞之白雲岩、将之玉華南中丞已贈符矣适徐興公抵建安壘兒貪與數日周旋遂辍山遊之興志慨二首、送南中丞擢少司空總督河道序、壽南中丞序、陪南中丞泛舟武夷信宿天遊曆一線天白雲岩諸勝詩序、南中丞勒凱編序。
南安太妃原型,何喬遠。
張燮《霏雲居集》何稚孝将入漳不果賦此促駕、清源登百丈坪同何稚孝賦。
蔣玉菡原型,屠本畯。
張燮《霏雲居續集》屠田叔使君卧病寄此代簡、屠田叔載酒樗園分得肩字、憨先生贊。《群玉樓集》屠田叔寄詩見懷賦此答寄、聞屠田叔之訃詩以哭之。
衛若蘭原型,顔繼祖。
張燮《群玉樓集》冬日顔繩其過集别界、顔繩其太常餞餘東郊詩以為别、送顔繩其奉使還朝。
秦鐘原型,江仲譽。
張燮《群玉樓集》江仲譽詩序。
文官原型,丁啟濬。
張燮《霏雲居集》丁亨文以詩别餘次原韻奉答二首。
玉官原型,宋珏。
張燮《霏雲居集》贈宋比玉茂才、同宋比玉夜宿林伯映小樓。
豆官原型,喻叔虞。
張燮《霏雲居集》豫章喻叔虞故邦相使君仲子也久客滞閩過餘旅舍談詩甚适留酌賦。
附錄
張燮《霏雲居集》寄徐興公征君:握手時,甫屬恢台,盼未轉而白露嚴霜遂更為政,人生安得不速老哉。每澹雲生幾,素月撲簾,麈尾載揮,鸾笙遞轉,令人思興公也。祝無殊至,獲接來教。塔影園勝事,便如不隔,政未蔔傳卮叩玄,續期何日耳。北遊敝帚,幸為付擅書者。林德芬旦暮入榕城,可附歸也。扇頭以請佳畫,張生之所求奢矣。
張燮《霏雲居集》答徐興公:不面興公者久矣,紹和途窮猶故,至麻衣如雪,又非紹和故吾也。聞足下曆落風塵間,亦不甚有所遇。宇宙大矣,求意表行事人,竟是缺陷,良足慨也。小力歸,過承唁訊,兼拜豐儀,感佩何極。聞足下有入漳之約,仆積慘中得奉披吐,自是暫歡。倘歲華垂暮,未便巾車,早春柳絮,或足逢迎徐先生杖履乎?望之!望之!尺帛轉布謝除外,先狀奉呈,倘博得挽詩一章,勝購十萬。
張燮《霏雲居集》答徐興公:前德芬歸,道足下有入燕之興,得來訊果然。我輩業結緣湖山,屐齒高低,盡有瓜葛。方勝具足濟時,不賦遠遊;比其衰暮,撫琴動操,何以如宗少文,衆山皆響哉。宜足下驅車策驽,作宛洛間趣也。夏秋之際,政可逍遙杖履。若至霜雪中人,足下酒力不強,恐不能與嚴寒作敵,此時當覓故園矣。二緘如命,愧不能為馳驅,足下笑我鴻毛哉。扇頭詩如沆瀣,仆直和以鹽豉,乃覺不倫。
張燮《群玉樓集》寄徐興公:《山史》之役,小兒為政,而仆直佐其事。馬伯龍返旆,借至諸書,兒尚憑幾而聆略之,稍倦則使人誦而聽之,定其殿最。讵虞轉盼忽記白玉樓行也。臨訣之日,尚食飲居起如常,隻神稍憊,含笑就瞑,便如睡去。生平謹疾,而疾竟不可起;生平嗜書,而書竟不及就,嗚呼痛哉!弟十餘年來,父子間自為酬酢,共為揚榷,一旦存沒路殊,千腸萬緒,誰共展者。今惟取一榻置兒靈前,吃飯看書,都與相對,謂兒睡未醒而已。《武夷記》是脫草于潭陽及病中點定付梓者,今寄一冊,與兄共傳之。兒自卧疴,日以武夷為念,拟今春力疾僦居彼中,此意未踐,忽焉化去,想前身應是幔亭末座間一人耳。渠自還返雲鄉,而我猶為謝豹之倒啼,然亦何能自割也。差次遺集,直是字字韶秀,人雖無年,想亦來祀,埋沒不得,兄能征諸同志遞作一挽詩乎?望之,望之。佳記奉返,已選入十餘篇。貴郡山川,得兄與在杭而著也。曹介人、張維城二集,幸以見示。
張燮《群玉樓集》簡徐興公:駐榕城者旬日餘,所不把興公臂者,僅二日耳,卻無一日不相聞。此生如許邂逅絕少,故是一勝緣也。世上人嗜書,如賤父子,可謂與興公同癖,惜無從朝夕相對,罄此榷揚耳。近作二篇,寄呈清覽。《耆舊傳》,幸為覓傭書人代抄一冊,弟歸當償直,然後領去,未知可無相忘否?黃若木晤間,望為寄聲。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張紹和:良久不得仁兄一劄,知高隐山囗,何異弘景之稱宰相哉。弟近來患瘧,伏枕囗月,囗幸不墜鬼錄。《筆精》一部,乃廿年前所著。黃明立為我編訂,而敝友邵肇複梓之。敬請正于囗,蕪陋所不免耳。清流廖淳之,博雅名流也。久慕鴻名,如泰山北鬥。今往霞城補試,欲一望見顔色,定為千秋之誼,弟所好也。草草布臆,不盡衷曲。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張紹和:近廖淳之入漳,草以八行奉訊,以《筆精》寄呈。若有纰缪處,願加評駁,至禱。請尊大人墓志,知己歸于樂丘,然劇孟千乘臨喪,而今日得無類是乎?敝友邵觀察肇複複編梓《全閩秇文志》,此書工程浩大,弟亦助一臂力,業已輯成書,而仁兄詩文盡采以入。惟是貴郡如黃石老,僅得文成祠一篇。或有關于閩地者,祈一寄示。如王東老、玄老、顔同老并前輩遺文俱乞搜括,以成不朽文業。至于《海澄志》、《漳郡志》所有者不必錄也。邵君序文目錄先呈上,大都序言巳得大概矣。《萬石山記》未蒙見寄,想已浮沉,乞再示之。《七十二家》餘價,容弟寄償。目下于山房之後剏一書樓,時诎舉羸,囊空無策耳。新寒屆候,加餐為慰。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何平子:會紹和、貞铉,為弟緻聲,相見在即,諸不一一。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張紹和:歲杪兩得兄書,乃王東裡使者攜至。命弟改蜚遯末段,敢不如命。但有一笑話,敬述左右。吾鄉有少年,獨行山中,遇老妪。同座談洽間,遂用情語挑之。老妪大诟。少年曰,阿婆毋怒,萬一阿婆有此興,又怪我不一問也。妪笑而遣之。弟前詩蹈少年行徑,今少更之,兄宜毋怒耳。蘇州刻名山遊記,計六函。友人周章甫僅攜一部歸,雖未能備,亦有可釆處。此中一時【】【】也,價不過二金上下。貴鄉有人遊吳,須托之。金陵餘集生中丞,精于禅學,棄家入閩,近覓得侯官雪溪古道場重興,若将終身焉。其品至高,敢以相聞。弟近來貧極,乞東老薦書,谒顧使君。東老許而未興,祈一慫恿。弟有拙文二十卷,雖不足觀,然欲于未死之年梓之。上元時節,便道建州謀此事耳。餘容嗣布。十二月廿三日。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張紹和:數月不得仁兄片劄,豈魚鴻之絕耶?弟拟初夏為江右之遊。以小孫六禮未成,故遲遲未出門。及納币,則暑氣蒸人,孱軀不耐勞苦,遂轵其轍。兄所寄張夢澤書,已托崔征仲轉緻。但漢魏諸刻,一時未及索出,隻以空書寄去。近始搜之笥中,留之弟處,以待秋冬間弟行則【】餽之耳。孝翼至三山,值弟患痢,勉強相對,談京邸事,可為寒心,空走萬裡道,無所用其力,身幾不免,奈之何哉。晉宋集,迩來更梓有數家。丕便間示教為望。病中口授小孫代腕,奉候,并緻意凱甫郎君。餘容嗣布。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楊南仲:火勃去年在漳度歲,紹和善飯無恙,今春偶嘔血升許,三月三日遂爾長往,萬石山莊已屬他人,言之短氣。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複趙西星:紹和先生今春已作古人矣。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何平子:萬石一區,紹和先生剏其始,仁兄拓其終,山靈因人而重,豈虛言哉?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張紹和:去歲陳昌箕至漳,與兄商,弟齊東之行者,蓋年來蕭瑟之極,不得不糊口于他方。秋月至明州,禮補陀,差足自快。冬杪抵濟南,時虜已迫京畿,荷中丞贈四十金,飄然南還。一路淹留,至初夏抵舍,僅餘一蒯缑而已。七十老人,不能在家安坐,奔走風塵,但存皮骨,非得已也。兄肝膽相勉,敢不佩服,弟非欲求富,惟是一兒一孫,俱親筆硯,而拙謀生,桑榆之境,難以度日。貴郡朱别駕,與弟有夙雅,去歲書郵頻及,秋杪拟到霞城,借為地主,兼看兄萬石山房,商榷【】史,兄許之【】。弟三十年前客太末,與徐觀我中丞交最歡,爾時雲林公祖尚青衿也。即為蒲令,再晉海憲,宦閩不為不久,弟弗敢以名姓相聞。且此公為敝友邵肈複房師,弟與邵居對門,幹旄時駐,齒牙餘論并不道及,忽承尊教,謂将式廬,其然豈其然乎?小詩題扇奉答,《龜山記》,弟有《弋陽縣志》,得其全文,今抄上王東老。徐子雲寓,與寒家相近,可朝夕侍教。聞蔣元實不祿,令人慨歎耳。先此布複,尚容嗣陳。己卯七月。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黃石齋:日者偶訪張紹和先生,寄迹霞城,用踐範張雞黍之約,陟萬石崒嵂之。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楊南仲:登紹和萬石山,讀尊詠四律,足為山靈增色,敬服。郡伯與紹和,議梓唐賢七十二家,允為盛典,火勃亦預校讐,此集行,亦大愉快也。偶聞貴鄉王參軍還裡,紹和作書奉寄,附布區區。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陳子潛:弟初六日抵舍,未幾聞紹和之訃,為之仰天悲号。紹和名重一時,千秋事業足以不朽。第家貧子幼,将來之事作何支撐?念之怆然。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又寄陳子潛:又知東老四郎,與紹和同日仙逝。别後未及半月,遂有如許之變,人生蜉蝣,至增怅惘。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陳貞铉未送:惟是紹和兄病竟不起,唐集不能竣事,文人百六之遭,不覺涕之無【】耳。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陳子潛:李赤老行,匆匆附紹和軸像,甚勞部署,感感。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陳貞铉:紹和生前才名太盛,身後家貧子幼。萬石山居,即屬别姓,不勝怆然。山陽之笛,殆不可聞耳。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池直夫:還家三日,即聞紹和之訃,仰天太息,奪我良友。生前才名借借,身後家事寥寥。萬石雖佳,以一孱弱孤兒當之,後來必為蝸角之争。不如售與他姓,得價以資衣食,未為失計也。一氣不來,四大委之泡影。況山中頑石,窗下殘編乎。紹和生平記問淵博,獨于二氏之學,未窺一斑。今春病來,未免恐怖颠倒。此去當作才鬼,烏能解脫而生天哉?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高君鼎:到家數日,即聞紹和先生之訃,齑咨涕洟不能已。身前才名太盛,身後遺孤太貧。萬石棄去,未為失策。丕則他日必為蝸角之争,反不若受價資生之為得耳。聞郡公經紀其喪,此誼為于古人中求之,斯世鮮有其俦也。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王東裡:還家不數日,即聞四公郎與紹和同日仙遊。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複施元戎:向與張紹和、陳元朋有霞城之約,蹉跎一載,近複以書見招。然長途薄遊,非縮地可至。欲藉郵符一道,直抵丹霞往還。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複鄭瓉思:楚麻城王君名兆雲者,又雅慕盧大參希稷、徐司馬鳴鄉、張孝廉紹和、高太史朝憲。諸集乞一一索寄。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張紹和孝廉:鄭瓉思過山齋,知仁丈以孟冬始發行李。姑蘇胡白叔,長于詩歌,喜新奇而不拾人唾餘。與能始稱同調,而其詩則能始序之,可以知其人矣。茲行持範長倩薦書,谒龍溪令公。瓉思雲,令公與仁丈交最密。乞以君卿唇舌,助子雲筆劄,不令幸舍歌無魚,始見紹和平日誼至高也。相見在即,不多譚。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複戴亨融督學:張紹和入芝城,正拟裁八行問訊。奈行色倥偬,遂不及附緻區區。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張紹和:李玄同歸,得手教,足慰契闊之懷。而所寄莆人書,則浮沉矣。聞開府公折節論交,且欲為丈梓行諸著述,甚善。集兩漢六朝全篇,則向浙中所梓漢魏名家,已搜羅三十餘種。世代既遐,得其全者蓋寡,多于各處采輯成帙。斷金殘辟,亦足為寶。弟雖家有藏書,而求宋玉以下七十二家,則寥寥不可問也。第陳孔璋有賦六首,書檄七篇。應德琏有賦十首,雜文四篇。阮元瑜有賦四首,書論二篇。王仲宣有賦廿一首,雜文十六篇。劉公幹有賦五首,文一篇。而詩皆在詩紀中,亦先輩掇拾湊成建安七子文集,想丈七十二家中所有者。若少一二篇,倘欲補入,當以目錄相示。卷帙重,不便行人挈帶耳。清異錄、說郛中,不是全書。此闆久不傳,三山蓄書家亦無之。丈當抄一副留之案頭,原本仍付還為感。謝元戎時時道高雅,以未識面甚歉。茲行尚當造盧,把臂入林。弟貧日甚,家食無計,浪遊無依,仁兄能為我謀乎否?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複何平子:紹和先生,前院已有薦章。出山之期,當在旦晚,弟将草北山移文矣。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張紹和:去歲弟客建州九閱月,承兄兩贻書,皆未得報。追思十二年前,同送南中丞公,文酒相歡,真成隔世。人生易老,念之可驚。見索萬石山詩,不覩山記,不能落筆。烴叔至,始出相示,漫次黃太史韻,深愧續貂也。初拟谒章怙梅公祖,借榻舒節,居可得少日周旋,今徒托夢遊耳。豚兒武夷草附正,不堪凱仙作仆,一笑可也。餘不一一。中秋廿日。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張紹和:烴叔回,附寄題萬石山詩,想徹記曹。豚兒無入闱,讀山記亦效颦一首奉呈。适聞京師虜警,勸兄勿出山,又與拙作相矛盾矣。世事如此,所謂邦無道則隐之時也。王東老諸郎君,及君鼎父子,子雲國器,敝鄉能始諸同社子弟,無一中程者,殊可恠也。兄又梓霏雲三集,不朽盛事,惟速圖之。弟老人光景無多,願早見耳。餘容嗣布。九月朔日。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楊南仲:紹和丈遠在漳城,一時書郵莫緻。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顔同蘭:顧楊守亦與張紹和、曹能始二君最稱臭味,不知其人,視其友,匪獨厶一人所好也。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戴今梁方伯:張紹和讀禮山中,所诠次漢魏六朝七十二家文集,不能終局殺青,未免缺陷。當道無好事之人,良可浩歎,明公能以一臂助乎?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複張紹和:周允同至三山,适弟在長樂,未遑答函。近陳道掌歸,讀兄豳風廣義序,則知汰沃先生神益王。江郎雖老,筆花猶然燦爛也。頃接手教,忽聞有莊盆之鼓。奉倩悼亡,能不神傷。道阻且長,無從吊唁。哀挽之詞,當即泚筆,當臨風一奠耳。郎君九齡,想必機穎,定非佟子但覓梨栗者也。近貴邑汪父母枉顧,彼此俱未及面。陳昌箕拟二月中旬為霞城遊,挈弟同行。興亦勃勃,觀萬石佳境,且與霞社諸君續廿年舊遊也。兄其掃山中白雲待我乎?小孫雅欽碩德,賦詩二章奉呈,惟毋叱小子無禮耳。相晤伊迩,不多及。豚兒荷迩言之賜,并謝不盡。除夕前三日。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張紹和孝廉:客歲客自漳來,鹹雲郎君病甚。後又得其手書,索《武夷志》,差為之喜。近考貢友至,傳雲郎君臘月賦玉樓矣。天乎天乎,何奪才士之速也?自古文人不壽者亦多,然未有不及二十而遂玉折耳。婚媾未諧,絕無血胤,尤堪痛悼。昨得手書,開緘展讀。不及終篇,有淚盈掬。弟向年遭西河之變,幾不欲生。今幸有孫長大,稍慰目前。仁兄疊罹此禍,何能為情。且房無媵婢,孑然若老比丘,尤難排遣。郎君已矣,獨念仁兄老年茕茕鳏居為苦。幸觔力尚健,齒發未衰。且捐刻書之費,多置妾媵,種玉生煙,猶未為晚。顧非熊再世為況,見安知郎君不為非熊乎?郎君著作奇警,自是必傳之業。武夷長記,尤見詞采,惜哉惜哉。欲作挽詩,譬若初喪應劉,神情惝恍,未能操筆,容徐撰之耳。承寄傅玄潘尼三種,俱已領入。曹能始歲暮以名勝諸刻,命弟轉上,苦無便鴻,茲附去。乞查入恒霍志,此中無有,若《岱史》則陳泰始處有之也。草草奉唁,不盡所懷。鄧泰素有書郵至,索兄回書,并已刻《七十二家集》。便間裁一函答之,不然恐訝我浮沉其信也,曹介人遊記附往,張維成者偶尋不出,容嗣寄耳。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張紹和:近日使至,得傅玄集三卷,業已附梓。随附嵇叔夜集,不知古本較今本亦有異同否。此書未完,終是不了之局。毋論好事者寥寥,無能共成美事。即真讀古人者,亦不少概見矣。吾郡好讀書者,無如陳孝廉昌箕,為青田奉常公之嫡孫,少年能為詩,詩有唐風。弟日與遊,恒心折之。且在齋頭每見兄著作之富瞻,集評糾缪之淹博,恨結交之晚。茲為霞城之遊,欲望張先生顔色,且欲遍探邺架之所藏。想兄丈欲得同調人如渴,必倒中郎之屣也。三山新事,陳君口能道之。臨楮神往。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張紹和:弟去年長至後往崇仁,應崔征仲之招,今歲四月朔抵舍。未曾得兄片劄,而此心寔戀戀也。昨者烴叔到,得手書,方知凱甫病日委頓。後生血氣方盛,何乃便作尫羸态。聞勿藥有喜,則垂世應世之業,尚且辍之可耳,拟兄秋間為三山遊,今已弗果。橋梓相依,未可遠涉也。傅玄集久已竣事,無便鴻寄上,今總付烴叔矣。王東老弟久欽仰,然韋布微賤疏懶,應酬懷中之剌,聽其磨滅也。今春在崇仁遇鄧泰素,盤桓兩月。寄一書一帛慰唁,兼之遙吊太夫人,今并附去,有回劄則轉托崔征仲可達耳。《武夷志》有彙稿,未及謄正,向二冊乃遊記也。俟弟成書,并參橋梓新詩入之,總寄斧正,何如?《華陽國志》缺卷,容雇工抄寄。弟歸來百冗,且下【】生一便毒,卧枕上者兩月。今尚未平複,勉強酬應。目今八郡交遊聚集,又添一番勞瘁,奈何奈何。小孫正試入場大事,何敢過望,第稍鬧熱數日而已,草草附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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