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現形記講的是什麼?《官場現形記》,作者李寶嘉,被魯迅贊為晚清“四大譴責小說”之一該書并無主角與主要故事線,結構與《儒林外史》類似,相對獨立的多個小故事通過人物關系串聯,以官場為舞台,揭露了上至皇帝、下至小吏等各類官僚的“昏聩糊塗”、“貪财如命”、“投機取巧”、“龌龊卑鄙”,批判了晚清官場的黑暗、吏治的敗壞以及統治階級的腐朽,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官場現形記講的是什麼?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官場現形記》,作者李寶嘉,被魯迅贊為晚清“四大譴責小說”之一。該書并無主角與主要故事線,結構與《儒林外史》類似,相對獨立的多個小故事通過人物關系串聯,以官場為舞台,揭露了上至皇帝、下至小吏等各類官僚的“昏聩糊塗”、“貪财如命”、“投機取巧”、“龌龊卑鄙”,批判了晚清官場的黑暗、吏治的敗壞以及統治階級的腐朽。
第三回 苦鑽差黑夜谒黃堂 悲镌級藍呢糊綠餃
話說趙溫自從赴京趕考到放榜,已離家近三個月,在得知自己下第之後,雖然郁郁寡歡卻也無可奈何,準備收拾行囊回家:正是來時躊躇滿志,歸時霜打的茄。
然而,老家的趙老頭兒卻不甘心,寄來一封書信,随信還彙來兩千多兩銀子,叮囑孫兒趕緊拿着錢捐個中書當當,留在京城别回來了啊!要說這點子還是請教了王鄉紳得來的,真真是天下爺爺心,考不上不打緊,買也要買一個官當當,趙家的面子怎可丢!趙溫哪裡認識人,這打點的任務還是拜托了錢典史,正如這錢典史所料,對趙溫重新熱絡起來。雁過拔毛,他即刻請吃請喝,找了個滿口京片子,名叫胡理的“盟弟”幫忙,煞有介事地忙乎了一個多月,中途又多“訛”了趙溫五百兩,倒最後真讓“趙孝廉”搖身一變成為“趙中書”。趙溫從此“北漂”上了。
再來說說錢典史。幫趙溫解決了前途,他自己還沒着落,在京數月後,幸虧因機緣捐銀子得了一個江西上饒典史的缺兒。但美中不足的是,偏偏江西藩司卻是從前揭參他的一個知府,怎一個“冤家路窄”了得。錢典史正愁,胡理給支了個招兒,說是他鄰居徐都老爺,恰巧是那位藩台大人的老鄉,不如花點錢拜托徐都給寫信說說好話雲雲,而“這點錢”得有百兩白銀。錢典史無法,隻得先讓胡理去求信。
胡理當晚去隔壁,把來意一說,允諾了五十兩的“好處費”。他鄰居徐都老爺正為錢發愁呢,家裡買米錢都沒了,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雖然嘴上承認與那藩台大人并非深交,可被胡理一番“看在錢的份上随便謅幾句對付”的話說動了心,當即歡喜答應。第二天一早,徐都便把信寫好了,巴巴地等胡理上門等到晌午,結果胡理來了先不慌不忙地先把信收了,再假意說自己如何周旋如何五十兩沒了,還不是現錢,隻有二十五兩銀票,愛要不要。徐都老爺一肚子火,可也隻得把錢收了。
轉頭胡理便拿着信,找錢典史要之前說好的一百兩“疏通費”。啧啧,這小子竟是不費一番功夫賺了七十五兩銀子!真是“風水輪流轉”,“塑料兄弟情”。
錢典史得了信,連忙從水路往江西赴任。到了地方,錢典史發現那位藩司又是護院,一時不敢将半“鄉”不熟的徐都老爺的信遞上去,隻是老老實實磕了三個頭,請了個安。那位藩司大人倒是什麼也沒說。
但錢典史捐的那個缺兒,卻早有人在署事,到任還未及三個月;而那人也拿了封什麼大帽子的信,費了好大功夫署的這個缺兒。藩司看在寫信人面上,不好讓那人半路撤回去,總要至少讓其署滿一年,因為存了這個心,竟是不讓錢典史上任,可把錢典史急得團團轉。這官場,可不就是:你會花錢,我也會花;你有關系,我比你關系還硬呢。
錢典史到處打聽,總算打聽到一位黃大人,是護院的天字第一号紅人,即刻是要上任道台的,連那位藩司也要給幾分薄面。他先是與黃道台門口一個叫戴升的交好,又是送東西又是拜把子,求戴升幫忙引薦一番。戴升不負兄弟囑托,說是有了一個支應局收支差使,替錢典史說了好話,很快讓他見上了貴人事多的“候補”黃道台。
這黃大人,是個吃煙吃得滿臉發青的胖子,面對畢恭畢敬、如履薄冰求“提拔”的錢典史,卻是淡淡道,求我辦事的人太多,得有幾百個缺兒才夠用啊。話畢,即讓管家“送客”,這便是拒絕了。
錢典史沮喪不已,而戴升一邊再次強調自己的作用,一邊安慰他多去見幾次。
這不,有天戴升興沖沖而來,與錢典史兩個腦袋湊一起,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竟是相視一笑。
錢典史能否如願以償弄到好缺兒呢?賣個關子,且後文再提。
此時,對來自他人太多的奉承已到麻木的黃大人,正得了正式上任道台的文書,還可巧當天“以舊換新”便宜得了一頂綠呢新轎,坐着去上院,一個個同僚對其讓位恭喜,各自行禮,一時風光無兩。而回程的路上,“轉正”的黃道台一口氣抽了二十四袋煙,人逢喜事,抽煙都更帶勁兒了。
過了兩日,戴升有意巴結主人,出了個主意給太太做壽,連着慶賀三天。誰知,這暖壽的第一天,就出了幺蛾子——黃道台收到一封電報,“軍裝案”三個字令他登時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原是南京兩江督幕裡的一個親戚發來的“求助”電報,而當年那案子,也與黃道台有牽扯,如今元帥查案,已是準備上折子把兩人革職,把他親戚給降職了。下一刻,護院也派了個胡巡捕來了,說是接到電報,寬慰黃道台不用擔心,耐心等待事态發展。一向倨傲的黃道台,此刻竟是客氣非常,将胡巡捕送出大門,回來又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衆人見勢不妙,将戲台子撤了,壽宴也悻悻而散。
有趣的是,夜裡上院,黃道台的太太主張拿幾個藍呢帳子,吩咐戴升将簇新的綠呢轎子遮一遮,以免敏感時期遭人話柄,卻是很賢惠了。哎呀,可憐黃胖子心心念念的綠呢大轎,還沒爽上兩回,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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