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獨特的靈魂。而這靈魂主要是由這一民族的文化名人所塑造、所承載。
中華民族的靈魂人物中,孔子當是最為重要的一位。
所以曆來有“先聖”“文聖”“大成至聖文宣王”等封号。
西曆紀元的9月28日是孔子誕辰。每當孔子誕辰來臨,全球祭孔就成為文化界的一大盛事,是廣大儒學愛好者、研究者、信仰者的節日。
孔家這個家族曾有過輝煌的榮光。孔子先祖本為商朝貴族,随着殷商的滅亡,家族地位也一步步地衰落。從商朝貴族到宋國公卿,再到後來連宋國都待不下去了。于是,先祖木金父就逃往魯國。
一切都要從頭開始。這個家族在困頓中慢慢前行。到了孔子的父親叔梁纥“以勇力著稱”,成為魯國的一員虎将。就在這個家族的命運一步步好轉之時,苦難又到來了。
孔子三歲喪父,十七歲喪母。彙集在他身上的壓力陡增——自己人生之路,他所心心念念的文化之路,都隻能靠他自己了。他要憑一己之力,要恢複家族榮光,要傳承中華文化,延續華夏文脈。
我們經常說,孔子是中華文化的絕佳代表,而他也有此文化自覺與文化擔當,以中華文化傳承人自任,開創儒家學派來赓續華夏文命。
他說,“吾十有五而志于學”。孔子所學何學?學的不僅是謀生之學,而且是文化之學、傳承之學。所以孔子“四十而不惑”,一直有着堅定的文化信仰。
在去魯周遊的十四年裡,經曆了數不盡的苦難,依然不能動搖他的理想信念。
孔子在經過衛國匡地時,被誤認為是魯國的陽虎。匡人手執兵戈,将孔子及一衆弟子圍困起來。
在形勢如此危急之時,他臨危不懼地說出:“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将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于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這是何等的文化自信啊!直至今日,仍然有撼動人心的力量。
當孔子與弟子在一棵大樹下習禮之時,宋司馬桓魋想殺孔子。将大樹拔倒,所以的弟子都很害怕,想快速離開。孔子泰然自若地說:“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我的德性都是上天賦予的,司馬桓魋又能把我怎麼樣呢?這是何等豪邁的氣概!所有的艱難險阻,在孔子眼裡都成為人生最好的曆練。
孔子臨終歌曰:“泰山其頹乎!梁木其壞乎!哲人其萎乎!”夫子臨死之前的詩化述懷,成為儒家文化的絕響。
一個堅守安貧樂道精神、心存悲天憫人情懷,有着“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的憂思,時刻懷着民族文化精神承載理想的孔老夫子永遠去了。但他也永遠存在,永遠為後人所激賞!
司馬遷為了寫《孔子世家》曾去周魯舊地,參觀了當時的廟堂、車輛、器物,親眼目睹了孔子舊宅中學生演習禮儀的情景。他引用了《詩經》中的“高山仰止,景行行之”來表達對孔子的崇敬,徘徊良久,不願離去。
北宋詩人唐子西曾于蜀道館舍壁間看到宋代佚名詩人題寫的一聯“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此句經《朱子語類》的傳播,成為對孔子有名的定評。
在生死之間,依然灑脫。在困厄之中,依然自信。這就是孔子,一個大寫的人,一顆超凡入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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