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對頭的金絲雀目錄共117章?第11章 吊打惡奴蘇櫻立即命流月将張蘭抓了起來 ,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成了死對頭的金絲雀目錄共117章?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第11章 吊打惡奴
蘇櫻立即命流月将張蘭抓了起來。
原主的一些舊記憶湧了上來,蘇櫻才知道以前發生這種事時,原主第一時間便是去找韓靜雅主持公道。
可韓靜雅裝模作樣地将張蘭叫去查問時,反而被張蘭污蔑說是她嫌東西不好吃才賞給自己的。
韓靜雅自然相信了張蘭的說法,表面上假惺惺地賞蘇櫻一點吃食,做出一副不忍呵責蘇櫻的樣子,實際上是有意縱容張蘭那樣對她。
甚至有一次原主去找蘇武告狀,更是被韓靜雅巧言掩蓋事情真相,害得原主被蘇武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原主再也不敢去跟蘇武告狀了。
那時的原主真可謂是哭訴無門哪!
這次蘇櫻直接抓了張蘭,張蘭的态度十分不恭,直嚷嚷着要去見大夫人,讓大夫人主持“公道”。
“啍!母親大人主持中饋,每天瑣事纏身,我豈敢去麻煩她?”蘇櫻冷笑一聲,下令道,“流月、将她倒吊起來打一頓,直到将吃進去的東西打得吐出來為止!”
流月聽了,立即按令行事。
“大小姐,你不能對奴婢濫用私刑,奴婢要去見大夫人!”張蘭慌張地大喊着,倒吊在槐樹下像頭待宰的豬。
“給我打!”蘇櫻一聲令下,流月舉起木棍照着張蘭的肚子就打了下去,院子裡不斷地響着“啪啪”聲及張蘭的慘叫聲。
早有人偷偷地跑去将此情此景報給了韓靜雅。
沒多久,韓靜雅帶着人來了,瑩露便是其中一個。
瑩露拿眼角瞄了蘇櫻一下,眼神裡滿是得意,估計又給韓靜雅獻了什麼整她的好計。
蘇櫻裝作沒看見瑩露,心裡卻暗自冷笑:“瑩露,等下就輪到你了!”“阿櫻,你這是做什麼?快把人放了!”韓靜雅有些惱怒地說道。
蘇櫻将事情說了一遍,張蘭自然又是老一套說辭,但今時不同往日,蘇櫻再也不會被韓靜雅唬住了。
“還知錯不改,冥頑不化,給我繼續打!”蘇櫻大聲喝道。
流月又加大了力度“噼噼啪啪”地一陣打,張蘭慘叫了幾聲,果真将肚子裡的東西吐了出來,一股子酸臭味兒立即在空氣飄散開來,熏得人反胃。
“停,快給我停下!”韓靜雅掏出手帕捂着嘴厲聲喝道。
偏偏流月隻聽蘇櫻的,蘇櫻不喊停她根本不會停,韓靜雅氣得渾身直抖。
直到見到張蘭的慘叫聲漸漸虛弱,蘇櫻才讓流月停了下來。
“反了反了,又是你這個惡奴,不敬主母,你你你,該殺,來人!”韓靜雅指着流月怒吼。
蘇櫻及時出聲阻止了韓靜雅:“母親大人,流月可不能殺,您忘了霍統領的話了嗎?”
韓靜雅聽了愣是硬生生地将未說完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阿櫻,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粗暴了?”韓靜雅惱怒地瞪着蘇櫻。
雖然蘇櫻還是那副瘦瘦弱弱的小身闆,表情也還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可韓靜雅卻分明從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裡看到了狠厲之色,竟然有點讓她發怵。
蘇櫻怎會有如此大的變化,難道是她的錯覺?
“母親大人,無規矩不成方圓,奴婢做錯了自然要處罰的。”蘇櫻垂首低聲說道。
“處罰誰,你是不是得先跟我說一聲?”韓靜雅嚴厲地說道。
“難道我沒有權利處罰自己院子裡的奴婢嗎?”蘇櫻問道。
“自然是有的,隻不過我怕這樣的事傳出去影響你的名聲,說你心狠手辣,到時你就不好找婆家了。”韓靜雅假惺惺地說道。
“有母親大人為我張羅,我怎麼會找不到的婆家?”蘇櫻不無諷刺道。
韓靜雅豈會希望她找到好婆家?
可是韓靜雅豈會容蘇櫻分辯?大手一揮便讓人去将張蘭放下來,流月想阻止,蘇櫻用眼神示意流月放人,流月這才沒出手攔人,快步走到了蘇櫻身後站着。
“阿櫻,姑娘家得文雅有禮,以弱為美!”韓靜雅一副語重心長,諄諄教誨孩子的慈母樣。
“是,謹遵母親大人的教誨。”蘇櫻也裝出一副受教乖巧女兒的樣子說道,“張蘭犯下如此大錯,我薔薇院萬萬不能留她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張蘭是家生子,比較忠心可靠,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如若再犯再趕了便是。”韓靜雅語氣暗藏機鋒。
接下來,韓靜雅指出蘇櫻私自買奴婢這件事是不合規矩的。
沒錯,府裡的奴婢人數是有固定的規制的,主子想減少侍候的奴婢人數可以,但卻不随心所欲地增加侍候的奴婢人數。
如果府中個個主子都像蘇櫻如此随意增加奴婢的數量,将軍府屆時恐怕會人滿為患,開銷也會超過負荷。因為奴婢也是需要發月錢,管衣食住行等,也是一項開支。
韓靜雅說流月可以暫時留下,但玉巧和紫葉要趕出去。
聽了韓靜雅的話,蘇櫻便決絕地要将三人一起趕出府。
“阿櫻,你今天怎麼如此不聽話?”韓靜雅目光淩厲地看着蘇櫻說道,她怎麼覺得今日的蘇櫻有些不同了呢,以前蘇櫻從不敢頂她的嘴,更是個沒心機的蠢貨,此刻怎麼會懂得利用流月來跟她讨價還價?
“母親大人,我這不是順從您的意思嗎?”蘇櫻可憐兮兮地說道,并指出多收三個奴婢和多收一個奴婢都是不合規矩的,跟五十步笑百步沒啥兩樣,為了不讓韓靜雅難做,她幹脆一個也不收了。
蘇櫻這套說詞嚴密無縫,合理非常,韓靜雅不禁一時氣結。
最後,韓靜雅同意讓玉巧、紫葉和流月都留下,不過這三人的開支不歸入府中開支,讓蘇櫻自己想辦法管三人的月錢及衣食住行等事。
韓靜雅這麼做本想讓蘇櫻知難而退,沒想到蘇櫻卻一口應了下來。
韓靜雅心裡氣極了,本待發作,但她轉念一想,不如順了蘇櫻,且看蘇櫻如何用自己一人所得的月例再養三個奴婢。
到蘇櫻自己撐不下去了,自然會哭着來求她,到時候且看她如何收拾蘇櫻。
至此,蘇櫻私自買奴婢的事情算是處理完了,韓靜雅帶着人馬拂袖而去。
瑩露也要跟着離開,蘇櫻開口及時叫住了她。
第12章 喬裝出府
“大,大小姐怎麼啦?”瑩露低聲問道,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大小姐身上有種讓她發怵的氣勢,完全不是以往那個任由她糊弄,欺負的大小姐了。
“你是我院中的奴婢,難道不應跟我回去嗎?”蘇櫻似笑非笑地看着瑩露。
被蘇櫻這樣看着,瑩露沒來由地打了個冷噤,下意識地不想回去,可不待她開口,韓靜雅卻已下令讓瑩露跟着蘇櫻回去了。
韓靜雅的目的是讓瑩露回去繼續與蘇櫻作對。韓靜雅離開後,蘇櫻問瑩露刷完痰盂沒有。
瑩露神色閃爍,支支吾吾地說已經刷完了。
“是嗎?奴婢說謊欺騙主子可是大罪!”蘇櫻的語氣不急不緩,”流月,去淨房看看。”
瑩露見實在瞞不過去了,隻好老實交待,她根本就沒有刷痰盂,不過這都是因為大夫人叫她去幹了别的活的原因。
“每個奴婢做錯了事,都有借口推脫,那這府中還要不要立規矩了?”蘇櫻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說說,将軍府奴婢管理規章中的第七條是怎麼說的?”瑩露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本想說自己忘了,可轉念一想,奴婢不熟悉《奴婢管理規章》這本身又是一項罪過,橫豎她怎麼都是錯了,隻好硬着頭皮說道:
“奴婢忤逆主子,最輕的扣一個月的月例,挨二十闆子。”
“闆子現在挨,月錢等領了再交上來。”蘇櫻的聲音不高,每個字卻像石子般砸向瑩露的胸口,讓瑩露有種喘不上氣兒的感覺。
瑩露極力狡辯,可蘇櫻卻無動于衷,讓流月和玉巧合力将瑩露打了二十闆子,這才帶着三人回了薔薇院。
晚膳沒了,蘇櫻主仆四人都餓得肚子咕咕叫,幸好蘇老夫人派柳媽媽送來了些點心,她們主仆四人才有點東西墊墊肚子。
為了減輕饑餓的感覺,蘇櫻隻好早早地上床睡覺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卻又餓醒了。
有下人送來了屬于她的那份早點,她讓玉巧、紫葉和流月一起吃,可三人怎麼也不肯,說是餓一頓半頓無所謂。
最後是蘇櫻下了死令,三人這才象征性地吃了點。
用她一個人的份例養活四人,的确是有點難,而且在買了紫葉後,蘇櫻全副身家隻剩下兩蚊錢了,現在離發月錢的時間還早着呢,這可怎麼辦?她要怎樣才能賺到銀子養活自己和三個下人?
蘇櫻決定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在這古代的社會找到點商機,賺點銀子花花。
用過早點,蘇櫻便和流月喬裝成男子模樣,偷偷地溜出府去。
雖然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般不輕易抛頭露面,但是不會像皇宮制度森嚴,出趟府還是挺容易的。
蘇櫻和流月來到洛城主街上,這裡果然不愧為皇都,一派繁華景象。
酒旗面面迎風飄,商賈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各式商品琳琅滿目,看得蘇櫻手頭直癢癢,可惜她囊中羞澀,隻能瞧瞧了。她們走到東大街時,看見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便走過去湊湊熱鬧,沒想到竟被她看見了一個大帥哥。
那帥哥穿着一件潑墨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身上挂了一塊玉質極佳的暖玉,映着陽光煜煜生輝。
一頭墨發用紫金冠高高束起來,寬廣潤澤的額頭,一雙丹鳳眼亮如星辰,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異常俊美。
蘇櫻活了兩世,還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一時不禁看呆了。
帥哥一隻腳着地,另一隻腳踏在另一個男子的背上,那個男子身穿一件花花綠綠的長袍,四腳着地,像一頭四腳牛似的。
一張臉仰視着那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一雙細小的老鼠眼裡滿是驚恐和乞求,長得尖嘴猴腮,唇邊還長着亂糟糟的短胡渣。
這兩個男子簡直就是俊與醜的典型代表,在強烈的對比下,俊的恍若天神,醜的恍若地洞裡滿身肮髒的老鼠。
在一旁的地上,則坐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老者臉上的神色夾雜着惶恐與哀傷。
“來來來,給爺學個狗叫聽聽!”俊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簡直有如天籁一般,聽得蘇櫻的耳朵都要酥了。這個男人真是上天的寵兒,簡直完美無缺!
醜男立即“汪汪汪”地叫了起來,還将那狗的神态學得活靈活現,逗得所有人都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這時,俊男潇灑地甩了甩頭發,無意中看見了蘇櫻,不禁愣了愣,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來,腦裡回憶起一副畫面:
那天他僞裝了自己坐着車出城辦事的時候,一個衣衫淩亂的女子跳進他的馬車裡。他以為那女子是要暗殺他的刺客,誰知道不是,那女子跑進他的馬車僅僅是為了逃命而已。
那女子竟與眼前這名清秀的男子很神似。蘇櫻與俊男對了一眼,心中莫名其妙地雀躍了起來,感覺火花在四射。
隻可惜俊男的目光很快離開了蘇櫻,又轉向那個醜男。
這次,俊男要那個醜男學貓走路。
四技着地的醜男又搖搖擺擺地走了起來,還邊走邊用手學貓那樣“洗洗臉”,喵叫連連,又是惹得衆人爆笑陣陣。
這醜男簡直比馬戲團裡的小醜還能逗樂!
最後,俊男讓醜男學猴耍,并指着一旁的老人說,要耍到那位老人家覺得滿意為止。
交待完畢,俊男便轉身離開,原來圍在他前面的一幹觀衆立即像是約好了似的,齊唰唰地讓出一條道來。
走了沒幾步,俊男又扭頭對醜男說:“不要耍滑頭,若這位老人家不喊停千萬别停下來,知道嗎?”
“是是是,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醜男連聲說,然後便像隻猴子似地上竄下跳地耍了起來,那滑稽的動作惹得大家笑聲不斷,整條大街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望着俊男遠去的背影,蘇櫻暗暗想,這男的到底是誰,在民衆中似乎很有威望,可是大家又好像很怕他似的?蘇櫻忍不住跟旁邊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打聽那個俊男。
綠衣人一聽蘇櫻竟然不認識俊男,驚訝得下巴都差點掉了。
“哦,小生初到貴地,對這裡的情況還不甚熟悉,還請娘子多多指教。”蘇櫻雙手抱拳朝綠衣女子作了個揖說。
“是這樣啊,那你且聽奴家給你細細道來。”綠衣人調皮地拖着戲腔說道。
第13章 魔王與渣男
聽了綠衣女的講述,蘇櫻才知道。
那位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是是大晟王朝的大皇子,名喚司馬宸,即宸王。
剛才那個醜無賴在此處戲弄那個老者,宸王嫌他擋了道,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依樣畫葫蘆将醜無賴戲弄了一番。
“原來如此,宸王真是個見義勇為,愛護老百姓的王爺。”蘇櫻贊歎道。
沒想到綠衣女子聽了蘇櫻這話,卻連連搖頭,說蘇櫻想錯了。原來這宸王被人稱為魔王,皆因其性格喜怒無常,做事全憑一己喜惡,不守規矩。他桀傲不遜,向來我行我素,誰都不放在眼裡。
他上敢捋皇帝老兒的老虎須,中敢揍王公大臣,下敢滅市井無賴。
比如朝庭要求每位王爺都要按時上朝議事,偏偏這位宸王不喜歡早起,平時不是遲到就是早退,甚至幹脆不去上朝,皇帝也拿他沒辦法。
有一次,言官就因為這個問題在早朝上彈劾宸王,恰好那天宸王早早起來捉鳥玩兒,捉完了鳥又心血來潮去上朝,結果聽到了言官正在彈劾自己,當場就将言官給揍成了豬頭。
皇帝當時差點沒氣得駕崩,為了這個問題,皇帝怒斥過宸王,打過宸王闆子,克扣過宸王奉祿,但都毫無效果,宸王依然改變不了不愛上早朝的這個毛病。
還有,别看宸王長得帥,卻不喜女色,隻好男風。
有一次,中侍郎黃岐家的千金碰巧看見宸王,便假裝摔倒欲撲進宸王的懷裡,結果被宸王一腳踢飛,斷了三根肋骨,足足在家裡躺了兩年才敢出門。聽說自那兒以後,黃千金遠遠看見宸王的背影,便會吓暈過去。
“唉!這大晟朝的第一美男子厭惡女色,真是可惜了。“綠衣女連聲歎氣。
流月一聽這話,驚恐地喊:“天哪!公子,難怪剛才他盯着你看了那麼久。”
想到宸王原來以為自己是男子才願意施舍一記目光的,蘇櫻不禁打了個冷顫。
“是嗎?”綠衣子盯着蘇櫻的臉看了一會兒,說道:“哥兒的确長得很俊俏,若你去找宸王自薦枕席,應該會前途無量!咯咯咯!”
蘇櫻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也不跟綠衣女計較,招呼流月離開。
兩人在街上閑逛了半個時辰左右,蘇櫻覺得又渴又餓,看見旁邊的”雲來樓”很是熱鬧,便走進去在大堂挑了一處不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等蘇櫻聽完小二的介紹後,才知道自己身上的二兩銀子隻夠喝一壺最差的茶。
蘇櫻趕緊帶着流月離開,在門口處卻與一個人撞了滿懷。
那是一個富貴公子哥兒,寬寬的額頭油光滑亮,眼大如銅玲,挺拔的鼻頭有點紅紅的,臉如滿月。
腳登金錢靴,身穿一件朱紅上面還繡着許多金絲線的錦鍛長袍,發束金冠,脖子上挂着把金光閃閃的長命鎖。
一左一右地擁着兩位美女,旁若無人地邊走邊調着情。
“你走路不長眼嗎?”富貴公哥兒惱怒地罵道,當他扭頭看見蘇櫻時,滿臉怒火突然就被笑容代替了,“喲,哪兒來的小哥兒,長得可真俊俏,不如跟了小爺我吧!”
富貴公子哥兒說着便伸出手想去捏蘇櫻的臉,蘇櫻敏捷地躲開了,心裡不由得湧起一股子惡心來。
難道這位公子也好男色?
見蘇櫻躲開了,富貴公子哥兒一臉不爽,說道:“你看着挺面生的,難道不認識本少爺?”
可蘇櫻話都懶得和這種人說,她轉身便要離開,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富貴公子哥兒,他怒喝道:“站住,撞了我蕭敬明小爺,就想這樣離開了?”蕭敬明說着甩開左右兩位美女,沖到前面去攔住了蘇櫻的去路。
“好狗不擋道!”蘇櫻嫌惡地退讓了一步,拉開與蕭敬明的距離。
原來是工部尚書蕭遠山的獨子蕭敬明,這家夥是個出了名的爛人,蘇櫻的原身也隻是聽過其名,并未見過其人,沒想到今天撞上了。
這時,店小二走了過來,哈着腰滿臉堆着谄媚的笑,恭敬小心地說道:“蕭大少,别跟這等閑人計較,請移步到您的包廂去吧。”
“滾!”蕭敬明一腳将店小二踹倒,怒罵道,”本少爺今天就是要計較!”蕭敬明再次沖過去伸手去抓蘇櫻,蘇櫻不想觸碰蕭敬明,退後一步,然後一記飛腿正中蕭敬明的胸口。
蕭敬明雖然跋扈,卻不懂武功,平時就靠着他的官爹橫,結果被蘇櫻這一踢,身體趔趄着連連後退,狠狠地撞到一張桌子上。
“哎喲!媽的,竟敢踢我,快,快去叫人來,我要将這小子大卸八塊!”蕭敬明像頭暴怒的豬般咆哮了起來。
跟他一起來的兩個綠衣女立即跑了出去,估計是去搬救兵了。
蘇櫻不想惹麻煩,趕緊帶着流月離開,不曾想,剛出”雲來樓”門口,就見兩個綠衣女帶了一幫家丁過來了,原來蕭府就在“雲來樓”的對面。
沒辦法了,蘇櫻和流月隻得開打了!
這一幫家丁的武功并不強,蘇櫻和流月将他們打得是落花流水,問題是,蕭府知道有人欺負了他們的大少爺,一批又一批的家丁沖出來與蘇櫻和流月纏鬥,蘇櫻和流月根本脫不了身。
況且,他們采用車輪戰,哪怕蘇櫻和流月的武功再高,體力也有不支的時候。
就是蘇櫻和流月快要敗下陣來時,魔王司馬宸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他嫌打鬥太吵了,影響他食欲,勒令蕭敬明馬上帶着人滾回他的蕭府去。
官大一級壓死人,蕭敬明哪敢不從?隻得帶着一幫鼻青臉腫的家丁,灰溜溜地走了。
“多謝宸王解圍!”蘇櫻抱了抱拳,一時嘴快說道,”請讓我請宸王吃頓飯,以報相救之恩!”
話一出,蘇櫻才後悔,自己身上隻有兩蚊錢,哪裡請得起飯?
本以為宸王不會賞臉的,誰知道宸王竟一口應承了。
蘇櫻不由得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啦?不是要請我吃飯嗎?還不快走?”走到樓梯口的宸王見蘇櫻還呆在原地,又回頭催促道。
蘇櫻隻好硬着頭皮跟宸王上了二樓包間,雖然包間裡的凳子很舒适,可蘇櫻卻如坐針氈,她的兩蚊錢都還不夠進包間的門兒,更别說付得起宸王點的一桌子山珍海味了。
呆會兒結賬的時候,她要腫麼破?
第14章 颠倒是非黑白
經過一頓飯的時光,司馬宸終于可以肯定,蘇櫻其實是女扮男裝的,她就是當初跳進他馬車中的女子。
蘇櫻卻不知道司馬宸已經看穿了自己,虧得她還裝模作樣告訴司馬宸自己叫蘇明,而從小陪伴她的親如兄弟的小書僮流月名叫蘇白。
“小明,是飯菜不合你胃口嗎?怎麼不見你動筷子的?”司馬宸亮如星辰的鳳眼仿佛要透視蘇櫻低似的,“那我叫小二再上桌新菜吧。”
“别,千萬别!”蘇櫻趕緊阻止司馬宸,這一桌子集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珍馐仁肴已經昂貴得讓她頭疼了,再換一桌八珍玉食,她的小心髒真會受不了而驟停的,她趕緊找借口溜出包間,然後跑到樓下找掌櫃,看看能不能跟掌櫃賒個賬啥的。
聽蘇櫻講了來意,掌櫃笑着告訴蘇櫻,已經有人幫宸王結過賬了,叫蘇櫻敞開了吃就是了。
猶如壓在背上的一座大山被卸去,蘇櫻頓時整個人都輕松了,也懶得去追問到底是什麼人幫司馬宸結了賬,終歸是他們這種皇親貴族走到哪裡都随時有人搶着巴結就是了。
蘇櫻回到包間,将實情告訴了司馬宸,便告辭離開。臨走前,蘇櫻見司馬宸也吃飽喝足了,而桌上還剩下不少食物,便讓小二将剩下的食物打包了拿回去。
蘇櫻和流月離開後,司馬宸的貼身護衛裴景忍不住問道:“王爺,這兩個小哥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你幫他們斥退蕭敬明,又答應和他們一起用餐?最後還讓我偷偷去把賬給結了?”
“以後你就知道了。”司馬宸神秘兮兮地說道。
“還有,爺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沒有銀子結賬的?”裴景又問。
司馬宸這次倒沒有吊裴景的胃口,他告訴裴景,當蘇櫻和流月一踏進雲來樓的大門,他就注意到她們了。她們看上去挺餓的樣子,可後來聽店小二報了菜價後就離開了,可想而知她們是沒有銀子吃飯。
聽司宸這樣說,裴景對蘇櫻二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司馬宸也不是故意在裴景面前故弄玄虛,實在是他也還沒弄清楚蘇櫻和流月的身份,隻是覺得蘇櫻并不簡單,才特别注意她的。
怕蕭敬明帶着人在“雲來樓”正門外伏擊,蘇櫻帶着流月悄悄從後門出,從窄巷中離開。走到巷口時,她們看見三個打扮妖娆的女子正将一具女屍搬上一輛闆車,女屍的下身被血染透了,看上去很是恐怖,三個女子邊抹眼淚邊低聲抱怨着。
聽了她們的話,蘇櫻才知道這三個女子及那具女屍都是醉歡樓的姑娘,那死去的姑娘是蕭敬明昨夜接回府上作樂的,誰知道竟被蕭敬明玩死了。
從三個女子的話中,蘇櫻知道蕭敬明喜歡尋歡作樂,并且在男女之事上有着變态的嗜好,就連秦樓楚館裡的姑娘都怕他。
老鸨貪财,每次蕭敬明弄死了這些姑娘,總能用一大筆銀子息事甯人,沒人會為她們伸冤的,實在太可憐了。
聽着闆車碾過地面發出的“吱嘎”聲,蘇櫻忍不住為這些風塵女子的命運歎息。
大概走了兩個時辰左右,蘇櫻和流月才回到将軍府。她們将打包回來的食物給紫葉和玉巧吃了,就算又挨過了一頓。
蘇櫻跟流月、玉巧和紫葉表示,困難隻是暫時的,她一定會想到辦法讓她們的生活好起來的,三人也表示絕不會離開蘇櫻。
夜幕降臨,八角宮燈點起,照得房間裡暖暖的,蘇櫻不習慣早睡,便到書房裡看書。
大晟的風俗,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們都配有一個小書房,多是放置一些琴棋書畫詩書禮樂,和《女則》等關于女子的一些禮教之書,鼓勵女子多學習婦言婦德婦容婦貌。
但蘇櫻的書房并沒有這些書,書架上擺放的全部都是一些被貴族小姐視為“不入流”的書,比如《大晟風物志》《江湖奇聞錄》、《後宮秘聞》、《民間異疾秘方》等等。
小姐們的書籍都是府中統一買來發放的,韓靜雅怎麼舍得買那些高雅的書來給她?
蘇櫻從書架上取下那本《大晟風物志》看了起來,這本書講述的是大晟各地的風俗習慣,人情禮往,風景名勝,特産小吃等,對于她這個新穿越過來的人很有幫助。
直到看完一本《大晟風物志》,蘇櫻才上床就寝。
第二天一早,蘇櫻還懶懶地賴在被窩時,就被流月火急火燎地叫了起來。皆因她那所謂的嫡妹蘇婧琪來找她了。
蘇婧琪給蘇櫻帶來了新衣裳、漂亮的首飾和胭脂水粉等物。
“嫡妹,這是要幹什麼呀?”蘇櫻很是驚訝地問道。
“今天天氣好,我和衆姐妹約好了一起到花園賞花。因知道你沒什麼好看的裙子,也不懂得化妝,所以才過來幫你的。”蘇婧琪和藹可親地說道,她命人來打來溫水給蘇櫻簡單洗漱後,竟親自幫蘇櫻打扮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蘇婧琪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蘇櫻并不害怕,很配合地将自己打扮漂亮了。一襲輕紗煙籠蝴蝶裙,一套珍珠頭面,粉黛略施,使蘇櫻美得猶如仙子下凡,看得蘇婧琪暗暗妒忌不已。
“哼!再美也沒用,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蘇婧琪陰暗地想道。
打扮完畢,蘇櫻就獨自跟着蘇婧琪去後花園賞花了。
後花園百花争妍,衆多妹妹都在,吱吱喳喳地說着笑着,像一群吵鬧的麻雀似的。
蘇婧琪等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蘇櫻表面上一副任人宰割的傻乎乎模樣,心裡實則暗暗戒備着。
沒多久,蕭敬明竟出現了,他身穿一襲孔雀綠的長袍,頭發一半束在頭頂,用黃金如意冠固定着,一半披散在肩膀上,眼如銅鈴,臉如滿月。
蘇櫻眉頭微蹙,她們找蕭敬明這變态來,到底是何用意?
“蕭公子,哦,你們看是蕭公子耶。”蘇婧琪指着遠遠走過來的蕭敬明,誇張地說道,
“這蕭公子呀可是工部尚書蕭遠山的獨子,天生富貴相,為人十分溫柔體貼,是咱大晟朝所有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君。大晟朝女子中流行着一句話,嫁人當嫁蕭敬明。”
接着,其他庶妹們便七嘴八舌地說着蕭敬明的各種好,字裡行間都有意透着一條信息,那就是女子若能嫁給蕭敬明便是幾世修來的福份。
第15章 彩虹魚
其實這具身體的原主以前雖聽過蕭敬明一點半點劣迹,但不多,直到昨天,蘇櫻才真正了解蕭敬明到底有多渣。
此刻聽着這群庶妹的話,蘇櫻差點就笑出聲了,她們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着實強得很
衆人紛紛說了一通後,便過去跟蕭敬明打招呼。最後,經過一番表演,衆人終于把蘇櫻推給了蕭敬明,由蘇櫻帶着蕭敬明在後花園賞花。
蘇櫻沒有拒絕衆位妹妹的好意,帶着蕭敬明在花叢間穿梭。路上,蕭敬明不時地對蘇櫻動手動腳,但都被蘇櫻巧妙地避開了。
“蘇小姐,走了這麼久累了吧,不如我們進那個假山洞裡歇一歇?”蕭敬明一臉壞笑地說道。
蘇櫻那姣好的面容,凝脂般的皮膚,窈窕的身材,都讓蕭敬明看得心猿意馬。
“好啊!”蘇櫻笑盈盈地答道。
蕭敬明一聽,高興得雙手直搓。心裡暗道,韓夫人果然沒有騙他,要将府上最美的小姐送給他,并且允許他對美人為所欲為。
“快走吧!”蘇櫻說着帶頭往假山方向走去。
“想不到美人比我還心急呢。”蕭敬明簡直樂壞了,趕緊快步跟上去。
去假山要經過一個荷花池,來到池邊時,蘇櫻停了下來,目光定定地看着水中的遊魚。
蕭敬明哪還有心思欣賞遊魚,拼命地催促着蘇櫻快走。
“你看這些魚個頭嬌小,鱗片呈七色,閃閃發光,多漂亮。”蘇櫻指着藏在荷葉間的遊魚說道,“它們不僅外表好看,還有一個十分動聽的名字,叫彩虹魚。”
“唉呀,什麼魚都不如魚水之歡動人,我們快走吧。”蕭敬明說着撲過去欲拉蘇櫻走。
蘇櫻側身躲過并迅速退後,然後一腳狠狠地将蕭敬明踹下了荷花池裡。
蕭敬明肥大的身體落在水裡激起一大朵浪花,驚得彩虹魚紛紛冒出水面,然後迅速遊向蕭敬明。
“魚很美,名字很詩意,卻是一種會咬人的魚,它們雖然不至于毒到害人性命,卻能讓被咬者渾身又酸又癢,十分難受!”蘇櫻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戾之色,臉上綻放出如罂粟般妖娆的笑容。
這種魚是蘇武在外打仗時發現并帶回來養的。
蕭敬明在水裡撲騰着,看樣子似乎會水。但被一群彩虹魚密密麻麻地圍着啃咬,估計身體酸軟無力,隻能起起伏伏地掙紮着,哀嚎着。不一會兒,蕭敬明的身體就漸漸地往下沉了。
當然,蘇櫻不會真要害死蕭敬明,見時機差不多了,蘇櫻趕緊喊人。
因為這個魚池相對來說較危險,所以蘇府中特意安排了水手站崗在附近,以便有人落水時能及時救援。
一聽見蘇櫻的呼救,水手們立即趕來了,他們從頭到腳都穿了防止彩虹魚啃咬的軟甲。很快地,水手們将蕭敬明給救了上來。
蕭敬明的模樣可慘了。
發冠已失落,頭發淩亂不堪,全身都被咬爛了,皮肉外翻,滿身是血,一張臉已經面目全非,那樣子真是怵目驚心。
水手們趕緊擡着蕭敬明去找韓靜雅,因為府中養了彩虹魚,也備了專治彩虹魚的藥,藥就由韓靜雅管着,這種藥三天見效。
将藥塗在傷口上,傷口先會完全潰爛,然後再慢慢愈合,脫痂,這過程十分奇癢難耐,傷者會忍不住去撓,一旦撓了,傷口則會留下疤痕,不僅難看,日後也會留下後遺症,每逢陰雨天傷口就會發癢。
這次夠蕭敬明吃一壺的了。
韓靜雅着急不已,厲聲責問蘇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帶蕭公子去看彩虹魚,蕭公子見彩虹魚長得漂亮,便要抓些回府中養,誰知道他竟失足掉了下去。”蘇櫻說着便以帕子拭擦着眼睛“嘤嘤嘤”地哭了起來,一副害怕到極緻的模樣。
“要是蕭公子有個好歹,你死定了!”韓靜雅怒拍着桌子罵道。
蘇櫻聽了,頓時吓得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荒唐!你這樣子成何體統?”韓靜雅真是怎麼看蘇櫻怎麼厭煩。
想當初李若薇可是大晟第一美女,色藝雙絕,無人能及,去到哪裡都是衆人的焦點。那時的她雖然美貌與才情俱佳,可總被李若薇壓一頭,人們隻識李若薇而不識她。
她和李若薇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遺恨。
“可那又怎樣?李若薇,你最後還不是成了千人騎、萬人枕的風塵女子,而如今生出的女兒也是上不了台面的蠢貨!我才是最終的赢家!”韓靜雅暗暗想,她本想再呵斥蘇櫻一頓,但轉念一想,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努力控制住自己,溫聲說:
“好了,你先起來吧,既然錯誤已釀成,你哭也是沒用的。幸好蕭公子不會有生命危險,待三天後蕭公子好轉過來,你好好彌補這個過錯就行了。”
蘇櫻一聽,立馬止住了哭聲站起來,急切地說道:“我願意彌補,願意彌補。”
韓靜雅一見蘇櫻的表現,心頭火頓時消了,露出滿意的笑容,揮手讓蘇櫻退下。
蘇櫻唯唯喏喏地應着,然後怯生生地離開了。
“哼!李若薇,你的一生不得安甯,如今你生的賤種也将要一生不得安甯。”韓靜雅看着蘇櫻離開的背影陰狠地想道。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一個女子還有什麼能比誤托終身更悲慘的?
接着,韓靜雅又對全府下了死命令,勒令大家誰也不能向外洩露蕭敬明在蘇府受傷的事,違令者杖斃!
要是蕭遠山知道愛子傷成那樣,不氣得把蘇府拆了才怪。
不過,蘇櫻并不打算将這個消息透露給蕭遠山。因為就算蕭遠山要鬧,最後還是得靠韓靜雅的藥來治蕭敬明,到時候兩人肯定能和解,所以告訴蕭遠山這個消息意義不大。
蘇櫻剛走了一半路程,就遇上了流月、玉巧和紫葉,她們三人聽說有人落水被魚咬了,擔心得很,便跑來找她。“我好得很!”蘇櫻笑着說道,然後帶着三人一路回到了薔薇院。
回到薔薇院,蘇櫻看見花匠正在護理院中的花花草草,她腦海裡突然湧出個想法,問紫葉她們會不會種菜。
流月和玉巧不會,隻有紫葉會,當然了,蘇武也不會,不管前世還是今生,蘇櫻都沒有種過菜。
蘇櫻建議找塊地種點菜,解決一下當前的食資困難問題,她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雖然種菜不能馬上有得吃,但起碼有了生存下去的方向,大家都覺得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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