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論語》新言“泰伯”之三,蘿蔔/攝影
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啟予足,啟予手。《詩》雲:‘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
曾子,名參,孔子弟子。
曾子生重病,感覺自己時日無多,就召見自己的門人弟子來訓誡。
曾子說,你們看看我的手,我的腳,看看我這手腳身段,長久以來就像《詩經》的詩歌中講的“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我做事謹言慎行,待人接物、為人處世,恭敬其事、誠意其心,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不恭敬。
我看我大限将至,在我百年之後,我這手腳身軀,就算有了解脫,也有了放松自在的歸宿,就不用再這麼戰戰兢兢和小心謹慎地行于世了,終得休息。我現在告知于徒兒你們!
有的古人學者在解釋本章句時,有言曾子在提倡“孝”,也就是說身體發膚,受之于父母不能不愛惜。但筆者以為,“孝”的提法,說“小”了,更大的涵蓋其實是曾子在臨終前教導他的弟子們安身立命,行走于世間要秉持的做法。
正如孔子他老人家在《論語》“裡仁”篇中曾提到,“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内自省也。”——時時刻刻要提醒自己追求進步,避免危險與錯誤。在“裡仁”篇中,還提到“子曰,以約失之者鮮矣。”——孔子說,常常規範與約束自我,能自律的人,生活中出狀況的少!
同樣,在《論語》“學而”篇中,孔子的另個弟子子貢也因為明白了孔子經常提醒弟子們要不斷提升和磨練自己,而引用同是《詩經》的話,說君子、仁者在日常的修為中要“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改造自己,才是正途!
筆者按,曆經兩千多年,孔子的儒家思想和修為至今仍能有強大的生命力,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孔子的弟子們一代又一代能認真學,認真做,認真思,薪盡火傳,生生不息。
蘿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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