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來到了Prato中央火車站的河對岸,河岸下又是一條小道,河水沖刷着石頭像走樓梯那樣落入下一個長長的階梯。一開始她很深,也很冷,冷冰冰的暗藍色;有時,密集的白花漂浮在她的頭上。
走了大概十幾步後,沉睡的枯木仍然堅毅地站在河岸上,而河水也就像孫悟空的臉那樣——說變就變:天氣明朗的時候她清清澈澈,能看到河底的石頭;但她看不到太陽的話,有時像是在搗鼓河底的泥土,是暗淡的一枝黃色,有時她還沒睡醒,是明亮的暗藍色,有時她幻想着太陽,讓河底的石頭看着我;下大雨的時候,她的好心情全被毀了,她攪亂了河水,是髒兮兮的棕灰色。
但她很仁慈,綠頭鴨在她身上悠悠地遊過,小䴙䴘一個猛紮子消失在她的身影裡,海鷗們翺翔在她的頭頂上。又走了幾十步,河岸兩旁的樹木疲憊地沉睡着,但仍有綠頭鴨和小鷿鷈孜孜不倦地在河水裡遊泳着。這時候,她基本是明亮的藍色,除非下大雨壞了她的心情。
在小道上,你能看到晨跑的中年人,右邊是高大的高樓、矮小的民宅和富有的小“别墅”。河水也快踏入下一個階梯了,鋼制的護欄變成了木質的,右邊是是一個綠油油的公園和兩棵參天大樹,左邊是泥土的小道和一排排的松樹。大河上遊過一個又一個的綠頭鴨,而她即将從高亮的藍色變成略藍的墨綠色。她跳下了階梯,一會兒又滑入了下一個階梯,她變窄了,被綠色的植被圍繞着,也變成了墨綠色,河底不知何時變成了柔軟的沙子,河水在沙子上輕輕地流過。
暖洋洋的氣候加上中午的太陽,能看到幾天的大雨使河底添加了黃綠色的色彩,如同顔料在水裡擴散的瞬間被定格了,圍繞在河邊的枯木長出了綠葉,狗尾巴草和花朵如同蒙在家裡的童龀争先恐後的冒出來:有直徑隻有半個小指的小白花鵝腸菜,淡品紅的關節酢漿草,黃色的蒲公英,白色花瓣、黃色花蕊的法國菊,淡紫藍的阿拉伯婆婆納,金黃色的荷青花,雪白的虎眼萬年青,岩藍色的香根鸢尾。
路上形形色色的家長、鏟屎官帶着他們的孩子、小狗;天上的海鷗翺翔飛過,紅色的大魚浮上來透透氣,綠頭鴨拍打着翅膀在河面上嬉戲,小鷿鷈拍打着翅膀在水面上蹦跑,小巧的燕子拍打着翅膀在河面上來回穿梭。河水曬着太陽,她也将一部分陽光反射給了我們。釣魚人将魚竿提起來,再用力地将魚鈎抛向河裡。
比森其奧河我來來回回走了上百遍,但每一次都能有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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