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先生,我們如何降伏其心呢?”
“古人曾經曰過:心猿意馬,這個詞其實非常形象地說明了一個問題,猿猴,從來很少定性,搔首弄姿,作精作怪,馬,則善行,驽馬十駕,至于千裡。一個人的心意真的很難定下來。”
“打個簡單的比方,就像這空中飛舞着無數肉眼不可見的東西,一旦刮風下雨,空中有很多東西就可以感知得到,如不斷打着旋兒的紙片,落葉什麼,或者成串兒的雨線,但這樣激烈的時刻少,而像古井徽瀾的時候多,久而久之,我們或者熟視無睹,或者被一時的變幻迷惑,無論是我們敏感也好,抑或是無感也好,實際上隻是我們陷入一種固定的反應模式而不自覺,或者麻木不仁罷了。”
“這說明什麼呢?”
“我們無力把控?”
“不是,隻是我們疏于自律。”
“現代人習慣了以車代步,恐怕很少有人有安步當車的體驗。有一句話叫望斷山,跑斷腿。什麼意思,就是遠處一座山,看上去似乎非常近,但是當你想要去爬一爬,恐怕跑斷了腿,你發現那山依然離自己很遠。這說明什麼?”
“理想與現實存在差距?”
“也可以那麼說。我們的感覺往往會偏于理想化,往往低估了現實可能存在的困難,同時高估了自己的自身的實力,更準确地說同時也會低估了自己長期的能力。”
“我們再來看看,為什麼是自律?”
“所謂的自律就是能夠自己管束住自己的視聽言動。”
“這話怎麼說呢?”
“前面我們曾經提到過,一個人要想法足夠大,欲望足夠強。為什麼要特别強調這點?因為我們的忘性特别大,走着走着,就忘記了原本自己的最初的想法。我們當然知道,一個人随着時間、環境的改變,自身的認知會發生改變,但這種認知的改變不應該成為抹殺初衷的理由。”
“我們一定要記得,自己想要什麼?自己要去哪裡?在現實中,我們步行,或者借助于其它交通工具,工具的選擇,不是我們的目的,但是,它們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模式與生活狀态,進而混淆我們的認知。結果呢?不是我們在生活,而是我們被生活。試問,真的有幾人活得很通透呢?”
“孔子為什麼會對一箪食,一瓢飲,回也不改其樂的顔回由衷地贊歎?不正是顔回始在神在其中,而不是心神不定,被外物幹擾,甚至被外物左右嗎?”
“所以,你說的如何降伏其心,關鍵就在于自己明白自己在幹什麼,這世間人最缺的就是水磨功夫。”
“水磨功夫如何理解?”
“現代科技的出現,使得人十分地依賴機器,但是,心理這東西,再高明的科技,也無法替代自己的心理活動,否則,那人就完全是傀儡。當然,如何借助于這些手段來實現自己的目的,不是今天我們要讨論的話題。談到磨,現在簡單了,你隻要設置好,把料投進去,一鍵啟動,等着就是了。但是,人力推磨就不是這樣,講究細水長流,料要控制好,推動力要控制好,料多了,推快了,出來的粉末顆粒就大,料少了,推慢了,出貨的效率又低,關鍵是這要把一盆東西磨完,需要耐着性子,需要長時間的持續地勞作。”
“今天的人已經沒有這種切身的體驗,這整個過程就是一個修心的過程。一點一點去做好每一次份内的活,去死磕細節,去刻意訓練,以期精進自己,在行動中成長,以及樂在其中。”
“如果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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