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月至3月,受奧密克戎毒株影響,日本迎來第六波疫情。
昨天,日本新增本土确診新冠肺炎病例18401例。
已經累計确診8993740例,要知道,日本人口總數量才1.26億。
而且,由于持續的疫情造成醫療資源緊張,2月到3月的死亡人數顯著增加。
與去年同期相比,今年2月的死亡人數增加19490人,3月增加15992人。
也是在疫情之下,日元貶值。
所有的消費價格都在上漲……
隻有一個例外——
風俗業的消費,是在降低的。
在日本,女性的社會地位可能比兩層地下車庫還要低。
她們從小被嚴格要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以男人的意志為宗旨,從出生就圍着父親或者丈夫轉。
因為她們沒有生存能力,面對日本高昂的生活成本,她們隻能依賴于男人而活。
可當她們需要獨自工作時,社會對她們的偏見又是根深蒂固的。
公司不重視女性,在社會的普遍認知中,女性始終是要回歸家庭的。于是在企業中,男性更容易成為正式工。
而8成女性隻能成為非正式工或者是“臨時工”,享受不到一般正式工的福利待遇,工資也隻有男性的一半。
所以即便是苦熬資曆,女性的收入也絕不可能追平同時期的男性正式工。不僅如此,她們還沒有什麼社會保障。
嚴苛的職場要求和不景氣的經濟,被天然賦予的母職角色,讓日本女性在職場上舉步維艱。
更長的工作時間、更大的工作壓力、越來越臨時性的工作、大量的霸淩和歧視,讓越來越多的女性不得不考慮加入到風俗業。
在東京,除了歌舞伎町等著名的風俗街之外,新橋、上野、錦絲町、秋葉原等地區,都在疫情之後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出現了無數風俗店。
從業者人數暴漲,但客人數量幾乎沒有變化,甚至還因為經濟下行,客流量逐步降低。
供遠遠大于求,于是風俗業的價格全面下跌。
隻是,對于淪落風塵的女性來說,即使收入下降,也要硬着頭皮做,因為她們沒得選擇。
在很多人眼中,她們被認為是“太愛慕虛榮、太好吃懶做、太眼高手低”才選擇了從事這種“令人不齒”的堕落職業。
但對于很多已經身處貧困泥潭之中的女性來說,這是唯一的選擇。
“從正常跌落到貧窮,就再難回到普通的人生。”
日本Abema News根據《東京貧困女子》制作了一期新聞特輯,跟拍這些在繁華都市中的貧困女性的生活。
其中有一位23歲的女孩Moe醬,就是風俗業從業者。
如果隻是在路上和她擦肩而過——沒有人會把她和“貧困”聯系在一起。
事實上,大多日本貧困女性都是如此,她們看上去像是體面的普通人,并不符合人們對于“貧困”的刻闆印象。
在白天,Moe醬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職員。
她從高中畢業後就開始工作,她換過很多份工作,卻從來沒有成為過“正式員工”。
她白天在公司忙碌,需要從早上9點做到晚上5點半,每個月工資12萬日元,約合6300人民币。
可是,在寸土寸金的東京,她每月的房租就要7.5萬日元。
如果把房租、水電、交通費、通訊費等固定支出抛去,她每天能夠自由支配的收入,僅僅隻有1000日元,就連吃飯都幾乎不夠。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考慮在晚上5點下班後,再打一份零工。
在失業人數激增的情況下,大多數能夠在夜晚當兼職的工作,早就已經招滿了人——除了永遠缺人的風俗業。
在今年2月,她最終決定去夜總會工作。
她一周會去3次,每次會工作到淩晨兩點。
白天的工作,再加上這份夜總會工作,終于能夠勉強糊口。
現在,在東京所有女性非正式員工中,有15%的人在風俗業兼職,可以說這一群體非常龐大。
很多人都和Moe醬一樣,雖然不想要從事這個行業,但從正常跌落到貧困後,就無法抽身了。
而疫情,正是讓所有人都面臨危機的時候。
在日本第一次發出緊急宣言的時候,很多企業都進行了裁員,男女雇傭人數都斷崖式下跌,很多人就此失業。
但即使如此,也能清晰地從曲線中看出來,女性受到影響更深,幾乎是男性失業人數的兩倍。
這場持續三年的危機,永久地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這其實并不僅僅是她們個人的問題——
最終淪為去風俗業打工,是整個社會方方面面的傾軋。
因為疫情,大量實體業倒閉,每一個公司都在裁員,失業人員數量激增,就業打工形勢糟糕。
大規模失業潮下,普通人卻要面臨着生活成本不斷增高的事實,然後在一個個難題中掙紮求生。
看上去燈紅酒綠的繁華紅燈區,隻要進去就可以輕松賺錢的傳說,以及相對來說的“寬容度”。
讓日本女性向下滑變成了一個非常容易的事情。
每個入不敷出的女性,都被惡魔提供了靠出賣身體來活下去的,所謂“向下的自由”。
這時候她們往往是矛盾的。
一方面她們渴望被公平對待,另一方面又對自己的職業感到羞恥,在珍惜自我和尋求生存的夾縫中苦苦掙紮。
可現實并不會憐惜她們,當客人們來到這裡,買上一根天價的棒棒糖後,她們就得自動跟其組成情侶關系。
一般20分鐘是16000日元(相當于人民币800元),付完錢之後她們會領着客人到樓上進行服務。
完事之後,雙方就會自動分手。
臨走前媽媽桑會将棒棒糖交給客人。其他媽媽桑看見了,就不會再招攬進店。
不要以為拉客大嬸就是幕後BOSS,她們頂多算是個臨時工,沒有固定工資的,隻有提成。
在飛田新地,真正的boss都在幕後,操控着整個行業,是最大的赢家。
雖然每次交易價格可觀,但絕大部分收入都被boss提走,而辛苦工作的女孩實際到手的薪資還不到三成。
舉個例子,20分鐘16000日元的項目,老媽媽抽掉1000日元後,剩下的15000日元,女孩跟boss三七分。
也就是說,女孩最終拿到手裡的隻有4500日元(差不多234元)。
在這裡,她們消耗着自己的青春,消耗着對生活的熱愛。
等她們年老色衰之後,又會被抛棄,重複着貧窮的生活。
或許有人無法忍受,選擇提早離開了這裡,但是被社會壓力所迫,被生活所逼,但終她們還是會“自願”進入這個行業,重操舊業。
根據日本國立社會保障公開的人口問題研究所調查數據,日本獨居生活的女性中,每3人就有1人處于貧困狀态。
而其中走向風俗業的,不在少數。
她們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天生懶惰愛慕虛榮——
但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這已經是她們唯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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