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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山民族文化節昭覺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4 02:18:02

涼山民族文化節昭覺(聽見涼山昭覺縣)1

作者 / 丁甜 編輯 / 金德路

本文圖片均來源于網絡


很多年前,乃托小學位于四川涼山昭覺縣色底鄉乃托村,隻有一條簡易土路通到學校,一下雨就無法通行。這裡距縣城38公裡,是村子裡唯一一所小學。幾年前,村小還隻有土房三間,老師兩名,村民們把一張張公益組織捐贈的桌椅綁在背後駝上去。

在村裡,土豆和荞麥是人們的主糧,玉米拿來喂豬禽。孩子們喜歡望向那條泥濘的山路,可以聞到飽腹以外的香氣。

在國家、政府與社會力量的幫扶下,這些年涼山彜族自治州的教育扶貧,縣裡是重點對象,學校的房屋修繕得越來越明亮,周圍的鄉村也逐漸發展了起來。慈善活動和支教老師帶來了外面的新奇,四驅車載上來過數不清的書籍、文具和棉被等物資。

乃托在彜語裡意為“乃托家族居住地”,大涼山還有很多個乃托,分别位于越西縣、喜德縣和甘洛縣等,涼山州的這些鄉縣道路各自曲折,承載着不同的人煙,荒樹和山梁,不變的是孩子們對知識的渴求。

昭覺縣的脫貧攻堅之旅,是跳動的大涼山之心,也銘刻着西南縣城裡的孩子們逐漸被看見、被聽見的一卷故事。

01 散落的村小

從前在涼山的腹地走,山谷空闊,遍野是苦荞,除了落石,再沒有什麼東西觸碰河流。

那些零星的小學,散落在昭覺縣不同鄉裡相隔很遠的村莊,校舍單薄甚至破敗,卻足以點亮一雙雙眼眸。龍恩鄉位于昭覺縣邊緣,海拔比縣城要高。下午3點,鄉裡的地莫村小剛剛放學,孩子們從操場奔向四面八方。

放學回家之後要挑水,燒火做飯,照看老人或者弟弟妹妹,忙完這些才有自己的時間看書寫作業,吉落有作對這些事已經很熟練了。她是留守兒童,父母去廣州打工多年,她和祖父母相依為命,每年隻有在彜族新年的時候才能全家團圓。

從吉落有作家擡頭看,房頂是木片搭湊成的,地上堆滿了土豆。

吉落有作的小手是粗糙的,手背上有黑色的疤。這些孩子中的大多數人早已跳過童年,被不可回避的外力拉扯着,早早地走進了成人的世界。讀書,是一種安慰,但似乎也變成了一種負擔。

在山裡,“讀書無用,趁早務工”,“早婚早育,多子多福”的觀念根深蒂固,導緻許多義務教育階段的孩子,尤其是留守兒童半路辍學打工。村民們也不信任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教育方式,如何留住學生,一度是村裡這些小學最棘手的問題。

2004年,昭覺縣阿并洛古鄉的瓦社小學登記在冊30多名學生,但到校隻有4人。這個村子約有1200多人,還輻射了附近三個村。曲比史古到學校報到的第一天,村民不耐煩地揮揮手:“我們不要老師,你趕緊走。”

居住在縣城,曲比史古每天早上6點出門,徒步三個小時到校,9點開始上課,下午4點半下課,九年如一日,刮風下雪從不間斷,村民漸漸被感動,把孩子送進課堂,學生增加到50多個,再到90多個。遠處的庫依鄉則覺村也因為教師土比日色的到來,迎來了學生的回流。

2014年秋天,昭覺縣共有34所村小出現不同數量的生源回流,不少學校回流人數超過上百人。

負責任的教師越來越多,村小的條件也在逐步改善,政府撥款、各類社會公益基金,在昭覺縣形形色色的校舍上留下了痕迹。2015年,土比日色所在的村小,三間教室被粉刷成了白黃色,房頂蓋上了青瓦,還配上了電子白闆。而曲比史古的學校還建造了足球場,這個雲端上的村子裡生長出了一批足球小将。

在整體生源從鄉鎮向城區集中,高山向平壩集中的趨勢下,昭覺縣的村小卻出現了逆增長。

這些年,随着涼山脫貧攻堅的深入,孩子們讀書的經濟顧慮也小了很多。2019年,涼山州共資助學生127.54萬人次,累計資助24.5億元,其中11個深度貧困縣共資助學生74.2萬人次,累計資助14.5億元。

涼山民族文化節昭覺(聽見涼山昭覺縣)2

控辍保學的政策在每一個鄉縣落實。暑假第一天,有學校校長攔住通往城市的大巴車,十幾個辍學的未成年孩子要跟随親戚外出打工。安撫情緒,做思想工作,勸學生返校,千千萬萬個這樣的“勸返”的故事在涼山發生,堵住了學生流失的口子。

如今的涼山洲,小學、初中适齡人口入學率分别達到99.64%、98.12%,曾經嚴重的辍學問題已經基本得到控制。

但城鄉的教育水平和教學資源差距仍是巨大的。大山的溝溝壑壑裡,雜草斑駁,巨幅的彜文标語像國境線的大字,标注着這裡的隔絕與特殊。孩子的學習基礎薄弱,往往高年級的語文課堂還在教最簡單的拼音。隻能分層教學,因材施教,從識字、寫名字,認“123”開始。

同時,參差不齊的村小還面臨着硬件設施落後、師資力量薄弱、學科結構不均衡等問題。于是在縣城裡,像昭覺縣第三小學,昭覺縣四開鄉中心小學這種規模化的大型學校逐漸投入使用,輻射周邊,解決孩子們的上學難題。

在城裡孩子面對着高科技設備和多學科教師時,村小的教師往往是“一師一校”的“孩子王”,既是班主任又是校長,既是語文老師又是數學老師,還教美術、體育等學科,要一個人面對無數雙閃閃發亮的眼睛。

在他們的期待裡,更多的村小等待着被擴建。

02 從天梯到階梯

在阿土勒爾村,走下去的最後兩百米山路,孩子們攀登一段懸崖上的藤梯,瘦弱的身子緊貼崖壁,腳下幾百米的高度近乎垂直。

這就是過去的“懸崖村”,它的名字也因此得來。這個昭覺縣深處,處于古裡拉達大峽谷山坳裡的村莊,三面是懸崖,一面是高山。十七道危險的藤梯是唯一連接外界的通道,也連着墜亡的深淵。每天上學放學,孩子們需要攀爬兩個小時。

後來,州縣兩級财政投入100萬元修建鋼梯。據說,從外地請來的工程隊,都臨陣脫逃,最後隻能靠當地人身背肩扛。

鋼管牢牢焊入懸崖,一共組成2556級台階。看不見盡頭的灰色鋼梯固定在近乎垂直的山體上,如鋼軌般鋪向空中。向下俯瞰,雲海纏繞着山巒。

藤梯變鋼梯,也讓這個原本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更好地推開了“教育”的門。

山腳下的勒爾村小學,從最開始隻有93名孩子,到如今入學兒童超過500人。家長們更加放心孩子們下山求學的安全性,教育觀念也在發生巨變。以前他們覺得孩子長到一定年齡幫家裡幹點農活或是出去打工就好了,“現在他們看來,娃娃讀書是全家的大事。” 現任校長吉克伍達說道。

懸崖下的小學雖小,卻可以打好基礎,去縣裡接受更好的教育。2019年,吉克伍達所接手的那一批孩子小升初考試全部上了初中,其中有14名學生還考入了昭覺縣最好的初中──昭覺中學。

更大的變化在于,從修建鋼梯開始,鋼梯架到哪裡,電線和通訊電纜也接到哪裡。鋼梯架好了,村子裡通了自來水、有了穩定的電力供應、4G 網絡全覆蓋,村民們普及了智能手機,以往“交通基本靠爬、通訊基本靠吼”的懸崖村民有了一階階通往廣闊世界的踏步。

他們開始接觸到短視頻,網絡購物還有直播帶貨,慢慢把山裡的東西賣到外面的世界,而孩子們也可以在淘寶、京東、當當,拼多多等電商平台購買日常用品和書籍,和大城市的孩子一樣享受互聯網的便利。

不僅僅是懸崖村,随着昭覺縣們的發展,縣城裡越來越多的農村裡通了公路,也通了網絡,數字化正在逐漸改變大山,也改變着孩子們求知的通道。

涼山民族文化節昭覺(聽見涼山昭覺縣)3

根據《2020多多閱讀報告》數據,來自農村地區的圖書訂單量和交易額同比增長均超過180%;其中,收貨地址為鄉村中小學的圖書訂單量、圖書交易額增速都突破152%。此外,偏遠地區圖書拼單量增速超182%。

得益于農村物流“最後一公裡”的暢通和移動支付的便利,農産品進城和知識下鄉出現了“強對流”,知識閱讀的城鄉鴻溝正在不斷縮小。

除了圖書,孩子們還會在網上買書櫃書桌等家具和文具用品,村民的家裡漸漸有了學習的環境。在網上買衣服也成了新的趨勢,村裡的學校沒有校服,孩子們常常一季都穿着同一件衣服上學,網購既方便也便宜,花很少的錢就能買到好看又好穿的棉襖。

馬海曲伍家裡有五個兄弟姐妹,她在網上買過很多次書,除了自己喜歡的散文,還幫小妹妹買過學校老師要求的童話書,大妹妹要看的名著,也是她在拼多多上網購的。

知識下鄉的過程中,很多消費者屬于“互聯網直過人群”,他們原本在當地買不到書,也沒接觸過傳統互聯網,直接過渡到新電商平台購書。

涼山民族文化節昭覺(聽見涼山昭覺縣)4

“網上能買到各種各樣想看的書”,對于十幾歲的馬海曲伍來說,網絡和現代科技是神奇的,在積累足夠多的知識之前,她還弄不清楚背後複雜的成因,隻是覺得幸運。

過去,山裡和外面的世界似乎總有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那些巨大的山岩堆築着厚厚的壁壘,沉默不語。但哪怕通往知識殿堂唯一的一條路,是恍若天梯的懸崖峭壁,他們也要努力出去。

但是現在,上學和讀書不再是一件危險且奢侈的事,互聯網成了被孩子們抓緊的進步階梯。

03 “彜都”書香

書本不僅是從網上順着快遞站颠簸滑落,沉在大山深處的各個角落。

許多鄉鎮學校,寄宿高中都建起了自己的閱覽室,在縣城裡,西昌市裡也有好幾個大的書店可以選購書籍。但最傳統,也是最源源不斷的方式,是來自外界的愛心,人們的看見。

更多的圖書,都是跟着慈善組織和愛心企業的到訪而來,還有的通過社會上的公益基金,捐贈到了他們手裡。

幾十本,幾百本,甚至上千本,陸陸續續,從未斷過。現在,零散的贈書也更多地變成了一站式的圖書角,烘托起讀書氛圍,讓孩子們養成讀書習慣。

2018年,中南置地就聯合川大學子,在昭覺縣民族重點寄宿制小學成立“一厘米溫暖”公益獎學金,并向學校捐贈1100餘冊圖書,成立了 “百川圖書角”。去年,四川省婦女兒童基金會發起的涼山州“同讀一本書·班級圖書角”公益項目,計劃向包括昭覺在内的涼山6個縣、16所小學捐贈485個班級圖書角。

對于互聯網企業來說,知識普惠也不止是補貼,也在通過落地方式,向縱深發展。

騰訊99公益日,用企業的力量呼喚大衆關注涼山,開展過“索瑪花支教、愛心助學、淨水助學”等多個項目。當當的公益足迹遍布21個省,為孩子們送去文化圖書,推動兒童閱讀。而拼多多“多多讀書月”舉辦的“為你讀書”等公益行動,邀請文化界、出版社名人,走進基層的山區,為孩子們捐書和讀書。

涼山民族文化節昭覺(聽見涼山昭覺縣)5

4月8日,拼多多發起“書香角”公益捐贈計劃,第一站就是涼山彜族自治州。越來越多的書本飛向涼山,紙書的墨香逐漸彌漫在昭覺的每一個村莊。

孩子們也慢慢發現,手中拿到的圖書從義務教育的教材課本,變得更加多樣。書本下沉到了小小的縣城和鄉村,但是知識的内容卻越來越寬闊和豐富。

拼多多此次捐贈的書籍,除了新華字典等教輔類書目,還有《時間簡史》、《泰戈爾詩選》、《視覺之旅:神秘的化學元素》等課外讀物,以及《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等紅色讀本。

其中,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成了很受孩子們歡迎的一本書——“隻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變遷和無法預見的刺激,我是準備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遍布的海灘的。”

文學的力量是無限的,隐秘的浪漫能喚醒靈魂深處,支撐人們度過艱難時刻,攀登上另一個高峰。而文學啟蒙,不止關于孩子們的未來,更發轫了民族的未來。

作為世界彜都,昭覺這片豐腴的土地上,本來就不缺乏文學底蘊。彜族人中走出的文學巨匠吉狄馬加正是在昭覺生活和學習,吟唱出從昭覺飄出的一首首以彜為點,迷狂璀璨的“彜人之歌”。

來自昭覺縣的彜族青年詩人、作家阿克鸠射憑借彜文長篇小說《霧中情緣》捧回過川内規格最高的文學獎。今年1月,阿克鸠射書寫六年的長篇作品《懸崖村》又獲得了第八屆徐遲報告文學獎。

涼山的土地和河流孕育了他們,彜族的傳統文化塑造了他們。“讓我們把赤着的雙腳,深深地插入這泥土,讓我們全身的血液,又無聲無息地流回到,那個給我們血液的地方。”吉狄馬加站在橫斷山脈以東,中國西南的土地上,讓世界聽到了彜人的呐喊,和他對群山的愛戀。

未來,也會有越來越多的孩子走出深山,越來越年輕的彜族作家嶄露頭角。成為希望,成為大山的聲帶。

04 教育向下,昭覺向上

而涼山的聲音需要更好地傳遞出去,教育還在繼續向下鋪展。

彜族的幼童們聽不懂漢語,見到陌生人就往大人身後躲,膽小又無助。孩子們在純彜語的環境中長大,直到上小學才有機會學習普通話,語言障礙導緻教育進度本身落後一大截,聽不懂還容易厭學。

學前教育缺失,一直是涼山洲教育發展中突出的短闆。

于是,昭覺縣率先開始探索“1 9”教育模式(一年學前教育加9年義務教育),試點後,效果很好,學前兒童普通話合格率提高,流利的彜漢雙語也讓孩子們越來越自信,州裡省裡都開始大規模開展“學前學普”。

2015年,昭覺縣啟動實施“一村一幼”計劃,一個村設立一個幼兒教學點,免費提供雙語學前教育。教室不夠用,就采取整合村小校舍資源、借用村活動室、租用民房等方式,進一步擴大學前教育覆蓋面。

也是在這一年,昭覺縣制訂了《“一村一幼”輔導員招聘工作方案》,為272個幼教點配備了581名輔導員。

為了破解孩子們“聽不懂”問題,涼山聘請雙語教學輔導員,專門組織專家編寫了一套融入民族特色、操作性強的教材,幼兒園教師們通過遊戲、兒歌,教孩子說漢語,村落和外界溝通的年齡界限逐漸下探,大山裡的更多可能在緩緩上升。

阿比牛牛所在的幼教點地處昭覺縣火普村,由于居住分散,住在山腳下的二十餘個孩子每天需要走三四十分鐘的山路才能來。但村裡就有幼兒園,還有免費午餐,家長們十分放心,都願意将孩子送到幼教點,然後騰出手來忙碌春耕。

土豆開始播種了,還有其他果蔬農作物,各個村子都在實驗新的種植模式。山坡上,去年栽種的50多畝藍莓,已經長到差不多半米高。

“小時候,隻能跟着父親去放牛,沒有幼教點,上了小學以後處處是困難。”阿比牛牛回憶說,現在有條件讓孩子們從小就能在家門口上幼兒園,造福了娃娃們,也解放了大人,她想貢獻一點自己的力量。

教育向下紮根,改變從起點開始。

不止是孩子們的命運正在被改變,大涼山的“懸崖村”,“昭覺縣”們也是一樣,逐漸摘掉了貧困的帽子。2020年底,涼山已經累計減貧105.2萬人,2072個貧困村全部退出。村民搬入新居,天塹變成通途,西昌葡萄、會理石榴、雷波臍橙、鹽源蘋果、金陽青花椒等大涼山農産品開始銷往全國各地。

涼山不“涼”,人們從山裡找到了脫“困”之法。平蕪盡處,是春山。

而許多走出大山的孩子又走回來,建設家鄉,繼續改寫着其他孩子的命運。

阿答阿咖放棄了西昌一家電訊公司6000元的月薪,回到她的家鄉——昭覺縣四開鄉梭梭拉打村,在村幼教點當上了一名輔導員。這些孩子都是她村子裡的,她覺得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幫他們洗淨黢黑的小手,帶他們唱歌跳舞背古詩,跟孩子們講述大山外面的精彩世界。

曾經在學校、老師和衆多愛心人士的幫助下走出大山,畢業于綿陽師範學院的莫色小蘭也毅然決然地選擇回到涼山,在家鄉的小學當一名特崗教師,延續着這條助學之路,愛心點燃愛心。

她說,“大城市人才濟濟,我就像一滴水彙入大江,有我無我都無所謂。而對這窮鄉僻壤來說,我卻更有價值。”

莫色小蘭曾經在騎電動車去家訪途中摔了兩次,傷得不輕,但打着石膏、瘸着腿的她,也堅持向孩子們傳遞着一種信念,讀書改變命運。

昭覺的覺醒和上升是西南邊陲無數縣城的一個縮影,閉塞的涼山正在向外敞開,教育破除了蒙昧,也打開了山裡信息流通和平等的窗戶。而全民閱讀的真正意義在于,每個孩子都應該有讀書的權利,每一天都可以成為閱讀日。

山裡的人們擅長爬樹,他們爬一切樹。現在可供攀爬的枝幹越來越多,有外界送去的梯子,還有互聯網的科技藤蔓,他們會一直向上,去到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去到山鷹可以抵達的地方。

而一本書翻山越嶺,穿過公路、森林和懸崖的豁口,沿着古老的河道往下流,落在孩子們手中,帶來希望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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