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由于某種原因,注意到一件事:
2020年10月《江蘇海洋大學學報》第5期發表的《康德的倫理學其實很爛——<道德形而上學原理>批判》一文,因為标題用了“很爛”二字,遭到很多非議甚至攻擊。好象“很爛”二字入标題,犯了什麼天條似的,令人詫異。
為什麼文章不可以用“很爛”二字标題?
生活在武漢的人,實在感覺不可理喻。
“爛”字,作為一種差評,在武漢習慣用語裡,其實是一種很平常的表達。武漢人說的話,叫做“嘴邊的事”,并不屬于特别遣詞造句,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武漢人口語差評“爛”,通常的表達是“稀爛”二字一起說。很多即時表達,往往主語都省略了,直接“稀爛”二字對之。比如極其失望輸了球,武漢球迷跌足扼腕之間會伴着聲聲“稀爛”的貶歎。顯然,武漢人口裡說”稀爛”,就是說對象一塌糊塗的意思。有貶義不假。但也不至于有什麼惡意,頂多有些情緒化而已。
“很爛”二字,是口語“稀爛”二字的轉換表達。隻要是武漢人,都能理解,當“稀爛”被轉換為“很爛”二字時,語義語氣都随之而發生了變化。最主要的是,其中包含的貶義和情緒,已是大大弱化了。至少,不再是一點不留情面的全盤否定,而是留有面子留有餘地的否定。
所以,武漢人就要詫異了:怎麼,就不可以對康德倫理學留有面子留有餘地地差評嗎?
還看到說學術文章不該用俗語标題的。也是讓人納悶。這都是哪來的規矩?凡理論,就得端着?繃着?高雅如詩詞,都可以寫“不須放屁”,學術文章卻連“很爛”二字都使不得了?
是不是有人對“爛”字望文生義,由“很爛”二字聯想到别的什麼很不堪的方面去了?
對不起,這隻是“有人”聯想的謬誤,而不是武漢人習慣用語的錯誤。
前文說了,“很爛”是轉換口語“稀爛”二字來的,轉換前後,都沒有任何很不堪方面的意思。若還存疑,持有對“很爛”二字謬解的“有人”,不妨去查“稀爛”的詞條,看看釋義裡面能不能找到很不堪的意思。
找不出很不堪的意思,拿“很爛”二字說事就很沒意思。
插圖選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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