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常常調侃“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但實際上,我們還是會努力去保持這艘小船的平衡,盡力不翻船。
這當然是出于我們對于這段友誼,這段關系的珍視。而在保持平衡的過程中,我們需要注意哪些呢?
小空:
小姐妹最近跟我有點“鬧”矛盾了。沒有吵架,但我知道她在跟我“冷戰”。
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近在漫展上新認識了一位朋友,夏夏,我們喜歡同一部動畫,以此為契機聊了起來。
跟夏夏相處起來感覺很輕松,她性格開朗,率真大方,彼此也有共同話題,于是我倆一下子就很親密。
周末也常常約着一起吃飯玩兒,或是一起看彼此安利的動畫。
我跟夏夏在一起的時間變多了,自然沒怎麼跟我小姐妹一起。
所以我感覺她最近有點不開心了,在微信上聊天的時候,她回的也很敷衍,特别是在我分享跟夏夏的事情時,她都隻回了個莫名其妙的表情包。
緊接着沒幾天,小姐妹的暖房趴都沒叫我,這讓我更确信她是難過了。
于是,我慢慢地減少了跟夏夏的來往,她約我出去玩,我都沒敢去。
感覺自己像個渣男,背叛了小姐妹,有點愧疚。但這種感覺又讓我覺得很委屈,我不過是交了個新朋友,這明明是一件好事情,有時候我也覺得很生氣,我也沒做錯什麼事,卻要去承擔這莫名其妙的愧疚。
我覺得小姐妹在用她的難過控制我,綁架我,讓我不敢去交新的朋友,而我自己還沒辦法反抗。這讓我會有想放棄這段關系的想法。
新朋友的出現,讓小空與小姐妹的關系發生了變化,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關系中的雙方,有一方發生改變,另一方也會有所改變。
新的關系要加進來,也必然會對原有的事物造成沖擊。
隻是,我們要如何去協調和處理新舊之間的矛盾呢?
顯然,小空是個很注重朋友感受的人。
在與小姐妹的關系中,她能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情緒變化,并且嘗試着做些努力,來讓彼此的關系能維持下去。
但出于維護關系的讓步卻會讓她覺得不舒服,覺得被控制了,并且産生了委屈憤怒的情緒。
而憤怒的産生,其實是因為小空在與小姐妹的關系中感受到了自我的邊界被侵犯。
任何一段關系,都是“我”與“我們”的平衡。
“我”會有什麼需求,“我們”又會有什麼需求,兩者可能會出現相互沖突,相互擠壓的情況,而處于關系我們如何去處理這樣的情況,其實體現出來的是我們是否能在關系中守好自我的邊界。
社交的需求是人人會有的,小空結識新朋友,擴大交友圈,這是“我”的需求。
小姐妹的難過,對小空的冷落,是希望小空能回到“我們”中來,這是“我們”的需求。
面對這兩種需求,小空選擇的是“我們”,放棄了“我”的需求,自我的邊界被擠壓了,所以産生了憤怒的情緒。
而憤怒情緒的産生,其實是在鼓勵我們捍衛自己的邊界。
在關系中如果過多強調“我們”,而忽略了“我”的需求,那麼關系中的一方自我的邊界會被不斷擠壓,“我”的力量會不斷在擠壓中弱化,例如我們常說的“讨好者”、“低自尊者”、“依附者”,便是常常會在關系中呈現出這樣的模式來。
這時候,憤怒便是很重要且有用的情緒。
小空由自己的生氣察覺到自己在這段關系中被小姐妹的情緒控制了,失去了對自我邊界的控制,察覺到了這段關系的不平等,想要做出改變。
除了在友人的關系中會有這樣的體驗,我們還可能在親人、戀愛關系中面臨相同的難題。
有些父母會在孩子不順從自己的安排時用子女不孝來訓誡孩子,有些伴侶則會用“你不愛我了”來迫使對方做出讓步。
這些都會讓我們對自己的憤怒産生質疑:我的憤怒是正當的嗎?
更進一步講,這其實是在問:關系更重要,還是自我更重要?
如何去取舍,選擇的背後是我們的人生信念。
同時,在關系中去做出選擇,是我們應有的權利。一段關系,是兩方來共同建構的,我們都擁有選擇權,光憑其中一方并不能完全掌控所有。
小空覺得在與小姐妹的關系中自己是無力的,面對小姐妹的情緒控制,自己是不能反抗的。
這樣的想法,讓她在面對小姐妹難過時,下意識地選擇了照顧她的情緒,而放棄了跟夏夏玩,同時也把可能會失去新朋友的責任都怪到了小姐妹頭上。
認為自己是無力的,所以面對他人的“侵犯”會退讓,并且把自己在關系中所做選擇的責任也交給了對方去承擔。
相反,如果小空能看到自己在關系中擁有的權利,即選擇的權利時,她便有能力去重寫與小姐妹的關系腳本。
例如,小空可以選擇不去順應小姐妹,跟她坦誠自己的憤怒,維護自己的邊界;
或者如果可以,讓兩人遊變成三人行,讓夏夏與小姐妹也成為朋友;
甚至如果維持現狀小空會更自在的話,也可以繼續照顧小姐妹的感受,放棄結識新朋友......
意識到自己在關系中永遠都可以去為自己做決定,并且願意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話,其實我們從始至終都是具有能動性和力量的。
經營關系,就像雙方在一起駕駛小船。小船要往哪裡行駛,是需要雙方共同商定的,并且共同努力前往的。
一方一意孤行的話,另一方一直配合的話也不免有所疲勞;各自為營的話,不平衡的小船自然容易翻。
而彼此對前行的方向達成共識,才能齊心協力,在颠簸中度過人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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