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是中國東部以來最高的山,是戶外運動最适合的地方。
藍星之隊又準備出發,這次的目标是徒步太白山。
2005年,還沒有寬帶,隻能電話撥号上網,我就在網上查看戶外運動的帖子,我常浏覽的是綠野仙蹤和華商論壇的遊山玩水,信息來源基本是這兩個論壇。
計劃:
開車到熊貓山莊,把車放在山莊,從鐵甲樹開始,進去後有老路和新路之分。
老路平緩,但距離較長;新路短,但坡度陡峭。我們決定從老路上,新路下,晚上住在南天門,這樣可以不背帳篷睡袋,長距離爬山減負很重要。從南天門後面比較平緩,但我時間就不夠了,何況車還在山莊。
決定了就出發。
2005年4月30日,我們一行八人,從永濟出發,路過馬召鎮,休息片刻,在路邊買了40個餅子,晚上來到厚畛子,找了位置比較高點的農家,吃飯住宿,農家剛剛采回來的山蘑菇的味道真香!
5月1日,給農家說好,明天晚上還住他家,讓他把房給我們留着,同時又買了他30個饅頭。
到了鐵甲樹,居然有人把守了,但不要門票,主要是怕出事故,防止有人回不來,所以要求必須帶向導。我說我就是向導,同時講了進去後,左轉走老路,右轉走新路等等,竟然糊弄過去了,做好登記,留下家人的聯系方式,怕出不來好及時聯系家人。
趁着還沒開始爬山,介紹一下我們的隊員。
楊曉勇,男,43歲,以速度見長,綽号“山羊”,負責前隊。
馮蒲傑,女,42歲,熟悉醫護,負責醫護工作。
楊立明,男,17歲,學生,我們叫他“小山羊”。他們三個是一家。
原文華,男,35歲,吃苦耐勞,負責後勤工作。
趙竹英,女,35歲,活撥開朗,知識女性。與原文華是兩口子。
張國宏,男,39歲,綜合能力較強,擅長繪畫攝影。
茶影,男,42歲,隊長,負責組織和決策。
茶香,女,42歲,與茶影是兩口子。
進去過了獨木橋後,我們停下來,召開了第一次前敵會議,強調組織紀律。
山間小道,崎岖蜿蜒,隊伍會分成三部分,前隊、中隊和後隊。
當時還沒有對講機,聯絡基本靠吼。前隊與中隊喊話以後,沒有響應,需要等待。中隊喊話後隊沒有響應,也要等待。保證前後都在中隊的喊話範圍内。
遇到岔口,找不到前人的路标,需要等待,隻派出兩人一組去探路,路闊的不一定是上山的路,也可能是動物遷徙走的路,把草踩倒的。
中午13:30,已經離開山谷和水源,正在半山腰,開始吃午飯。狹長的山道,根本找不到一塊可以圍成一圈的地方吃飯,隻好用傳遞的方式吃飯。我們準備了三天的幹糧,防止出現意外耽擱時間了。
借吃飯的時候,召開第二次會議,議題就一個,有沒有人爬不動了或不想上了,現在下山還來得及,但必須兩個人一起。如果繼續走,就沒有人能幫得了你,一切都靠自己。隊員們信心百倍,都表示要繼續前進。OK!
爬上一個垭口,開始順着山梁走,快到涼水井的時候,茶香已經是走5分鐘要歇10分鐘的節奏了。18:00到達涼水井,是一個露營的地方,有點過的火堆,我們沒有帳篷,這裡也沒有水源,沒有停留,抓緊時間,繼續。
過了涼水井,進入原始松林,切着山腰走,斜坡,一腳高一腳低地走,很别扭。最後一抹陽光的時候,走出松林,前面就是著名的萬畝枇杷林。
第二天聽向導說,老路現在很少有人走了,萬畝枇杷林最為兇險,很多出事都在這裡,但我們當時不知道哇!
進入枇杷林,樹是白的,石頭是白的,路上是雪,一不留神就踩到雪窟窿裡了。而且天也黑了,隻有張國宏和我帶了手電,他打頭,我收尾。茶香在最後一個,也不怕熊從後面來把她吃了。我眼睛盯着前面的燈光,同時照看着茶香,不能讓她離開我的視線,還要讓她努力追趕我。現在想起來,好刺激哦!
終于在晚上21:00的時候,走出枇杷林,進入一片松林。讓大家坐下來休息休息,吃點東西,要求大家隻能坐,不能躺,怕躺下就睡着了。告訴大家,走不到住的地方,也要堅持走,哪怕走到天亮也要走。
休息的時候茶香對着對面的山梁,拉長嗓音喊了聲南天門,突然頭上一道白光一閃,又陷入了黑暗中。難道是UFO?
正在這時,有人聲傳來,哈哈,我們已經在南天門的下面了!頓時,忘記了疲勞,很快來到南天門。
南天門有人看守,趕緊給我們燒開水,讓我們進道觀裡面避寒。
道觀裡左右靠牆的是一溜通鋪,左邊已經有人在床上紮帳篷睡覺了,我們8個人睡右邊的通鋪。山上的溫度低,在零下5、6度,還有冰,我們躺在床上隔着牆縫能看到天上的星星。浪漫不浪漫?刺激不刺激?!
後來我總開趙某人的玩笑,說她和我關系好,我們在一個床上睡過覺。哈哈。總把她說的不好意思,但還不好反駁。
一夜無話,第二天,往上面走了一段,返回來就開始下山。
剛開始下山,就遇到上山的人了,北京一個女的,也是綠野的,昨晚他們 三合宮紮營,真是強驢!
坡度雖然陡,但畢竟是下山,還是很快的。最陡的近乎90度,瞄準一個樹滑過去。
在下面遇到一對父女,女孩才12歲,也跟着爸爸背個包爬太白。
下午不知道幾點,見到一個民工在做飯,一碗油潑面,看的我口水直流。跟人家商量賣給我,人家不肯,我們隻好啃幹餅子,最後剩下的幹糧都給民工留下了。
快到山下的時候,下雨了,還挺大,遊擊隊的作風就出來了,有穿雨衣的,也有打傘的,鞋也濕了。我還好,沖鋒衣,登山鞋,沒有問題。
到了山莊,開上車,來到農家,居然沒有我們的房了,一氣之下,連夜開車下山,在周至縣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回家。
回想起當年徒步太白,不由的心生萬丈豪情,抽了一口一品沉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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