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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團年晚飯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1 05:41:10

來源:環球時報-環球網

【環球時報-環球網報道 記者白雲怡】今年上海的春天,被新冠肺炎疫情所籠罩。核酸檢測、隔離封控、搶菜團購,代替了往年的踏春出遊,成為了上海人的日常。

在疫情風暴下,“社區團購”已成為目前上海市民獲得物資保障供應的一個重要民間渠道,也成為這座超大城市一條新的城市食品供給鍊。而由此而生的一個個“團長”們也成為上海這輪疫情中最為人關注的角色。

《環球時報》日前對話上海浦東一名“團長”多多,聽她講述成為“團長”後的煩惱與快樂。從多多的經曆中,我們或許也能一窺疫情之下上海供保工作和基層治理的複雜,看到上海人一個月來生活的真實變化。

上海團年晚飯(對話上海團長)1

2022年4月23日,上海部分商超門店恢複運營。

環球時報: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團長”?為什麼想做這件事情?

多多:我家在浦東新區,屬于疫情相對嚴重的一個區域,所以我們的小區在3月9日就被第一次封閉管理了,19日解封,一周後也就是3月26日,又再次被封閉至今。

我自己是一個有囤貨習慣、而且喜歡網購的人,平常也會參加很多電商平台組織的活動,對供應渠道比較熟悉,搶菜“手速”也不成問題,再加上家裡有冰箱、冰櫃,所以雖在疫情之下,但我自己家的物資一直都比較豐富。

小區封禁初期,我們的業主群裡有一些商家組織的團購,我也嘗試過參團,但後來發現,這些團購有些東西價格很貴,質量也不好,甚至有個别商品不是正規品牌,居民們也有不少不滿意的。于是,我就萌生能否用自己的經驗來幫助大家解決點現實問題的想法。後來,在大家的鼓勵下,我在4月10日正式“上任”,當上了“團長”。

環球時報:做“團長”有哪些工作?成功團一次菜,需要過哪幾“關”?

多多:當“團長”的第一步是統計需求,彙總大家的需求,這一塊的具體工作還是挺多的,畢竟衆口難調,我們需要盡量找到讓大部分人都滿意的套餐組合,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成團。

第二步是和各個供應商和渠道對接、協調價格和配送等問題。做到這一步時,一個問題出現了:之前負責我們小區團購的一些個人和商家對我們不高興了。由于我們自己團購的東西價格比他們低不少,他們便覺得我們對他們形成了某種“競争”,後來一度給我們使了一些絆子。

這個困難是我此前沒有預想到的:最初,我确實是抱着困難時期幫大家一起買東西的心态,根本沒想到很多事情居然會這麼複雜、困難。

第三步是物資到後的分派。除了封控的樓棟是“大白”幫助送貨,其他樓棟主要是由我們團員自發做志願者穿上防護服負責派送。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特别注意防疫規定,以及不要給防疫工作人員增添更多工作量。

最後是打款。這期間再次出現了波折:我的銀行賬戶因為短時間多筆小額資金流入被銀行凍結了!于是我趕緊和銀行溝通,提交各種證明和我們團購的材料,還好很快就被解封了。後來銀行的工作人員在和我聯系時還聊起了團購的事,他也覺得很有意思。

總而言之,盡管一波三折,但最終結果還是不錯的:我們終于在4月18日接到了第一批物資!這時距離我“走馬上任”已經有一周多時間了。

環球時報:從封禁最初幾天到現在,你們小區居民團購和需求東西有變化嗎?

多多:封禁最初幾天,大家團的主要是一些蔬菜、雞蛋等最基礎的食物,隻要能吃就行,也不在乎質量,隻要保證不餓肚子就好。後來,慢慢開始可以買到一些蔥、姜、蒜等調味品,再後來,大家已經想買也可以買到一些質量好一些的食物,還有水果、蛋糕等副食甚至零食。

我們4月10日發起的團購實際上就已經涵蓋了牛排、雞腿肉、雞翅、蛋糕、牛奶等“改善型”的食物,滿足大家相對多元的需求。

環球時報:我們注意到,有些小區自發的團購被認為是“野團”并被叫停。你們小區情況如何?你了解一些“野團”的情況嗎,怎麼看“野團”的存在?

多多:我們小區是這樣定義“野團”的:發起團購必須在居委會報備并通過,否則就是“野團”。

不過現實中我了解到的“野團”分很多種情況,比如有的“野團”是小區居民自己認識菜販子,拜托菜販子為小區一些業主送菜;有的是附近開餐飲店的店家,自己有一些進貨的渠道,為小區居民供應一些食品等。

此前一家負責為居民保供蔬菜和農産品的企業被小區認為是“野團”,實際上這家企業是被“上海發布”所認可的保供渠道,手續也正規,周邊居民對他們提供的農産品質量、價格都有不錯的反饋。然而,他們在為我們小區供菜的時候,和小區居委會産生了挺多摩擦,甚至于上升到了報警的層面。

我的看法是,如果是雙方就物資派送過程中的防疫問題有分歧,應該做的是盡可能協商溝通、互相配合,找到最終既能滿足防疫要求、又能保障大家物資需求的辦法,而不是簡單化地扣上“野團”的帽子。

當然,我認為有一些“野團”的确需要被監管。比如封禁最初幾天,我們小區很缺牛奶,有人自己通過别人發起的團購買到牛奶後,直接加價50元在小區裡“倒賣”;最近幾天不缺牛奶了,可樂成了緊俏品,又有人囤積了别人找來的低價可樂,誇張地加價140元去轉賣。我覺得這些趁着疫情混亂情況擾亂大家物資供應和風氣的情況,是真正需要被嚴厲打擊的。

環球時報:你們小區的老人多嗎?據你了解,他們的生活和供應情況現在怎麼樣?

多多:我所在的小區獨居老人比較少,大部分是老夫妻一起住,子女會幫助買菜,由志願者幫助派送。

不過我們小區有一戶夫妻兩個都陽性被送去了方艙,小孩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吃飯成問題。陽性的父母很着急,一直在求助。後來小區裡的一些教師黨員成立了一個“臨時黨委會”,最終解決了小朋友和其他一些獨居老人的吃飯問題。

環球時報:你怎麼評價你們社區在這輪疫情中的供保工作?

多多:最初我家物資很充足的時候,我看到朋友圈和互聯網上的一些信息,總感覺情況沒有那麼糟糕,也覺得自己家小區的居委會工作還不錯。可在我當上“團長”後、切身做了一些事情後,我的想法有一定改變。在我看來,居委會的“官”不大,但在一個小的社區中,它是實實在在的管理者,是接觸市民最多的人,如果他們“打官腔”或生硬冷漠,就會讓居民在情感上感到愈發無助,進而滋生更多矛盾和情緒。

環球時報:在當“團長”期間,你印象最深的事是什麼?得到過哪些幫助,經曆過哪些委屈?

多多:在我成為“團長”這段短短的日子裡,我得到了很多鄰居的幫助。他們幫我在黑夜裡打包物資,騎着自己家的自行車幫我一戶戶地分派,當我面臨質疑和困難時,他們在情感上鼓勵我、安慰我。

記得第二次團購的時候,貨到時正是淩晨,有一袋物資丢了。後來這些團員們自發募捐,幫我補齊了貨款。這件事情讓我非常感動,原來大家會理解到我的不容易。

當“團長”的過程也讓我看到人性的複雜。我們團購的付款方式是這樣的:團員們把錢打到我的銀行賬戶上,并用微信發給我打款截圖,我在彙總大家的錢後再統一打款給供應商的對公賬戶,并公示交易截圖,讓整個過程公開、透明。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在第一次團購期間,有一戶并沒有打款給我們,而是貼了一張假的打款截圖。這導緻後來我不得不逐個查找,花了兩個多小時一筆筆核對,才找到了這個人,追回了欠款。如果當時我們沒有發現的話,這個損失可能就要由我個人來承擔了。

環球時報:在被隔離的日子裡,你最喜歡做什麼?疫情結束後,有什麼打算?

多多:在家的日子裡,我最喜歡撸貓和打遊戲,還學會了一個新技能——在陽台種蔥。看着青青的蔥苗一點點長高,我的心情就會好很多,雖然遇到很多困難,但生活還會繼續。在未來的日子裡,我願意克服更多困難,也幫助到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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