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屋”是美國印象派畫家惠斯勒(James McNeill Whistler) 最著名的室内裝潢作品,被認為是19世紀末盎格魯——日本風格的經典之作。這座曆史悠久的建築内部以藍綠色和金色為主色調,繪有精緻的鳥類裝飾,處處充滿唯美主義的裝飾設計。今年夏天,弗利爾美術館關閉了“孔雀屋”以進行一項三十年來規模最大的大型保護項目。經過為期數月的清理和修複,“孔雀屋”恢複了昔日光彩奪目的初始風貌,于9月3日對外開放。
著名的“孔雀屋”擁有奪目耀眼的普魯士藍和金色繪畫。它是美國弗利爾美術館(華盛頓美國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的一部分)中參觀人數最多的房間,也是現存唯一的惠斯勒室内裝潢作品,被認為是19世紀末盎格魯——日本風格的經典之作。
整個房間以藍綠色和金色為主色調,使用大量金箔,從天花闆、牆壁、地闆,到展架、桌子、窗闆,處處充滿唯美主義的裝飾設計。牆壁四周裝飾有金色孔雀,中間是惠斯勒創作的《瓷國公主》,一位西方面孔的女孩身着和服,手持團扇。與陳列的各類瓷器共同營造華麗而和諧的美學效果。
今年夏天,弗利爾美術館關閉了“孔雀屋”,以進行一項三十年來規模最大的大型保護項目。文保工作者專注于清潔空間内所有的油漆和鍍金表面,也強化了房間華麗的窗闆,窗闆上有惠斯勒手繪孔雀。“孔雀屋”其官方作品名稱為《藍色和金色的和聲:孔雀屋》(Harmony in Blue and Gold: The Peacock Room)(1876-1877),修繕保護後于9月3日重新開放,擺放上陶瓷收藏,展示這一實業家和博物館創始人查爾斯·朗·弗利爾的房間。
弗利爾美術館的美國藝術策展人戴安娜·格林沃爾德(Diana Greenwold)說:“當房間持續對公衆開放時,磨損不可避免。”“雖然它被我們保護地很好,但我們的保護團隊之前都沒有對房間的穩定性進行過全面檢查和評估。”在修繕過程中,文保專家将盡量不對房間原有風格進行改變,以确保修繕後的空間盡可能接近惠斯勒的最初設想和房間的原始風貌。
詹姆斯·麥克尼爾·惠斯勒(James McNeill Whistler),《藍色與金色的和聲:孔雀屋》(Harmony in blue and gold:the Peacock Room,1876-1877),位于查爾斯·朗·弗利爾(Charles Lang Freer)底特律的家中。
弗利爾美術館自1923年起向公衆開放,“孔雀屋”是鍍金時代宏偉建築的典範,配有鍍金胡桃木擱闆和舒緩的藍綠色調以及奇妙的鳥類風格裝飾。然而,它本不是像現在看起來的樣子,它最初的主人是英國船商弗雷德裡克·理查茲·利蘭(Frederick Richards Leryland,1831-1892),他在1876年委托惠斯勒重新裝飾他在倫敦家中的餐廳,這樣他就可以展示他收藏的青花瓷器。利蘭喜歡微妙的色調和複雜的表面紋理,但惠斯勒遵循他自己的奢侈願景,将整間屋子漆成了金色和藍色。最終,當度假回來時,他的贊助人大吃一驚。
查爾斯·朗·弗利爾
他們的友誼在美學和金錢的激烈争執中分崩離析,但利蘭保持了房間的原樣,其點睛之筆是南牆上與窗闆相呼應的惠斯勒手繪孔雀。1892年利蘭去世後,女商人兼收藏家布蘭奇·瑪麗亞·喬治亞娜·伯勒爾·沃特尼(Blanche Maria Georgiana Burrell Watney)買下了這間可以拆卸和重新組裝的孔雀屋,并于1904年将其賣給了底特律大亨查爾斯·朗·弗利爾。弗利爾把它運到底特律的家中,一直保存到他去世後,捐贈給華盛頓特區以他名字命名的博物館。
弗利爾出身貧寒,靠個人奮鬥在19世紀後期成為底特律的工業大亨,後來對亞洲藝術産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主要得益于他極為欣賞的美國畫家和朋友惠斯勒的影響——後來,在弗利爾美術館裡,惠斯勒也擁有了自己專門的展室。
弗利爾美術館
美國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的惠斯勒“孔雀屋”正在進行保護工作(圖源:華盛頓特區史密森尼學會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
直到20世紀40年代末,這個房間才進行了修複,對一些表面進行了修飾。格林沃爾德說,但結果是“過度塗漆,其中一些做得相當笨拙”。下一次主要的保護工作發生在1989年至1992年,這使房間更接近其原來的樣子,“一層層的污垢被清除,展現出一個完全充滿活力和翻新的裝飾方案。”
最近的這個項目涉及更微妙的幹預。博物館的文保專家們加固了窗闆和金屬地闆通風口——它們在20世紀90年代的修複過程中從未動過,清理了層層污垢,并修複了大量因參觀造成的損壞。格林沃爾德說,窗闆和格栅“本身裝飾得很複雜,它們現在以一種整體的方式與其他空間一起重現光彩。”
詹姆斯·麥克尼爾·惠斯勒《藍色與金色的和聲:孔雀屋》(Harmony in Blue and Gold: The Peacock Room)(1876-1877) 華盛頓特區史密森學會弗利爾美術館
佛利爾通常保持房間窗闆的關閉以展示其令人印象深刻的畫作,同時也避免陽光的照射傷害。它以前每周開放一次,以展示房間如何在自然光下閃閃發光的景緻,後由于新冠疫情大流行而停止這樣做。當弗利爾的陶瓷作品展出時,其展示效果更引人矚目,因為他喜歡高光澤、色彩飽和度高的作品,其中大部分來自東亞和中東。
“孔雀屋”重新開放時,策展人參考了房間在1908年在底特律的檔案照片,再現當時的陶瓷展示場景。觀衆從中看到的不僅是弗利爾收藏興趣和品味的精彩縮影——來自叙利亞、日本、中國、韓國的陶瓷,也可以看到他利用整個空間的奇妙能力,它本身幾乎就是一個裝飾物。弗利爾經常把自己的陶瓷收藏按顔色分組排列,利用這些單獨的物體來描繪空間,組合在一起又形成這一輝煌的整體。
“孔雀屋”的保護和裝置計劃将作為2023年華盛頓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百年慶典的一部分。在館慶的這一重要時刻,機構不僅對自己走過的重要曆程進行反思,同時也在考慮如何以新的方式講述弗利爾的故事。弗利爾美術館創始人的遺囑條款規定,一般來講,隻有藏品才能在“孔雀屋”展出,但格林沃爾德表示,策展人正在探索不同的方式,通過數字故事和音頻等工具,進行“更現代的思考”。“我們有辦法開始解開一些關于東方主義,關于文化挪用的故事,這些故事是這樣的空間特有的。這是我們在未來幾年肯定要探索的事情。”
(本文綜合編譯自《The art newspaper》 及其它“孔雀屋”相關資料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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