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講述保潔員的辛酸苦辣生活,以及他們對社會的貢獻。麻煩大家關注和轉發。)
汪潔去休息室喝水,每次暖水瓶都是空空的,她們的杯子都裝滿熱水。她心裡難免犯嘀咕:她們提的水這麼正好嗎?不會留一點給我。
後來她想:你們不用暖水瓶,我用。于是她把暖水瓶打滿水,提到自己的工作區域用。
她倒是想開了,方便了。那幾個人卻不會饒她,立即找到主管張玲告狀說:“汪潔霸着暖水瓶,我們沒法接水喝了。”
張玲問汪潔怎麼回事,汪潔說:“你知道三個和尚沒水喝的故事吧。我們現在就像那三個和尚。我看到暖水瓶沒有人用,才用的。要不你寫個排班表,安排我們輪流給大家打水喝。”
張玲一聽煩了,她說:“你們年紀都比我大,用得着我每天安排誰打水喝嗎?也不怕人家知道了笑話。”
一看張玲不管,汪潔隻好把暖水瓶送回休息室,自己從家裡拿個暖水瓶來用。
從此,汪潔和她們徹底分開,互不幹擾。雖然她有時感到孤獨寂寞,但是耳根子清淨多了。
這天下午,汪潔拖消防樓梯看到上面有垃圾,是一些葵花瓜子皮,好像有人故意揚上的。汪潔沿樓梯上下走了兩趟想:消防樓梯上很少有人走,怎麼會有瓜子皮呢?
她以為是某個業主路過嗑瓜子扔的,打掃幹淨,沒有往心裡去。
過了一天,她又去看,發現又有垃圾,這次是幾個煙把。她心裡納悶的想:消防樓梯上原來挺幹淨的,最近怎麼老是有垃圾呢?
汪潔隻是納悶而已,沒有想到有人故意使壞。
過了兩天,她再去,發現樓梯上好像下雪一樣,紛紛揚揚地落浮塵,夾雜着一些垃圾。
她擡頭一看,隻見毛京花在上面拖樓梯,一面拖,一面用拖把把垃圾撲拉到樓梯的空檔處,那些垃圾就順着樓梯的空檔處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大部分落到汪潔負責的樓梯上。
噢!原來是她搞的。俗話說捉賊捉贓。汪潔躲在暗處觀察一下,決定把主管張玲請來看看。
她氣呼呼地對張玲說:“我當時真想找她說,這麼大年紀不知道做點好事,積點德。光發壞。”
張玲看看情況說:“你别去找她,等有機會,我說說她。”
毛京花和汪潔兩人不合。主管張玲處理工作問題也難。這天,張玲上班看着尤果果說:“你以後拖樓梯,用拖把把垃圾往樓梯裡面撲拉,不要往外往下面撲拉。要不都掉到下面的樓層上,把下面弄髒了。”
尤果果答應着說:“知道了。”
尤果果答應的時候,張玲用眼角特意瞅着毛京花,希望她聽明白,就是說給她聽的。
從那之後,毛京花沒有再那樣做。不知道她明白那天主管說的話,還是大概知道那樣做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還惹得經理和主管讨厭她。
這天,汪潔出去買飯,走到樓下大廳碰到小廣播李玲花。李玲花興奮地攔住她,告訴她說:“王芳來了。”
汪潔皺眉問:“你說的誰?”很久沒有人對她提起以前的主管王芳,汪潔一時想不起王芳是誰來。
李玲花提醒她說:“以前的主管王芳啊,你先忘記她了嗎?”
汪潔想起來說:“她回這個項目上幹主管嗎?好啊。”她嘴裡如此說,心裡卻感到别扭,忐忑不安。
人都是互相熟悉後不再希望換人,哪怕是舊識人。
不料接下來的消息令汪潔柔軟細膩的心底生疼,那種痛好像有人在用刀子剜拉她身上的肉。
李玲花懷着複雜的心情,向她爆料說:“公司不是在樓上給唐經理找到一間屋住嗎?唐經理前幾天生病住院,她來看唐經理呢。她和唐經理談戀愛呢。”
聽到這個消息,汪潔一下子蒙了,吃驚地問:“唐經理的兒子都七八歲了。她怎麼會和唐經理談戀愛?”
說話間,汪潔眼前浮現出一個嬌容如滿月,亭亭玉立的少女,心裡感到一陣惋惜。多好的姑娘,為啥非要和一個離婚有孩子的男人談戀愛?
難道為了在公司立足,不會被人欺負而找一個靠山?汪潔深深地記得:王芳的母親是個聾啞人,殘疾人。
如果王芳的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了在社會上立足生存,退而求其次,該會多麼的痛心疾首!
消息靈通的李玲花繼續向她爆料說:“唐經理離婚比她大不說,還有病呢。他鼻子經常流血,一流血就止不住,去醫院打針吃藥才能止住。聽說他得的病是白血病,命活不長長。”
“他有病,王芳不知道嗎?”汪潔郁悶不已,心中暗想:唐經理也真是的,有病還和王芳談戀愛。
李玲花無可奈何地說:“誰告訴她說?也許王芳知道,願意。”
“她這功夫走了嗎?”汪潔沉思片刻問李玲花。她忽然想到阻止這場孽緣。
汪潔有時候真的很可愛,又天真。
“不知道,我光看見她提着一大堆東西來,沒看見她走。”李玲花邊說邊看向電梯,“你想上去找她嗎?要不我們一起坐電梯上樓去看看吧?”
“好。”汪潔答應着走到電梯門口,猶豫一下說:“你說,我們見到她說什麼呢?”
李玲花也是滿臉疑慮,歎口氣說:“唉,我們好久不見她,本來又不熟。剛才她看見我,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既然這樣,她們上去有什麼意義。還有,當着唐經理的面,她們能說你别和他談戀愛,他有絕症嗎?
兩人互相看了一會兒,汪潔說:“要不我們在大廳裡等等她吧。”
李玲花好像忽然想起來說:“你等着,我去問問門口的保安,看見他們沒有?”她說完跑向門口站崗的保安。
不一會兒,李玲花小跑着回來,對汪潔說:“散夥吧,我們不等了。門口保安說唐經理領着王芳吃飯去了。”
有些事也許是天意。聽說王芳已經離開,汪潔不再覺得内疚。
衆人都知,管道井是走水布線的地方,裡面除了電線,電話線,就是各種管道,也有的接個燈有照明。
這天,上班時間,汪潔坐在管道井裡正在喝水發呆。忽然,門被從外面打開,吓了她一跳。
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藏藍色的工裝服,面目和善。“你好,我姓吳,是工程部的。馬蓉來了,她說想你,讓我來找你。”
啊!好啊。汪潔驚喜地走出管道井,急切地問他:“馬姐,她在哪裡?”
“在地下室裡,你跟着我走就行。”吳師傅說完,幫她關上管道井的門。
吳師傅?就是她們說的和馬蓉相好的男人吧。汪潔跟在吳師傅後面,順着樓梯,邊往下走邊問:“馬姐怎麼樣?找到活了嗎?”
“找到了,在商場裡賣衣服。她以前賣過衣服。”聽吳師傅的口氣,他和馬蓉很熟。
“噢。不錯,賣衣服比在這裡掙錢多。”汪潔欣慰地說。
吳師傅笑笑說:“不如在這裡幹活舒服,你知道的。給顧客拿衣服,疊衣服什麼的,很折騰人的。”
“你和馬姐以前認識嗎?”都說馬姐和他相好,他也不避嫌,汪潔很奇怪,卻又不能直接問,隻好拐彎抹角地問了一句。
“我們是街坊鄰居。”吳師傅回頭看看她,仿佛看出她心思,給她一個無可奈何的笑,說:“馬蓉來這裡幹活,是我說給她的。”
知道他們的關系,揭開神秘面紗,汪潔的心裡頓時開朗起來。
地下室裡是整座樓的設備間,裡面有很多曲曲折折的管道,還有各種機器。
馬蓉穿着貂皮大衣,叼着煙卷,坐在一間屋子裡的沙發上,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頭發燙着時髦的發型。
在一起上了一年的班,汪潔居然不知道她會吸煙,有煙瘾。也許,這才是真實的馬蓉,以前那個委屈求全的馬蓉已經不在了。
她看到汪潔呵呵地笑了笑說:“沒想到我會來吧?”
汪潔立在門口,苦澀地笑道:“真的。你走了以後,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在這裡幹的怎麼樣?”馬蓉扔掉吸剩下的煙頭,指指旁邊的沙發說:“來,坐下說話。
“還行吧,湊合着吧。”汪潔走近沙發,扶着把手慢慢坐下。
望着雍容華貴的馬蓉,她覺得胸中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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