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0年“春節”期間,人們都準備着回家過節,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噩耗傳來,許多人受到了新型冠狀病毒的威脅。但有一批勇士,不顧家人的勸阻,不顧着自己的生命,奔向了“前線”。在那平靜的夜晚,平靜的醫院,本該平靜的病房裡,有那麼一群護士走來走去,進進出出,來回穿梭在每一位病人身邊。用她們的愛照顧着每一位病人,給他們溫暖。
我是急診監護室的一名護士,那是我入職即将滿一年的時候,本來覺得新冠離我們很遠,隻是在湖北一帶肆虐,可突然有一天我們科室被征用為疑似病例收治病房,聽到這個消息時,既興奮又害怕,但是容不得我們多想。我們必須放棄休假,随即也裹上了防護服,佩戴護目鏡工作,6小時一班,在這6小時裡我們不吃不喝不如廁,隻因為防護用品急缺,不敢因為去吃個飯上個廁所就浪費一套防護服。之前總保持着一兩天跟家人通一次視頻電話,但漸漸地我不敢接媽媽的視頻,因為怕她看到我戴N95壓壞的鼻子,有一天她意外看到我穿防護服的照片,又在網絡上看到了一些疫情期間醫護工作的報道,給我打了個視頻,第一句話是問,你們醫院收“新冠”的病人嗎,我說沒有,她說那你為什麼還穿防護服了,她說着說着就流淚了,我除了安慰她和靜靜地看着她之外啥也做不了,畢竟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啊!
有人說,最難的是堅持,最苦的是等待,最美的是奉獻。在醫院裡有這樣一群護士,特别是ICU的護士,她們溫暖自然、不張揚、不言棄。在護理崗位上默默奉獻,用時間诠釋信念,用平凡見證感動。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有一個病人,他即是“發熱待查”的,但主要診斷是“嘔血”,大把大把的血液從他嘴裡噴湧而出,醫生給他開了好多液體,但我接班的時候他隻有一個通道在輸液,剛接完班就看着他的收縮壓從87mmHg降到72mmHg、66mmHg,心想不行了,報告醫生的同時立即準備用物,再給他建立一個靜脈通道補液,但護目鏡完全阻斷了我的視野,防護服裡全是汗水,我低頭找了一會血管,擡頭間頓時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特别是這種容量不足的病人,更限制了我的發揮,我無法摸得到血管,更無法看清血管,病人的血壓還在下降,我果斷脫掉護目鏡,馬上給病人重新找血管打針,很幸運針很快打上了,液體也順利補上了,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病人的血壓上來了,這一路下來,有驚無險,面對這種時候根本就不會去考慮病人是否會确診為新冠患者,自己是否會被感染,隻想着我要我管的病人沒事。作為一名醫護工作者面對情況緊急的時候,大部分都顧不得自己,因為我們是在和時間賽跑,和死神鬥争。
在醫院裡,護士面對病人,有時是治愈,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重症監護室沒有家屬陪護,大量的生活護理都是護士完成的,工作量尤為繁重。有那麼一個患者,男性,汕頭人,重症肺炎,人是清醒的,做了氣管切開術,無法跟我們對話,因此一直都很煩躁。痰特别多,也經常拉稀便,所以相對來說照顧他時工作量會大得多。因為是疫情期間,所以ICU必須取消探視,因此面對這樣長時間見不到家屬的病人來說其實護士也很頭大的,他拔管傾向很嚴重,一直需要用約束帶。有一天晚上剛好輪到我當他的責任護士,而我有一個習慣,隻要病人是清醒的,能回應我說的話我就會去跟他們聊天,當他放松後我試着松開了他的約束帶,發現他雙腿蜷曲,雙手抱胸,我覺得這可能是綁太久了,害怕了,随後我一直陪着他,說了很多安慰他關心他的話,他也一直用唇語回複着我,慢慢的我覺得他很信任我,我說什麼他都會聽。這個夜班過後我休息了兩天,第三天過來上理療,不負責患者的治療,我同事告訴我他很煩躁管不住也綁不住,然後看到我在隔壁病房硬是鬧着要找我,我過去之後他對着我笑了,那是他入院以來我們第一次見到他笑,給我的感觸很大,同事問我,你到底用了什麼魔法,為什麼他鬧着要找你也隻聽你的話。我說:哪來的什麼魔法,大概是我願意花時間陪他說話吧,也恰巧是因為這份耐心,給了他需要的安慰及溫暖而已。醫學不是萬能的,但是幫助和安慰卻是一種強心劑,在良好的溝通下,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堅持下去,并不是因為我們足夠強大,隻是因為我們别無選擇。距離2020年又過了兩個春秋了,距離抗疫成功還會遠嗎?待到那時所有的醫護人員都能舉杯同慶,所有的病人都能有家屬陪伴。加油,白衣天使!
認真簽字的小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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