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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春天散文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23 11:10:24

文丨老館主

春天裡,一切仿佛都恢複了生機。

鳥雀在吐着嫩綠的枝頭上快活地啾鳴,它們的啾鳴簡單而又純粹,好像從來就沒有為明天憂愁過;山花正拼盡全力地濃烈綻放,它們中的絕大多數,注定會在夏季來臨前凋零,凋零在這個空蕩的村莊裡。所以,它們害怕辜負短暫的生命,愧對充滿仁愛的春天。

走進春天散文(散文春天裡)1

△春天裡的蘆田

村莊空蕩卻不寂寞。母親正在竈房裡張羅着飯菜,我似一個田舍郞般地躬身在春風春雨裡,壘砌着被雨水沖塌的田埂;雞的、鴨的、狗的叫聲總是在不經意間此起彼伏地響起,猶如在合奏一曲亘古不變的鄉謠。

隻是蘆田人已不養豬十幾年,牛也隻剩下傳碧兄牛欄裡的那一頭。沒有豬、牛的參與,這樣的鄉謠略顯單調。

去年的春天,我在魚塘放下兩斤鲫魚苗後,便與它們相忘于江湖。魚兒經過一年不聞不問的生長,已有兩指粗。着紅妝與淡妝的它們成群結隊地在水草中遊曳,裝作不認得我這個主人,無視我的存在。

我鄉的風俗為頭戊過後,便可開始掃墓。在這十多天的時間裡,遠行的蘆田人陸陸續續從四面八方趕回,懷着一顆虔誠的心,用鋤頭和刀,對先祖的墳墓用心的修繕。

然後在墳頭插上系滿白紙錢的青枝,點上香紙,燃響鞭炮,風塵滿面地跪在先祖的面前,磕幾個響頭後,又火急火燎地被生活裹挾着四散于天涯。

“人生最終的價值,在于覺醒和思考的能力,而不隻是在于生存”。可是,水深火熱的生活不容許蘆田人做太多的思考。

我祖父墓地左邊的墳墓裡躺着一位石苗村的族祖,亦是我一位表姑的親戚。每年幾乎都是我們兄弟幾個先去挂青,掃墓時,我們順帶着給族祖的墳墓也掃了,并給他的墳頭也插上青枝。

他的後代很是感激,又苦于彼此的不識,隻得年年托付表姑代為感謝。如此素昧平生的相互溫暖,又是清明存在的另一種意義。

掃墓結束後,傳碧兄從集市上買回兩柱長香,在堂屋的神龛面前把香焚燃後,一臉胡茬的他,又将瘦弱的自己投入到屋門前的水田中。他的母親,坐在門前的矮凳上,拄着拐杖,慈愛地望着他;他那年年生病的父親,正頑強地躺在縣城醫院的病床上。

二十一世紀了,他的能力局限着他仍隻能使用最原始的鋤耙耕作方式。但他有自己來源于生活的智慧,他将兩個蛇皮袋縫合在一起,一頭綁上拖繩,做成了簡單而雙輕便的水田平整“運泥船”。

春天之于詩人,是“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之于愛情,是“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之于傳碧兄,是“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一樣春意,萬千愁緒。

海德格爾說:人安靜的活着,哪怕是靜靜地聽着風聲,亦能感覺到詩意般的生活。整個蘆田,隻有閑人如我,厮守着這座小小的村莊,蹲守着屋門前的那株紫玉蘭,用半個春天的時間,記錄着一樹花開。

我,靜待一樹花開

寫于2021年3月31日

[責編:劉瀚潞]

[來源:新湖南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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