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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下的獨白5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8-13 18:20:34

陰影下的獨白5?這段時間,雙月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盡管她臉上看不見笑容,但她翻出了她以前花花綠綠的衣裳,把自己硬塞了進去,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陰影下的獨白5?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陰影下的獨白5(無聲的呐喊五)1

陰影下的獨白5

這段時間,雙月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盡管她臉上看不見笑容,但她翻出了她以前花花綠綠的衣裳,把自己硬塞了進去。

父母親忙着農活都顧不上她,吃過午飯,雙家老兩口下地去了,雙月拎起飯盒給七星送去。

來到養雞場,竹編的籬笆門緊掩着,布袋子朝裡面拴住,雙月搖了幾下門,打不開,她在竹門外喊着七星。

沒人回應,雙月很困惑,她生推硬拽搖晃着竹門,然後伸手擠進松開的門縫,把布袋子解開,這才把竹門打開。

白羽雞在蓬松的地上刨着窩,邊上角落裡,放着幾隻大簸箕,裡面是剛切碎的青菜葉,還有一麻袋玉米糠歪靠在籬笆上,幾隻白羽雞在簸箕裡,麻袋上啄着,碎青菜堆裡還看得到被雞刨露出來的菜刀。

雙月撿起個小土塊,朝白羽雞扔去,被圈養慣了的白羽雞,一動不動,隻是擡起頭轉着腦袋看着她。

雙月懶得管,拎着飯盒朝小棚子走去。

小棚子的門突然打開,跑出個人,險些撞上雙月。

雙月忙用手扶住跌跌撞撞的人,那人發絲微亂,神情慌張,她擡起頭來,支支吾吾。

啊?雙月啊,送飯啊。

是大慶的媳婦秀晶,雙月看清人後,忙客氣道。

嬸啊,你來了啊。

秀晶拉拉衣角,把發絲挽到耳後,避開雙月的眼睛,故作悠閑的樣子看着白羽雞,

是呀,來看看你家的雞,順道來看看土地,你家啊真會做事,這土地,一點都不浪費,你看你哥,把這雞養得多好。

長輩誇贊晚輩,雙月有點害羞,剛想開口,秀晶挪開步子說道。

忙去吧雙月,嬸也要去其他荒着的土地走走繞繞了,開春都沒去過,估計長草了。

秀晶頭都沒回,隻是擡着一隻手朝雙月揮着。

見嬸嬸如此忙碌,雙月也沒做挽留。

嬸慢走,把門帶上啊,一會外面的狗鑽進來的。

秀晶還是沒有回頭,也隻是擡起手來朝雙月揮着。

直到秀晶把門關上,雙月才回頭走進小棚子。

七星穿件襯衫敞開着露出肚腩靠在床頭邊抽煙,來養雞場幹活之後,七星也時不時可以抽上紙煙,都是雙陽給的。

雙月看着他這樣子,想轉身出去,又覺得太刻意。

來了啊,你放桌上吧。

七星很自然,他的聲音有點低,他看上去有點疲倦。

空氣裡有股切開晾了一段時間的梨子味,雙月來都桌邊,七星就在她跟前,這股梨子味更重了,之後便是煙味。

不想再聞,但又忍不住皺着鼻子去嗅,七星見雙月站在桌邊發愣。

雙月,你怎麼了。

七星趴着,夠着手往地上彈煙灰,他擡着頭艱難地看着雙月。

沒有,你看你,少喝點酒吧,喝多了終歸不好的。

雙月放下飯盒,指指桌上的酒瓶,轉身離開。

這是你哥給我的,城裡的酒就是好喝,一口就夠我一天了,不會喝多的。

身後的七星說道,他還是趴着身子擡着頭看着雙月,略小的衣裳裹在雙月身上,她圓潤的身體,就像豐碩的果實裝在布袋子裡一樣。

見過寨子裡那麼多身孕的女人,她們都喜歡穿寬松龐大的衣裳,走起路來像隻棕熊搖搖擺擺,路上碰到都會無意間避而讓之。

第一次見雙月這樣的,七星覺得雙月這樣子還挺好看的。

近兩個月,氣溫慢慢升高,天氣炎熱起來。

人們都隻早上下地幹活,晌午時候,就在家裡忙家務,要不就裝挑樹蔭的地方幹活。

秀晶還是一樣拎個凳子抱着針線盒在自家門口的香樟樹腳下坐針線活,她很能閑聊,路過的每個人她都揪着聊上一會,她的臉上,洋溢着笑意。

雙有立幫着七星,把青黃色的青菜葉子剁碎,拌上玉米糠,放到塑料雞盆裡,他還安裝了一個電燈泡在籬笆的雞窩裡,每到晚上,并打開電燈泡照着白羽雞,強迫着白羽雞進食。

而華旦和成玉,這對年輕人,應該是最苦命的。

成玉就像被香楠軟禁起來般,她日日夜夜要求成玉在她眼皮子下,華旦不甘心,自己上門見成玉,每次香楠都支開成玉,華旦失落而歸,愛芬兒也替兒子上門探口氣,其實愛芬兒都懂,香楠嫌棄她家窮,她隻是為了兒子,硬着頭皮進香楠家的門。

盡管語氣很友好,香楠的決定也像鐵一般不松動,她一遍遍勸退華旦母子,成天順看在眼裡,也不知說什麼好,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想起成虎來。

成玉很天真,這些她完全不知道,她瞥見過愛芬兒來自己家,母親臉上一直有笑容,她以為她和華旦的這樁事成了。

她問起過母親,母親說,依老華家家境,成家後種地過日子會很辛苦,她想他們可以學點手藝,到時候在大寨子集場擺個攤位。

母親的良苦用心,成玉喜極而泣。

夏天的降雨來得狂躁猛烈。

一場大暴雨把沉睡的小寨子驚醒,大家忙着起身收拾幹貨。

雙有立推醒金曉雲,兩人披上雨衣,穿上水鞋,慌忙跑去養雞場,雙月也起來了,她動作緩慢,吃力的跟在父母身後。

雙有立第一個跑到養雞場,籬笆被風吹得斜歪着,他慌忙跑向雞窩,雷聲響起,大雨瓢潑般倒下來,閃電劃過,四周一片煞白,雙有立見七星死死抱着雞窩棚的一根支架。

他全身濕透,猙獰着面孔咬着牙閉着眼睛,白羽雞擠成一堆,一兩隻縮着頭一動不動挨在角落。

雙有立見狀傻了眼,他扔掉手電筒,連滾帶爬過去幫忙。

雨越下越大,狂風驟起,兩人勉強扶住支架,還是支撐不了多久,大家全身已被雨淋得濕透。

七星朝他們喊着把白羽雞搬去小棚子裡,雙月幫不上忙,她隻能舉着手電筒照着大家。

電筒光很微弱,雨點像一根流水,砸在頭上肩上都有痛感,轟隆隆的雷聲吓得雙月哆哆嗦嗦,閃電帶着火花張牙舞爪穿梭在雲層裡,這樣的暴雨,好久沒遇到過了。

大家來來去去,好不容易把白羽雞全搬進屋裡。

七星脫下濕漉漉的上衣,伸手到門外撚了撚水,他抖開衣服,想了一下還是沒有穿上,他用撚過的上衣擦着臉。

滿屋的白羽雞,散發着腐毛的氣味,雙月用手遮着口鼻,她被着涼了,打着噴嚏。

天漸漸亮了起來,雨也慢慢停了,眼前一片狼藉。

感歎聲充滿整個柳莊,大家忙着去土地裡看農作物,山路的溝溝壑壑還流淌着渾水,植被東倒西歪,沖刷過的土路露出灰白的石子。

天邊的烏雲漸漸散去,太陽在山丘的那邊發出刺眼的光芒,今天,天氣異常的好。

七星看着泥灘般的養雞場,他脫下鞋子,顫顫巍巍朝雞窩棚走去,他把雞窩棚頂直接掀開,然後又一瘸一拐的回來。

他對雙有立說,下了一夜暴雨,養雞場也這樣了,隻能曬一天然後重新修整,他的衣物也濕了,他回大寨子家裡去一趟,明天來幫忙,順便看看家裡的土地。

雙有立覺得七星說的在理,他允許七星回家去,金曉雲找來幾件雙有立的舊衣裳給七星,之後,七星便回了家。

一天萬裡無雲,天氣的異常似乎使大家人心惶惶。

有的老人閑聊的時候說起很久以前,寨子裡出現幾遭要命的事,那時候也是這樣異常的天氣,有的老人說,夏天,遇到這樣的天氣是正常的,春雷之後,天氣易變。

這樣好的太陽,大家把幹貨搬出來曬。

雨後的小寨子,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第二天,人們還是一樣的忙着手裡的事。

直到雙陽的到來,徹底打破了這一局面。

一個早上,雙有立見七星都沒來,他很納悶,吃過飯,他拿起鋤頭去養雞場整理泥土。

推開竹門,白羽雞一隻隻在泥灘裡啄着,有的還直接滾在裡面,好好的白毛弄得黑乎乎的,看上去和家雞一樣。

雙有立急了,罵着粗話揮着手裡的鋤頭吓唬雞群。

爸。

身後的聲音,讓雙有立做夢般回頭看了一眼,想想不對勁,他又回頭看着眼前的人。

雙陽?

手裡的鋤頭停在半空中,雙有立十分好奇。

雙陽,你怎麼回來了,你一個人回來啊,司機呢,你看前天那場大雨,弄得這些雞都髒髒的,應該沒影響吧。

看清眼前人後,雙有立解釋着,他擔心白羽雞影響賣價。

雙陽很平靜,他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

爸,先别管這些了,出事了。

雙有立放下手裡的鋤頭,回頭緊張地看着兒子。

一會,消息傳遍了小寨子。

大慶在的工地上出了事故,大慶被送去了醫院,但是人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得到消息的大慶父母,秀晶,愛芬兒瞬間哭成個淚人,老房子裡面時不時傳來兩個老人帶着哭泣的喊聲。

他們圍着雙陽,雙陽一五一十把過程告訴他們,雙陽說,他好不容易花錢花口舌才說服司機幫忙把大慶從城裡運回來。

大慶媽一聽哭着癱瘓在雙陽懷裡,她緊緊抓着雙陽,就像見到自己的兒子一般。

人們安撫着兩位老人,秀晶和愛芬兒哭倒在角落坐在地上。

黃昏時候,寨子頭傳來轟隆隆的手扶拖拉機的聲音,大慶父母,秀晶和愛芬兒哭了起來,在場的幾位婦女,見這場景,也忍不住抹着眼淚。

拖拉機停在大慶家門口,人群都站在屋外等候着,有的人避嫌走開,他們不想見大慶屍體,他們覺得年紀輕輕就這樣去世了,是很邪門的。

留下的男人幫忙把大慶從車上擡下來,大慶放在醫院藍色的睡袋裡面,下面鋪着一床草席,上面用一塊白色布蓋着,人們連着草席,一同把大慶擡進房間。

大慶父母已經哭暈過去,房間擠滿着人,一個人拉開拉鍊,看看大慶面容,他忙拉起來,揮手讓人們擋住拼命要擠進來的秀晶和愛芬兒。

他們一遍遍安慰着她們倆,人群裡,幾個得力的男人讨論着,他們說,照大慶現在這樣子,恐怕不能“頭七”了,隻能和大慶父親商量,找個日子,把大慶後事辦了。

好不容易緩和一下,大慶父親站出來主事,他拐着一根竹竿,佝偻着背,和幾位男人商讨。

當晚,這幾位辦事的人,給大慶換上了新衣鞋,擡來了大慶父親的壽棺,把大慶入了棺。

秀晶沒能見大慶最後一面。

有人說,大慶臉部都是工地上的沙子,看上去十分恐怖,有的說,當時是為了确定是不是真的大慶,他們不想讓秀晶極度悲傷。

黑乎乎的靈柩放置在大慶家堂屋中央,上半夜,大家安撫着陪着大慶家人,後半夜都東倒西歪靠着牆壁睡着了,天快亮了,大家陸陸續續醒來,都回家去照料牲口,準備着手大慶的事。

堂屋裡隻留下秀晶一人,大慶父母在廚房火塘邊上,秀晶穿着素色衣裳,她的眼淚已經流幹流盡,她垂着眼皮把供桌上的一隻香爐和油燈拿到靈柩前頭,她點燃一炷香,點燃燈芯。

然後她從房間裡抱出一裹白布,用手撕成一條條長條,她找來麻線,就着大針,縫着麻衣孝服,她把三尺白布掄成白紗祭帳挂在大門頭上,然後把春節的紅對聯拔了下來。

天就快要亮了,秀晶看到兩位老人在廚房裡面無神色,她沒說話,自己一個人又回到堂屋裡,她抱來兩床草席,鋪開在靈柩兩邊跪在上面,看着眼前的白布壽衣出神,她沒有勇氣披到身上。

身後一瘸一拐進來個矮矮小小的人,秀晶以為大慶母親進來了,可那人卻竄到她身後揪着她的頭發喊。

你個害人精,你還要害死多少人啊。

秀晶伸手護着自己的頭發扭過頭,看到愛芬兒發瘋般瞪着眼睛看着她。

放開你的手,大慶都這樣了你還要我怎樣。

秀晶拽着自己的頭發。

愛芬兒死死揪着秀晶的頭發,她把秀晶揪得後仰在地,秀晶揪着她的衣領。

你就是個害人精,狐狸精,你要了老華的命,你還要我們大慶的命,你就是個害人的東西。

愛芬兒說道後面顯得有氣無力,她松開秀晶的頭發,手巴掌無力地打在秀晶胸脯上,臉上。

秀晶忙坐起來,用手拐子推着愛芬兒。

明明是你家出了不幹淨的東西,你那寶貝兒子都在你家幹了什麼好事你自己問他去。

兩個女人哭了起來,她們的眼裡流不出淚來,隻是一聲聲哼着。

當初愛芬兒卧病在床,大慶又常年在外務工,秀晶和老華,不知怎的,就亂在了一起,發現事情的愛芬兒把上門的老華趕出了家門,這件事她沒對任何人提起,她恨了秀晶這麼多年,是有原因的。

那天成玉去找華旦,被紅梅看到,兩個年輕人在屋裡發生什麼沒人知道,隻是紅梅在小寨子閑聊時提起過,她受夠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這樣令她避諱的事,老話也說,沒過門的人,在家裡發生床事,是會給這家人帶來厄運的。

兩個女人喊着吵着扭打在堂屋,大慶父親拐着竹竿蹒跚着來到門口,見兒媳和女兒打成一片,流言污穢傳到他耳朵裡,大慶父親流着眼淚,竹竿敲在門檻上哐哐作響。

打,打死算了,你們全死了,我這個老人把你們一起送山上去。

大慶父親咬着牙,佝偻着身體,他險些沒站穩,伸手扶住門。

屋裡的兩人停了下來,各自扭朝一邊,哼着。

大慶父親又敲着門檻。

天亮了,要來人了,不要再亂了。

說完,老人拐着竹竿走了,廚房門口,大慶母親趴在門框上,抹着臉上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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