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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棒天使棒球基地坐落在北京東南角的一片徽派建築旅遊區内,基地沿中間的道路分隔開來,南側是白牆灰瓦的隊員宿舍,北側是草地和沙地拼接而成的寬闊球場,場地周圍是高高的圍擋。這裡就是電影《棒!少年》所記錄的那個烏托邦。在這裡,69個從困境中走出來的孩子,在棒球的起落間撫平傷痛,尋找着新的出路和希望。
2020年,電影《棒!少年》上映,獲得第14屆FIRST影展最佳紀錄片。電影裡兩個小主角馬虎和小雙的經曆完美地契合了人們心中對一個熱血故事的想象。“它打開了一道口子,”基地的創辦者孫嶺峰說,“讓更多的人看到了棒球,看到了打棒球的孩子們。”
電影上映
給少年主人公一張通向“成熟”的單程票
電影《棒!少年》上映後的一個月裡,馬虎在一天三四場的映後交流會中與上百位觀衆分享自己的成長與蛻變。每當片尾曲《再見》奏響,燈光亮起,馬虎就迎着掌聲和觀衆驚奇的目光站到台前,談起棒球、生活和夢想。
用小雙的話說,自己和馬虎現在過得是“大熊貓一樣的生活”,他記得一次訓練後,他和馬虎挂在場邊的欄網上發呆,“一群人嘩地一下圍了上來”,長槍短炮的包圍之中,小雙覺得“他們就像看珍稀動物一樣”。
這樣的生活成了馬虎和小雙的日常,《棒!少年》上映之後,前所未有的關注聚集在這幾個棒球少年身上,接受采訪、出席活動、錄制節目……棒球之外更大的世界向他們奔來。
一個月的奔波下,馬虎和小雙覺得又累又枯燥,“生活都和别人不一樣了。”但兩個孩子沒有怨言,他們知道,“這是在給基地長臉”。
一個月的錘煉下,馬虎已然毫不怯場,活動前他總是提前編好自我介紹的台詞,在現場金句不斷,引得陣陣叫好。遇到來采訪的記者,馬虎甚至主動引導起話題:“接下來是不是該聊家庭情況了?”聊天中,他頗有反客為主的架勢——“我都知道你想問什麼,先問家庭情況,再問我還打不打架,最後聊聊以後的打算。”說罷,還不忘幫攝像想幾個“看起來帥一點”的姿勢。
銀幕外的馬虎高了、瘦了,說話時眼神總聚焦在一個方向,有種超越年齡的成熟感。電影上映後,曾經“就知道傻玩”的馬虎開始在意起自己的形象,再看到被影像定格下的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
偶爾小雙和他開玩笑,學他在影片中的經典語錄,“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小隊員?”他一臉嚴肅地制止。如今他時常會有些緊張,怕自己“突然表現不好,在喜歡我的人心中樣子變了”。
《棒!少年》的上映像是給了馬虎一張通向“成熟”的單程票,站台上的人們注視、祝福,讓他隻能随着列車去向前方,不再回望。
基地柱石
棒球前國手給69個孩子當教練、“父親”
拿到“單程票”的不止馬虎一人,電影上映後,基地的負責人孫嶺峰經常點開“棒!少年”的微博話題,看又有多少人通過這部電影看到馬虎、小雙和背後的強棒天使基地。如今,這條微博話題下已有2.4億的閱讀、3.5萬的讨論。對于孫嶺峰來說,那是數以萬計的注視和希望。孩子們借由他看到了更大的世界,這些人又借由他看到了孩子們的世界。
孫嶺峰是典型的北方男人長相,方臉、濃眉、眉間有着很深的紋路,37歲的他兩鬓已顯出白色,站起來時脊背有些佝偻。以2015年為界,他的人生被清晰地劃分成兩個部分:這之前,他是棒球前國手、中國隊的“偷壘王”;這之後,他是69個孩子的教練、朋友和“父親”。
傳承,這是孫嶺峰經常挂在嘴邊的一個詞,也是他最在乎的東西。在學棒球之前,孫嶺峰在豐台一家體校練摔跤。“那時候成績最差,表現也最差。”他一度有些自卑,甚至餓了都不敢說要吃東西。
是教練張錦新用棒球幫他樹立起自信。張錦新是中國第二代棒球人,也是知名棒球教練,曾帶領中國少年棒球隊連續四次獲得世界冠軍。用孫嶺峰的話說,是張錦新用棒球把孫嶺峰在“成為流氓”的邊緣上拉了回來,讓他明白“努力是可以改變命運的”,教他赢得榮譽和尊嚴。如今,他希望接力棒能遞到馬虎他們這批孩子的手上,讓他們把棒球和棒球以外的價值及思考一并傳遞給更多困境中的少年。
孫嶺峰至今依舊清晰地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些孩子們的場景:那時的小雙沉靜而憂郁,大寶又瘦又小,而馬虎自打進入基地的第一天起,“戲”就沒停過。
馬虎初到基地時就帶着一股誰也不怕的沖勁,“他想在這也當老大”。來基地的第一天,他在操場中間翻跟頭、打滾,爬到最高的樹上,享受一群孩子仰視他的目光。這之後,打架、犯錯、欺負小隊員,“打他進來就沒消停過”。
在孫嶺峰的記憶裡,馬虎是“帶着刺進來的”,這些“刺”不是指向他人的矛,而是在長年累月的孤獨生活裡他對自己的保護。
馬虎的母親在他出生三個月後就離開了家,父親常年在外打工,沒人管的馬虎像野草一樣獨自成長。來到基地之前,他從沒體會過“信任”的力量,甚至沒人可以讓他相信這頓飯吃完了下一頓還能是飽飯。
基地的生活老師李阿姨記得馬虎剛來的時候,“每天吃飯把自己吃到吐,撐得直流鼻血”。不管老師怎麼勸,阿姨怎麼教,都改不掉馬虎以“吐”來結束他吃的每頓飯,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年多。
李阿姨記得,馬虎的轉變是在一夜之間完成的:有一天,馬虎突然沖到她面前說:“阿姨,我知道饑飽了。”但孫嶺峰從來不覺得馬虎的成長是“突然”的,在他看來,馬虎的成長就像土地裡長出莊稼、水流過河道,這些看似偶然的改變,在他來到基地的每一個朝夕裡、擲出每一個棒球時,就已悄無聲息地促成。
“他開始把這當家了,那根‘刺’拔出來了。”孫嶺峰把馬虎的成長形容成“拔刺”的過程,這些“刺”有他幫馬虎拔的,也有馬虎自己拔的。曾有一段時間,馬虎因為張揚的性格被基地裡的小隊員排擠,五個室友紛紛借住到别的寝室,隻留他一人獨住,馬虎孤獨、委屈,但給家裡打電話時,他還是忍住淚水對爸爸說:“基地裡的十五個小隊員對我都好着呢。”
如今的馬虎在基地裡像個小教練,新來的小隊員訓練出了問題,生活習慣上不規矩,馬虎在一旁忙前忙後,心情好的時候,還給小隊員們講講道理。“他們開始懂得傳承了。”孩子們的這種變化,讓孫嶺峰感到欣慰,“他還是想當老大,隻不過現在是在棒球場上當老大了。”
走出大山
“索瑪花”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馬虎的成長不是他一個人的故事”,在強棒天使棒球基地裡,還有67個和馬虎、小雙一樣的少年也在成長,而其中的26個,是去年剛剛來到基地的“棒球少女”們,熱血和勵志的叙事之外,她們背負着更大的使命,也面臨着更大的困境。
如果沒有棒球,涼山女孩阿餘女子或許将面對她眼中“沒有自由的生活”。在阿餘女子生活的地方,女孩初中畢業後,大多不得不放棄學業,在工廠的流水線上承受着日複一日的枯燥勞動。
阿餘女子是幸運的,三年前一位支教老師來到了她的家鄉,給他們講大山外的世界,講生活的其他可能。她聽得懵懵懂懂,但她知道應該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孫教練一行人來到大涼山時,年齡超過選拔标準的阿餘女子主動為他們做彜語翻譯,孫教練問他“你想不想來北京打棒球”,她抓住了機會,毫不猶豫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段時間裡基地的場地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幾個教練帶着孩子們滿北京到處搬家,巨大的花銷之下,基地資金鍊幾度斷裂。可面對孩子們,這不是一個“選誰不選誰”的過程,而是“把誰推上一段不同的人生”的過程。最終他們帶回25個女孩,遠遠超出了當時基地的承載能力,但孫嶺峰沒想那麼多,“能選一個就算一個,哪怕是搭上我自己的命。”
孫嶺峰給這支女子棒球隊起名“索瑪花隊”,在孩子們的故鄉四川大涼山,每到春天,粉紅色的索瑪花開得漫山遍野,對族人來說,索瑪花美麗、頑強,象征着春的希望。
新的希望
利用棒球運動聯通城鄉與代際
女隊的教練楊赫強知道自己将要執教索瑪花隊時,還在青海出差,聽到自己将擔此重任,他的第一感覺是“緊張”:自己把女孩們說哭了怎麼辦?女孩們不信任自己怎麼辦?
李阿姨還記得,女孩子們剛到基地的時候,個個面色黝黑,不敢吃肉,不愛說話,還有幾個孩子哭鬧着說想回家。如何能讓女孩們融入基地的生活,找到家一樣的歸屬感,成了當時全隊上下最棘手的問題。
在孫嶺峰看來,在男子棒球隊的基礎上建立女隊不是“一加一”的難度,而是成倍的問題和挑戰。生活習慣的不同、訓練模式的差異、教育方式的區别……這些平時看不見的問題全都湧現出來。孫嶺峰不願意讓隊裡的女孩子像其他體校的女孩一樣剃掉長發,剝離掉女孩子柔軟的一面,他給基地的老師們做動員,“要讓她們過公主一樣的生活,但在賽場上有狼一樣對赢的渴望。”
除了訓練,還有生活上的融入和調整,從洗漱到整理衣物,再到衛生知識,李阿姨需要像陪伴自己的孩子一樣,陪伴女孩們從零開始,一點一點地适應全新生活。
楊赫強教練覺得自己也在被她們改變。這個從前總有些心急的東北漢子,開始更細膩、更耐心地觀察孩子們的世界。面對蹲坐在地上不願訓練的隊員,他搬來小闆凳,找到“和孩子平等交流的高度”,耐心地講述訓練的意義,描畫未來的路。隊員們想家,楊教練陪着她們一個個給家裡人打電話。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索瑪花隊已經開始和男孩們一起訓練,同場競技,在孫嶺峰看來,她們在棒球場上的勇敢、果斷和不服輸的拼勁完全不輸已經來了幾年的男孩。
除棒球技術的提升之外,更深一層的改變也正在發生。現在,阿餘女子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她想加入職業隊,去更大的賽場上打棒球,然後把爸爸媽媽接到北京,讓他們也能看到大山以外的世界。她還有另一個很少和别人提起的想法,她想回到大山裡做老師,向家鄉的孩子們講一講大山以外的世界,讓他們也能明白“知識才能改變命運”。
阿餘女子的變化讓孫嶺峰看到了希望,在孫嶺峰的觀念裡,創立“強棒天使基地”不隻是為了救助這些身處困境的孩子,他更想讓城市與鄉村、代際與代際之間借由棒球來達成一種聯通。他把棒球帶給他的一切傳遞給基地裡的孩子們,再由像阿餘女子一樣的孩子接力,在大山深處完成微小卻切實的改變。
腳步不停
孫教練傳給我們 我們接着往下傳
與孫嶺峰的理想主義相對的,是講求收益回報的資本市場。2017年2月強棒團隊組建起來後,當年就得到了創新工場和月力資本的種子輪投資,并在2018年2月份完成複星集團還有黑蝶資本的天使輪投資。但這項運動在國内的熱度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培養起來的。
孫嶺峰日複一日地奔走在基地的日常運營維護、拉投資的路上。2019年4月14日淩晨,剛回到家的孫嶺峰心髒一陣劇痛,去醫院的路上,他眼前模糊、精神渙散。“突發心梗三級,最重要的血管90%以上堵塞”,孫嶺峰的心髒從此多了四個支架。一年多後的今天,他仍然忙前忙後地為基地解決各種問題,“連着幾周每天都隻睡兩三個小時。”
家人擔心他的身體,但誰也勸不動。孫嶺峰信命,在他的觀念裡,用自己的“命”去改變這些孩子的“命”,這是必然的代價,他隻希望自己能再扛幾年,“扛到這群孩子長大,接我的班。”
電影上映了,基地的困境仍舊讓孫嶺峰發愁,基地裡三十幾個員工每個月人員開支幾十萬,冬季供暖走商業用電,一個月電費就5萬元,有志願者給孩子們送來100多斤肉,不到兩天就被孩子們吃完。
一個月的時間裡,來采訪的人多了,網上關注的人多了,但孫嶺峰覺得“除了媒體見得多了點,沒什麼實質性幫助”。基地裡人手少,對外宣傳的渠道打不開。“許多人隻關注到了馬虎和小雙的故事,沒能找到基地。”孫嶺峰說。
好在,基地裡的孩子們已經漸漸懂得了孫嶺峰說的這種“傳承”。自從基地搬遷,年齡最大的大寶在基地之外第一次看孫嶺峰為基地大大小小的事情操持奔忙,他突然意識到世界不是隻有基地這麼大,自己能安心沉浸在基地的小世界裡,“是孫教練在外面拼命換來的”。
“師爺傳給孫教練,孫教練傳給我們,我們還得接着往下傳,不能斷了。”大寶的表述和孫嶺峰的期待默契地重合。馬虎和小雙也沒停下成長的腳步,小雙褪去了之前的憂郁,馬虎也開始真正把基地當家了。(文/本報記者 楊寶璐 實習生 史航 紀佳文 供圖/受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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