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聊天群?群聊最初登場時,并沒那麼複雜它給人提供了一種全新的社交方式上年紀的人開心,仿佛回到了聚集在村口大樟樹下、曬谷場邊談狐說鬼的年代,尤其是除了文字輸入,還可以上傳語音,真是“形容不識識鄉音”啊,于是不免“挑盡寒燈到夜深”,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普通人的聊天群?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群聊最初登場時,并沒那麼複雜。
它給人提供了一種全新的社交方式。上年紀的人開心,仿佛回到了聚集在村口大樟樹下、曬谷場邊談狐說鬼的年代,尤其是除了文字輸入,還可以上傳語音,真是“形容不識識鄉音”啊,于是不免“挑盡寒燈到夜深”。
年輕人也開心,成家、立業重負在肩,即便不是“獨在異鄉為異客”,也是“一切工夫未得閑”,但他們還是需要社交啊,畢竟,“家山泉石尋常憶”;畢竟,“明月樓高休獨倚”!要不,過去的人為何會留下那麼多書信?
還是有問題沒講明白:私聊何以不解渴?
好,我們就把這個作為聊天群與江湖的第一個問題來探讨。
聊天群彌補了私聊什麼樣的不足?
其實道理很簡單,我們在強調私自拆看他人信件屬于違法的同時,有許多人偏偏願意寫公開信。比爾•蓋茨就在今年三月寫了一封題為“我們可以從新冠病毒疫情中學會什麼”的公開信,他的目的是“在我深入思考時,我想與大家分享自己的心得:新冠病毒對我們到底意味着什麼”。
當然,對于芸芸衆生,我們不能也不須要求他們如此思考、解決問題。他們在必要的私聊之餘,還是願意出入不止一個的聊天群,我想至少有這樣幾個方面的動因:
樂在分享。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好東西要共享。無論是出于炫耀所能還是服務他人,分享從總體上還是體現了個體與社會之間的正向關系;
沖破孤獨。孤獨不是豐富的娛樂活動可以解決的,對自然的過度索取導緻人與自然的關系緊張化,人際競争使得相互信任越來越成為稀缺資源,所以在交通、通訊日益便捷時,人的内心變得日漸封閉,“知音少,弦斷”,卻總得“有誰聽”;
維護人脈。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生命在于運動、朋友在于走動,怎麼辦?進個聊天群是最經濟的,無論是時間、财力,還是精力、情感。
聊天群與江湖有相通之處嗎?
需要補充說明一下,本文所謂聊天群,是有前置的。三五好友的小群不算,它承載不了江湖的框架;單位的工作群不算,它自有成型的管理體系在,不可能接納江湖的氣息。支撐江湖的,是有别于子民文化的遊民文化。聊天群裡的人,如果不想背離社會主流和正常規範,豈不就在單位群、親友群裡悠哉樂哉?但是,我們的傳統政治文化是在小農經濟和宗法制度下孕育出來的,今天的聊天群不可能與之毫厘不爽。
如果說江湖文化的特征是義氣、英雄主義、平等,那麼,在聊天群裡,英雄主義是有一點的。許多群本身就是振臂一呼者所建,要不,建時人家不買賬,建後也會群龍無首。也有他人所建,推舉強者為事實上的群主,大家唯他馬首是瞻,他的衡量标準就是大家的共同标準。
平等也是有一點點的。但更多的體現為自由,自由的加群與退群,自由的選擇話題和轉換話題,自由的發表言說,至少在話不投機時可以當個吃瓜群衆而靜默旁觀,沒人逼着表态。
義氣可能是三者中最為淡薄的。我隻能表述為同好、志趣相投。譬如炒股者會建個群,志願者群裡很少有并不熱心于志願事業的人。
那麼,憑什麼還是說聊天群就是江湖呢?
平等并非江湖的本質特性
水泊梁山一百單八将,大多身懷絕技,而因生不逢時——或不伸于朝廷,或受辱于豪強,甚至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他們彙集到這裡,名曰“聚義”,講義氣是他們共同的标簽。
其實,儒家文化也講這個,仁義道德嘛!仁是恻隐之心,義是羞恥之心。正如儒家把它的一系列主張建立在森嚴的等級秩序之上,梁山泊最後還是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座次。一開始以落草先後為序,也嘗試過以能力和聲望為據,慢慢加進去世俗倫理。不管怎麼處理,隻要是現實的,就會有沖突。
如何消融這種沖突?老套路,神秘主義!就像皇權的合法性問題解決不了,就走這一路。聊天群雖不需要“造神”,但最終還是會把世俗社會裡的等級帶到這個理想中的“化外之地”。即便是基于某一種特定思想的同好者之群,最終發言權肯定掌握在這些人手裡:參與過的項目名聲足夠大,所獲獎項、發過作品的刊物等級足夠高的,在新媒體上所圈的粉絲足夠多。唯其如此,群裡太平。曹丕老早把這個問題看明白了,“文非一體,鮮能備善”,“貴遠賤近,向聲背實”,“暗于自見,謂己為賢”。“聲”,無論在什麼場景下,還是可以拿出來鎮一鎮的。反觀那些社區群,還真沒有江湖體系,但也真沒有向心力。
聊天群也有潛規則
文化要落地,靠的是規則。潛規則是亞文化層面了,卻為江湖所倚重。所以脫離主流、闖蕩江湖,從規則的角度,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按吳思的說法,潛規則是“私下認可的行為約束”,所以,作為現代的江湖,聊天群不可能是肆無忌憚的。
除了聲望規則,還體現在:雖說入群退群自由,但輕易退出還是要承受群裡其他成員的诽議,就連特朗普帶着美國“退群”,除了被指責破壞法規與承諾的嚴肅性,就是輿論衆口一詞稱他個人和他的核心團隊言而無信。既然是一個群體,不免需要“理事”甚至“常務理事”,也就不免将一部分甚至可以說是一大部分邊緣化了,他們成了事實上的吃瓜群衆。
一小部分越活躍,也就意味着一大部分越忽略他們的說辭,包括群主的“号令”,也常常被下沉、被掩蓋。
這個時候,這片江湖,已經沒有多少生計可言了。
沒有長盛不衰的江湖。走正道,才緻遠。
(陳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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