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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縣大伾山有好玩的地方嗎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3 14:12:23

浚縣大伾山有好玩的地方嗎(遊浚縣大伾山記)1

大伾山在豫北一帶的老百姓當中,知名度頗高。兒時,村裡少許去過那裡的老人,喚它為北山,說那裡的“老奶”很靈,有求必應,回來的時候,還總帶回一種黑黑的、被喚做“咕咕蟲”、吹起來會發出響聲的泥藝品,孩子們吹起來非常神氣。出于對這種泥藝品的渴求,兒時的我一直渴望與大伾山一晤。然而那是個“十裡之外就是遠方”的時代,母親又忙于生計,不事神佛,我自然也無緣到彼一遊,不曾得到那個泥藝品;工作之後雖有條件前往,卻又對那種泥藝品失去了興趣,且心中總以為那裡不過是求神拜佛之處,自己又不是善男信女,所以盡管對大伾山早有耳聞,卻一直未曾去過那裡!

又一個忙碌的工作周期過後,迎來兩日難得的閑暇。周六起床,早飯後,工作的慣性面對到來的閑暇,讓我竟有些無所适從了。室外春光燦爛,暖意融融,閑坐室内,胡亂看了幾眼書,總覺愧對不起這難得的時光,于是尋思着出門逛逛,卻又沒什麼目标。躊躇中,目光落在家裡擺放的“咕咕蟲”身上,往事一下子湧上心頭。對,到浚縣大伾山逛逛去!

電話邀約文友苗兄東魁,正好夫妻二人因些許瑣事在縣城,已近辦結,又苗兄也于大伾山早有耳聞,且尚無緣一睹。于是我帶了女兒,驅車會同苗兄夫婦二人,一同前往浚縣一觀大伾山風采!

延津距浚縣不甚遠,我與苗兄也多日不曾會面,在車裡閑談之間,不覺已過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來到了浚縣古城的南門外,早有耳聞的大伾山也近在眼前了。

由于出門較晚,時已近午。陽光向空氣中豪放的釋放着熱量,一點沒有春日應有的溫柔,我們又有些眷戀冬日的衣裳,穿着頗有些厚重,感覺十分燥熱,又正值午飯時間,于是我們決定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尋些吃的,再買票上山遊覽。

浚縣大伾山有好玩的地方嗎(遊浚縣大伾山記)2

來的時候,通過網絡,我做了簡單的備課,知道此處向北不遠處就是浚縣古城,古城内或有适合朵頤小憩之處。我們向北走了不多時,果然看到了浚縣古城的南門,城門樓高大華麗,不過城牆隻有短短數米而已,城門城牆的仿古雖然也比較精緻,可仍能看出是近年新建。穿過城門,我們被一陣熱鬧的鼓樂聲吸引。尋聲向前,左側不遠處的城牆下面,圍了一圈人,我們走近一看。原來是有人在此表演玩獅子。多年不見這種傳統的娛樂項目,我們也被吸引住了,于是駐足觀看。雖是露天表演,節目卻也相當精彩,獅子飲酒、獅子吞大蛇兩個節目,獅子表情生動,動作多樣,仿佛是真的一般。表演完畢,響聲雷動,我以為這樣精彩的傳統娛樂表演,一定是當地的老藝人所為。沒想到從獅子道具下走出來的,卻隻是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真是後生可畏,傳統民間藝術在這裡後繼有人了!

看過耍獅子,我們找了個地方,吃了些飯,略坐休息,狀态很快回複了。将多餘的衣服脫去,也覺得輕快了不少,于是向大伾山景區走去。

從遠處看,大伾山似是土石山,不甚高,也不甚大,與常去的輝縣衛輝等地的山相比,尋常的很,隻山上郁郁蔥蔥的長着不少樹,應該是柏樹,在北方早春時節到處一片枯黃暗灰裡略有不同,不知道為何神仙鐘情于此,讓此處“有仙則名”。

進入景區,一路向上,果然漫山都是大大小小的柏樹,有類平頂山的三蘇墳園。柏樹生長緩慢,其中的一些卻如尋常的楊樹那般粗大,在樹中論年紀至少應該是是爺爺的爺爺的輩分的。我們很快接近了山頂,見到了第一處仙人居所“東嶽廟”。

東嶽廟前,亦長着不少粗大的柏樹,無聲的訴說着這裡的曆史。因為不是來這裡的旺季,又是午間休息的時間,香客遊人并不多,林下的院落顯得比較安靜。女兒爬山有些累,苗兄的愛人也不事神佛,于是兩人在門前的石凳上休息,隻我和苗兄進去觀瞻。

浚縣大伾山有好玩的地方嗎(遊浚縣大伾山記)3

從山門進去,東嶽廟這裡是個四合院,北面是正殿,供奉着東嶽大帝,東西兩邊有一些小房子裡。我們走進建于高台之上的正殿,殿前雕有飛龍的方形石柱頗有歲月感,廟頂勾角飛檐,黃色的琉璃瓦如魚鱗般整整齊齊覆于其上,四周的回廊上,塗有綠、白、紅各類顔色,整個正殿輝煌壯麗,頗似傳統的中國皇家建築。殿門敞開,東嶽大帝黃飛虎的塑像金身位居正中,初看高大威嚴;然細觀面目,又覺十分和善,隻讓人敬仰,而不讓人畏懼。東西兩旁的小房子裡,大約也是供奉的各類神仙,我們不曾進去。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卻是主殿東側的一處藍磚建築,雙層六洞,房屋樣式,應該是焚燒紙錢、元寶用的,洞内紙灰滿滿,藍磚已被燒成了黑色,紙質物品竟将磚石燒成了黑色,此一處,足見這裡香火之盛。

出了東嶽廟,向北走,我們來到了一處叫做禹王廟的地方。此處大約是整個大伾山的最高處,視野極廣,向下俯瞰,山腳下城中的房屋鱗次栉比,像是售樓處的沙盤,站着這裡,讓人不覺有種“小天下”的感覺。禹王廟裡供奉的,應該是傳說中治理過黃河的大禹。要論政治地位和曆史貢獻,大禹應該大大高于東嶽大帝黃飛虎,然而禹王廟卻隻是座簡單的青磚建築,與東嶽廟的華麗相距甚遠,約是大人物都低調樸素吧。我們随興遊玩,并未進廟參拜。倒是廟宇前亭子裡懸挂的一面大鼓引起了我們的興趣,我們施了些小錢,擂了幾下鼓,大鼓發出渾厚低沉的響聲,震懾人心,怨不得冷兵器時代的戰争,把擊鼓作為進軍的指揮号令。

擊罷大鼓,我們來到廟前西側的一處石碑旁,石碑頗大,上面題刻着一首詩,字也很大,卻不甚清晰。我們沒有讀通詩,詩後的落款“餘姚王守仁”卻把我們震住了,明代大儒、心學大師王陽明,這個影響了中國、影響了日本的超級大學問家,居然來過此處,并題有詩詞,大伾山竟有這樣大的魅力。在手機上一搜,王陽明确實曾到此處,且不止逗留一兩日而已,原來明代浚縣出了個叫王越的大人物,在京裡擔任太子太傅、兵部尚書,在京病逝後,朝廷派遣初為進士的王陽明護送靈柩回鄉,王陽明由此和大伾山結緣,且還在此講學,山上還有陽明書院呢!看來這大伾山,絕不能僅以燒香拜佛之地視之,之前是自己孤陋寡聞,小看了這裡。

浚縣大伾山有好玩的地方嗎(遊浚縣大伾山記)4

離開禹王廟,我們來到北面一處似塔非塔的建築前(後來在網上搜索,知道這裡叫太極宮。這是座八棱柱形的青磚建築,從這座高高的建築小小的窗戶判斷,應該是分三層的。見有人進去,我們也跟随着一同進入。果然是分層的,一層正對着門口的,是一個和建築一樣奇特的神像,一般的神明塑像都是正襟危坐,威武莊嚴,這裡卻是一個歪歪斜斜的塑像,像是個醉仙,原來是道教中的神仙呂洞賓。室内的一側,有一個窄窄的、看似比較古老的木質樓梯可供向上,然而樓梯坡度十分陡,加上建築内部光線較暗,女兒和苗兄的愛人不願上去,又是我們兩個男人登上去一探究竟。

沿着又窄又陡的木質樓梯向上,感覺仿佛穿越到了古代生活。我們來到二層,二層和一層一模一樣,也供奉着一位神明,隻地闆是木制的。我們又登上了三樓,三層光線較好一些,除供奉着三位道教神明外,居然還有兩位滿頭銀發的老人在一旁坐着。見北面牆上的小窗開着,我們從窗口向外遠望,目力所及處,周邊還有幾處看似小山的高地,這附近的小山和平原,貌似一個整體的盆地。之前我們一直認為大伾山是孤立存在于平地之上,原來并不是如此,隻是我們在平地山看的不遠,不了解全局而已。看來觀景亦如同人事,不在最高處,不能全部了解真相。

從這裡離開之後,我們又遊玩了山中幾處古院落。期間,一個名字不斷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或是在門口的牌匾處,或是在石壁的題詞旁,這個名字叫劉德新。劉德新是何許人,我們從未在曆史、文學典籍中見到過,此人沒有青史留名,大約不是像王陽明那樣的文化巨人,不過此處如此多的地方留有此人的名字,他對大伾山上這諸多古迹的貢獻應該是很大的。從他的那些題詞來看,此人有相當的文化功底,決非泛泛之輩,應該是過去地方上一位很有名望的一個人物吧,畢竟在生産力并不發達、多數人文化素質也不高的過去,能在山上建造、修護這麼多古建築,又能夠吟詩作賦,沒有一定的地位、文化和經濟基礎是絕對做不到的。

不知不覺中,我們在大伾山已經遊玩了近4個小時。山上景色名勝頗讓人留連,我們也隻才遊玩了其中一隅,然而此時我們的身體都有些倦了,苗兄晚上又有應酬,回到延津也有些路途,于是我們帶着對下次再來的期許,下山返程了。

回到家中,處于對劉德新此人的好奇,我在電腦上進行了搜索。原來劉德新是清康熙年間的浚縣知縣,在浚縣前後任職達八年,任期間,“造縣署,修縣志,廣施惠政,為民所愛戴。”大伾山山上這些建築多為他修建。原來是位有文化、有追求的縣太爺,怨不得能在這裡留名。想來浚縣作為一處古城,在此任過職的領導定如過江之鲫,然而他們大多“身與名俱滅”,而劉德新的名字卻與這大伾山一同為天南海北的遊人所知,可見在文化、公益上做些貢獻,終究是好的,回報也是長遠的。從網絡上,我也進一步了解了大伾山,這裡“現存道觀佛寺建築群7處,名亭8座,石窟6處,各式古建築138間,摩崖碑刻460餘處。”(來自百度),原來這上面還有諸多建築景緻我們不曾到達,還有許多與之相關聯的曆史名人、事迹之前我不曾知曉。之前對這裡的認識,确實膚淺了!

了解了這些,大伾山在我心中的印象,煥然一新,都說百聞不如一見,果然如此。道聽途說得來的信息,原不足信;主觀臆測,與真相更是謬以千裡。不管是對于地方,還是人,沒有深入了解以前,真不能根據道聽途說在心中妄下結論,不然真會與許多美好失之交臂,甚至終身錯過。入大伾山而僅燒香拜佛,買“咕咕蟲”之類的小玩意,真是“入寶山而空回”。行萬裡路,讀萬卷書,于認識方是真有益處。

感于此,遂作文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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