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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結書名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1-08 07:35:16

已完結書名?第一章 君心已改 跳轉曆史喪龍鐘敲了八十一下,女帝駕崩桑姬最終選擇一己赴死以挽天下蒼生,這是她和國師相愛的罪大殿裡,帝階上女帝桑姬面無表情的俯視着站立的國師莫清玄莫清玄姿态恭敬,面色如常,好像要和信王一起圖謀造反的人不是他一樣“國師昨日去了何處?”平靜的話語下,是被壓抑住的洶湧莫清玄拱手,恭敬而生疏:“臣記得陛下少年時喜歡宮外的糖人,昨日本想給陛下帶些回來,隻是……那小販卻不見了”聽着他的話,桑姬的眼神一點點暗下,如黑夜将滅的燈燭他昨日又哪裡是去買什麼糖人,案上的奏折本本都是在彈劾他面見信王謀臣桑姬閉了閉眼,隻問他:“你還記得,我大昭的國師,最要守的是什麼規矩嗎?”莫清玄眼神一凜,第一次擡起頭來望向那帝階上高高在上的女帝他神情恭肅,卻似話裡有話:“昭國國師,曆來隻守護女帝一人,臣,亦是如此”桑姬心中一痛,看來,他不是忘了他的職責,隻是想守護的人不是她了而已國師隻需守護女帝,女帝卻可以不是她桑姬以莫清玄之心智,他如何會不知道,若是信王篡位,那她便隻有死路一條他甚至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嗎?她看着莫清玄的眼,輕輕說:“國師,你也不要寒了朕的心才是”莫瑜匆匆從殿外而來,跪下禀告:“陛下,信王的兵馬已經到了兖州,一路秘密潛行,不出五日便要到城了”殿中的火盆跳響一聲,桑姬手中筆尖掉下一滴墨點,紙上頓時便氤氲了一團墨黑她的心,跟着顫了下終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桑姬沉吟了片刻:“讓兵部嚴大人大人前來議事”嚴大人奉诏急急前來,帶了一身寒氣:“陛下,前幾日京城遭來了一夥悍匪,西都兵馬被刑将軍調走剿匪了,前陣子兖州水災,東都兵馬又被國師調去救災了”桑姬眼神一暗,心頭竄進一股寒意西都的刑将軍跟莫清玄交好,此時離開,意思不言而喻莫清玄踏着雪往無極宮走,忽然停了腳步他轉頭看着殿前屹立風中的桑姬,又看着那殿前蜿蜒了一地的鮮血他回過頭,冷冷吩咐身後侍從:“通知信王,可以動手了”昭國皇宮,沉沉大雪壓着重重黛瓦大殿裡,帝階上,女帝桑姬面無表情的俯視着站立的國師莫清玄莫清玄姿态恭敬,面色如常,好像要和信王一起圖謀造反的人不是他一樣偌大的宮殿,她遣走了所有人,生怕走漏了一點風聲,眼前之人便萬劫不複桑姬壓抑着,很平靜地開口:“國師昨日去了何處?”莫清玄拱手,恭敬而生疏:“臣記得陛下少年時喜歡宮外的糖人,昨日本想給陛下帶些回來,隻是……那小販卻不見了”聽着他的話,桑姬的眼神一點點暗下,如黑夜将滅的燈燭她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糖人,而是因為他送的那對糖人牽着手,像極了那時的他們而他昨日又哪裡是去買什麼糖人,案上的奏折本本都是在彈劾他面見信王謀臣眼前人是心上人,卻未必再是少年人桑姬心尖微顫,卻是淡淡一笑:“國師從前在無人之時都是喚孤姬兒,孤仿佛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了”莫清玄眼神一沉,語氣如這寒冬的雪:“臣惶恐,怪臣年少時不懂事,冒犯陛下,如今自當恪守臣規”桑姬自嘲一笑,或許亦是無奈年少時不懂事,那年少時的情意莫非也是不懂事嗎?那她又是為何如此執着?桑姬閉了閉眼,隻問他:“你還記得,我大昭的國師,最要守的是什麼規矩嗎?”莫清玄眼神一凜,第一次擡起頭來望向那帝階上高高在上的女帝他神情恭肅,卻似話裡有話:“昭國國師,曆來隻守護女帝一人,臣,亦是如此”桑姬心中一痛,看來,他不是忘了他的職責,隻是想守護的人不是她了而已國師隻需守護女帝,女帝卻可以不是她桑姬桑姬看着他,如此陌生又熟悉以莫清玄之心智,他如何會不知道,若是信王篡位,那她便隻有死路一條他甚至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嗎?容顔未逝,君心已改,年少情誼,終究開敗桑姬的眼神沉了下去,心口似有利刃刺入:“國師記得便好,退下吧”莫清玄又看了她一眼,無聲退出了大殿桑姬定定看着他的背影,有那麼一刻想要追上去,可腳下卻沒有挪動半分腳下這九十九級帝階,是他們永遠邁不過的距離她轉身看着案上的奏折,深深吐出一口濁氣:“莫瑜,将這些折子燒掉,呈上這些折子的大人,每人賜酒一杯”親衛莫瑜愣了一下,才垂首:“遵命”第二日早朝桑姬下令放幹國運河滿朝文武跪了一地,帝師齊老太傅氣得一雙枯瘦的手都在發顫他巍顫顫拄着拐杖,指着她大喝:“國運河乃我昭國命脈之河,陛下如此,上對不起昭國曆代聖君先帝,下對不起萬民百姓,必失天下人心臣不能看陛下如此”桑姬抿唇,咬牙道:“此事師父不必再勸,孤,非做不可”她狠下心來:“來人,将太傅扶下去”兩個侍衛闊步上前,扶住齊老太傅可齊老太傅一把推開侍衛,将手中的拐杖狠狠扔在地上,老淚縱橫:“既攔不住陛下,臣願死谏”話音剛落,他便向大殿的玉柱上撞去,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已完結書名?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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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君心已改

跳轉曆史喪龍鐘敲了八十一下,女帝駕崩。桑姬最終選擇一己赴死以挽天下蒼生,這是她和國師相愛的罪。大殿裡,帝階上。女帝桑姬面無表情的俯視着站立的國師莫清玄。莫清玄姿态恭敬,面色如常,好像要和信王一起圖謀造反的人不是他一樣。“國師昨日去了何處?”平靜的話語下,是被壓抑住的洶湧。莫清玄拱手,恭敬而生疏:“臣記得陛下少年時喜歡宮外的糖人,昨日本想給陛下帶些回來,隻是……那小販卻不見了。”聽着他的話,桑姬的眼神一點點暗下,如黑夜将滅的燈燭。他昨日又哪裡是去買什麼糖人,案上的奏折本本都是在彈劾他面見信王謀臣!桑姬閉了閉眼,隻問他:“你還記得,我大昭的國師,最要守的是什麼規矩嗎?”莫清玄眼神一凜,第一次擡起頭來望向那帝階上高高在上的女帝。他神情恭肅,卻似話裡有話:“昭國國師,曆來隻守護女帝一人,臣,亦是如此。”桑姬心中一痛,看來,他不是忘了他的職責,隻是想守護的人不是她了而已。國師隻需守護女帝,女帝卻可以不是她桑姬。以莫清玄之心智,他如何會不知道,若是信王篡位,那她便隻有死路一條。他甚至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嗎?她看着莫清玄的眼,輕輕說:“國師,你也不要寒了朕的心才是。”莫瑜匆匆從殿外而來,跪下禀告:“陛下,信王的兵馬已經到了兖州,一路秘密潛行,不出五日便要到城了。”殿中的火盆跳響一聲,桑姬手中筆尖掉下一滴墨點,紙上頓時便氤氲了一團墨黑。她的心,跟着顫了下。終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桑姬沉吟了片刻:“讓兵部嚴大人大人前來議事。”嚴大人奉诏急急前來,帶了一身寒氣:“陛下,前幾日京城遭來了一夥悍匪,西都兵馬被刑将軍調走剿匪了,前陣子兖州水災,東都兵馬又被國師調去救災了。”桑姬眼神一暗,心頭竄進一股寒意。西都的刑将軍跟莫清玄交好,此時離開,意思不言而喻。莫清玄踏着雪往無極宮走,忽然停了腳步。他轉頭看着殿前屹立風中的桑姬,又看着那殿前蜿蜒了一地的鮮血。他回過頭,冷冷吩咐身後侍從:“通知信王,可以動手了。”昭國皇宮,沉沉大雪壓着重重黛瓦。大殿裡,帝階上,女帝桑姬面無表情的俯視着站立的國師莫清玄。莫清玄姿态恭敬,面色如常,好像要和信王一起圖謀造反的人不是他一樣。偌大的宮殿,她遣走了所有人,生怕走漏了一點風聲,眼前之人便萬劫不複。桑姬壓抑着,很平靜地開口:“國師昨日去了何處?”莫清玄拱手,恭敬而生疏:“臣記得陛下少年時喜歡宮外的糖人,昨日本想給陛下帶些回來,隻是……那小販卻不見了。”聽着他的話,桑姬的眼神一點點暗下,如黑夜将滅的燈燭。她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糖人,而是因為他送的那對糖人牽着手,像極了那時的他們。而他昨日又哪裡是去買什麼糖人,案上的奏折本本都是在彈劾他面見信王謀臣!眼前人是心上人,卻未必再是少年人。桑姬心尖微顫,卻是淡淡一笑:“國師從前在無人之時都是喚孤姬兒,孤仿佛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了。”莫清玄眼神一沉,語氣如這寒冬的雪:“臣惶恐,怪臣年少時不懂事,冒犯陛下,如今自當恪守臣規。”桑姬自嘲一笑,或許亦是無奈。年少時不懂事,那年少時的情意莫非也是不懂事嗎?那她又是為何如此執着?桑姬閉了閉眼,隻問他:“你還記得,我大昭的國師,最要守的是什麼規矩嗎?”莫清玄眼神一凜,第一次擡起頭來望向那帝階上高高在上的女帝。他神情恭肅,卻似話裡有話:“昭國國師,曆來隻守護女帝一人,臣,亦是如此。”桑姬心中一痛,看來,他不是忘了他的職責,隻是想守護的人不是她了而已。國師隻需守護女帝,女帝卻可以不是她桑姬。桑姬看着他,如此陌生又熟悉。以莫清玄之心智,他如何會不知道,若是信王篡位,那她便隻有死路一條。他甚至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嗎?容顔未逝,君心已改,年少情誼,終究開敗。桑姬的眼神沉了下去,心口似有利刃刺入:“國師記得便好,退下吧。”莫清玄又看了她一眼,無聲退出了大殿。桑姬定定看着他的背影,有那麼一刻想要追上去,可腳下卻沒有挪動半分。腳下這九十九級帝階,是他們永遠邁不過的距離。她轉身看着案上的奏折,深深吐出一口濁氣:“莫瑜,将這些折子燒掉,呈上這些折子的大人,每人賜酒一杯。”親衛莫瑜愣了一下,才垂首:“遵命。”第二日早朝。桑姬下令放幹國運河。滿朝文武跪了一地,帝師齊老太傅氣得一雙枯瘦的手都在發顫。他巍顫顫拄着拐杖,指着她大喝:“國運河乃我昭國命脈之河,陛下如此,上對不起昭國曆代聖君先帝,下對不起萬民百姓,必失天下人心!臣不能看陛下如此!”桑姬抿唇,咬牙道:“此事師父不必再勸,孤,非做不可!”她狠下心來:“來人,将太傅扶下去!”兩個侍衛闊步上前,扶住齊老太傅。可齊老太傅一把推開侍衛,将手中的拐杖狠狠扔在地上,老淚縱橫:“既攔不住陛下,臣願死谏!”話音剛落,他便向大殿的玉柱上撞去!

第二章 失天下人心

跳轉曆史宮門重重,鎖住了皇城的冬。桑姬一步步,漫無目的地走過一扇扇宮門,背影蕭瑟。莫瑜上前禀報:“陛下,老太傅沒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養養就好了。”桑姬心中壓抑着的一口氣,這才松緩了一些。這時,前方的宮門緩緩而開,桑姬擡頭,便看見莫清玄黑沉着臉從裡面走出來。原來不知不覺,她又走到了莫清玄的無極宮。見到他臉上愠怒的神情,桑姬微微垂了眸:“你們先下去吧,孤與國師有話要說。”所有人退到遠處,整條宮道隻剩下他們二人。莫清玄語氣冷意四溢:“中書侍郎等人為了大昭夙興夜寐,忠心耿耿,陛下究竟為何要賜下毒酒?”桑姬靜靜看着他,沒有說話。正是因為他們太過忠直,所以隻要他們在朝堂一日,他與信王勾結的事情就瞞不住。到時候,謀逆大罪壓下來,即便她是帝王,又能護他到何時?她不殺他們,死的便是莫清玄。莫清玄見她不語,臉色更是難看:“陛下如此屠戮忠良,難道就不怕寒了天下人心嗎?”月光下,他眼裡的憤怒如一捧休眠的火山,幾乎要噴薄而出。桑姬攥緊了手,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沉沉的,堵得慌。他挂記天下,怎麼偏偏就忘了,這天下如何,與他這國師有何相關?大昭國師,自始至終隻有守護女帝這一個職責。桑姬心酸不已,忽然苦笑一聲。她看着莫清玄的眼,輕輕說:“國師,你也不要寒了朕的心才是。”說完這句話,她不想再看他現下表情,轉身往回走。清冷的月光下,她的背影漸遠,像是逆着衆生而行的一道孤影。雪又零散下過幾場,長樂宮裡,桑姬正批着奏折。莫瑜匆匆從殿外而來,跪下禀告:“陛下,信王的兵馬已經到了兖州,一路秘密潛行,不出五日便要到皇城了。”殿中的火盆跳響一聲,桑姬手中筆尖掉下一滴墨點,紙上頓時便氤氲了一團墨黑。她的心,跟着顫了一下。終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桑姬沉吟了片刻:“讓兵部嚴大人前來議事。”嚴大人奉诏急急前來,帶了一身寒氣:“陛下,前幾日京城桑遭來了一夥悍匪,西都兵馬被刑将軍調走剿匪了,前陣子兖州水災,東都兵馬又被國師調去救災了。”桑姬眼神一暗,心頭竄進一股寒意。西都的刑将軍跟莫清玄交好,此時離開,意思不言而喻。看來,他是真的要跟信王裡應外合,死了心的要奪她的江山了。桑姬的心裡裂開了一條縫,迎着這凄然大雪往外滲血。嚴大人退下後,桑姬背手站在窗邊,天邊寒月漸圓,今日又到了十五月圓。她突然問:“九十九個死囚,準備好了嗎?”莫瑜應道:“準備妥當。”桑姬看着天邊,心便如同這漆黑夜幕,找不到出路,尋不到歸途。最終,她隻是沉重一歎,語氣更是無奈:“跟從前一樣,善待他們的家人。你去請國師來未央宮飲宴吧。”

第三章 衆叛親離

跳轉曆史翌日,天色微曉。桑姬推開大殿沉重大門,寒風輕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猛沖而出。身後,殿中屍體不斷被擡出來。見此場景,剛剛從側殿醒來的莫清玄臉色陰沉至極。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攥緊拳頭,太陽穴青筋畢露,語氣像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些都是大昭子民,陛下如此嗜殺與暴君有何區别!”桑姬眼神複雜的看着他,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是否在國師心中,Y.B獨家整理孤就是這樣一個殘暴昏庸的君王?”莫清玄臉色一變,卻更逼近一步:“臣不敢,隻是陛下如此濫殺無辜,大興土木,甚至于傷了老太傅的心,難道不怕最後衆叛親離嗎?”衆叛親離……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嗎?桑姬身影一僵,苦味在口中蔓延直至心髒。濫殺無辜也好,屠戮忠臣也罷,無論哪一條罪都是讓世人唾罵之大罪。她擔不起,卻每一條都隻能默默背負。她深吸了一口氣,硬下心腸,冷聲道:“孤是君王,你是國師,莫忘了你的職責,便是全天下與孤為敵,你都是要站在孤這邊的!”這是昭國帝王與國師的宿命,也是他們注定的宿命。莫清玄頓在了原地,他如冰的的目光一寸寸巡視過桑姬的面龐,終于,他松開緊攥的拳頭,又恢複了淡然的國師模樣。他說:“臣,不敢忘。”雪緩緩落在他肩頭,眼前人眼裡卻沒有她的影子。明明一步之遙,卻似有千山之遠。桑姬看着他,心口驟疼。她無力的轉過身,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國與萬民都沉沉壓在她肩頭,可偏偏,她手中還捧着一份不可觸及的情愛。莫清玄踏着雪往無極宮走,忽然停了腳步。他轉頭看着殿前屹立風中的桑姬,又看着那殿前蜿蜒了一地的鮮血。他回過頭,冷冷吩咐身後侍從:“通知信王,可以動手了。”……過了兩日了,無極宮書房裡。莫清玄手裡拿着書,視線卻不知道落在了哪裡。侍從進門來報:“國師,陛下今日突發奇想,要去皇陵祭拜先祖,随行隻帶了九十九親兵護駕!信王殿下已經帶兵去了……”莫清玄合上手中書,臉色一變:“走,去皇陵!”馬匹疾馳,耳邊長風簌簌而過,莫清玄靠近皇陵,便見信王兵馬。他勒馬上前,隻見信王何淺一身兵甲,身上還沾着血迹,顯然方才與人交過手。“陛下在何處?”莫清玄急問。何淺得意大笑,揮手讓人擡了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首上前。莫清玄看着白布,渾身一震,幾乎摔下馬去。她……死了?“聽說她隻帶了九十九親兵來皇陵,本王帶了三千勁旅突襲,她在奔逃路上馬車墜崖,本王撈回了她的屍首!”說完,何淺掀開了那塊白布。眼前的屍首面目全非,但穿着女帝的衣服,腰間更有先帝親傳的鸾鳳玉佩。莫清玄腳步沉重地走上前,看了一眼,眉頭微蹙:“不是她。”空氣忽然一時凝滞。緊接着,四面忽然響起腳步聲。信王何淺看着四面而來的兵士,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被包圍了。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來,桑姬一身便服走出來。她的目光直直落在莫清玄身上,眼神複雜難言:“國師,到朕身邊來。”

第四章 沒有時間了

跳轉曆史莫清玄站在原地,兩人四目相對之間,他忽然明白,這一切不過都是她的設計。他的眼神跟着沉了下去,果然是帝王心術,從頭到尾,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将他擺弄于股掌之中。是了,她是帝王。桑姬見莫清玄站在原地,最終沒有選擇走到自己身邊。她的心緩緩黯淡下去,冷聲道:“信王意圖謀反,難道國師今日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護着她嗎?”卻見莫清玄擋在信王跟前,字字辯護:“陛下誤會了,信王是聽臣傳信,怕陛下有危險,特來護駕的。”一旁的何淺也連連稱是:“是啊,陛下,臣是特來護駕的。”桑姬站在原地,暗暗攥緊了五指,眼眶發紅。他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在逼她,若此刻她說信王是造反,那他莫清玄就是主謀。如今三軍在前,這謀逆大罪下來,天下共誅,難道要她殺盡三軍來護他一命嗎?曾經發誓要護她一生的人,如今,卻用自己的命威脅她,去護另一個要殺她的人。桑姬忽然拔出劍,寒光閃過,劍鋒落在了莫清玄脖子上。她紅着眼:“你當真以為孤不舍得殺你嗎?”莫清玄看着劍身倒映出她頭上帝王玉冠,表情僵硬:“臣從未如此以為。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動手便是。”他閉上了眼。桑姬死死握着劍,手不易察覺地在顫抖。他是死了心要護着何淺的了,哪怕與她為敵。桑姬的心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低泣,她的聲音壓抑着難以言喻的沉重:“孤知道,今日孤不殺你,來日便是孤死在你手中。”可是,那又如何?她情願死在他手中,亦不願傷他分毫。“哐當——”長劍落地,她拂袖而走,卻更像是個戰敗的逃兵。長風冷冽,吹起莫清玄的衣袍,雪花掉在他眼睫上,一片冰涼。桑姬的背影在他眼中一點點變得模糊起來,直至消弭成無數人群中的一點。皇城。無數宮門幢幢,綿延着清冷。桑姬案前是日複一日批不完的奏折,書房的燭火微微搖曳,映襯着她的臉忽明忽暗。放下手中的折子,她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莫瑜從殿外上前回話:“陛下,信王已經被軟禁起來了,可是國師……要如何處置?”桑姬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頹然地靠在大殿的座椅上,眼前是空蕩寂靜的莊嚴大殿。處置?她能如何處置他呢?最終,她隻是輕歎一聲,揮手:“放了吧,孤,又能拿他如何呢?”對他,她從來無計可施。終究,他不過是仗着她的愛,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莫瑜領命,剛要轉身,卻又忽然頓住了腳步,躬身道:“陛下,國運河已Y.B獨家整理經挖得差不多了,最遲還有三個月,祭壇就能出來了。”三個月……桑姬心裡默默念着,擡眼看向殿外夜色,聲音低沉:“要快,孤,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第五章 是真是假

跳轉曆史這夜的風雪很大。桑姬躺在床上,聽着窗外寒風呼嘯,輾轉難眠。她忽然想起來,少年時,每逢這樣大風大雪的天氣,莫清玄便會整夜守在她大殿外。他會對她說:“好好睡,有我在,不怕。”可是如今,少年非昨日,人心已變,徒歎奈何。看那些得不到的空,做的卻是擁有過的夢。桑姬緩緩起身:“莫瑜。”她叫了兩聲,沒有人應她。她披了件披風,推門卻看見門外大雪中,莫清玄撐着油傘,立在她殿前。這一瞬間,桑姬仿若回到了從前,心中竟閃過一絲心酸。她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一瞬又恢複如常:“國師怎麼來了?”莫清玄轉過身,看向她的眼神十分複雜。他頓了頓,忽然開口:“陛下今日,殺了臣才是正道。”桑姬一愣,許是殿外的風太冷,吹得她心中一陣發涼。她何嘗不明白,斬草除根,殺了他才是正道。可是世間誰能夠狠下心去,親手殺掉自己所愛之人呢?桑姬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一步步走到莫清玄跟前:“孤還記得,未登基之前國師曾說想娶我為妻,日日同我在一起?”“兒時玩笑,冒犯陛下。”莫清玄眼神一暗,卻是問她,“陛下可當真了?”桑姬心中一陣揪痛。她自然當了真,可那時候,他說的就是假嗎?桑姬忽然覺得眼睛一酸,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天色已晚,國師請回去歇下吧。”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又進了大殿。殿門沉沉關上,她靠着殿門,身體無力地往下滑。莫清玄看着殿門,又轉身看着漫天鋪地的白雪,沉默未語。……天色未曦,晨鐘敲響,百官來朝。大殿莊嚴,百官朝服禮畢,桑姬高坐君位。禮部尚書上表請奏:“陛下勤政三載,夙興夜寐,隻是為昭國長久計,請陛下擇夫,為皇室綿延後嗣!”話音剛落,便有朝臣立時附議:“雖說自古以來國師與陛下沒有通婚先例,但陛下心儀國師,臣等以為,為昭國計,未嘗不可。”整個朝堂之上,百官附議,隻有莫清玄站在原地,從始至終,一言未發。莫清玄看着桑姬,眼神卻是不堪言喻的複雜,暗暗攥緊了手中的玉圭。桑姬也望着他,眼中更多的卻是痛苦。如此相望不相親,相知不相愛。她心悅他,天下皆知。可他呢?回想起往日那些言笑晏晏的畫面,她驟然紅了眼,隻感覺心髒被人兩端拉扯着,生怕下一刻就忍不住掉下淚來。“孤,今日身體不适,此事容後再議。”她的語氣還算沉穩,不至于暴露心中那點怯弱。莫清玄本該拒絕,卻不知為何,推拒的話一時說不出口。但聽見桑姬此言,便僵直地站在原地,手中的玉圭被他捏得生生碎了一角,碎玉劃破手心,鮮血滲了出來。長樂宮一片狼藉,桑姬将宮中的東西砸了個遍,直到宣洩到沒有力氣,她無力地靠坐在椅子上,眼神變得木然。想到母君臨走時,切切對她叮囑:“姬兒,自古國師決不能和女帝成婚,不然昭國會有滅頂之災,你是帝王,要以天下為重。”天下為重,她為輕。可即便她想要不顧這天下,也不能不顧他的心意。她仰頭,戚然閉上眼,将要掉下的眼淚又流回心間。第六章 把刀給你 加入書架 A- A 跳轉曆史夜深天寒。長樂宮中酒氣彌漫,桑姬一杯接着一杯,已經喝得兩頰砣紅。自從登上這帝位之後,她再也沒有這般放縱過自己了,可今夜,她隻想一醉方休。興許醉了,就能短暫地忘記那些煩憂。殿外突然一陣騷亂,有人高喊:“來人啊,長樂宮偏殿走水了!”桑姬又倒了一杯酒,卻是笑了,半分沒有要走的意思。莫瑜匆匆推開殿門跪下:“陛下,長樂宮起火,請陛下移駕!”桑姬飲下一杯酒,醉道:“移去哪裡?他不就是想要孤死嗎?孤就如他所願又如何?”長樂宮乃天子居所,怎麼可能會有人敢疏忽至此?這皇宮除了他莫清玄,還有誰敢派人在長樂宮縱火。她若是死了,他便也能得償所願的讓信王登基為帝了。莫瑜拱手上前:“陛下醉了。”桑姬恹恹搖頭,聲音略帶些委屈:“孤沒醉,孤隻是高看了人心。”她以為世上真情難求,郎心不移。她以為許下的誓言就不會悔改。可原來,到底是她執迷不悟罷了!眼見火勢愈大,莫瑜隻好強行帶走了已經喝醉的桑姬。正陽宮。一夜夢沉,大醉忽醒。莫瑜跪在桑姬跟前請罪。桑姬坐在案前,眼神帶着些宿醉的迷離:“昨日是你救駕有功,孤不怪你。”莫瑜卻還是跪着未動:“昨日長樂宮大火,有人趁機救走了軟禁起來的信王。臣有罪!”桑姬的神色頓了頓,忽然自嘲一笑:“好一招聲東擊西,他也不怕真的燒死朕!”莫瑜表情悲憤,終于忍不住勸道:“陛下,到了如今地步,切不可再手下留情了,國師在宮中已經是樹大根深,若是再……”沒待他說完,桑姬一眼看了過去:“你在孤身邊這麼多年,該明白孤。”她可以負了天下,唯獨舍不得負了他。都說君王薄幸,可能,她終究做不了一個明君吧。“你去,請國師來。”桑姬看了一眼鏡中人,“來人,給孤上妝。”書房。莫清玄進來的時候,桑姬正斜卧在貴妃榻上。冷冽的空氣中仍能嗅出一絲酒意,他的眉頭不着痕迹的一皺。見到他,桑姬神色如常,叫他上前:“國師的丹青是宮中畫得最好的,今日你為孤畫一幅。”莫清玄淡淡一聲應下,走到書桌前,執筆勾勒。不多時,一幅傳神丹青便畫好了。桑姬看着那幅丹青,嘴角微微上揚:“還是隻有你才能畫出孤的神韻,隻可惜,國師跟孤終究不是一條心。”說完,她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下來,一手将那幅剛畫好的丹青丢進了火爐裡!火苗一下吞噬了桑姬畫中的眉眼,莫清玄臉色一沉。桑姬定定看着他,難掩眼中悲寂:“莫清玄,是不是孤不做這個女帝,你便能站在孤這邊?”莫清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眼裡卻幽深一片。他拱手道:“陛下醉了。”陛下醉了,他卻很清醒。昨日大殿,群臣勸谏她擇夫,她分明推拒不已。看似情深,實際一切不過是帝王心術罷了,如何能當的真。桑姬眼眸一痛,從懷中摸出一隻虎符放進他手中,神色怅然:“孤把刀給你,就算你容不下孤,也請再等一月,一個月後,但君所求,無有不應。”

第七章 月圓夜

跳轉曆史過了半月,朝堂上物議嘩然,衆臣聯名上表請奏。“陛下,信王現下在北境擁兵自重,連下五诏也拒不回朝,分明是要造反啊!”朝堂之上,隻有莫清玄沒有說話。透過帝王冠冕上的琉璃珠簾,桑姬看向他:“不知國師如何看待此事?”莫清玄站出來,回首看了衆大臣一眼,谏道:“衆臣所言乃無稽之談,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一說,如今北境蠻夷虎視眈眈,若讓信王回朝,必讓蠻夷生出狼子野心。”話音剛落,便有朝臣反駁:“蠻夷之國豈有能力攻我大昭,蠻夷不過疥癬之患,信王才是狼子野心!”聽着莫清玄為了信王與群臣争辯,桑姬心中說不出的悲涼。明明他身為國師,是那個全天下最應該站在她身邊之人,可如今天下都站在她這邊,隻有他,選擇站在她的對立面。世人皆知,信王有勇無謀。桑姬不明白,為什麼莫清玄會抛卻她,而選擇擁護這樣一個人。難道說,他愛的人已經變成了何淺嗎?中書令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國師這般袒護,可是與信王沆瀣一氣,意圖謀反?”聞言,桑姬的臉色跟着一變,心裡像是被戳痛了一下,忽然厲喝一聲:“夠了,大殿之上,成何體統!此事孤自有決斷,退朝!”滿堂寂靜,莫清玄看着她離開,神色也跟着沉了下去。綿長的宮道上,綠瓦紅牆上蓋了厚厚的積雪。桑姬腳步格外沉重,她的身影壓抑着難以丈量的重擔。莫瑜在她身後躬身道:“陛下,祭壇已經出來了,還有幾天就能用了。”桑姬腳步一滞,眼中這才多了一絲神采:“盡快安排下去,準備重啟祭壇。”終于,一切都快結束了。莫瑜應下,又道:“明日又是十五月圓了,還是跟往常一樣,換九十九死囚嗎?”桑姬眼中又黯淡下來:“你去安排吧。”莫瑜的腳步聲一點點消失在宮道,桑姬一個人往前走。她看着雪地裡隻剩自己那一雙孤寂的腳步,有些出神。這條帝王之路,走着走着,便真的隻剩下她一個孤家寡人了。終究是她弄丢了那個少年,還是那個少年将她丢下了?忽然,眼前出現一雙祥雲紋路的靴子,她一擡頭,就撞進了莫清玄那雙深若沉水的眸子。桑姬一下愣了神,看見他那陰沉的臉色,她便知道,方才她與莫瑜說的話,他都聽見了。還未等她開口,便聽莫清玄冷冷道:“重啟祭壇要以三千百姓祭天,陛下殺孽如此深重,真不怕天譴嗎?”這竟是在詛咒她遭天譴了?桑姬收緊五指,凄涼一笑:“來人,将國師帶下去,軟禁未央宮,任何人不能相見!”重啟祭壇,要麼生祭三千百姓,要麼用她的帝王之血獻祭。無論是哪一種方法,都是昭國一場大災,她絕不能讓他把消息傳出去。未央宮,莫清玄已經被軟禁一天了。他擡眼,便看見天邊明月高挂,逐漸變圓。他的眼眶驟然變得血紅,一把将案前的東西掀翻,整個人變得無比狂躁。殿外,桑姬聽着門内莫清玄痛苦至極聲響,終究還是揮了揮手:“将人帶進去吧。”那九十九個死囚進了殿,殿門又沉沉關上。桑姬背對着殿門,負手而立,殿中立時響起的慘叫聲好似鞭子一般抽打在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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