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薇戴上口罩，準備從醫院門口出去，一群人蜂擁而至，舉着麥，問：“是你個人故意給嘉賀吃海鮮，還是公司故意安排的。”攝影機閃光頻繁，小薇試圖睜開眼睛，但是失敗了，小薇低着頭。

一件黑色大衣把小薇的頭包起來，“是我，顧川”顧川低着頭對小薇說，然後擡頭對着媒體，說：“不好意思，各位讓一下，公司會給他家一個合理的交代。”小薇微擡起頭，看着在閃光燈下的顧川，閃着光芒。

顧川把小薇送到車上，說：“你最近先不要回公司上班了，我送你回家。”

小薇面無表情的說：“我去遛狗，你把我送到那裡吧。”

在車裡，隻能聽到車窗外，汽車鳴笛的聲音，壓過積水的聲音……

顧川微挑眉：“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她張口好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小薇搖了搖頭。

顧川點了點頭，蹙眉說：“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這樣的話，我會陪你一起扛過這一段。”

小薇扭過頭來，看着顧川，眼淚從眼角流下來一滴。

“一會兒，你遛完狗，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回家。”顧川看着反光鏡準備停車，說。

小薇解開安全帶，回答：“謝謝，今天挺早的，我想要自己靜靜。”

小薇打開了門，然後緊緊地把念念抱在懷中，念念似乎懂了一些什麼，不管它那被淚水浸濕的毛發，安靜的待在他的懷中。

天空姹紫嫣紅，出現了火燒雲，俗話說：“早燒不出門，晚燒行千裡。”小薇強擠出微笑着說：“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吧，對，一定是的。”

小薇送念念回到了家，給念念接好了熱水，給它洗了一個熱水澡，浴缸裡的泡泡像一個淘氣的娃娃，跑了出來，念念在水裡打了個滾，水花四濺，但是小薇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小薇上了公交車，一直往裡走，走到最後一排坐下，一個看起來還沒有成年的乘客看着他說：“唉，你看，這個人像不像今天在網上爆出來的那個女的，就是給我們家嘉賀吃海鮮的那個。”

另外一個人拿出手機，回答道：“沒錯，就是她，你看，衣服都是一樣的，沒錯的呀。”

小薇在後面默默地聽着他們的對話，公交車在站點停下，小薇馬上就下來了。

小薇已經不想哭了，一個人也許在很難過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小薇拿出手機打了一輛出租車，看見了苦瓜頭的信息。

糖醋蒜：“念念的狀态挺好的，放心吧。”

嘉賀看到了小薇的消息，立刻回應了她，苦瓜頭：“你前段時間是不是說在上海的一個媒體工作，是不是《媒你不行》？”

糖醋蒜：“是的，那個新聞上的女生就是我，最近我不去公司了，我會好好照顧念念的，不會受影響的。”

苦瓜頭：“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小薇想起來在公交車裡發生的事情，糖醋蒜：“沒事，隻要不看微博就沒什麼的，就是離夢想更遠一步。”

苦瓜頭：“你有什麼夢想啊，了解一下我的員工[龇牙]”

糖醋蒜：“我說出來怕你笑話我，我不說。”

苦瓜頭：“那我先說我的，我的夢想是成為史上著名的‘行為藝術家’”

糖醋蒜：“我想成為一名導演，把我的想法分享給所有人，為所有人帶來力量。”

苦瓜頭：“不錯，很好呀，我支持你。”

糖醋蒜：“但是，太難了，太遠了……”

小薇看着外邊的燈一盞接着一盞亮起來，像大海此起彼伏，看起來是那麼不真實。

苦瓜頭：“你知道我的狗，為什麼叫念念嗎？意思就是不忘初心，不管身邊的人如何看待你，社會的現實是什麼樣的，不忘初心，勇敢地往前走，即使最後你得不到西瓜，也能得到西瓜子，把它播種下去細心照料，就能開花結果。”

糖醋蒜：“謝謝你，我真的很幸運，我剛剛來上海，沒認識幾個人，可是，我認識的這幾個人都很好。”

嘉賀将“那，那個訓練生嘉賀呢？”這幾個字輸入進去，剛打算發出去，這時顧川走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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