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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有女的嗎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25 14:56:03

秀才有女的嗎(秀才燈會上被狐女吸引)1

王子服,山東莒縣羅店人。父早亡。自幼十分聰明,十四歲便考上了秀才。

這年正月十五,全村鬧花燈。舅舅家的兒子吳生來邀他觀燈。表兄弟二人一路觀賞,很有興趣,不覺逛到了村邊。

舅舅家有事,派仆人把吳生叫了回去。

他獨自來到一座小山腳下,迎面碰見一位美麗的姑娘,手拿一枝梅花,身後跟着一個丫環,滿臉堆笑地向他走來。

王子服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女子,不由兩眼緊盯着不放。那姑娘回頭對丫環說:“這兒郎目光明亮,可就是像個賊一樣,老看着人。”說完,把一枝梅花扔在地上,說笑着向遠處走去。

王子服拾起梅花,回到家中,将花藏在枕頭底下。從此,便一病不起。

吳生來看望他,王子服不覺流下眼淚,把實話告訴吳生,請他想個辦法。吳生說:“你真是個癡人,這一點小事,有何難辦?隻要你的病好了,我一定給你把這件事情辦成。”

過了幾天,吳生又來哄他道:“那姑娘已經找到了。原來她是我的姑母的女兒,也就是你的姨表妹妹,至今還沒有婆家,家住西南山中,離咱這兒三十多裡。”

不幾日,王子服病好了,便揣着那枝幹枯梅花朝着西南方向走。走了三十多裡,來到一個四面環山的村落。這村子不大,房舍不多,很是整齊幽雅。

在一座大院門前,他坐下來歇息。忽然聽到牆内有一女子呼喚“小榮”。接着又是一陣腳步聲。

大院裡面走出一個女子,一面走,一面往頭上插花。那女子見了子服,笑了笑便轉身回去。子服仔細辨認,原來就是自己想念的那個姑娘。

他真進退兩難。若是進去,不知姨母姓什麼?從沒見過面,反鬧出笑話。若是回去,也實在不忍。隻得在門口徘徊。

眼看太陽快要落山,隻見一位老婦人拄着拐杖從門内走出來,盯着子服說:“你是哪裡人?聽說你早晨就來了,一直待到現在,究竟想幹什麼?是不是肚子餓了?”

王子服上前施禮,說是來探望親戚的。老婦人問他親戚姓什麼,他又答不出來。老婦人說:“我看你是個書呆子,不如在我家吃點粗茶淡飯,暫住一夜,明日再說。”

王子服便跟随老婦人進全是白石砌路,兩旁落花片片,墜落滿地前,又見豆棚花架,布滿庭院。

老婦人把王子服讓進屋裡。屋内一切家具擺設,收拾得幹幹淨淨。子服坐下,就隐隐約約看到有人在窗外偷看。

老婦人大聲呼喚:“小榮,趕快做些飯來。”門外有人答應一聲。一陣腳步聲,由近而遠去了。

老婦人問道:“你的外祖父莫非姓吳嗎?”王子服點頭稱“是”。老婦人吃驚地說:“那麼,你是我的外甥了。你母親是我妹妹,近年家境貧窮,又沒有男人,出門不便,以至互不上門,斷絕了音信。”

王子服說:“我這次來,就是要探望姨母,因來得急促,竟忘了姨母姓氏。”姨母說:“我姓秦。一輩子沒生過孩子,有一個女兒,是姨太太所生。此女平日教訓少,光知嬉耍,不知憂愁。待會,要她來見你。”

說話間,丫環小榮已将飯菜端來。姨母陪王子服吃完飯,小榮來收拾碗筷,姨母吩咐說:“你去把甯姑娘叫來!”小榮答應着去了。

等了好大一會,那姑娘來了。隻聽門外嗤嗤笑個不停,小榮用手把她推入門内,她還是掩口而笑。

姨母發怒說:“嬰甯,有客人在這裡,嘻嘻哈哈,成何體統!還不快見你姨哥。”

嬰甯受了責備,強忍住笑。姨母道:“他是你姨媽的兒子,叫王子服。我們一家人互不相識,真可笑得很!”王子服上前給她行禮,她又縱聲大笑。

姨母轉臉對王子服說:“她已經十六歲了,還和小孩子一樣,缺少教訓。”子服随口答道:“她比我小一歲。”說着,兩隻眼睛盯着嬰甯。

小榮在旁看了,在嬰甯耳邊小聲說:“這人目光倒是明亮,可賊性仍是不改。”嬰甯一聽,又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嬰甯對小榮說:“咱們看看碧桃花開了沒有?”說罷,用袖子掩着嘴,快步向門外走去。又縱聲大笑起來。

天色不早,姨母起身告辭說:“外甥來一趟不容易。在這裡多住三五日,再送你回家。如嫌寂寞,屋後有一小花園,可供消遣。”

次日,王子服信步到屋後,果然有一所小花園。園中有茅屋三間,四面栽種着奇花異草。王子服在園中踱來踱去,心情十分舒暢。

他來到一株大樹下,忽聽樹上有沙沙響聲。仰頭觀看,嬰甯正在樹上戲耍。

嬰甯見了王子服,又狂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幾乎從樹上摔将下來。

子服說:“不要笑,再笑,就摔下來了!“嬰甯這才從樹上下來,一面還在不停地笑。

将要落地時,一失手,跌了下來。她才止住了笑。

子服從懷中取出那枝幹枯的梅花給嬰甯。嬰甯接過說:“枯了,為何留它?”子服說:“這是妹妹元宵節丢失的,我保存着是為了想念妹妹。”

嬰甯裝作不解地說:“這點小事,不算什麼。等你回去,我叫人把園中的花都折給你。”王子服歎氣說:“妹妹真癡,我不是愛花,是愛拈花的人哪!”

嬰甯裝作不懂說:“我們是親戚,你當然要愛我。”王子服隻得直說:“是夫妻之愛,到了晚上,同在一張床上睡覺的。”

她低頭想了好久,才說:“我不習慣和生人一起睡…。”

還沒有說完,小榮悄悄走來了。子服見了小榮,就趕快躲開。

一會兒,兩人來到老婦人屋裡。老婦人問:“你們到哪兒去了?”嬰甯小聲回答:“我們在花園裡閑談。”

姨母又說:“午飯早已燒好,你們忘了吃飯。有什麼要緊的話說不完?”嬰甯憨憨傻傻地說:“表哥想和我在一塊兒睡…”

子服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向嬰甯使眼色。嬰甯微笑着沒有說下去。

子服低聲責備嬰甯。嬰甯反問:“剛才的話,不該說嗎?”子服輕聲答道:“那是背着人的話,隻有夫妻才能說。”

嬰甯說:“背着别人還可以,怎能背着老母親說話。況且睡覺也是常事,有什麼可以避忌的?”

子服恨她不懂事,但也沒有辦法。吃罷午飯,他一人到門外散步,正巧碰見母親派來尋找他的人。

原來子服偷偷離家後,母親派人到處找不着。後來問了吳生。吳生回憶起诳騙子服的話,就讓他們到西南山中去找。跑了好幾個村莊,才找到這裡。

子服想把嬰甯帶走,姨母高興地說:“我有一樁心事,早就盼着能和你母相商,你能帶她同去,再好不過了,也讓她認識沒有見過面的姨母。”

說罷,就大呼嬰甯。嬰甯笑着進屋。姨母責備道:“有甚喜事?老是笑!如能改了笑,就是個好姑娘。”接着又道:“表哥想帶你一同回家,你趕快收拾一下,馬上就走。

臨行時,姨母再三囑咐嬰甯:在表哥家裡可多住一些時候,不要急着回來。要學詩書禮節,将來好侍奉公婆。還要麻煩你姨母給你配一戶人家。

子服、嬰甯兩人騎着驢子走了。走到山坳處,回頭一看,仿佛看見姨母倚門向北眺望。

子服回到家中,母親見他領回來一位美貌姑娘,又驚又喜,問道:“這位姑娘是誰?”子服說:“她是姨母的女兒。”母親十分驚疑,以前吳生說的都是假話,她沒有姐姐,怎麼會有甥女?

再問嬰甯。嬰甯隻知她不是嫡母所生。父親姓秦,她生下幾個月父親就死了,很多家事都不清楚。

母親心想:自己确有一個姐姐嫁給秦家,但早已死亡,怎麼還能活在世上?她再問姐姐的相貌特征,兩人說得都很符合,弄得她心裡更加疑惑。,

正在這時,吳生來了,嬰甯急忙避進内室。吳生聽說,也覺惘然。過了好久,他才問道:“這姑娘是不是叫嬰甯?”王子服說:“她正是嬰甯。”

吳生說:“奇怪,奇怪,這真是怪事!”王子服迫不及待地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生說:“秦家姑姑去世後,姑父孤身鳏居,被狐仙糾纏,生下一女,取名嬰甯,家中人都看見過。後來狐仙還常來照顧嬰甯。家中人就将一張天師符貼在牆上,狐仙才把嬰甯抱走。”

正在談論,内室傳出嬰甯的笑聲,母親随口說:“這個丫頭也太嬌慣了。”

吳生想見見嬰甯。母親便去把嬰甯叫出來。她剛向客人行了一個禮,就急轉身入内,又放聲大笑,引得全家人都笑起來。

第二天,吳生去西南山中看看究竟,順便為王子服做個媒人。他尋到原處,不見有什麼院落,回憶起姑母埋葬的地方,似乎離此不遠,但墳墓早被湮沒。

吳生将探尋情況告訴子服母子倆。母親懷疑嬰甯是個女鬼,故意把吳生講的話說給嬰甯聽,可是嬰甯一點不驚駭。

母親又假意悲歎她失去親生母親的痛苦。她并無傷感,隻是嘻嘻哈哈憨笑。母親請鄰居的女兒陪伴嬰甯一塊兒睡覺,也沒有發現異樣。

每天天不亮,嬰甯就來母親床前問安。

她心靈手巧,針線活計,紡織刺繡,都十分精巧。

就是愛笑。可是笑得很美,即是狂笑,也還是那樣妩媚。人們見到她笑,就很喜歡。

母親選定了日期,準備為他們成婚,但終究怕她是個鬼。一天中午,母親偷偷在日光下窺視她的身影,見她與平常人一模一樣,這才放了心。

舉行婚禮那天,母親為嬰甯穿戴好,剛準備與王子服行禮,嬰甯又笑得彎腰按肚,擡不起頭來。

婚後,每逢母親有憂愁,或是丫環們做錯了事,母親發怒,嬰甯一來,笑一陣子,母親就寬慰了。那些丫頭們也感激她。

庭堂的後面,緊靠西鄰的院牆邊,有木香樹一株。嬰甯每每上樹摘花玩耍,母親告誡她幾次,可她始終改不了。

一天,她又在木香樹上摘花。西邊鄰居家的兒子見她生得美麗,不由神魂颠倒,兩眼緊盯着她,神态十分輕薄。嬰甯并不退避,反而大笑。

鄰居兒子以為對他有意,越發放蕩起來。嬰甯見他如此惡劣,想戲弄他一番,就用手指指牆下。

黃昏時分,鄰居的兒子來到所指的地方,見嬰甯果然在牆下等他,來不及說話,急步走上前将她按倒在地。

但馬上就象受到一陣錐刺,痛徹骨髓,不由大哭大号,滾在一邊。仔細一看,原來按倒的不是女人,而是一截枯木。剛才挨近的是枯木半腰的爛窟窿。

他父親聽到号哭聲,急忙跑來追問,他隻是不語。等他妻子來到時,才說了實話。

父親舉火照,那窟窿裡面,有一個如小螃蟹大的蠍子。忙取來斧頭劈碎枯木,将蠍子砸死,背着兒子回家。

兒子回到家裡,由于中毒很深,半夜就死了。

鄰居痛惜兒子慘死,把王子服告到公堂,說他的妻子是害人的妖精。

幸而縣官平時對王子服很了解,知道他為人正直。認定鄰居是誣告,要打他的闆子。

王子服為鄰居說情,縣官才将那老頭免罪釋放。

這場官司以後,母親埋怨嬰甯說:“自古道:樂極生悲。象你這樣嘻笑無度,終有一天帶來憂患,多虧縣官判案神明,如果把你帶上公堂,我兒有何面目見人。”

聽了母親的話,嬰甯說:“我以後不笑了。”母親體貼地說:“凡是一個人,哪能不笑?隻要有分就好。”可是,打從這天起,嬰甯真的不笑了。

就是有人故意逗她,她也不笑。可是,也不見她有什麼憂愁。

一天夜裡,嬰甯忽然對丈夫哭着說:“我有一件心事,過去一直不敢說,怕相處日子淺,引起你們責怪。今天,細細體察,婆母和你對我沒有絲毫見外,我說了也許沒有妨礙。”

原來,嬰甯是狐母所生。狐母離開時,把她托給鬼母撫育,相依十多年,撫育成人,才有今天。

鬼母就是王子服的姨母秦氏。她早就被後人忘了,無人将她的屍骨和父親合葬,她要王子服不惜花費,了卻她的心願。

說到這裡,嬰甯哭得更厲害了。她說:“我沒有兄弟,如果完成這事,也可以使世上人不緻抱怨養女孩子沒有用。”

第二天,夫妻倆用車載着棺木,到山中尋找鬼母的屍骨。嬰甯見了屍骨,失聲大哭,随後把鬼母的屍體裝入新棺木,和嬰甯的父親合葬在一起。

夜裡,子服夢見鬼母來緻謝,天明告訴嬰甯,嬰甯也說自己見到了鬼母。子服責備她為啥不留下鬼母。嬰甯說:“她已成了鬼,留在家中,生人多,陽氣盛,實在不能久住。”

子服問到小榮。嬰甯說:“小榮也是狐女,她非常聰慧。狐母走時,留下她照顧我,都是她取來飯食給我吃,我非常感謝她的恩德。昨夜聽鬼母說,她已嫁人了。”

王子服對這些事都感慨萬分。為了紀念死者,每到清明節,他就和嬰甯一同到秦家慕地上去掃墓。

過了一年,嬰甯生了一個男孩。這孩子不怕生人,見人就笑,很象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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