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我選擇,我會生活在中國的宋代。”
在英國史學家湯因比眼裡,宋代是一個繁榮和令人向往的朝代。
國學大師陳寅恪也說:“華夏民族之文化,曆數千載之演進,造極于趙宋之世。”
兩宋之中國,一方面在軍事上積貧積弱,一方面又在經濟、科技、文化、娛樂等領域領先于世界。
兩宋氣韻,有動蕩,有憂患,也有如《清明上河圖》一般的絕代風華。
▲▼《清明上河圖》局部 故宮博物院藏
「宋時酒樓分為正店和腳店兩種,區别在于前者有釀酒權。 圖中腳店檐下兩側還挂有“天之”“美祿”兩塊牌子」
古時候,水運通達之處,則必貿易昌盛,經濟繁榮。
對于地處“西南要會”,又獨得長江與沱江之川江碼頭滋養的泸州來說,宋時王朝所留下的印記之深,“造極”之盛,于泸州最為鮮明。
在泸縣的宋代石刻博物館裡,有一條穿越時光的“宋街”。
這條街道複制于文獻史料、石刻及宋時民間習俗。在宋街上行走,茶樓酒肆,勾欄瓦舍,月色透窗,仿佛千年時光流轉,倏忽近在眼前。
▲泸縣宋代石刻博物館
北宋建立後,社會穩定,經濟發展,人們對文化娛樂的需求逐漸增大,慢慢形成了專業的演出空間場所以及專門的商業遊藝區域——勾欄瓦舍。
瓦舍,又稱為瓦市、瓦肆等,原是臨時集合、以演藝的勾欄為中心的集市,後逐漸演變為一種固定的大型演藝場所,也是各種娛樂場所的統稱。
瓦舍裡用欄杆圍起來專門表演節目的地方,便是“勾欄”。
從泸州發掘的大量南宋石刻來看,泸州的農業、工商業之繁榮,市民階層文娛遊樂生活之豐富,雖比不得汴京之盛,卻也足以令世人對那個年代浮想聯翩。
地理上,泸州控扼三江兩河(長江、沱江、岷江、永甯河、赤水河)之要沖,交通上是雲貴川通衢之地。
《宋會要輯稿》載,宋徽宗诏雲:“泸州西南要會,控制一路……可升為節度,賜名泸州軍”。
▲泸州老窖博物館藏
“西南要會”的地位,讓宋時泸州,充滿了煙火氣。
在泸縣石刻裡,記錄着宋時人物、建築、家具以及各種動植物圖案,也有人文、舞蹈、服飾、風土人情,如《婦人啟門圖》《勾欄》等,頗具川蜀人文風情。
瓦舍之内通常設有酒肆、茶坊、食店、攤鋪、勾欄、看棚等。
勾欄作為商業性演出的舞台,則是“百戲雜陳”,每天都會表演各種精彩的文娛節目,包括雜劇、滑稽戲(類似于小品)、說書、舞旋、演奏等。
▲宋代花卉石刻展現了當時泸州流行的插花藝術和審美品味
泸縣宋代石刻,是宋代曆史的真實寫照。
當地出土的建築構件類石刻中,主要有仿木結構的鬥拱和門。
鬥拱是中國古代傳統建築中獨具特色的構件系統,主要作用就是承重且兼有裝飾效果。出土的門也分單扇門和雙扇門。
而在泸縣宋代石刻博物館裡,有身穿飄逸服飾、氣質靈動優雅的飛天石刻,也有頭戴鋼盔,身披戰袍,手執兵器,腳踏祥雲的武士。
有穿着大袖袍衫、頭戴帽子、風姿綽約的男侍,也有手持注子,頭戴軟腳花冠,面部豐滿,身穿圓領窄袖襦和長裙,束腰革帶的侍女。
▲南宋高浮雕持花女侍石刻 四川泸縣宋代石刻博物館藏
除了衣着時尚有品位,宋時泸州人也極善美食制作。
他們會在飯前先吃果品,再上下酒菜,配合傳統節日更有餃子、湯圓等各類美食,生活極具儀式感。
比如在端午節時,泸州人會親手制作“百草頭”,就是将菖蒲、生姜、杏、梅、李、紫蘇等切細絲,加鹽晾幹或者加糖、蜜浸漬。
這些不僅是可口的美食,也有延年益壽的寓意和吉祥之意。
泸州納溪區所産的納溪貢茶在宋朝時也已是聲名遠播。
篆刻在清溪河河道石壁上的“二月茶”三字,就是北宋文人、書法家黃庭堅在納溪品嘗二月早茶後留下的墨寶。
▲曆經歲月變遷,似乎仍能看到當年的繁華
作為西南交通要道,又有川江碼頭獨有的市井文化滋養,泸州在兩宋時期城市繁榮,商業和手工業興盛,民間文化空前活躍。
這些市井煙火氣息便彌漫于歌舞酒樓、勾欄瓦舍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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