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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教育,首先你得有個孩子。
對于郭剛堂來說,9月21日是個撕心裂肺的日子,在1997年,他年僅2歲的兒子被人拐走,徹底打亂了27歲郭剛堂的生活。
從此他騎着摩托車,綁着尋子信息的旗子,一找就是二十年。
我一定要找到孩子
那一天的下午6點,已經結婚三年的郭剛堂忙着開拖拉機搞運輸,那天他賺了幾十元特别高興,可是回家的時候卻看到門口圍滿了人。“當時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是不是我小子出意外了,這時一位老人家過來拉着我的手說,郭振被人販子拐走了,要我不要擔心,先想辦法趕緊找孩子。”
可是怎麼找呢?郭剛堂跪在土裡給在場的鄉親們磕頭,所有人都哭了;當天晚上有500多人,三人一組到附近的路口、汽車站和貨車站去找;鄉親們還湊了5萬塊錢讓郭剛堂去找孩子,可是不管怎麼找,郭振就是不見蹤影。
兩年後,花光了所有積蓄又借了20多萬的郭剛堂,還是沒有找到兒子,心裡極度絕望,“在最抗不過去的時候,想過讓汽車撞死自己,這樣可以拿幾萬塊去還債。”
“但是我死了,我的孩子,還有誰會去找呢?如果他在外面受苦怎麼辦呢?,沒有一點希望,大家借這麼多錢給我,不就是讓我找到孩子嗎?”到了1999年,郭剛堂決定一個人出去,開始尋找郭振的旅程,“我們大人可以選擇絕望或者堅強,但孩子隻能等待,等待父親的出現,等待父親來帶他回家,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孩子。”
從1999年底開始,郭剛堂騎着摩托車,10年間跑了30多個省,40萬公裡路,報廢了9輛摩托車,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地尋找兒子。看到和兒子差不多年齡的男孩,他就多看兩眼,“我這是一個很笨的辦法,但也是個沒辦法的辦法。”每年出門的時候,郭剛堂的摩托車上都裝着兩米高的一個箱子,裡面裝着媳婦做的葫蘆烙畫,當做他出門尋子的盤纏。
“這些年在路上,認識了幾十萬人,其中有太多的好心人;這些年騎的摩托車,有好幾輛都是别人送的;他們買了小車,摩托車不騎了,就給我。在深圳,摩托車車友給我檢修了摩托車還給我換了齒輪,怎麼給他錢都不要;離開的時候,還送了200公裡,他怕我從深圳出來會迷路。”郭剛堂還說:“我這麼些年,一個人在路上孤獨地行走,其中有幾十次好像是發現了孩子蹤影,但探究下去,幾十次希望變成了幾十次失望,如果不是一直有好心人鼓勵我,我真的很難堅持。”
十年的騎行尋子路,郭剛堂沒有找到兒子郭振,卻替7個家庭找到了被拐的孩子。
那是我最美好的時光
郭剛堂曾經是村子裡最能幹的青年,在上世紀90年代,一天就能賺一百塊錢,他年輕時喜歡熱鬧,也喜歡唱歌,有一次歌舞團下鄉表演,才十幾歲的他就站在台下叫闆說:“你唱得還不如我唱得好。”别人不信,他就唱了一首《冬天裡的一把火》,台下人全都鼓掌,連歌舞團老闆也想把他挖走。
他和妻子是相親認識的,被媒人安排着見了一面,臉都沒記清就結了婚。
郭剛堂喜歡說,妻子喜歡聽,夫妻倆經常會徹夜長談。他們結婚沒多久,兒子郭振就出生了,那時郭剛堂在外面開拖拉機,妻子在家裡種地;他還想着在聊城河邊包下一塊地,打造一個特色旅遊區。郭剛堂說,“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但是到了1997年9月,郭剛堂的生活就被徹底撕裂了。
孩子剛丢的時候,郭剛堂慌亂而焦灼,恨不得不吃不喝去全世界找。“如果是現在,我絕對不會像當初那樣找孩子。我會先安慰家人,再配合職能部門,組建親友團,然後利用網絡和公益組織的力量,一起找孩子。”這是郭剛堂在二十年尋子路中得出的經驗教訓和切身體會。
每次出門的時候,妻子都會目送着他離開,而郭剛堂隻是帶着兩件換洗衣服和一個裝滿尋人啟事的黑色挎包,就騎着摩托車上路了。
2015年,以他為原型,由劉德華主演的《失孤》上映;電影一開場,看到劉德華扮演的雷澤寬趴在摩托車上睡覺時,滿臉滄桑和疲憊不堪的畫面,郭剛堂忍不住起身,坐在觀影廳旁的台階上,咬着手指無聲痛哭起來。
《失孤》改編自他的故事,大部分情節都是他的真實經曆:在路上遭遇車禍,被人欺淩;在路上撕下其他失蹤孩子的尋人啟事;而且每到一個城市和鄉鎮,他都會去中心地帶擺出照片,散發尋子的傳單。和電影中的雷澤寬一樣,他也有個小本子,記錄着漫漫尋子路上所有陌生人對他的資助。
我們情同兄弟姐妹
“我不是想放棄找孩子這件事情,而是放棄我自己。你說這個事,我隻要活着一天,誰做父母不會想自己的孩子,是吧?”想起最絕望的時刻,郭剛堂不無感慨地說。
郭剛堂出門找兒子,整個家裡就隻能靠着妻子。
郭剛堂的妻子做着兩份工:白天是保姆,每個月收入一千多;晚上還要到飯店打另一份工。她常年精神衰弱,直到現在,也經常整晚睡不着覺。
他們後來有了小兒子郭偉,“長得就像是郭振的翻版”。可是孩子大了,吃喝上學都要花錢,妻子感到壓力很大:“你願意幹什麼事業就幹什麼事業去,我現在過日子還喘不過氣來呢。”
2016年底,郭剛堂開通了網絡直播,每天見一個丢失孩子的家長,講述一個被拐孩子信息,每次都有幾千人觀看。
2017年初,郭剛堂又出發了,除了繼續尋找兒子郭振以外,他準備一路收集失蹤孩子的信息,跟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長見面。但是妻子忽然說不願意讓他去,她想讓郭剛堂多照顧家裡的孩子;文化水平不高的她,陪小兒子郭偉寫作業感到很吃力,尤其是英語。
“她畢竟是個家庭婦女,面對的就是家裡的鍋碗瓢盆。”郭剛堂說:“束縛着我的東西呢,它就是一個大網,我這一輩子不可能從裡面逃脫出來。”
在尋子路上學會了上網,并且對網絡越來越依賴的郭剛堂,借助尋子協會、網絡和直播的力量,想要更有效地尋找兒子郭振,同時幫助所有丢失孩子的家長建立數據庫,互相溝通信息。
他感到很累,而且這種疲憊感包圍他已經很久了。每當有關于他的電視節目播出後,就有很多人打電話找他,大多數都是丢了小孩的家長;他太忙了,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接電話。
“全國各地的,你要聽各種不一樣的語言。有的方言你聽不懂,你就要努力地聽。”有時候他甚至感覺自己像個垃圾桶,承受了全國各地前來尋求幫助家庭的負面情緒。
“我什麼事情都幹不成,整天就是接電話、回信息,就搞這些東西了。我自己也承受不了,我沒有排洩的地方。但是我就像他們的一個主心骨,我要是停下來,他們也會有失落感,而且我們情同兄弟姐妹。”
郭剛堂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從這件事裡出來,肯定會幹一輩子。”
不是我家的孩子,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從1999年開始,郭剛堂的漫漫尋子路已經延續了二十年,但是他的線索隻有一個:兒子的左腳上有一塊小燙疤。堅韌而執着的郭剛堂,就憑着這一條線索“大海撈針”。
他的兒子郭振,是在山東聊城開發區的城鄉結合部被拐走的,可是直到村子拆遷,兒子還是沒有找回來。
如今的郭剛堂每天五六點起床,然後花一個小時在河邊漫步,聽一會付費廣播,“現在做的事情越來越細化,總感覺自己的能力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差得太遠太遠,也要補充一點東西。”打理完協會的事情,到了晚上郭剛堂就盡量待在家裡,“畢竟父母都快80歲了,而且可能年齡大了,說心裡話,我真的進了家都不想出去。”
從2016年到現在,通過網絡平台和尋子協會的力量,郭剛堂找到了360多個疑似郭振的孩子,他都做了編号,然後跟大多數孩子做了DNA檢測,結果都不是。後來他把這些數據全部交給了公安數據庫,“不是我家的孩子,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2018年,郭剛堂成為山東省“百姓宣講員”,并入選“聊城好人年度十大人物”。
《失孤》的導演彭三源說:“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是一場考試,上天卻給了郭剛堂最難的一張試卷。”而這張答卷隻有一個答案:找到孩子。
“兒子,你在哪兒啊?爸爸找你回家。”二十年以來,郭剛堂始終天南海北地尋找着兒子,但是不管摩托車後面的旗子換過多少面,這句話一直用最大的字體印在最醒目的位置。騎行的時候,郭剛堂很喜歡聽身後的旗子抖在風中的聲音,這讓他感到自己和兒子在一起。
在電影裡,劉德華扮演的雷澤寬說,“15年了,隻有在路上,我才感覺我是個父親。”這也是郭剛堂的原話。
當你的孩子年幼的時候,最好的教育不是打罵責罰,也不是三字經弟子規,更不是誇獎贊譽,而是緊緊地拉着他的小手。如果你有其他想法,請在評論區告訴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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