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底線》看的是“熱鬧”——比如當年那個真實事件的始末,或者看“對錯”——在這個案件裡到底誰對誰錯、誰更有理!
在筆者看來,電視劇《底線》的真正意義在于:
通過各種能在現實中找到影子的案件,讓人們更深入了解“偏見”的危害,真正學會公正看問題。
比如,成為法官的第一條就是要摒棄自己的“想當然”。
葉芯從最高院下來體察生活時,剛好遇到還是法助的周亦安“忽悠”當事人,于是,她直截了當地批評了周亦安“身為法律人士,不應該搞迷信”。
這就是一種“想當然”,基于自己的“觀察”和學識得出的結論。
這時的葉芯是以高高在上的視角做出的判斷,并不懂得基層調解工作的難處和瑣碎;
她想當然地認為,一切都應該按照課本來走,或是按照某一種秩序來走,不會有意外,也沒有不可調解的事項。
這種“想當然”在現實生活中也很常見。
比如印小天客串的符總與其女秘書莫莫之間的關系,按一般人的理解隻會認為是“老總調戲了小秘”,是“打死”也不會相信是女秘調戲了老總。
“想當然”往深了說,其實就是“偏見”——完全基于自己的認知,或是一些約定俗成的事情。
最近看的《見東坡》一書中,對約定俗成中的“俗成”二字作如下解釋:
“俗成”裡面肯定有不對的地方,或者說是不準确的,但是大家 也接受了。“俗”這個字,大有力量,所以有人覺得讨厭、可怕。
“偏見”在某種情境下就是一種“俗成”。
《底線》劇中通過李芳凝職場性騷擾案和符天、莫莫的調解案對比,告訴觀衆一個道理:無論男女,都有被人“調戲”的可能,他們都有權維護自己切身合法權益的權利。
約定俗成就一定是對的嗎?事情一定要分出正誤和高下嗎?
方遠說得好:“在這個忙碌的年代裡,大多數人很容易陷入一種非理性的狀态。”
人無完人,總會有缺陷,無論男女,總有善惡難分之時,也有模糊不清之時,重要的是,在這種兩難境界中,如何穿透迷霧看到事情的本質,保持應有的客觀性,不讓自己或是身邊人受到傷害。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世間本無真相,隻有各自的立場。
所以,筆者覺得,這部劇通過“法官”之口,教導人們要盡力摒棄偏見,方能見到事情本身。
宋羽霏在審理“辱母案”雷星宇時,先行在腦中給雷星宇定了罪,雖然她一直在找能給雷星宇減刑的方法,但在她的腦子裡早已經先下了判斷。
後來這個案子二審後,雷星宇從“死緩”變為“防衛過當”,民衆服了,宋羽霏也“服了”。因為她在經曆了與外賣員的口角後,代入了雷星宇的情感,有了同理心。
那天宋羽霏也并不知道外賣員是否會上樓來報複,聽到一直有人敲門,又沒有人的情景時,她不自主地就拿起了錘子做武器,準備襲擊可能出現的“壞人”。
幸好出現的是徐天,不是外賣員,否則很難斷定,宋羽霏是否真會用錘子敲人!
宋羽霏想明白了自己的“牛角尖”,是自己已經先入為主給人家判了刑,後續的努力其實都是在證明自己的判斷,并不是真的從客觀角度考量雷星宇的行為;
她在一審中的判決,早已經受自己的認知、經曆影響,沒有了公正性。
筆者覺得,這些對比細節安排得非常好,能讓觀衆從細微處看到身為法官的“人性”一面,也能看到真正的公正要讓一個正常人對自己有多苛刻,才能盡量公正。
後面方遠在辦理孟偉醉酒墜樓案時,怕因自己對酒的偏見,作出不公正的審判,會主動要求相關部門監督自己,是非常嚴謹的工作态度——對自己,也對别人、對“公司”負責。
私認為方遠這個角色設置得非常好,因為他全方位诠釋了“公正”要如何做:
在稱呼上,有人說他是方嬸、方大姐;說明方庭長很熱心、愛唠叨,但不會讓人反感。
在工作上,方遠對下屬和上級、師父和平級的态度都有差别,出發點卻是一緻的好。
對下屬是愛護和指導,當批評就批評,也會安撫;對上級和師父保持應有的分寸和尊重,但也不卑不亢,有理有據;對平級、同事有禮貌和熱情。
對于當事人,方遠從不偏聽偏信,有直覺也不全信直覺,萬事都講道理和證據;但是對很多事情上,方遠也不隻講證據,還講立場和邏輯。
用法助王秀芳大姐的話:“要實實在在地給當事人解決問題”。
問題解決得合适不合适,在不違反公俗良序的前提下,當事人覺得合适最好。
所以,筆者認為《底線》這部劇真正需要被大家看到的是如何公正處理事情:摒棄固有的思維和想法,從事兒上出發,多角度考證,盡量客觀對待。
有些事情其實不複雜,是因為帶有太多個人的情緒或欲望,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來源:茹金生長
作者:茹金 | 編輯:周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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