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多太突然,我有些緩不過來。
任隊拉着我離開了警局坐上了警車,我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到了自己的家。
我随他們一同進了電梯,大家都沒有說話,狹小的空間内,站着三個人,都做着均勻的呼吸,但是誰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讓我緊張。
這條熟悉而短途的走廊,不知道為何變得格外的漫長,就連腳步感覺也變得如灌鉛了一般,落地發出了渾厚的聲音。
我被他們強行推進了自己的家,即使有千萬個不願意也不能夠反抗,我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卧室,一口碩大的棺材霸占了整張床,房間裡充斥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你能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任隊看着我,我情緒有些許地激動,想要從這個房間逃出去。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大早醒來就在格拉公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家會有一口棺材呀!”我捂着腦袋蹲下,不停地幹嘔。
“但事情肯定與你有關難道不是嗎?我相信你也不是兇手,如果你是的話,也沒必要傻到将死者的屍體裝在棺材裡擺在這,但是兇手明顯就是沖着你來的,你或許才是破案的關鍵。”任隊将我扶了起來,我聽了他的話感覺舒緩了許多,至少對方信任了我。
我同他走上前去,棺材擺放在那裡,有那麼一刹那,我想自己也躺進去,裡面有一具女屍,沒有頭顱,而且全身有明顯縫合的迹象,鮮血幾乎将棺材的底都要鋪滿了,我看了一眼就别過頭去。
法醫告訴任隊,死者的死因是受利器切割導緻失血過多而死,從她的手指所表現的形狀來看,死者是在活着的時候,被進行了分屍,導緻她的腳趾和手指都出于極度的僵硬狀态,這個原理就等同于打針的時候,人們會可疑緊繃自己的神經。
從法醫的口中我才知道,這個身子和早上所發現的頭顱拼接起來才是完整的一個人,也就是我昨晚所遇到的那個女孩黃悅。
更加令我難以置信的是,法醫從女孩的下身提取出了少量的*液,也就說明女孩生前還遭受了禽獸一般的侵略,即使兇手留下了自己的DNA,警局也由于缺少數據庫無法進行匹配。
屍體的四肢被分割成十六塊,然後又被重新縫合了起來。
任隊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疑點,更加證明了我不是兇手這一點,他告訴我,在我家裡除了這口棺材,沒有找到大量的血迹,也就是說不是殺人分屍的地點,他做了一個假設,就是如果我在格拉公園殺了人,然後再返回家裡将死者的屍體放在床上并且還攜帶了一口棺材,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在我的車上,沒有發現任何血迹)的幫助下,至少要花費五個小時,這樣算來,我早晨應該出現在自己的家才對,報案者發現現場的時間是七點,我又是如何在半個小時之内返回格拉公園的,我回去又是為了什麼?動機、手法都說不通。
可以說若我犯罪,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從公寓出去,我跟随着任隊一行人來到了宋羅浩的家,他的妻子迎我們進去,她紅腫的眼睛,顯然沒有少哭,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僵硬地坐在了沙發上。
據宋羅浩妻子提供的信息,他隻是一個很老實的公交車司機,平時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不應該是仇殺,而且他妻子證實他與這個女孩根本不認識,或許昨晚是他們的第一次交際。
更奇怪的是,他的妻子說下午三點的時候給宋羅浩打過電話,宋羅浩說開完這趟就下班了,也就是他開的最後一班車,後來他妻子怎麼打電話也無法接通,這麼說他三點發車,返回客運中心的話最遲也應該是五點左右,而現在他返回的時間是淩晨一點,這足足八個小時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我恰巧坐上了他的那趟車。
“我想問一下,他在最後一通的電話中有沒有表現的很反常?”任隊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我側耳傾聽生怕遺漏掉一些重要的信息。
“沒有吧,他心情還不錯,還問我需不需要下班後買菜啥的,沒想到第二天就出這樣的事情了。”她抽泣着,不停地用紙巾擦拭着自己的眼睛,我有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畢竟我不是警察。
她說後來又撥了死者數通電話,她既然奇怪死者為何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回來,她就沒有出去找過嗎?
“謝謝你的配合,事情發生了也沒有辦法,我們警方一定會盡快逮捕兇手,給你一個交代的,還請你節哀。”任隊說的這種官方話,我幾乎都能流利地背出來。
從宋羅浩的家出來,我遞上了一隻煙給任隊,他點上了火抽了一口,吐出的煙圈緩緩升空。
思緒了好久才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她剛才明明在隐瞞什麼,你為什麼沒有揭穿她?”
我看到了他十分罕見的笑,單陵代替他解答了我的問題“剛才在提問的時候,她頻繁地喝水,就是為了緩解她内心的緊張,握住杯子的時候,她的手有明顯的顫抖,故意作出悲傷的樣子,在逃避我們的眼睛,她刻意地說謊,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什麼,我們繼續問下去也不會得到什麼有利的線索。”
任隊将煙尾巴丢在了地上踩滅,開車坐了進去,然後對還在給我講解的單陵說“調派兩名警員負責全天二十四小時監察她的行動,一有異樣就向我報告。
我聽了他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讓我跟着他們查案,其實就是一種無形的監視,他們想把我控制在他們的視線内,讓我相信他們已經對我沒有懷疑以一種自然的狀态,這樣才容易的露出破綻,簡單地來說。
他們還在懷疑我是兇手。
來到了另一名死者黃悅的家裡,剛進門的時候我們就聽到了一對男女的叫罵聲,我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散落在地上的零碎物品,盤子、碗筷、電話,都被無情地砸碎。
我們被領到了客廳,就連電視機也難逃死亡的命運,屏幕碎開像是蜘蛛網,在任隊的勸阻下,那對男女才停止了争吵,大概他們兩個就是黃悅的父母。
一見我們的到來,母親劉氏就坐下來說自己女兒的悲慘。
從她的口中我們得知,小悅平時是一個很乖巧的女生,她每天一放學就回家做作業,可不知道昨天怎麼的,她也按往常一樣地回家做作業吃飯,然後看電視,十點就睡覺,不過十二點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關門的聲音,原本還以為是鄰居家的聲音,現在想來應當是小悅出去的聲音。
“她為什麼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突然出去,她平時有這樣的舉動嗎?”我喝了一口她父親遞上的茶,茶杯的邊緣缺了一口,跑了一個上午,喉嚨終于感受到了一份清涼。
劉氏不假思索地反駁道,情緒顯得有些激動,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晚上會偷偷出去玩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她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出去,我家小悅晚上從不熬夜,更别說出去玩了。”
任隊點了點頭,表示相信她的話,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信任,因為當時他也對我做過同樣的動作。
“那昨晚她的表現有沒有異常的情況?比如說煩躁或者什麼的?”
劉氏給予的回答很肯定,我也覺得她說得都是實話“她挺高興的,還給我講那天學校發生的事情,我看不出什麼異樣。”
任隊告訴了劉氏,他們的女兒還在做屍檢中,因為死狀較為殘忍,目前還不能給予家屬前去查看的資格。
下樓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問題,差點踩了一個空,還好單陵及時地扶住了我。
兩名死者,經家屬的闡述,他們都沒有任何情緒上的不正常,卻做出了很反常的事情,導緻了現在這個結局。
原本我還想讓任隊去找那晚公交車上的老太婆,但由于時間将近半夜,而且此時也還沒有查清楚我口中老太婆的身份和住址,隻能暫且地放到一邊。
我沒有回到自己的公寓,我也不敢回去,任隊其實早已給我安排好了住處,就是警局對面的一棟寫字樓,他們的休息室就在那棟寫字樓的二層,而我就住在五樓,他們雖然表面上說不幹涉我的私生活,但是從一樓到我所住的地方,将近被安裝了二十個攝像頭,無死角拍攝,在我房間的門口前還站着兩個保安,防止有人對我不利。
謊話編的那麼籠統,這裡是警察所在的地方,肯定有很嚴密的安全系統,閑人連一樓都進不來,何況是到達我所住的五樓,這明顯就是防止我有異動,所以才派人監視我,而且讓我住在五樓是防止我從窗戶逃跑。
我雖然很不甘,但又沒有反抗的餘地,能做的就隻有做了一番簡單的洗漱後早早地睡下了。
當晚我聽到了一連串聲音,那聲音像是在砸門,但是還有帶木頭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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