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毫無疑問是一個世界級的大國:俄羅斯陸地國土面積1707.54萬平方公裡、領海面積757萬平方公裡(海陸總面積2466萬平方公裡)。俄羅斯從國土面積看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大國。截至2021年1月俄羅斯的人口數量約為1.4623億(在全球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中位居第九位)。俄羅斯作為聯合國安理會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在全世界都擁有巨大的政治影響力。
繼承了蘇聯大部分軍事力量的俄羅斯綜合軍事實力位居世界第二:俄羅斯擁有世上最大的核武器庫和三位一體的核打擊能力。俄羅斯除了大力發展核力量之外在電子戰、激光武器、空天武器等高端武器方面也極為重視。在尖端武器方面美國擁有的武器裝備在俄羅斯幾乎都有對應的型号:彈道導彈方面美國有“民兵”,俄羅斯有“白楊”。顯然俄羅斯在政治軍事領域是無可争議的世界大國。
相比之下俄羅斯的經濟實力确實并不耀眼,但也絕不像有些人所說的那樣一塌糊塗。2021年第一季度俄羅斯以3599.77億美元的GDP總量在全球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中位居第13位。在全世界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中排在第13位能說是一塌糊塗嗎?不過俄羅斯經濟發展的相對滞後的确是不争的事實:前蘇聯曾是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而俄羅斯現在的經濟總量卻被國土面積隻有自己0.6%的韓國超越。
當然我們要看一個國家是富還是窮不能隻看經濟總量。如今印度的經濟總量在全世界僅次于美、中、日、德四國,然而印度卻是一個貧富分化相當嚴重的國家。如果我們去看印度的人均收入,那麼印度顯然就并不是一個富裕國家。2021年俄羅斯的人均GDP在全球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中排在第67位(比我國人均GDP多204.58美元)。在全球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中排在第67位顯然也算是中等以上水平。
總體上俄羅斯的經濟水平如果放眼全球并不算低,隻不過俄羅斯的經濟水平與其大國地位顯得不匹配而已。俄羅斯的經濟總量同美、中、日、德、印、英、法等世界主要經濟大國比起來是相對偏低的。俄羅斯的人均收入水平盡管在全球範圍内不算低,可顯然距離真正的高收入水平還有相當的距離。如果一個班上有200個學生,那麼成績排在第67位當然不算差生,可也同樣算不上是尖子生。
俄羅斯在國際上的經濟地位與政治軍事地位是不匹配的。我們不妨假設以俄羅斯現有的政治軍事地位如果能讓自己的經濟總量跻身世界前五位、人均收入水平達到韓國的标準會怎樣呢?事實上經濟水平已成為制約俄羅斯國際影響力進一步提升的短闆之一。如果把整個地球比喻成為一個班集體,把政治、軍事、經濟、科技等各項指标視為考試科目,那麼俄羅斯顯然是一個偏科比較嚴重的學生。
俄羅斯是富還是窮得看和誰比:如果同美、英、法、德、日等發達國家比當然不算富;如果同廣大的第三世界國家比起來其實也真不算窮。如果從人均GDP推斷俄羅斯人的生活水平應當和中國差不多,但跟歐美日韓等發達國家相比還是有着相當的差距。當然人民生活水平也不能隻看人均GDP,因為物價等生活成本也是影響人民生活水平的重要原因之一。
比如美國人的一般生活水平就高于日本:首先美國的人均GDP相當于日本的1.5倍以上,而同時美國的物價水平也要比日本低得多。日本的物價水平其實是比較高的:一盒6個番茄價格是400日元(合人民币22.26元);一個生紅薯價格約是200日元(合人民币11元左右);一個烤紅薯的價格大約相當于35元人民币;一顆大白菜的價格大約相當于人民币6元......
水果在日本基本上是按個賣:一個蘋果大約160日元(合人民币8.9元),如果是精品蘋果有可能買到300日元一個(合人民币16.7元)。一袋10斤裝的大米在日本的價格大約相當于130元人民币。豬肉的價格通常是每克1.98日元。一兩(50克)豬肉基本上就是100日元(合人民币5.56元)。這樣算下來一斤豬肉在日本的價格已接近60元了,如果是精品豬肉可以一斤賣到90元左右。
不過日本也有比美國強的地方:日本公民因為有全民醫保,所以在看病方面就比美國人相對輕松。由此可見一個國家人民的生活水平需要多方面考量:既要看到這個國家的人均GPD和平均收入,也要看到這個國家的物價水平、福利待遇。朝鮮的人均GDP其實比印度還低,可朝鮮人的實際生活水平卻高于印度。朝鮮人盡管從收入水平上看并不富裕,但他們在醫療、教育等方面都享受到一定的社會福利。
印度名義上是一個号稱實現了全民免費醫療的國家,不過印度的整體醫療水平可就令人不敢恭維了。印度的确建立了覆蓋全國所有老百姓的免費醫療體系,然而這其實是一種檔次相當低的醫療模式。在印度為民衆提供免費醫療服務的主要是公立醫院,而私立醫院其實在本質上就是以盈利為目标的企業。再說得直白一些以盈利為目标的私立醫院是為有錢人服務的,而由國家财政支撐的公立醫院是為普通大衆服務的。
盡管印度的公立醫院面向全民提供免費醫療服務,可實際上印度的公立醫院在醫療技術手段上是相當有限的。表面上印度的公立醫院是提供免費醫療服務,可實際上有很多病在公立醫院根本就治不了。同樣印度在名義上也是一個實行全民免費教育的國家,可實際上國家所能提供給老百姓的教育資源卻是相當有限的。印度有着全世界數量最多的失學兒童,印度成年人的文盲率占全世界的37%。
印度實際上是一個全球範圍内貧富差距極為懸殊的國家。在印度占總人口1%左右的最富裕人群擁有印度全國财富的一半以上,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全世界貧困人口的1/3來自印度。印度75%以上的人每天生活費還不到2美元(約合12.73元人民币)。由此可見真正占印度人口絕大多數的普通民衆實際生活水平其實是不如朝鮮的。這也再次證明衡量一個國家的貧富不能隻看平均收入水平。
俄羅斯人的工資收入水平其實是相對比較低的。2018年俄羅斯平均月薪中位數為35000盧布。2019年俄羅斯勞動和社會保障部曾公布過當時俄羅斯人平均月薪數據為3.6萬盧布(按當時的彙率約合人民币3614元),同年俄羅斯平均月退休金為1.4萬盧布(約合人民币1448元)。2020年俄羅斯的平均月薪為39000盧布(大約折合3610元人民币)。大家不妨對比一下月薪三千多在我國是個什麼水平。
根據2020年俄羅斯官方統計部門公布的數據顯示:收入1~1.4萬盧布的俄羅斯人占全國總人口的12.2%左右,收入1.4~1.9萬盧布的俄羅斯人占總人口的14.9 %左右,收入1.9~2.7萬盧布的俄羅斯人占總人口的19.1%左右,收入2.7~4.5萬盧布的俄羅斯人占總人口的23.4%左右,收入4.5~6萬盧布的俄羅斯人占總人口的8.4%左右,每月收入在6萬盧布以上的俄羅斯人占總人口的9.3%左右。
2021年俄羅斯居民每月平均工資上漲至43000盧布(約合3810元人民币)。俄羅斯最常見崗位的月工資是3萬盧布(約2650元人民币)。首都莫斯科的人均月工資為67000盧布(約6000元人民币)。俄羅斯軍人的收入相對較好:中校軍官的基準工資是8.87萬盧布(約合人民币7800元),但擁有出海補貼和飛行津貼的海空軍中校的平均月工資為25萬盧布(2.2萬元人民币)。
不過俄羅斯在物價水平上有自己的獨特優勢:俄羅斯的食品、消費品和總體價格水平比美國、日本、韓國、中國都要低得多。盡管俄羅斯人工資收入不高,但他們的生活成本也相對較低。那麼俄羅斯人在住房、醫療、教育等方面享受的社會福利待遇水平又如何呢?實事求是地講比起蘇聯時代是有所退步的。1977年10月7日通過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憲法》确立了統一的蘇聯公民社會保障制度。
從那時起蘇聯公民無論民族差異、城鄉差異一律享受免費的住房、教育、醫療和公共交通。蘇聯因此得以成為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條件下實施社會保障制度的國家,然而這樣的社會福利制度早就在蘇聯解體後的經濟困難時期成為了曆史。如今在俄羅斯人口最多的地區僅僅隻有13.9%的家庭有資格獲得房屋抵押貸款。這就使得剩下86.1%的人不得不選擇租房,要不然就和他們的父母住在一起。
有人提及俄羅斯總喜歡說俄羅斯住房不花錢、教育不花錢、看病不花錢。如今都21世紀了,蘇聯解體都30多年了,所以就别再拿蘇聯時代的老黃曆說事了。如今俄羅斯的公立學院實行的是免費教育,不過公立學校的師資力量不及私立學校。如果要想讓自己的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實際上還是得多掏錢。在俄羅斯95%以上的學校都是公立的,所以俄羅斯人用在孩子教育問題上的成本的确不多。
我們目前實行的是九年義務教育,而俄羅斯從幼兒園到高中幾乎全是免費的。如今的俄羅斯人買房和我們一樣得花錢,不過俄羅斯的房價确實沒中國高。由于俄羅斯國土面積廣大,所以俄羅斯的地價比我們低很多。老百姓想造個鄉間别墅什麼的在俄羅斯基本不會被政府過問。如今的俄羅斯在醫療方面和我國一樣都是施行全民醫保。俄羅斯的醫療費用比較便宜,但絕對不是有些人吹噓的免費看病。
俄羅斯人也是要交醫保才能享受看病報銷的待遇。俄羅斯人的看病費用也分為醫保報銷部分和自費部分。由于俄羅斯的藥品價格是政府管控的,所以基本上不存在天價藥的現象。此外所謂俄羅斯作為能源大國在冬季為民衆提供免費供暖也是假消息,事實上俄羅斯人一樣要花水電氣供熱和物業費。不過作為能源大國的俄羅斯在油價上确實便宜,所以俄羅斯人養車的開銷比我們要小。
綜合分析俄羅斯人的收入、物價、社保等各方面情況大緻處于世界中遊水平:既說不上富有,也談不上很窮。不過俄羅斯的經濟水平與其大國地位不相匹配卻是不争的事實。俄羅斯的經濟水平橫向對比不及美、英、法、德、日等發達國家,縱向比起蘇聯時代也是存在一定差距的。事實上經濟問題目前已成為束縛俄羅斯國家發展的一大突出問題。蘇聯曾一度是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可蘇聯出于同美國争霸的需要始終緻力于軍工、能源等重工業,而長期忽視直接關系到普通民衆生活水平的農業和輕工業發展,以緻于一個能鼓搗出核武器的超級大國竟存在糧食和日用品短缺的問題。1988年蘇聯官方曾就市場上糧食和生活日用品的銷售情況統計如下:在市場供應的1200多種基本消費品中經常短缺的占95%;211種食品中經常短缺的有188種。
蘇聯時代的工業體系是分布于各加盟共和國的:有的負責提供原料,有的負責生産零件,有的負責組裝。蘇聯的解體使本來完整的工業體系被撕裂——比如作為蘇聯航母總裝工廠的黑海造船廠就位于烏克蘭境内。俄羅斯沒能完全繼承蘇聯完整的産業體系,然而卻完全繼承了蘇聯産業結構上的缺陷。蘇聯解體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産業結構上的缺陷使人民的生活水平遲遲難以得到提高。
經濟學上有個專用名詞叫做“路徑依賴”是說:你在一條路上走多了就容易走上瘾,因此往往就容易一條路走到黑。俄羅斯幾乎完全繼承了蘇聯那種優先發展軍工、能源等重工業的經濟模式。如果我們去看俄羅斯入圍世界五百強的企業幾乎都是軍工、石油企業,然而你幾乎見不到俄羅斯有什麼電子科技、服裝、汽車等領域的知名國際品牌。由此可見俄羅斯并沒克服蘇聯時代産業缺陷的影響。
俄羅斯繼承了蘇聯的這種産業弊端,卻又不具備蘇聯那樣完整的産業體系。因此蘇聯解體後俄羅斯馬上就面臨着相當現實的經濟困境。時任總統葉利欽為緩解國内經濟問題匆匆上馬了所謂的休克療法。然而休克療法不僅沒能解決經濟困難,反而讓俄羅斯經濟進一步雪上加霜:休克療法的失敗使俄羅斯的GDP幾乎減少了一半,蘇聯時代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GDP總量變成隻有美國的1/10并被日、德、英、法等國超越。
在這一過程中很多俄羅斯家庭在存款縮水和失業的雙重打擊下生活水平一落千丈。到2000年為止俄羅斯人的貨币收入總量不足美國人的10%,與此同時俄羅斯人的健康狀況和平均壽命也呈下降趨勢。休克療法的失敗還催生出了寡頭經濟、灰色經濟等産物。普京上台後先後懲治了以俄羅斯前首富霍多爾科夫斯基為首的七大寡頭勢力,從而将石油、天然氣、稀有金屬等資源逐漸收回國有。
普京在打擊寡頭勢力的同時憑借俄羅斯豐富的資源儲備和強大的軍工優勢通過對外出口能源和武器大量創彙。2005年底俄羅斯國民生産總值由1999年的1570億美元恢複增長到約7500億美元,黃金外彙儲備由1998年代的不足100億美元增長到1822億美元,至2006年底突破了2800億美元儲蓄大關,成為世界上擁有外彙儲備最多的國家之一。俄羅斯GDP甚至一度達到過近10%的增長。
俄羅斯因此一度與中國、印度、巴西、南非被美國高盛公司評為金磚五國之一。然而普京上台後俄羅斯經濟的複蘇不是建立在對俄羅斯經濟體制和生産技術的改革基礎之上,蘇聯時代産業結構不合理的現象依然存在。之所以俄羅斯經濟能在普京上台初期出現好轉在相當程度上是因為普京政府巧妙地利用了俄羅斯的自身優勢:在俄羅斯廣袤的國土之上蘊藏着豐富的自然資源,蘇聯時代則為俄羅斯奠定了堅實的軍工基礎。
俄羅斯正是憑借這些優勢通過出口油氣資源和武器裝備創彙。普京的高明之處在于他明确知道俄羅斯的優勢所在并通過對這種優勢的利用擺脫了葉利欽時代俄羅斯捧着金飯碗要飯的局面。通過對外能源出口不僅為俄羅斯帶來了高額的外彙收入,同時俄羅斯也常以切斷石油天然氣供應作為遏制戰略對手的外交手段。然而由于缺乏體制和技術層面的改革創新,所以這種單純拼優勢的發展模式總有将自身優勢耗盡的一天。
目前俄羅斯的經濟在相當程度上就是靠賣武器、賣能源撐着的。油價漲則俄國興,油價跌則俄國懵。何況靠賣油帶來的收入也難以達到惠及全體國民的目标。真正的土豪石油國隻限于阿聯酋、卡塔爾、科威特這樣的小國家。有着上億人口的俄羅斯要完全依靠出口石油發家緻富是不現實的。随着國際油價的下跌以及西方國家的制裁使俄羅斯的經濟發展速度在近年來明顯放緩。
迄今為止俄羅斯經濟片面依賴于能源産業的狀态并未得到改善,以緻于俄羅斯這個能把衛星送上天的國家卻幾乎見不到國産汽車,在辦公室中也幾乎見不到一台國産電腦。俄羅斯的經濟發展水平也對其引以為豪的軍工生産構成一定的不利影響——畢竟再先進的裝備也需要資金進行維修保養。蘇聯解體後俄羅斯面臨嚴峻的國内經濟形勢,以緻于蘇聯時代引以為豪的軍工産業由于缺乏足夠的研發經費而不得不自廢武功。
蘇聯時代曾一共建造過九艘航母,然而俄羅斯最終隻保留了“庫茲涅佐夫”号這一艘。蘇聯時代的軍工體系是分布在各加盟共和國的:比如尼古拉耶夫造船廠就位于烏克蘭境内,所以随着烏克蘭的獨立就使俄羅斯的海軍建設受到了一定制約。由此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俄羅斯海軍多年來沒有建造一艘大型水面軍艦。如今中國已進入雙航母時代,而俄羅斯依然隻有蘇聯時代遺留的一艘老式航母。
與此同時俄羅斯陸軍和空軍的武器老化現象也較為嚴重:美國的“第五代”隐形戰機F-22已在2005年開始服役,然而俄羅斯空軍迄今為止也沒裝備隐形飛機。目前俄羅斯最先進的戰機為“四代半”的蘇-35,“第五代”戰機蘇-57直到2020年後才逐步實現量産。時至今日俄羅斯許多工廠的設備依舊是蘇聯時期的老産品。要想發展現代化工業就得更新設備、更新技術,然而這些東西大多需要從外部國家采購。
盡管俄羅斯廣袤的國土上蘊藏着豐富的自然資源,然而俄羅斯的發展幾乎完全隻能依靠本國的資源,因為國際市場是掌握在以美國為首的歐美發達國家手中的。以美國為首的歐美發達國家當然不願看到一個強大的俄羅斯。現在的俄羅斯在政治軍事上是完全有實力與西方國家對抗的強大國家,如果再讓俄羅斯的經濟得到進一步發展可就令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寝食難安了。
因此以美國為首的歐美發達國家勢必會遏制俄羅斯的發展:首先俄羅斯如果要從歐美發達國家采購先進的設備、技術用盧布是肯定不行的,那麼俄羅斯就必須要準備大量的美元、歐元。當然近年來俄羅斯也試圖通過去美元化擺脫這一困境。目前俄羅斯在與他國的貿易中會盡可能要求對方以俄羅斯貨币或本國貨币進行交易。問題在于有意向和俄羅斯一起搞去美元化的國家大多是叙利亞、委内瑞拉等第三世界國家。
這些國家的生産水平其實還不如俄羅斯,所以俄羅斯從這些國家能進口到的隻能是原材料資源。可俄羅斯自己并不缺資源,俄羅斯缺的是設備、技術。這明顯不是叙利亞、委内瑞拉這些第三世界國家所提供的。掌握先進設備技術和國際市場的說到底還是以美國為首的歐美發達國家。要從這些國家進口設備技術就隻能支付大量的美元、歐元。有時即使俄羅斯願意掏錢也解決不了問題。
歐美國家在一些核心技術領域是會對俄羅斯設置技術壁壘的——即使俄羅斯願意給錢也買不來自己想要的設備技術。歐美國家不僅會對俄羅斯設置技術壁壘,還會通過打壓俄羅斯的武器、石油出口來遏制俄羅斯的發展。蘇聯時代的國營經濟體系如今在俄羅斯已被破壞殆盡,而新的市場經濟體制在俄羅斯又沒能健全完善起來,于是在俄羅斯就催生了獨特的寡頭經濟模式。
蘇聯解體造成的産業體系破壞、俄羅斯繼承了蘇聯時代不合理的産業結構、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制裁打壓等種種原因造成了目前俄羅斯經濟所面臨的困境。不過俄羅斯的經濟發展同樣存在自己的獨特優勢。首先俄羅斯廣袤的國土之上蘊藏着豐富的自然資源:2020年俄羅斯的糧食産量為1.225億噸、糧食出口量為4170噸。目前俄羅斯的糧食自給率達155%。
2019年俄羅斯的肉類産量為1096.3萬噸、豬肉及副産品出口16萬噸、禽類産品出口32.4萬噸、牛肉出口9000噸。目前俄羅斯已探明的天然氣儲量為48萬億立方米,占世界探明儲量的三分之一還略多,排名世界第一;俄羅斯已經探明的石油資源82億噸,占世界總量的4-5%,居世界第八位。俄羅斯的森林覆蓋面積約為8. 67億公頃,占其國土面積的50. 7%,居世界第一位。
俄羅斯的煤炭儲量世界第二,水力資源世界第二,鈾資源世界第二,鋁資源世界第二,黃金儲量世界第五,森林資源世界第一,鐵資源世界第一。俄羅斯不僅通過對外出口油氣資源大量創彙,也把這作為打擊戰略對手的外交手段。德國等歐洲國家盡管是美國的盟友,卻也在能源問題上與俄羅斯存在廣泛的合作。北溪項目就是俄羅斯同歐盟國家在能源領域合作的典型代表,所以才會被美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美國的霸權支柱之一就是石油美元,而俄羅斯就仗着自己身為能源大國的地位積極推動去美元化。這在無形中也對美國的全球霸權構成一定的威懾挑戰。目前俄羅斯在與他國的貿易中盡可能要求對方以俄羅斯貨币或本國貨币進行交易,與此同時俄羅斯還正在力争使自己成為全球黃金産量最大的國家。如果說俄羅斯的政治軍事地位是任何國家都不敢無視的,那麼俄羅斯的石油、黃金産量也決定了其經濟地位同樣不容忽視。
俄羅斯的優勢并非隻有資源。俄羅斯有發達的重工業體系,也有良好的自然科學底子:化學元素周期表就是俄國人發明的。俄羅斯的數學天才至今還被全球各大科技企業所追捧。俄國為世界貢獻了門捷列夫、齊奧爾科夫斯基、蘇霍伊等一大批傑出科學家。在蘇聯解體初期的經濟困難時期俄羅斯科學院仍完成了約5000個研究課題。俄羅斯甚至光是憑借龐大的國家體量就注定将成為國際體系中不容忽視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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