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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人35歲後去哪了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0 09:21:50

互聯網人35歲後去哪了(35歲互聯網人都去哪兒了)1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文 | 商業數據派,作者|張藝、文斌、張敏

他們在職場中确實也面臨着來自年輕人的“威脅”。但真正威脅職場“老人”的其實不是年齡,而是他們能不能随着時代的發展一直更新自己的能力。

“互聯網開除大齡員工是有道理的。天天拿着這麼多工資,技術跟不上又不願意奮鬥。想在互聯網吃大鍋飯,做夢呢。”關于互聯網“大齡員工”的讨論總是不絕于耳,一位微博網友表達了自己的憤憤不平。

“這輩子活不過35歲的就别說話了。”在脈脈上,一則“怎麼看待互聯網大廠35歲以上員工”的話題下也驚現這個“紮心”評論。

12月13日,在時代周報的一則新聞中,33歲的大廠員工就已經被稱之為“高齡”。

互聯網人35歲後去哪了(35歲互聯網人都去哪兒了)2

咋看之下,這個說法令人惱怒又不服,但結合大廠頻頻傳出的裁員消息,則又會讓人無奈沉默。

令人不禁感慨,當大家還沉寂在“35歲的互聯網人何去何從”的話題裡,互聯網的中年危機竟然已經提前到33歲。

今年十月,脈脈數據研究院發布了一份調查,對目前中國大型互聯網企業員工的平均年齡進行了統計排序:以字節跳動、美團、滴滴為代表的新生代互聯網公司,平均年齡在30歲以下(含30歲)的公司幾乎占一半,字節跳動和拼多多員工平均年齡相對最低,平均年齡僅27歲。BAT中,阿裡巴巴員工平均年齡31歲;百度員工為30歲,騰訊為29歲。

似乎,33歲的互聯網員工真的算得上高齡。

“薪資倒挂是互聯網公司的普遍現象,老員工趕不上應屆生的工資。你跟着公司從0到1,公司卻甯願從外面空降新人也不提拔你。最要命的是,等你熬成高齡員工,公司裁員第一個就是你。”一位網友曾吐槽道。

互聯網行業節奏快,疊代快,需要員工經曆充沛,高負荷運作,所以行業從業者整體趨向年輕化。此前,就曾出現過某大廠勸退35歲以上員工的新聞。再加之今年下半年大廠頻頻爆出裁員消息。行業内“人人自危”的情況下,這些“高齡員工”是否會成為被淘汰的重災區群體?

互聯網“高齡員工”就意味着“被退休”嗎?

《商業數據派》和幾位30 歲的互聯網從業者聊了聊,發現盡管現實是比較殘酷,但是他們的未來卻并沒有很悲觀。

砥砺前行,理想不死,這是“高齡員工”的浪漫主義。

To VC的創業時代已過,活着就是未來

李卓澄 連鎖茶館創始人 38歲

“創業是不歸路,出來了就回不去了。”李卓澄在電話另一頭說道,語氣中有些許無奈,但也e教育到互聯網保險,書寫了自己創業的血淚史。

“我經曆了N種死法,卻還沒找到一條活法。”他曾在回憶故事中分享道。

直到2018年,他開始做起“茶”的生意。

茶的“靜”讓久久浸泡在浮躁互聯網的心淡定下來,李卓澄在回憶故事中寫道:“我太太喜歡茶,我們原先就有一家茶館,像一個避風港灣,不管互聯網行業起起落落,這家小店一直帶來比較穩定的現金流。”

“現在沒有互聯網創業的機會了。”李卓澄認為,以前說互聯網公司其實就是指流量公司,現在,互聯網是一個融入生活産業的工具,就像直播、電商等。

盡管目前其連鎖茶館的生意經營,也覆蓋了SaaS化、數字化,但李卓澄不再提“互聯網”這個概念。

經過血淚史的打磨,現在,李卓澄習慣用極其冷靜的視角看待行業的發展。

疫情的鋪天蓋地,導緻連鎖茶館生意受重創,店鋪遭遇“關店潮”。“疫情導緻我們虧損的比較慘,但幸好我們還活着。隻不過規模變小了,人員減少了。”李卓澄表示,輕裝上陣後,活得卻比原來滋潤多了。

實際上,創業時代,大浪淘沙,活着就已經赢了很多人了。

“以前追求規模,現在感覺最好的策略就是别瞎折騰。這不是佛系,而是審時度勢。從前,講個故事投資人的錢就源源不斷,現在需要自負盈虧,自力更生。”李卓澄認為,To VC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創業是一條不歸路,有一千種死法,但隻有一種活法,那就是——生存。”他曾說。

“現在的創業者,稍微成熟一點的都不會考慮太多融資的事情。”李卓澄認為這是大勢所趨。

“年輕人最好别創業。”他頓了頓說。

流量紅利已經逐漸消散,風口上的豬都能飛起來的浮躁階段已經過去了,對于投機主義來說,這個時代已經不适合生存。

在創業生涯中,李卓澄也會有其他的選擇。之前的創業同行夥伴後來要麼去了大廠,要麼去了投資領域,對于學曆背景不錯的李卓澄來說,找個企業進入管理層并不是大問題。但是他并未選擇這條路。

“身邊創業的人,基本上失敗後都沒有再創業了,都進了公司,當然也有極少數的已經跑出來,實現财務自由了。”他表示,對于很多人來說,進入公司管理層壓力也非常大。

從業人員在33歲左右就會有職業瓶頸,但是向上的坑位是有限的且稀有的,這意味着依舊有許多人面臨淘汰的局面。

“寫代碼這件事,以前的機遇很好,有的人可能很快升管理層。但結果卻導緻技術能力反而跟不上了。兩年不寫代碼你就被淘汰了,年輕勞動力便宜、體力又好。”李卓澄提到:“大家出來做什麼?做微商,賣保險,也有很多人賣茶,大多是人脈變現的邏輯。”

“整個社會缺乏發展的增量,而且這些年發展太快,整體比較浮躁,期望值過高。”談到互聯網行業的焦慮,李卓澄提出自己的觀點。

面對如此困境,靜心沉澱,踏實做事,則一定會有曙光。

不是被動淘汰,而是主動選擇

劉邺 軟件開發 39歲

“33歲的IT從業者是高齡,這個觀點是事實。”劉邺無奈地笑了笑說:“這樣算下來,像我這樣39歲的程序員可以準備退休了。”在IT行業打拼13年,劉邺似乎看慣了職業生涯的“世态炎涼”。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現實或許很骨感,但是理想可以依舊豐滿。和許多職場老兵一樣,劉邺從基層技術人員逐步走向管理層,如今,其職位是部門經理。

“我們公司規模不大,但是35歲以上人員占比超過一半。任職5年以上的老員工變動不大,新人員變動很大。”他承認,“随年齡在增加,精力已經不能和年輕人比拼。”但他認為年齡的焦慮僅是次要:“在IT行業,技術變革快的沖擊比人員在沖擊更大。”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39歲的劉邺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壓力一族。“有的時候想到家庭,特别是兩個小孩子,感覺自己都不配有二十歲時候那種迷茫。”生活不斷推着自己往前走,劉邺認為目前職業的生存之道就是“實實在在做點新事情”。“這也是反内卷的方法之一吧。”

“一個工作1年的IT人員和3年經驗的人差别很大。但一個從業5年的人和從業8年、10年在人差異可能就很小。所以可以這樣說,從業5年以上的人在互聯網行業跳槽或者再就業,從業年限更低會更具優勢。除非從業者能夠站在整個互聯網行業在頂端,不然競争将非常激烈。”

針對這一問題,劉邺的方法論則是“找機會,幹大事。”

“我希望研發、打造一個細分行業的軟件産品,并落實到市場中推廣,得到目标人群的認可。在互聯網這個行業,有很大在想象空間,找準一個細分領域就是一個機會。”劉邺對于理想還是懷抱浪漫主義,談及職業前景,他的眼裡依舊有光,這種激情和向往一點不比年輕一代差。

不過,他也提出一個當前階段的困惑:“如果再就業,确實不好就業,市場就這麼大,尤其是做産品崗位,人員缺口并不大。”這也體現出:中高層管理崗位“僧多粥少”現象,導緻互聯網老兵内卷壓力更大。

“5年以上”成為IT從業者的一個職業節點,以劉邺為代表的職場人士選擇了“專業化進修”路徑,還有很多人則選擇“另謀他路”——創業。“身邊創業的朋友多,大家看到合适的機會,有想法都會去做的。”他說。

“機會很多,沒有好與不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求,留在企業還是創業,看時間、看機會、看魄力、看自我能力。每個人認清了自己,找到了目标就決定自己的選擇。适合自己就好。”

他笑笑稱,當初妻子從企業跳出來創業,自己也曾萌生過“搞餐飲,掙大錢”的想法。不過,兩夫妻同時創業,無論對于風險控制還是家庭照顧方面都可能存在問題,所以這個想法暫時擱置。

“目前IT軟件開發領域,競争非常激烈,但部分從業者等着市場接受自己,而不是做到自己選擇市場、選擇機會。”在時代的洪荒之力之下,劉邺始終保持一個觀點——主動人生成大器。

北漂變蓉漂,幸福指數高

小芙 新媒體從業者 31歲

“原以為離開北京一切都會變好,結果好像更糟了。”

離職那天,小芙跟前領導聊了很多,回家已經是深夜,還沒來得及整理混亂的情緒,房東的電話打了過來,溫柔又強硬得要求小芙和室友盡快搬離。

“這一天對我來說真的挺黑暗的,太崩潰了。”再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小芙言語間透露着深深地無力。

2013年大學剛畢業,她一頭紮進互聯網行業,來成都之前,小芙在北京整整漂了7年 。

7年間,她待過數家頭部财經媒體,履曆優秀,能力自然也不必多說 。但那幾年壓力很大,早晚值班加單雙輪休,工作時間常被拉到淩晨兩三點。有時下班點了外賣,剛吃一兩口就接到領導電話,等處理完想喝口水,才想起飯都已經涼了。

最忙的時候,元旦隻放了一天假。

“那段時間真的很焦慮,剛好身體也出了問題,整整三個月,就自己一個人來回跑醫院,真真切切的漂泊。”

邁過30歲這個門檻,就不得不面對安家、結婚等問題,家裡催得緊,加上部門同事都在陸續離職,小芙最終還是離開了這座承載她大半個青春的城市。

回老家進了國企,生活節奏總歸不一樣,巨大落差下,小芙來了成都這家公司,“但呆了半年,什麼收獲都沒有,還把簡曆毀掉了。”

跟北上廣這些一線城市相比,成都其實并沒有那麼多機會,缺乏互聯網基因,還有着遠超蘇杭的兩千萬人口,這樣的老城對小芙們顯得不那麼友好。

剛離職那會兒,她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斷投簡曆,大公司小公司,陸陸續續面試了很多,但結果都不盡人意。

“都很介意年齡和戶籍,多年的工作經驗比不上年輕。”

在互聯網行業待了7年,小芙能明顯察覺這方面的變化。“剛進這個行業時,身邊大多是90後,慢慢的變成95,現在招的那些應屆生和實習生,基本都是00後了。”

其實這段時間小芙也有接到很多公司的邀請,待遇還不錯,但地點全在北京。

“在互聯網行業,雖說年齡會有影響,但北京這些一線城市還挺包容的,33歲左右的人,一般不會遇到太殘酷的裁員潮。”

不過小芙不打算再北上,“回是回不去了,新媒體運營的發展有限,不行就回家考公務員,反正互聯網沒落了。”

昨天拿了一家小公司的offer,雖然比不上北京的工作,但勝在穩定,“對我來說,薪資已經不重要了,就不想再折騰。”

現在小芙偶爾還會夢到北京,醒來總有些恍惚,有時候走在高新區也會有那麼一瞬間想起那座待了7年的城市。

除了無休無止的陰天,她也挺喜歡成都,夜景美,吃的多,節奏舒适,這座有煙火氣的城市的确吸引了無數人來來去去。

“哈哈,現在是從北漂變成了蓉漂。”

在大廠,30歲左右的員工是中堅力量

李述 京東程序員 31歲

“周圍35歲以上的員工挺多,畢竟90後最老的明年也都32了。”

1990年出生的李述,如今是京東一線的一名技術負責人,而他口中最老的90後,指的就是他自己。

作為第一批90後,如今李述工作已經有六七年了。不過,雖然在職場上是一名“老人”,但在京東李述卻是一個妥妥的新人,因為他其實是今年才進入京東的。

技術人員,30歲換工作,還是進入大廠。這在許多認可“35歲焦慮”的人眼中,顯然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選擇。但在李述看來,在自己的履新過程中,其實并沒有感受到所謂“年齡歧視”。

“在差不多的級别中,我的年齡其實算是比較年輕的。”李述告訴商業數據派:“一般tech leader的年齡都會比較大,而且這部分人的崗位也會比較固定,再下面幹活的才基本都是年輕人,而且真正流動性大的也是這些年輕人。”

李述告訴我們,在大廠中,從一線員工升級到最基礎的領導崗位,淘汰的比例差不多在50%左右,但這還要考慮到互聯網行業本身人才流動就很大的情況。

在李述看來,大多數時候員工離職并不是如網上所傳言的那樣,由于年齡到了,公司強制裁員。更多的其實是許多年輕人基于自己的職業發展需要,和個人規劃的考慮選擇離職。

這些離職的人出去的方向其實也很多,一些人跳到别的大廠繼續升職,一些人回到規模小一些的企業成為技術負責人,整體上的職業道路都是在向上走,并不是離職之後就會去開滴滴,送外賣。

“雖然網上人人都在談論35裁員,但我其實并沒有因此感到太多的焦慮。”在李述看來,網絡上之所以有這些說法,主要還是因為對大廠認識不足。

“30歲左右的員工在大廠都是中堅力量。”李述提到:“而且現在高學曆人才越來越普遍了,大多數人博士畢業也都28歲、29歲了,大廠博士還挺多的,如果35歲就淘汰,那職業生涯也太短了。”

但李述也同樣強調,他們在職場中确實也面臨着來自年輕人的“威脅”。但這裡面真正威脅職場“老人”的其實不是年齡,而是他們能不能随着時代的發展一直更新自己的能力。

在李述看來,對于程序員之類的工作,年齡的增長确實會導緻體力和精力的不足。但同樣随着年齡的增長,工作的經驗也會慢慢增加,這都會讓你避免許多重複的勞動,從而提高工作效率。

“如果一直從事低級重複的勞動,年齡自然會成為一個問題,也很容易被淘汰。所以無論是年輕人還是職場老人,重要的還是建立自己的專業壁壘,多做一些創造性的工作。而在大廠,也并不缺這樣的機會。”李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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