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裡,明月當空,那月光照着清靜的雲覺寺,仿如一塵不染的世外境地。智無禅師今夜想對門下的幾個弟子進行考核,他說:“大家在一起修行都有三年時間了,為師想看看你們的進境如何。現在就借用法國哲學家笛卡爾的那個名句‘我思,故我在’作為範例,你們各人發揮一下自己的見解。”
弟子悟果道:“我看,故我能見。”禅師說:“零分。”
弟子悟常道:“我聽,故我能聞。”禅師說:“都是零分,仍舊是能所未亡。”
弟子悟弘道:“我看破,故我放下。”禅師點點頭說:“很好,像點樣子了,但僅僅是合格而已。”
最後一位弟子悟元沒有說什麼,隻是向師父和各位師兄合掌行禮,然後轉身離開,師兄們問道:“師弟,你還沒有想到答案嗎?”
悟元頭也不回地說:“我無住,故我生心。”智無禅師聽到後微微一笑道:“他的答案,無分。”弟子們上前問智無禅師為什麼悟元是無分?智無禅師答道:“魚兒在水中暢遊,仙鶴飛于天際間。”講完之後也離開了。
悟果和悟常兩人問悟弘:“你明白師父的意思嗎?”悟弘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醒悟過來,說道:“哦!魚在水中,渾然一體;而仙鶴飛天,即是能夠起用。無分,大概就是說已無分别界限了吧!”
——公元2013年6月20日-22日
注:一篇舊故事,現已修改整理完畢。(2020年7月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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