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你拿着知乎大神的食譜自信地走進廚房
可直到關火收鍋,你才發現,
這世界上原來還有買家秀與賣家秀的區别……
套路總是稍縱即逝,其實真正把你和大神隔開的
是粳米和籼米兩個物種。兩種大米,一肥一瘦,各有千秋。
粳(jīng)米
以東北大米、珍珠米、水晶米等最為常見。短而寬,人稱“肥仔米”。煮出來的飯粒肥滿晶瑩,正印了那句古話:每一粒米裡都住着七個神明。
粳米米質脹性較小而粘性較強,适合熬粥。看着米粥在鍋裡慢悠悠的翻滾,水蒸汽混着米特有的香甜不知不覺充盈鼻腔,隻有這時你才會理解,什麼叫貼着胃的溫暖。
不管是寒冬臘月,抑或是被黃湯燒灼過的胃,粳米煮的粥總是它們最妥帖的夥伴。一口一口,米粥從口腔走過食道滑進胃裡,孤獨也慢慢地被消融,這世界上,總有人會用一碗粥來愛你。
how to|快手粥,凍出來
想以一碗粥打開一天的同學,不妨提前将米置于冰箱急凍一夜。猛火十分鐘,就能聽到米花爆開盛放的聲音。快手大米粥不是傳說。
籼(xiān)米
常見的有泰國香米、絲苗米、貓牙米等等。米粒修長剔透。都說一種米養百種人,同樣都是吃籼米,為毛來自廣東的同學卻總是格外修長。籼米米質脹性較大而粘性較弱,适合焖飯。
在舊時,籼米是巧婦的好幫手。幾片臘肉,幾塊鹹魚,甚至是油和鹽,都能在籼米這兒變成垂涎欲滴的人間珍馐。一粒粒米吸飽了油脂和鹽分而脹大,映着昏黃的燈閃着别樣的色澤。勺子急切地刮着碗發出哆哆的聲響,兩片油哄哄的嘴唇快速地開合着,它們是對籼米最好的褒獎,是喧嚣人間裡為數不多的小确幸。
how to|黃金炒飯,得幹蒸
有來自廣東的同學說,用長粒米炒飯是家教。籼米含水量低,炒制時不會有過多水分溢出,保證了飯粒的完整和入口的幹香——逐漸脫去水分的飯粒再次“塑形”,動可在鍋裡跳舞,靜時等待在你的口腔中爆開。
再講究一點的廚師,會用幹蒸飯來做炒飯。米粒以清水浸泡隔夜,吸飽水分的米粒,蒸熟後粒粒分明,不會太濕。
南方人愛吃米飯。一桌菜再怎麼豐盛,少了米飯,總覺得少了什麼。廣東人說的“有米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能提氣的米飯,其他食物不能替代,它是一頓飯的魂。
但南方人所吃的米飯,又并不一樣。
7歲那年,第一次去廣州。從南方的魚米之鄉,來到飲食文化重鎮,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米飯。舅媽端上來的那碗飯,米粒晶瑩細長,粒粒分明,還萦繞着特殊的香氣,和老家的“早米”、“晚米”很不一樣。家裡的米飯,軟爛有粘性,入口有粉末感,幾乎沒有香氣——當時的我,将之理解為一種淳樸。
以一碗米飯打開的廣州之旅,定下了我對這個城市的印象,并埋下了日後的鄉愁。阿城說,水土不服,說到底就是胃蛋白酶的不适應。習慣了消化分解這種食物的胃蛋白酶,遇上另一種食物就犯了難。我在一碗上好的泰國香米飯前,餓得心慌,卻吃不下。想起趕作業的每個深夜,奶奶端來的那一小碗滴了香油的醬油拌飯,我卻幾乎從沒留意過“米氣”,隻知囫囵吞下,懊惱不已。
幾年後,我随家人搬去了廣州。也許明白了吾鄉難歸,開始激烈地吞噬全新的食物,兇猛地消化并未辯明的離愁。泰國香米、增城絲苗米等大米之于我的差異,已不再如鲠在喉,我甚至喜歡上了這種長粒的晶瑩的冒着異香的大米。
隻有在熬粥的時候,一把“肥仔米”撒下,等着瓦煲冒氣,奶奶給我做飯的背影,才會忽然出現在腦海裡,胸口一熱。
這世界上,總有人會用一碗飯來愛你,晚安。
文:dou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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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關心你飛的高不高,我們隻關心你吃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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