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雲鬥笑社》第七期,老兩口和孩子們一起來到沙灘上尋寶,張鶴倫隊挖出來三個,孟鶴堂隊一個沒有。
老秦牽着狗看海做散文詩(權當那是),孟鶴堂撐着傘站一邊,閻鶴祥疑問工具是不是壞了,楊九郎蹲在沙灘上一邊挖一邊催:“你們快去找啊,是不是已經沒有了?”
張鶴倫隊挖出了第四個,孟鶴堂隊四臉懵。
張鶴倫隊歡樂地拽出了第四個箱子,隊友有了放棄的心思,楊九郎說别放棄:“還有呢哥,别放棄啊。”
于謙說“翔子還抱着信心呢”,楊九郎笑應:“對,我還有信心。”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挖到一個寶箱,楊九郎感慨:“我太不容易了,我真的,我挖了好久啊。”
播出來的視頻是經過剪輯的,我們不知道楊九郎埋頭挖了多久。隻是幾乎每一個掃到他的鏡頭,他都蹲在那裡,執着地挖。
自己不放棄,也讓隊友别放棄。
對楊九郎的“别放棄”,我印象最深是2018年5月26日,張雲雷天津省親專場。
那一次他們倆很興奮,一個《論捧逗》使了一個鐘頭,倆人都有點失控。不少粉絲們津津樂道的名場面都是出自這一場,比如“我這陪您回趟娘家”“以後少給我刷鞋好不好”,還有楊九郎掐着張雲雷的脖子說“我他媽Q死你”,然後發現這一句被收了音,找補了一句“我掐你”。
到了底活《學評戲》,張雲雷上來沒有直接入活,而是說起了往事,說自己曾經在哪裡打工。張雲雷一說到這個,楊九郎的表情變了。
那時候張雲雷還沒什麼戒心,傻乎乎地和粉絲說自己因為偷吃東西被開除,說以為放棄說相聲了,楊九郎說“别别,别放棄别放棄”。
這句話的語氣太複雜,無法用語言描述他短短一句話裡,翻湧着多少情緒。
九辮的高糖合集粉絲們剪過很多,各種情話也總結過很多,但是我印象最深、感觸最強烈的,就是這場的這句“别、别,别放棄别放棄”。
這一場,九辮的情緒都有點失控。
返場時間,張雲雷第二次唱了《我最親愛的情人》,楊九郎說要給他打call,跳到台下坐下來,揮舞着熒光棒看着台上的張雲雷。
而張雲雷一直拄着扇子,目不轉睛地看着楊九郎。
這首歌,傷後的張雲雷唱過三次。
第一次是2017年2月14日,八隊剛成立不久。
第二次是2018年5月26日,張雲雷天津省親專場。
第三次是2019年7月13日,雲起雷鳴鄭州專場,2013年九辮搭檔後的第一次給嶽雲鵬助演。
對我們來說,他們取得怎樣的成就、達到怎樣的高度、有着怎樣的情誼都理所當然本該如此。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條路走得有多難,但凡哪裡松口氣,就不會有後來我們看到的九辮了。
放棄多容易啊,手一松氣一洩,一切的煩難痛苦就都不存在了,他還是家裡嬌慣的獨子,還是老郭喜愛的徒兒。
可是能放棄嗎?
打小愛相聲的人有了做幕後的打算,這是放棄還是不放棄呢?
九辮這一對在彼此的人生中參與度太高了,長年累月的互相影響互相學習,讓兩個人像是一個模子裡脫出來的,一樣的堅韌執着,一樣的百折不回。
這邊的舞台受挫,就去開辟那邊的舞台。
這邊的道路被阻,就去開拓那邊的道路。
隻要不放棄,就總有翻盤的可能。當年,他們的師父是這樣做的;現在,他們也這樣做。
團綜第七期的主題是父子情,師徒父子,所謂傳承,大概就是這樣吧。
論起說相聲的艱難和成就,在相聲史上,老郭當占前三。說不了相聲就唱戲,城裡幹不了就下鄉,團隊散了自己拉隊伍,天津德雲社說了多少年、今年總算開了,11年就說要搞鼓曲,18年就老聽辮兒說要搞曲藝花場,2021年,老郭終于把這幾件事兒辦成了。
那麼多年的嘗試,那麼多回的挫折,那麼多次的失敗,老郭但凡哪回貪安逸說個放棄,還能有今天的花團錦簇嗎?
除去老郭的言傳身教,還有來自家庭的熏陶教養。
楊九郎身上軍人子弟的痕迹很重。對張雲雷的指揮口令,今年團綜第五期列隊報數,第七期喊老秦歸隊,微博發的照片,以及有意無意露出來的其它資料,都證明了這一點。
這一期團綜的開頭,師兄弟們坐在水池邊上,各自講述和父親最後一次旅行是什麼時候,别人都還有機會,而楊九郎沒有了。
生老病死是人間鐵律,沒人逃得脫。懦弱者于痛苦中耽溺不前,勇敢者于痛苦中奮進不止。
曾經在爸爸和師父跟前随意撒嬌的楊九郎啊,他終究是長大了。
父親雖然離去,可父親的愛和教養都變成铠甲,披在了楊九郎身上,鼓舞着楊九郎不畏挫折、奮勇向前。
團綜結尾,楊九郎坦然地說父親已經去世三年,老郭和大林各自感懷,壯壯把手放在楊九郎背上輕拍。
現在的楊九郎日益成熟,他有疼愛他的師父,有打小厮混着長大的兄弟,有任憑他抄便宜其實是像爹一樣護着他的壯壯,還有張雲雷動不動就柔情滿懷像九郎的媽一樣……
楊九郎還是幸福的楊淏翔啊。
而這一切幸福,都是當年那個愛相聲的楊淏翔永不放棄,自己給自己争來的。
願他的未來繁花似錦,再無風霜。
願他們相互扶持,得償所願。
願中國曲藝能在他們不放棄的努力下,重現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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