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就喜歡蘇轼的詩詞文章,每每讀到優美處,内心深處總會升起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似乎身臨其境,驚為天人。
長大後,被社會吊打,才知道詩詞文章不能當飯吃,聽人說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就接觸了一些曆史,這才發現蘇轼也是一個憤青,每每在政治方面昏招叠出,讓我有種:“其智不可及也,其昏更不可及也”的感覺。
很多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酒喝太多了,把腦子喝壞掉了。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狄青是北宋名将,他出身微寒,因為戰功累累,又會讨宋仁宗的歡心,被宋仁宗賞識,官至副樞密使,也就是當時全國最高軍事長官。
蘇轼不知道是為了拍好基友司馬光馬屁(司馬光和狄青是政敵),還是打心底看不起出身卑微、一介武夫的狄青,或者是嫉妒并鄙視狄青因拍馬屁得到了宋仁宗賞識,就在《東坡志林》以古喻今含沙射影罵狄青:漢武帝不是個玩意,一生中也沒幹過什麼好事,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可能就是當着衛青的面拉粑粑,我也覺得這事做的好呀,像衛青這樣出身卑微的奴才,舔痔瘡技術好,漢武帝當着衛青的面拉粑粑,簡直各取所需啊!
原文是:武帝無道,無足觀也,唯踞廁見衛青,為可佳耳……蘇轼借着這段出自司馬遷《史記•汲黯傳》的文字,諷刺狄青媚上,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态。
公元1069年,宋神宗任命王安石為參知政事(宰相),主持改革。王安石為了保證改革順利進行,便開始打壓排擠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
那一年蘇轼32歲,那時候的他初出茅廬,政治稚嫩,治國經驗全無,眼高手低,隻因他與司馬光交好,就開始盲目的跟風反對改革。為了報複王安石排擠保守派給司馬光出氣,他甚至利用自己的才華,多次當衆言語擠兌王安石,弄得王安石很沒面子。
王安石胸襟還是很不錯的,沒有收拾他,但王安石的手下可就沒那麼好脾氣了,開始處處針對蘇轼。遭受打擊的蘇轼很郁悶,隻得申請外調杭州。
在杭州任職的過程中,蘇轼發現了改革推行過程中的諸多問題,憤青病犯了的蘇轼,也不想着怎麼去幫助朝廷解決改革過程中出現的問題,而是繼續風花雪月,時不時還要寫幾句詩譏諷嘲笑王安石。
公元1073年,沈括(夢溪筆談的作者)到浙江巡查新法推行情況,看到了蘇轼的詩,認為蘇轼涉嫌污蔑朝政,于是上奏彈劾蘇轼。
王安石是什麼人,那是說出:“天變不足畏罪,祖宗不足法”的狂人啊,身為宰相的他,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杭州通判對他的嘲諷?
拿着沈括彈劾蘇轼的奏章,王安石一笑而過,沒有處理蘇轼。估計是因為都是這個年紀過來的人,隻是當這個鋒芒畢露的憤青心理不平衡,發發牢騷。
王安石的處理方式,讓蘇轼産生了誤判,認為王安石沒處理他,是宋神宗欣賞他的才華,在保他,這使得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開始用更尖銳的語言試探朝廷底線。
1079年7月,蘇轼調任湖州知州,升了官,得意忘形的他寫下了《湖州謝上表》:“陛下知其愚不适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他開始旗幟鮮明的反對改革。
殊不知,此時王安石已經被宋神宗罷免,改革的主持者已經由王安石換成了宋神宗本人。王安石罷相後,朝中暗流湧動,隻知道喝酒作詩罵人的蘇轼卻沒有捕捉到這一信息。
赤膊上陣,親自主持改革的宋神宗這段時間,被以司馬光為首保守派搞得焦頭爛額,正憋着一肚子火沒處發,看到蘇轼的上表後,仿佛找到了一個出氣筒。他勃然大怒:你個小小的知州居然敢罵勞資,反了!當即下令禦史台抓捕蘇轼。
著名的烏台詩案爆發了。
蘇轼被押解回京後,禦史台從蘇轼抨擊朝政的詩文裡面,找出了與王冼,李清臣,司馬光,黃庭堅有關的詩文,借此敲打了一番以司馬光為首保守派,警告他們不要為改革制造障礙。
最終驸馬王冼被剝奪爵位,王鞏被發配邊疆,蘇轍,司馬光,黃庭堅也紛紛被處分降職。對于蘇轼,宋神宗本意是殺之而後快的!
當時賦閑在家的王安石聽到宋神宗要殺蘇轼,不計前嫌,上書勸說宋神宗:“安有盛世而殺才士乎?”
宋神宗這才饒了蘇轼一命,将他貶到了湖北黃州擔任團練副使,過上了“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的社會底層生活。
也正是被貶黃州,體驗了社會底層生活的他,才明白王安石改革的意義!也正是被貶黃州,他才由憤青蘇轼,變成了哲學家蘇轼!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毂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公元1085年,被改革耗盡心力的宋神宗病死了,年僅十歲的宋哲宗繼位,反對改革的高太後開始垂簾聽政。高太後執政後,罷免了王安石,啟用司馬光擔任門下侍郎(副宰相),司馬光上台後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廢除新法。
看着多年心血毀于一旦,王安石悲憤不已,引發重疾,不久後與世長辭。
随即,司馬光将之前因為反對變法而被貶的官員,全部召回朝廷,蘇轼也在被召回之列。
可是,讓司馬光沒有想到的是,曾經最堅定反對派,他最堅定的盟友蘇轼,在被流放到社會最底層的幾年時間裡,看到了新法減輕了普通百姓的負擔,給社會底層的百姓帶來了實打實的好處,他覺得改革似乎并沒有像司馬光說的那麼不堪,甚至覺得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過于偏執與保守了。
回到京城的蘇轼,目睹了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對王安石集團的瘋狂報複和拼命打壓,讓他刷新了對司馬光的認知,司馬光砸在他心裡的光輝形象已經開始搖搖欲墜!
他再次開始嘴炮模式,攻擊司馬光黨,直接将司馬光整懵逼了。就差沒問蘇轼:你特麼腦子有毛病吧?王安石改革你反對,勞資下令廢除改革政策你又反對!你到底想幹嘛呀!!!
事已至此,蘇轼自覺他已經不容于司馬光黨,又不能讓王黨原諒他,反正裡外不是人,再次請求外調杭州。
自此,一直到死,蘇轼都沒有被朝廷重用過。可謂是“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縱觀蘇轼的政治生涯,從初期的因為朋友義氣反對改革,然後到中期的發現改革弊病反對改革,最後深入社會底層,發現改革對社會底層百姓有利後,又開始支持改革,完全是一部他的成長史。
但是,作為一名政治從業人員,他眼睛裡摻不進沙子,不懂得隐忍,看到不爽就說出來,犯了大忌!這也就是他,要是換成别人,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所以,我一直覺得蘇轼那些抨擊朝政的詩文都是醉話,畢竟她心情不好就喜歡喝酒,酒喝多了就容易沖動,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說了這麼多,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喝酒,所以我決定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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