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裡說到猴哥我倆要把舊房子拆掉翻蓋新房子,遞上去的設計圖紙不合格加上手裡的錢太少,決定不蓋了。
沒成想屋頂瓦片被家裡住的孩子上去玩耍踩漏了,下雨天漏雨。
猴哥自己上去修,但一看屋頂瓦片因為年頭多了,也該換了,一般這種瓦片能使用十五年左右。
于是就在華人網站的廣告裡找到換屋頂的,來了兩夥人報價,比較了一下就讓那個報價低的幹了這活。
好像是四千八百加元。
就是這種屋頂瓦片,油氈紙類的,這是猴哥給客戶家清理屋檐水槽拍的。
對了忘說了,加拿大私人要蓋房不管是原來的舊址還是新的地址,申請蓋房子前都要征求前後左右鄰居的意見,不光是相鄰的幾家鄰居,就連同一條街和前後兩條街的住戶,都要用信件通知,然後在某一天開聽證會,争得大家同意才可以進行下去。
我倆在張羅找設計師畫圖紙的同時,就想和周圍的幾家鄰居先打個招呼。
于是有一天晚上兒子從學校回來,帶着猴哥我倆就去了相鄰的幾家問他們的意見。
對面的吳姐家不用考慮了,一點問題沒有,同是中國人又是鄰居相處得也好,我們天天見面兩家裡有啥事過不幾分鐘,就唠嗑說了。
右邊的南斯拉夫老兩口也不會有問題,到了他家,老兩口熱情的把我們三口人邀請進屋裡坐。
聽說要蓋新房子,兩位老人直說,沒問題沒問題。
老頭還開玩笑說新房子要比他家舊房子個子高了。
到了左邊的德國老太太家,心情是忐忑不安的,在街坊鄰裡,日常相處,這個諾爾曼德國老太太是最讓我小心又小心的。
進到屋裡,老太太讓我們坐在大花的布藝沙發上,聽我兒子講了要蓋房子後,老太太還真的沒有難為,隻是提了一個小要求,好像是房頂不能對着她家房子上什麼東西我忘了。
從老太太家出來,心情特别輕松,相鄰的隻剩斜對面的巴基斯坦人家了,平日都相處得挺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猴哥我倆都這麼想。
真沒想到,受到阻礙的還真就是這家人了。
進到屋裡後,看到男女主人都在,還有他家的女兒也在家裡。
兒子說明來意,男主人沒說什麼,平時看起來這人也很随和的,但是他家女主人闆起臉嚴肅地表示不行,不同意。
這個女主人深凹眼睛褐色皮膚,長得挺好看的,是在大學裡當老師,一一列出不同意的理由,說了好幾條不同意的原因,我兒子翻譯給猴哥我倆,我都忘了,隻記得其中的一條。
就是這一條街上大家的房子都是一樣的高度,都是地面一層的,很協調的小區,她說為什麼你家要标新立異單獨地把房子蓋成兩層?
那天是最後去的這家,本來去她家之前挺輕松的,看平日的交往沒想到女主人變臉這麼快,态度堅決。
這也不怪女主人不同意我們蓋房子,的确是,這些老住戶人家有的在這住了幾十年,家家戶戶的房子都是幾十年前統一蓋起來的,占地房型都差不多,整體規劃,突然的有一間房子鶴立雞群的高出其他人家的房子,是真不好看。
在那商量了好長時間。
猴哥我倆就商量說好話呗,又保證房子不會蓋得太出格,在圖紙設計好後也會給周圍鄰居每家發送一份,聽大家的意見,不滿意的修改。
聊了半天女主人後來口氣緩和了,轉頭問男主人和她女兒的意見。
男主人說他不反對。
她女兒也說同意我們蓋房子,還沖我笑了笑。
我心裡懸着的石頭落了地,也慶幸去年夏天我去多倫多東北邊馬克哈姆農場買鵝蛋回來,看見對面這家的女兒在路邊,還送了她四個大鵝蛋。
我想這回女孩痛痛快快答應,是不是和我送她鵝蛋有點關系呢?
可送她鵝蛋時還沒想到要翻蓋房子呢。
這也是張羅蓋房時和鄰居溝通時的事,現在想起來說一下。
這年猴哥買了一部皮卡車,福特150,花了三萬塊錢,全貸款買的。
有了這輛車,幹活方便多了。
不過幹了些日子,猴哥覺得皮卡車後鬥裝樹枝,沙石泥塊往下卸麻煩,還得像裝車一樣,車鬥也小,不趕勁。
于是猴哥就讓兒子在網上搜到賣拖挂車的廠家,在漢密爾頓,離家八九十公裡。
兒子在一個周末回來,帶猴哥去了賣拖挂車的廠子,花了好像是八千塊錢買回來一輛拖挂車。
加拿大對安裝拖挂車的管理也是很嚴格的,要考拖挂車的牌照。
這個和考普通的駕照不一樣,考試是一對一。
考官是老外,猴哥不會英語聽不懂考官的話,需要找一個翻譯陪在旁邊。
考官說的話,翻譯講給猴哥聽。
猴哥回答的話再翻譯給考官。
猴哥在華人報紙上的廣告裡找到一位同胞翻譯,翻譯的辦公室在世嘉寶的一個廣場裡。
猴哥開車去了一趟,和翻譯在那說明情況,翻譯給做了安排。
兒子在網上給猴哥報的名,約好了考試時間,回頭自己在家練習了兩天。
别看猴哥不會英語,但會用肢體語言表達,再加上有同胞翻譯在場,一次就把大拖車的許可駕照考了下來。
有了新車還有拖挂,猴哥這回幹起活來方便省力多了,之前砍下的樹枝樹幹,裝車後送到垃圾場後,還需要人再上車,從上面一下一下地往下扔。
本來幹活時猴哥的體力就耗盡了,再卸車簡直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這回有拖車了,不但裝得多,到垃圾場一按電鈕,車上樹枝垃圾之類的自動就卸車了,又省力氣又省時間。
猴哥還雇請了他學英語時的同學,福建人劉哥跟他一起幹活。
這個劉哥租住的房子離我家不遠,是比我們晚一年登陸的投資移民,在福建老家開苗木公司的。
劉哥也是猴哥冬天上英語班的同學。
我還忘說了冬天猴哥曾上了兩個月的政府辦的學校學英語,跟我一樣也是在零級班裡。
學習時間是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七點到九點,學校就在我們家附近的一座大樓裡。
學校的英語班分白天班,上午班,下午班和晚班。
晚班主要是照顧白天上班打工的新移民方便的。
有很多新移民需要白天打工,晚上學習。
之前我在視頻裡說過,在北京登上前往加拿大的飛機上,因為移民離開家鄉祖國心裡酸酸的,絲絲拉拉的不舒服。
上學後接觸人多,很多同學聊天說過她們心裡也有這種感覺。
猴哥這個班的老師是一個六十來歲的廣東女人,面相慈祥待人和藹。
為安撫新來的這些移民,經常在課堂上用中文開導大家,說移民就像一個家庭裡孩子太多了,人多食物少,孩子們出來了到外面謀生活,也是減輕家庭的負擔......
大緻就是這個意思,猴哥聽完後感動得都要流淚了,回家來和我說了。
我聽後心裡也輕松釋然了。
冬天的多倫多好像除了逛街也沒地方可去,主要是猴哥也不會英語,再加上他對外面也沒啥興趣,在家裡怕影響住的孩子學習,說話走路都要小聲,所以他也不願意在家裡呆着,就和英語班認識的劉哥還有另一個同學,他們三個人,白天沒事就tim hortons咖啡店喝咖啡閑聊。
timhortons咖啡店遍布北美,在多倫多也是走不多遠就有一家,價格便宜,咖啡分大中小杯。普通的咖啡,大杯的二加元多點,小杯的一加元多點。其他的比如卡布奇諾,摩卡,拿鐵啥的價格稍高。
所以在加拿大,每天咖啡店裡人都很多,外面冷嗎,夏天公園湖邊,到了冬天有些地方都在入口攔上牌子,禁止進入。
也是為了安全,冬天野外的動物沒有吃食經常會在居民區附近的公園裡遊蕩,經常有土狼出沒。
多倫多 也有個别稱,叫土狼屯。
所以冬天外面寒冷,咖啡店就成了人們的去處,商業廣場裡的咖啡店人更多,好多老人一邊悠閑的喝着咖啡,一邊刮。
劉哥冬天上學時就打好招呼,說開春要和猴哥一起去幹園藝活。
我記得是那年的夏天,有一天安迪媽媽來了,說他們兩口子要去美國買衣服問我去不去。
說是去美國西邊的一個城市,那裡新開了一個大mall,就是商業大廣場。
那個地方叫什麼我不知道,隻聽說在休倫湖邊。
我那個時候對地理位置沒有一點概念。
安迪媽媽一說,猴哥就鼓動我去溜達溜達。
于是第二天安迪爸媽我們三個人就出發了。
在多倫多沿高速開車往西一直走,走了很遠再之後就是沿着伊利湖,在哪過的海關我也忘了,隻記得晚上在一個小城市拐下了高速公路。
晚飯我們吃的是一種烤雞翅,是北美連鎖的店,店裡裝修是酒吧那種,四面牆上都挂着電視,當天晚上有球賽,人特别多。
在家裡臨出發之前,我還帶了睡衣,拖鞋洗漱用具,想晚上一定是去酒店住。
我們三人在酒吧吃完了飯,又在附近溜達了一陣子,回到車上安迪媽媽說這麼晚了就在車上對付幾個小時吧,已經半夜了,天亮咱們就去大mall了。
安迪媽媽愛去美國購物,她說她們幾個朋友經常是這樣。
第二天到了那個新開業的商業大廣場裡,安迪爸媽可沒少買衣服,一個牌子同款的不同顔色買了好幾件。
我也買了幾件價格不高的,有女兒的,兒子的還給猴哥買了一副品牌的墨鏡,好像是二百多加元。
安迪媽媽說這款墨鏡在國内得好幾千人民币。
我也不認識啥牌子不牌子的,覺得戴着舒服價格合适就買了。
還記得安迪爸爸說我,你咋不給自己買點啥呢,淨給老公和孩子買了。
我也給自己買了兩件,隻是價格非常的便宜。
我是買對的,不買貴的。
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是在水牛城過海關回到多倫多這邊的。
在水牛城,我說要買些除草劑帶回多倫多。
因為加拿大政府出台政策,居民房前屋後的草地長雜草了,規定不允許使用除草劑,以免影響土地生态。
對除草劑使用管理的嚴格,也确實能讓土地生态平衡,在多倫多春夏時節,一到雨過天晴後,草地旁的石闆路面,就爬滿了蚯蚓,人在石闆上走都要小心以免踩到這些蚯蚓。
所以多倫多這邊的挺多人為除房前屋後的雜草挺費神的,加拿大這邊沒有賣的,有人就上美國那邊去買除草劑。
我讓安迪爸爸帶我去了水牛城的賣花草營養劑的商店,買了兩桶除蒲公英的除草劑。
在水牛城裡,我們三個人又到了聖誕節兒子女兒帶我們去的那個商業大廣場裡,安迪媽媽又買了很多衣服。
回多倫多在美國和加拿大邊境過海關時,天已經黑透了。
安迪媽媽把買的衣服往身上套了穿了一件又一件,安迪爸爸也套了好幾條褲子。
因為在美國購物每天買了多少錢是有限額的,超過了限額過海關要交稅。
我們三個人緊張準備了半天,購物小票也核對了好幾遍。
我買的東西不多,沒到限額。
安迪爸媽的超了不少。
那天晚上,下着細雨,通關的車輛不多,邊檢官員沒檢查就讓過了。
安迪爸爸英語好,還到跟前問為什麼不檢查了。
海關工作人員說那天是美國的一個什麼節日,希望過關的人都愉快。
我們三個人虛驚了一場,長出了一口氣,
暑假前,女兒給我打電話說處男朋友了,要帶回家來。
聽到這話我也不覺的突然,之前她跟我說了一嘴,是我沒時間,也沒細問清楚。
猴哥我倆都忙,就說女兒你自己看着辦吧,二十多了也到了談對象的年齡。
沒去哈利法克斯上學之前,我們住一條街的鄰居,就是猴哥剛幹園藝時請的那個大哥,他家有從國内移民來的朋友,剛登陸時是他們接待的,住在他家。
大哥的朋友在國内是做房地産的投資移民,是個富豪,有個二十多歲的兒子。
大嫂就跟我說那家的兒子挺好的,要給我女兒介紹,那家人也想在多倫多給兒子找對象,見個面。
大嫂一說我就回絕了。
門不當戶不對,相差太大了,不可能的事也沒必要見。
後來女兒經常開玩笑說,她就這麼一次能跨越階層的機會,讓我給整沒了。
女兒和她男朋友從哈利法克斯坐飛機回來的那天,猴哥幹活呢,我去機場接的他們。
我開車到了多倫多皮爾遜機場,看見女兒和一個高個子男孩背着雙肩包站在路邊,男孩白白淨淨的,身邊是兩個大行李箱。
我停好車,下來打開後箱蓋,本以為男孩子能把大行李箱拎起來裝在後備箱。
可沒想到,男孩直直站在那,看着女兒和我費勁的往車上裝行李箱,無動于衷。
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回到家,我說女兒這出力活得讓男孩來幹。
女兒馬上就不高興了:在加拿大男女都一樣幹活,就你事多。
我被噎到不說話了。
心想,去你媽的,我還不管你了,你願意挨累你就幹。
這就是王小佐的第一次登場亮相。
給我的印象不好。
女兒回來沒幾天,在聖誕節女兒帶回來的哈利法克斯同學,就是來家吃火鍋的幾個大學生中叫小強的那個男孩也來了,要跟猴哥學幹園藝。
當初小強說夏季要來幹暑期工,我還以為這男孩是說着玩的,畢竟幹園藝每天泥裡土裡的,又累又髒,幾乎留學生孩子沒有幾個願意幹這活的。
沒想到小強還真來了。
這期間家裡的留學生孩子基本都回國了,小強就住在樓下。
現在猴哥有兩個固定的幫手了。
一個劉哥,一個小強。
小強沒來之前,沒有客戶找幹活閑着時,猴哥帶着劉哥在後院花了幾天時間做了一個裝工具雜物的小房子。
猴哥蓋房子買工具可舍得花錢了,總念叨掙錢攢不下,有很大原因就是他都買工具那些東西了。
蓋這個小房子,猴哥可沒少投入,買料都是買好的,一個小倉房用的木方比正常的多用一倍不止,堅固自不必說了。
我說沒必要用這麼多料,猴哥不耐煩甩臉子冷眼看我,意思你别管。
我的話他是不聽的,我也就别自讨沒趣惹氣生了,猴哥愛咋幹就咋幹。
這就是猴哥自己蓋起來的小倉房和鋪的地磚,還砌了一個篝火爐子。
小房子蓋完了确實漂亮,外牆是白色的扣闆,連房子的側面都裝了玻璃窗子,倉房鋪的屋頂,用的是和住房一樣的油氈紙瓦片。
不但外面做的堅固好看,就連内裡地上,也買了鋪車箱地面的防滑地闆。
接了電,後期在屋檐下還裝了燈。
反正他這個小倉房蓋起來的成本不低。
然後又把後院草地的一半鏟掉,買來沙石和鋪車路的地磚。
把原來車庫牆根的那株葡萄挪走到後面和鄰居相隔的籬笆跟前。
由于葡萄栽種已經很多年了,挪走後不久死掉了,我看着可惜,又在homedepot買了兩棵葡萄苗栽到後院。
就是之前視頻裡看過的,現在兒子住的後院。
夏天,葡萄葉子茂盛得像綠色瀑布。
猴哥不忙時就在家收拾整理後院,鋪好的磚石地面确實幹淨整潔,我又出去買了一些盆花擺在後院新磊的石牆上,新鋪的磚地上放上室外桌椅,上面罩上遮陽傘。
小倉房上面還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楓樹,夏日裡哪怕正午驕陽似火,在大楓樹的樹蔭下,也是很清涼的。
平常荒蕪的後院有了變化,孩子們也願意上後院玩了。
那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女兒和男朋友王小佐,他們在家呆了多長時間都去哪了,我也想不起來了。
反正感覺王小佐不會幹活,也沒眼力見,但說起家裡的老人,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的,這孩子話就多了,感覺對老人很孝順,這一點讓我很欣慰。
女兒問王小佐咋樣,我就說你自己決定,雖然我心裡不滿意但嘴上也不能說,怕因為我說不如意,她因此分手,以後落下一輩子埋怨。
總之我覺得,兩人畢竟有相同的學習經曆,先别想以後能不能結婚成家,我也勸自己,女兒孤身一人遠在外地求學,就當有個小夥伴每天陪在身邊吧。
在孩子的戀愛上,猴哥我倆都聽孩子的,她願意我們不管。
女兒和小佐啥時候回的學校都不記得了。
記得最深是女兒小佐回學校後,猴哥和我兩人開始了一段生氣的日子。
有一天因為什麼都忘了,猴哥跟我發脾氣把一碗面條摔在了地闆上。
把女兒同學小強吓得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過後我問小強他爸爸有過這樣嗎?小強說沒有,他沒想到叔叔這麼大脾氣。
那幾天我心裡憋屈,加上之前女兒一直讓我去哈利法克斯一趟溜達溜達。
由于忙拖着一直沒去,這幾天心情不好,兒子給我訂了張機票飛去了女兒那裡。
到了哈利法克斯女兒和小佐租了一輛車接的我。
那時女兒住的地方是一對白人老夫妻的房子,房子樓上樓下住了不少學生。
廚房大家共用的,每個人用完爐竈都要擦洗幹淨。
女兒的房間不大,一張單人床,我來了住床上,女兒打地鋪。
王小佐和他同學合租在另一個地方,離這裡還挺遠的。
女兒說王小佐太笨了,有一次去看他房間裡有個小窗戶從來沒開過,問他為啥不開窗透透氣,小佐說那窗戶是死的,打不開。
女兒上前擺弄幾下就把窗子打開了。
小佐在國内家裡時他爸媽都是在單位上班,住樓房家裡基本也沒什麼活,所以他從來也沒接觸過這些雜活,跟我們家不一樣,猴哥愛動,經常裝修砸牆找木匠幹活啥的,女兒兒子很小就看他們老爹折騰,耳濡目染了解不少幹活的門道。
小佐比女兒早到哈利法克斯兩年,原來租住在一個華人家裡,有時放學回去主人不在家,沒有鑰匙開門,就在外面等,有時一等幾個小時也不敢吱聲。
我聽女兒說完這些,心裡挺心疼的,這孩子太老實了。
我到的第二天,女兒說王小佐和他同學要請我吃飯。
那天中午在一個廣東人開的餐館,女兒小佐,還有小佐同學,也是山東濟南的一個孩子加上我一共四個人。
那頓飯好像是四十多加元,吃完了,女兒示意小佐去結賬,我說我結吧,女 兒不讓,說王小佐請客。
我看小佐遲疑,我說你們都是學生還沒掙錢呢,還在花家長的錢,算了還是我來結吧。
我結完賬,看見女兒臉色不高興。
好長時間後,女兒說王小佐太摳門了,那天女兒提前已經給過他錢,讓他吃完飯買單,結果王小佐還是沒買這個單。
我說女兒既然你和他好,就别計較這些小事了。
我好像在那呆了四天,女兒小佐開車帶我在哈利法克斯轉了不少街道,在大西洋邊上一個旅遊港口,還坐了一種水陸兩栖的船車,在陸地上就是旅遊車,在水裡就是有輪子的船。
坐在上面在城市裡的幾條主要街道走了一遍,又在港口出發在大西洋水裡繞了半個城市。
這就是多倫多東部哈利法克斯,那艘又能在陸地上走,又能在水裡遊的是船還是車的大家夥。照片由王小佐提供。
那種水裡,陸地上都能走的是船還是車的,我是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坐。
女兒和小佐為省錢都沒坐,我自己坐在上面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隻好安慰自己,他們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我在哈利法克斯臨回多倫多的前一天,跟猴哥學徒的小強到了開學時間也回到了哈利法克斯,還在餐館請我吃了一份西餐。
滿滿一大盤烤雞塊和薯條還有牛肉漢堡,我連一半也沒吃完。
這一趟去了女兒學校讀書的地方,也看了她的住處。
臨走的那天,起早睡過了頭,差一點沒趕上飛機。
臨走時,女兒給買了四隻大龍蝦,說大西洋盛産龍蝦,價格比多倫多便宜,來一趟讓給她老爸帶回去。
裝龍蝦的包裝盒子就花了十幾刀,是挺漂亮好看的。
她買完回來一說價格,我心說,雖然哈利法克斯這裡僅靠大西洋,号稱龍蝦大省,但龍蝦價格賣的比多倫多還貴呢。
那時多倫多華人超市裡大個的龍蝦是八塊九一磅。
女兒買的是10.9一磅。
這一年的九月份,家裡來了第三批學生。
我又開始了忙碌。
孩子多什麼性格的都有,有一個孩子玩遊戲上瘾,總在半夜玩嗨時大聲的喊叫,好幾次把我吓醒,還在房間裡抽煙。
加拿大的房子都是木質結構,一旦引起火災後果不堪設想。
我反複和這個孩子談了多次,他每次都保證不喊叫了,可到了淩晨我又被他吵醒。
無奈我找學校老師給他另找了住處,搬走時我心裡也挺内疚的,開車送他到新住處。
這是我做留學生住宿的三年裡,唯一一個被我勸離走的孩子。
我想這孩子對我肯定有怨氣。
沒辦法,我晚上睡不好覺白天就幹不好活了。
沒成想第二年暑假留學生們回國之前,這個男孩和我家住過的另一個女孩回來看我了,還給我買了兩袋水果。
這一回來把我弄的挺羞愧的。
我給這兩個孩子做的飯,邊吃飯邊唠嗑。
這個男孩性格也挺豪爽的,我把他攆走了,不但沒記恨我,說在走後的一年裡搬了三次家。
這回回來跟我直說是他不懂事。
入冬,猴哥帶着同學劉哥幹活忙不過來,兒子又在網上打廣告招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南方小夥子。
有一天給一個老客戶多倫多大學的老師家修樹,由于樹幹的重力太大,沒拉住繩子,那個南方小夥子受了傷,胳膊脫臼了。
猴哥我倆很過意不去,連續幾次買了禮物登門去他家看望,商量怎麼給賠償的事。
都是出國在外不容易,小夥子又是家裡的頂梁柱,特别能理解家裡人激動的情緒。
小夥子很安穩,沒說什麼,但他媳婦不依不饒對猴哥給出的賠償五千刀不滿意,還說了很多的話。
那幾天就發愁這個事不好辦,小夥子媳婦要的數額實在難以承受。
要不猴哥我倆總說這麼多年淨遇到好人了。
就在猴哥我倆為這事焦慮不安愁眉不展時,猴哥以前買小生意保險認識的一個廣東成先生,知道猴哥這件事以後,說猴哥這種情況政府會承擔那個小夥子的誤工費的。
就這樣,成先生帶着猴哥去了多倫多市區的一家機構,補辦了政府的一種保障小生意的一份什麼類似于雇主的計劃保險。
然後受傷小夥子的誤工費都由政府來補助承擔了,直到傷好為止。
又快到一年一度的聖誕節了,兒子女兒建議去古巴度假。
一共去了七個人,猴哥我倆,兒子,女兒和王小佐,還有猴哥同學劉哥加上女兒同學小強。
在去古巴的七天時間裡,多倫多下了場多年不遇的冰雨,造成大多地區多個地方停水停電。
聖誕節期間正是一年中多倫多最冷的日子,我家裡還有好幾個留學生孩子在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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