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着戰馬嫁給你?邢雨薇,扛着自己的長槍,嘴裡叼着狗尾巴草,看着院裡擺放整齊的十八台聘禮有點茫然?,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騎着戰馬嫁給你?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邢雨薇,扛着自己的長槍,嘴裡叼着狗尾巴草,看着院裡擺放整齊的十八台聘禮。有點茫然?
“老邢,這是幹啥啊?咱們家要給邢晴楊娶媳婦了嗎?”邢雨薇把長槍插在就近的花盆裡,小跑進會客廳。
“胡鬧,快去換身衣裳再出來。”邢夫人聽到聲眼疾手快的截住一隻腳準備邁進門的邢雨薇。
“咋了又?我今天沒有出去打架,有啥見不得人的?”邢雨薇不滿道。
“那是你爺爺當年給你定下的娃娃親,今日提着聘禮上門求娶。”邢夫人趕緊安排丫鬟帶她去梳妝打扮下。
邢雨薇自小就知道自己有一門娃娃親,沒成想,這麼快就到提親的年紀。還以為他們那樣的世家不會認下這門親事。
勇忠縣侯的嫡長孫是與邢雨薇定親的對象。當年他的爺爺也就是勇忠縣侯,帶領家眷前往封地,途中遭遇劫匪,幸得邢老爺子相救,并一路護送至封地,當初勇忠縣侯為表謝意,将一塊雙魚玉佩,一分為二作為信物。
各自下代并無結親,邢家都覺得,人家早就忘了這門親事,也不可能結親,平常就開玩笑拿來說說,哪成想邢老爺子都去世多年,如今伍家前來提親。
隻能熱情招待,應下這門婚事。
邢雨薇稍作打扮,梳了雙髻,插上珠花,粉色襦裙,盡顯俏皮,水汪汪的杏眼,永遠藏着許多古靈精怪的想法。
簡單會客後,縣侯派來的是嫡次子前來替嫡長孫求親。
走過形式後,婚期定在下月三月初八,僅剩一個月時間了。
對于邢家來說,這門親事,是高攀了。
也不知道,未來姑爺是何種人?自家生意也有做到淮容縣,聽鋪裡的掌櫃說,姑爺儀表堂堂,待人溫潤儒雅。
邢雨薇,并不反對這門親事,意料之中,卻又有點意料之外,反正遲早要嫁人,就算被和離也是不怕的,人生,總得把結婚生子這些流程全部走過一遍。
看着衆人張燈結彩忙碌的身影,邢雨薇嚴重懷疑家裡這是打心裡高興,終于把這惹禍精嫁出去了。
邢雨薇有些舍不得,王大爺魚塘裡大鲫魚。孫大娘家的大蘋果,唉,唉,唉,還不能和隔壁的戴卿年切磋比武。
這麼想,好像還真有點舍不得家裡。
但是邢雨薇心裡一直有一個俠女夢,想到處遊山玩水,伸張正義。
“唉,戴卿年,我再過十來天就要去淮容縣成親了,我允許你來搶親。”邢雨薇坐在門口台階上啃着孫大娘家順來的蘋果。看見剛準備出門的戴卿年。
“别鬧了,你可是去縣侯家當孫夫人,大小也是個官夫人,以後舉止可要端莊點。”戴卿年是真心為她高興,找了個好歸宿。
“我今日也要去陳府提親,以後我們各自成家後,可就是大人了,做事得三思而行。”戴卿年雖然沒見過陳府小姐,但是家裡說好肯定是好的。
“嗯。你先忙,我再去補個覺。”邢雨薇有些嘁然。
唉,長大以後,好像什麼都變了。
二
“來丫頭,這是鳳冠霞帔,試試合不合身,以後成了人家兒媳婦,可不能像在家裡這般任性妄為。侍奉公婆,相夫教子。”邢夫人就怕自己丫頭這風風火火的性子,沒兩天就給送回來了。
“娘啊,我都知道。”邢雨薇無奈回答道。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就一湧而來,把床上的邢雨薇拽起來,梳妝打扮。
在衆人一頓操作猛如虎下,乍一看,邢雨薇果真如雨後薔薇楚楚動人。
“我家臭丫頭從今天起,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嗚嗚~”邢多富,苦的那個鬼哭狼嚎。
“好好的,你哭啥,閨女大喜之日,養大了總得嫁人。”邢夫人也紅了眼眶。
“妹妹,若是他敢欺負你,哥哥管他是猴孫還是貓孫,照揍不誤。”邢晴楊也不舍不得,含淚把她背上馬車。
“真是的,非把人搞哭。放心,我會回來的。”邢雨薇哭着大喊着。
衆人呆了三秒:“呸呸呸,童言無忌,新人百年好合!”
車夫趕緊策馬揚鞭,誰知道這姑奶奶一會會不會就不肯出嫁了。
剛出錦城,邢雨薇就在車裡,換上自己的紅色窄袖短儒上衣,下着紅白條紋寬松長褲,蹬着自己的小皮鞋。
命随從解了一隻馬,策馬奔騰,果然還是這肆意奔馳的快感讓人着迷。
家中仆人都知道,這個姑奶奶是個閑不住的主,第一次見新娘子騎着高頭大馬,跟着隊伍護送自己的嫁妝。
緊趕慢趕,終于在離婚期還有五天,邢雨薇一人在自家客棧作為他日出嫁地點。
這裡跟錦城還是不大一樣,小橋流水,别有一番滋味。
邢雨薇換上男裝,趁衆人休息之際,自己一個人悄悄溜達到街上,享受這為數不多的自由。
三
一晃,到了結婚當日,走到繁文缛節,倆人拜了天地,正式結為夫妻,看着紅綢那端的指節分明的手,邢雨薇對他生了些好感。
丫鬟們都退出去,外頭賓客如雲,看着跳動的紅燭,想到洞房花燭夜,邢雨薇心裡更加緊張,又往嘴裡塞了剝開一顆桂圓。
“少爺好。”門外響起了丫鬟們的聲音。
随後,房門被緩緩推開。
邢雨薇在屋外聲音響起時趕緊把蓋頭蓋上,端莊坐好。
随着蓋頭被挑開,邢雨薇看到自己相公,伍柏言,一身紅色喜袍襯的他更加精神,白淨的臉龐,也是個英俊小夥,有點窘迫的坐在邊上。
“我是伍柏言,今後在這伍府中,你就當自己家罷了。”伍柏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還好還好,比自己想象中的好看多了,像個瓷娃娃,自從爺爺要在自己與二房中選出一人完成這門親事時,自己内心還是還有些拒絕。
母親說,這民間長大的女子,都五大三粗,尤其小門小戶,更是好吃懶做,趨炎勢力,可憐了自家兒子。
“我是邢雨薇,還望多多指教!”邢雨薇雙手抱拳。
“好……好……”伍佰言覺得,額,還是跟官家小姐有差距的。
“累死本姑娘了,我先睡了。”說完了頭上钗環配飾随意一拔,喜袍胡亂一丢,被子一蓋,倒頭大睡。
伍佰言無奈的扶額。
“嘭!”伍佰言好不容易睡着,被邢雨薇一腳踹下床。
無奈的歎了口氣。
初春的深夜還是帶着涼意,沒錯伍佰言是被冷醒的。
隻得起身,換好衣服,借着燭光,看書。
第二日一大早,丫鬟們輕輕進來,服侍伍佰言梳洗。
“爺,少夫人……”伍佰言的貼身丫鬟錦兒猶豫的瞅簾帳後望了望。
“我去喊她起來吧。”伍佰言,湊到邢雨薇跟前,“夫人,該起來奉茶了。”
“煩死了,睡覺還不讓?”邢雨薇惱火的抓抓頭發。
突然驚恐不安:“不好意思相公,我,我忘了這不是我家,不好意思,莫怪,莫怪!”然後利索的起床。
錦兒幫她梳了個新婦緩鬓,傾髻加以盛飾。
換上紅色廣袖襦裙,更顯肌膚嬌嫩。
倆人趕緊往老縣侯的院子裡趕。
四
果然來晚了,邢雨薇也覺得不好意思,老臉一紅。有些害怕的拽住了伍佰言的袖子。
伍佰言,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倆人整理了下儀态,跪在給縣侯,跟縣侯夫人面前的蒲團,奉茶。
伍佰言,先給縣侯敬茶:“爺爺請用茶!”
邢雨薇學着給縣侯敬茶,洪亮的聲音響徹這個堂屋,:“孫媳婦,給爺爺敬茶!”
吓得老爺子手一哆嗦,差點掀翻邢雨薇的茶盤。
“沒規矩!”二房大奶奶金夫人首先發聲!
“還不跟爺爺道歉!”大房奶奶,也就是邢雨薇的婆婆王夫人,緊跟其後。
“完了,爺爺,我錯了!”邢雨薇哪成想在這高門大戶說話都得小聲如蚊?
“無妨,無妨,孩子還小。”縣侯夫人打圓場。
“不愧是老邢家的人,年輕人就是應當如此生龍活虎。”老縣侯慈愛的看着邢雨薇。
“佰言,小薇跋山涉水遠嫁而來,你可莫欺負了人家。”老縣侯囑咐道。
随後一一給各位長輩奉茶。
二房的少奶奶,林夫人,竟然比邢雨薇還小一歲,比她早一年過門,安安靜靜的縮在金夫人身後。
随後,老縣爺便打發衆人去大房那邊用餐,需要休息。
幾個姑姑,姑老爺,與大房,二房衆人均圍坐一桌,除了林琳琅,跟邢雨薇,好悲催。
一大早起來,連口熱茶都沒喝上,一直站着跪着,這會好不容易可以敞開吃,小媳婦竟然不上桌?
邢雨薇悶悶的幫衆人布菜。
“柏言他媳婦,你家中可有食俸祿之人。”開口的是二姑姑,伍玉芝,早些年二姑父剿匪身亡,朝廷封其為五品浩命夫人,食俸祿,衆人皆捧着這個姑奶奶。
“并無!”邢雨薇真是服了,有啥好嘚瑟的?
“你家中可有給你請過管教嬷嬷?”伍玉芝皺着眉頭繼續問話?
“并無,我們是商甲之身,自小散養慣。”邢雨薇真的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這會開始揪着她身世,又不是她騎着馬,押着聘禮,強塞他伍家。
“明日去我府上學習規矩吧!”王玉芝安排道。
“這……”邢雨薇剛想開口拒絕。
“我府上好歹教導出來個娘娘,怎的,你比當今娘娘還金貴。你大表姐珍姐,現如今的珍嫔,在進宮之前都老老實實學規矩。”王玉芝是真的瞧不上這镖局養的人,也不知道父親是不是老糊塗了。
“是啊,雨薇啊,你去你姑姑府上好好學學規矩,雖然咱們不是什麼名門世家,但是也是宦官人家,咱家出了個娘娘,二爺也是本縣縣官,以後言哥,跟晖哥還要考進士,當朝為官,這以後好好的官夫人,可不要給人惹笑話了。”大房奶奶王氏附和到。
“那不是,像我們家琳琅,當初可是整個家族誇贊的好媳婦,以後你倆為妯娌,可不能被比的太難看。”二房奶奶金氏挑眉說到。
邢雨薇心想要不是顧念父母千叮咛萬囑咐,不可生事端,早就撂擔子不幹了。
勉強扯出一抹微笑:“好的!”
等衆人用完餐後,男丁送客,各自回院休息,邢雨薇豆大的淚珠一顆又一顆砸下來,
一回自己院裡,邢雨薇委屈嚎啕大哭,累死累活一天,連口水都沒喝上,還被明裡暗裡教訓一番。
收拾細軟,伍佰言剛進門就看見,哭的冒鼻涕泡的邢雨薇。心頭微微一緊。
憐惜的過去攬住她。
邢雨薇一把推開他,害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要回家,你們這高門大戶我攀不起,給我寫和離書。”邢雨薇自小就沒這麼委屈過。
“别鬧了,忍一忍,等我當上正經官爺,咱們就可以出去獨住,你我已成親,自是一體,你受了欺負,我臉上還能有光嗎?”伍佰言從來沒見到女子還可以有這麼豐富的情緒。
“明日,我不去。”邢雨薇扯過伍佰言袖子鼻涕眼淚一抹。
伍佰言看着袖子上某人的傑作一刻都不能忍了。
“明日,我自有辦法,諾,給你帶的糕點。”說完,趕緊換下衣袍。
其實邢雨薇又沒少挨餓過,在家裡闖禍經常被罰跪祠堂,不許吃飯,可這根本不把人當人看,憑什麼她們都是坐着教訓人,自己就覺得挨說。
不行,成親根本不好玩。得讓他寫下和離書,老娘,唉,不伺候了。
五
第二日一大早就被伍佰言拖起來:“你還不起床嗎?”
“我就不去!”邢雨薇蒙頭藏起自己。
“你不去,怎麼想去二姑姑府上嗎?”伍佰言揉揉她的小腦袋。
“你是說不去你家浩命姑府上?”邢雨薇一把坐了起來。
“走,趕緊跟我去爺爺院裡。”
“哦!知道了,不愧是我兄弟。”
倆人一早就去老縣侯院裡請安,邢雨薇自小見多識廣,民間故事信手拈來,哄的二老開懷大笑。
“伍佰言,說真的,你喜歡你家的生活嗎?”邢雨薇在午後躺在貴妃塌上,看着自己壓箱底的《江湖兒女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問在同樣看書的伍佰言。
“喜歡與否,可以自己選擇嗎?”伍佰言承認他很喜歡邢雨薇身上那股灑脫自由的靈氣。
“為什麼不可以自己選擇,就像,我不喜歡你這裡,所以我想和離,你放我走。”邢雨薇突然起身認真的問他。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果當初你自己選擇,不聽從父母意願,你還會嫁過來嗎?以你的脾氣,估計你會逃婚,你為什麼不逃?”伍佰言抓書的手一緊,挑眉反問道?
“呵呵,我這不是體驗生活!”邢雨薇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你這人真沒勁,看破不說破你不懂嗎?”
雖說是娃娃親,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像自己家這種白丁,隻能乖乖上門受辱。
難道真的隻能等媳婦熬成婆嗎?天呐,該怎麼辦,自己的性格跟他們一家子根本不是一類人。總覺得早晚被送回家,唉,作死被送回家也不是不可以是吧!
想通之後,邢雨薇又開始生龍活虎。
好景不長,這四五月份,這裡的天氣乍暖還寒,老爺子還是遭不住,染上風寒。
病榻前,二房奶奶說:“民間偏方,得沖喜。”
邢雨薇聽這話,眼睛瞪得跟銅玲似的,我聽到了什麼?
衆人皆沉默!
“哎呦,我得意思是說,這個喜事,老爺子歡喜,病不就好的快!”二房金夫人打量了下邢雨薇。
邢雨薇突然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其一,這丫頭剛過門沒多久,喜氣還在,二是老爺子,不是最喜歡這古靈精怪的丫頭,人家說孝心感動上天,讓她每日給老爺子親自洗衣裳,洗床褥,給老爺子守夜,試試吧,我也相信佰言媳婦是個重孝道的。”金夫人直接把邢雨薇路都堵死。
邢雨薇也特别喜歡伍爺爺,自小她闖的禍,都是換來關禁閉,或是挨餓。自由伍老爺子說,那年紀小,誰不調皮搗蛋。
可是,如今的孝心被強加了其他東西,真讓人膈應。
伍縣侯是真心喜歡這丫頭,仿佛又回到年輕的時候。
邢雨薇認命的給老爺子守夜,沒兩天,老爺子恢複意識,看着床前的邢雨薇,心中一暖。
老爺子起身喊人沐浴更衣,衆人知是大限已到。
衆人戚戚然然,男人,女人小聲啼哭,幾分真,幾分假?孰清?
“雨薇啊,我把這滿寶閣贈與你,當初若不是你爺爺,也不會有如今的伍家。佰言是個好孩子,跟他好好過日子。”老縣侯吩咐道。
“父親,我家琳琅這些日子也衣不解帶的給您炖湯炖藥的。”金夫人有些不滿老縣侯的偏心。
“琳琅也是個好孩子,爺爺珍寶多年的一對血玉紅镯送給你。”老縣侯自是對這個或許計較的二房兒媳不大喜歡。
最後,老縣侯看着老大,跟老二,無奈的說道:“這縣侯往下的鄉侯,傳與老大吧。”
“父親這不公,論能力,大哥無心官場!論嫡庶,我也是嫡子。望父親三思,兒子相信以兒子的能力能帶家族更上一層樓。”二房伍志剛不服氣說道。
“父親,兒子,就是一閑人,這鄉侯當不當兒子無所謂。”大房伍志傑,知道自己就是混日子。
“我意已定,日後你們會知道我的苦心!”說完伍縣侯便把衆人趕出去。
不多會,哭喊聲響遍全府,金夫人井然有序的安排事宜。
阖府上下一片素白。
六
距離老縣侯過世一月,夏日來襲,感覺什麼都沒有變化,衆人該如何依舊如何。
每月初二兩房彙聚一堂,這個一直存在的規矩。
因為并無外人,所有人圍坐一桌。
金氏跟伍志剛使了使眼色,伍志剛悶聲吃飯,并不理會。
金氏把筷子一放:“母親,我說話直,如今大哥繼承鄉侯,我們一家子也沒必要沒臉沒皮繼續賴下去。希望母親準許分家我們一家老小搬出去住。”
所有人都不敢吱聲,老夫人直接拉下臉:“老二媳婦可還是在怨老爺子?”
“媳婦不敢,媳婦隻是覺得,繼續這樣難免落人口實。”
“哎呦,老二媳婦,你這是幹嘛,這些年得虧你操持内院事宜,這王氏可不懂這些啊。”老大伍志傑打圓場。
“是啊,老二媳婦,我事事不如你,咱們是一家人,一輩子一家人。佰晖,我也一直當自己家孩子來看待,可比佰言上進。我甚是喜歡。一家人不說倆家話。今日說這糊塗話幹甚?”王氏趕緊挽留。
“你二弟不過一個七品縣令,微薄俸祿也夠一家子維持生計,如今當家的是大哥,跟往日可不一樣了。”金氏十分受用,但是該端的架子一點都不減。
“聖旨到!”門口傳來管家的通報聲。老太太即可攜衆人前往前院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為響應國家變法,即日起,廢除爵位繼承法,自公爵以下爵位,全部廢除,鄉爵享良田五十畝,一萬兩銀……”
老夫人頹廢的坐下來,衆人各有所思。
今後伍家從名門除名,沒有了爵位帶來名利,這一大家子靠五十畝良田,可還穿的起绫羅綢緞?随從前呼後擁的?
“我就是覺得。自從這破落戶的進門後,家裡事事不順,好好的榮華富貴說沒就沒!”金氏恨恨說道。
“這……”說者無意聽着有心,王氏也默認了這個看法。當初就不願意娶她進門來着。
“今日必須分家,我們自己那點俸祿根本養不起一大家子。大哥一家又無别的營生,總不能巴巴的讓弟弟侄子養,我不管,今日必須分家。”
“聖意難揣,如今依了老二媳婦分家吧。”老夫人畢竟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禀夫人,家中庫房僅剩十匹錦緞,五十匹棉,金銀僅餘五千兩……”管家歎氣着将家中僅剩家産彙報給夫人。
“老了,多年不管家,堂堂縣侯家産僅剩如此?”老夫人扶額。
“母親,你可别冤枉我,我自己也沒少貼體己錢,珍姐每年宮中打點最少五千兩,之前父親在世是覺得日日名貴藥材供着,兩公子哥,讀書,筆墨紙硯都不是小錢,再加上大哥時不時取些下賭坊,正常再過一月底下就會上交賦稅,如今,沒了爵位,自然入不敷出……”金夫人解釋着。
“罷了罷了,當斷則斷,遣散仆人之後,各自均分了罷了!”老夫人又豈不知中間彎彎繞繞,隻怪老大媳婦懶,又心思天真。
“這祖宅該如何分?”金氏趁熱打鐵。
“我還沒死呢,就惦記起來老宅了?”老夫人胸膛劇烈起伏。
“還不是母親一直偏心大哥。”金氏隻想把大頭占盡。
“你!”
“今後我生死與你們二房無關,祖宅作為我這個老太婆的養老本,給老大。”
就這樣,一個偌大侯府,一夜間,人去樓空。
王氏開始各種不呻吟頭疼,腰疼。
偌大的府邸,如今隻有十個八個粗使仆人婆子。
七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掃把星!”邢雨薇說不在意是假的。
“這變革又不是一朝一夕之間,與你無關。”伍佰言也盡力在适應自己新身份。
“我幫不上你任何忙,不管是你被婆婆數落之時,還是分家産,我都沒得幫你出一分力。”邢雨薇心疼在高門大院裡處處被比較,處處忍讓的伍佰言。
“你沒有嫌棄我現在也是個白丁,沒有抛棄我就跑路,為夫都已經感動的熱淚盈眶。”伍佰言嘴角微微上揚。
“我是那種嫌貧愛富之人嗎?你呀,趕緊好好讀書,重振雄風,不然我可不跟你過苦日子。”邢雨薇一拳打在他身上。
“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順其自然就好。”
兩個對未來充滿憧憬的人相擁而眠。
邢雨薇好好規劃了下種些什麼利益最大化。不然像稻米一季一茬有點浪費資源。
于是邢雨薇命人往稻田放些鲫魚苗,魚米皆可得。
次日,伍志傑,被一群人推搡進府。
細問下才知,昨日分家,便把所有的錢财全部拿去賭,最後把祖宅都輸掉。
老夫人氣的當場昏厥。
王氏接受不了這樣從頂端掉落下來的落差,一個勁咒罵伍志傑,伍志傑被罵惱羞成怒,倆人互相掐架,家裡亂成一鍋粥。
邢雨薇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所幸還有祖父留下的滿寶閣可以立足。
老太太睜眼第一句話便是:“沒了沒了,到頭一場空!”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去了。
衆姐妹簡單的給辦了葬禮。而後不再怎麼往來,基本斷絕來往。尤其伍志傑,開始酗酒賭博,衆親戚避之不及。
沒幾天,在湖邊醉酒溺。
王夫人瘋了,自己唯唯諾諾一輩子,換來個好媳婦的稱号,到頭來什麼也不是。
看着日益消瘦的伍佰言,邢雨薇不心疼是假的。
妥善處理好後事,家庭變故使得伍佰言更是刻苦學習,不苟言笑。
邢雨薇也從不谙世事的少女成長為,操持内院,談生意營生的好手。
倆人相互扶持,共同成長
離殿試的時間越來越近,伍佰言收拾行囊,拜别家中老母,準備進京趕考,離京也須三五日路程。
剛出城,便遇上打劫。
原是以前拜托縣侯府辦事,被拒,如今看其落魄,難免奚落一番。
“憑你也想高中?”來人命随從準備揍他一頓。
“誰敢動我相公!”邢雨薇穿着胡服,踏馬而來。
“好久不用長槍,生疏了。”邢雨薇将婆母交代給靠譜的仆人,不放心,特意跟來,沒想到看到要前這幕。
解決了這三瓜倆棗。
“娘子,你說人這一生非得追求榮華富貴嗎?幾經沉浮,安穩順遂的一生不好嗎?”伍佰言突然感悟頗深。
“可是士農工商,像我這滿身銅臭味的最為末等。為士族所不恥。你看看我剛過門,各個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邢雨薇撇嘴道。
“我們回家吧。”伍佰言突然覺得人生,何必追求名利,有所愛之人,所喜之事足矣。
八
“老闆,你這個給我便宜點,這個質量不行,你不給我便宜我就不要了,你看看這裡,這個如意柄,這處不勻稱……”面對難纏的客戶,伍佰言也從一開始的無所适從,到如今的得心應手。
一日倆口子外出收租,碰見了同樣收租的伍佰晖。
從伍佰晖口中得知,叔叔,遭人算計,被安上克扣賦稅的名頭,被罷官,且連坐,子嗣三代不可入朝堂。金氏直接跟二叔和離,随後就改嫁他人,沒成想是個假富商,如今也做村婦一人。
“相公,你當初的選擇也許是對的,官場爾虞我詐,太費心思了。”邢雨薇搖搖頭。
“為夫現在隻想成為富甲一方的大奸商。”伍佰言給邢雨薇遞了顆杏子。
“你要是朝三暮四,我的長槍可不長眼!”
“是是是。你最近怎麼老愛吃酸的,莫不是……”伍佰言驚喜道。
“可能吧……”
後來鄰裡皆道,那巷尾的伍員外,是個懼内的。
也有人說,伍員外是上門女婿,事事聽媳婦的。
也聽說當初是伍員外的媳婦自己駕着馬,押着嫁妝,上趕着進門……
每一種選擇都存在無數種可能,選擇适合自己的那個。
婚姻都需要互相犧牲、磨合,風雨與共,方得始終。
人沒必要活在别人覺得應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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