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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華：明哥，能不能讓我好好愛你

關注餘秀華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追求靈與肉真愛的女人，就如湖北鐘祥本地新聞媒體的記者、文學版面的編輯黃旭升說的“餘秀華缺少的不是父母的愛，她缺少的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心靈與肉體結合的愛。這樣的愛對正常人來說都是奢望，但餘秀華的可貴之處，就是她不把自己當成殘疾人，敢于去追尋。哪怕她所追尋的愛是虛幻的，是臆想的，是明知不可能的，她都要付諸行動，不顧旁人的勸阻，更不理會旁人的冷嘲熱諷。”

在餘秀華的詩文中有一個她喜歡追求了7年的男人，這個留着胡子的男人讓餘秀華愛得非常痛苦。但到如今，有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是誰（也許當地文學圈人知道），這個人被餘秀華保護得好好的，我們隻知道他是她心裡的“明哥”。

最近偶然在網上看到餘秀華的有聲版情感散文《秋夜深幾許》，視頻題目就是“明哥，能不能讓我好好愛你？”聽了這個文本朗誦，真的被字裡行間的感情所感動。我一直說，對于餘秀華的文字我們可以選擇着去看，那些不喜歡的“露骨”文字可以忽略（當然也有人喜歡看，我們也不反對，就如當年老賈的《廢都》出版，很多人不就是沖着“此處省略多少字”去買的？哈哈），喜歡的文字可以來欣賞——比如《無端歡喜》這本散文集子，裡邊就有很不錯的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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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夜深幾許》這篇散文裡，餘秀華寫了母親去世後心情的落寞，更多的是在這種落寞境況下對心上人（欣賞人）明哥的深情呼喚：

“那天下午，回家經過你的城市我給你發微信說我想你。是的，我想你，如同一個被遺棄在人群裡的孩子孤獨無助，而我又從來不想你給我依靠。是的，我從來不想你給我什麼依靠，我的愛或者是感情都是風裡的飛絮，而我，的的确确是這個大地上的浪子。你說：真實的感情都是美好的。明哥啊，我多希望這感情是虛假的，虛假的都是輕浮的，它規避了人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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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我很想你。但是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踏着秋風走到我面前，又能怎麼樣，嗯，你就對着我笑吧，這樣最好了。唉，我多希望我們能夠和古人一樣，在細密而緩慢的光陰裡去看看對方，踩着雪，一步一步慢慢走。但是這是多麼幼稚的一個想法。你來看我的時候總是開着小車，從你那裡到我家，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而明哥你，每一次看我，也似乎沒有超過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三十分鐘，如果過成三十年多好”

第一次知道餘秀華被愛所傷是在紀錄片《搖搖晃晃的人間》導演範儉的文字裡：除了母親的葬禮，餘秀華的另一次崩潰是在一個跨年夜，她表白被拒後，深夜痛哭，哭到嘔血。那個晚上我一直陪着她，但是始終沒有勇氣打開攝像機，因為她不想讓别人看到這一幕，那一刻我是她的朋友。作為朋友，我知道她的情感故事，但無法用鏡頭記錄。她還曾赴一個仰慕已久的男詩人的約見，也拒絕了我的跟拍——這或許是整部影片中最令人遺憾的地方——我拍出了她不想要的是什麼，婚姻。但她想要的，愛情，我拍不到也沒辦法拍。

第二次是在推出她詩歌的當地詩刊《漢詩》主編張執浩的文字裡：對于餘秀華的“騷擾”（關于文學之外的話題、不分時段的短信、微信、電話等）把餘秀華拉黑了。但張主編在見到餘秀華時說，雖然把她拉黑了，但一直關注着她的寫作及生活動态。

第三次是在《荊門晚報》副刊部編輯黃旭升的文字裡：文友們組織了一次在天河景區的漂流活動，那次活動，特邀餘秀華參加。為了保證她的絕對安全，我特地找了水性好的羅本華與她同舟共濟。羅本華對她無微不至地關照，溫暖了從未參加過文學采風活動的餘秀華，在以後的詩歌中，餘秀華多次感恩羅本華對她的照顧之情。可是，這種融洽的文友之間的友情，終被餘秀華愛的烈焰所誤傷……餘秀華對當地文友、電視台主持人的“绯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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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華是一個缺少愛的人。因為身體原因，父母在19歲那年就把她匆匆嫁了，嫁給大她13歲的一個打工人。所以在餘秀華的人生經曆裡，缺少“戀愛”這個過程、缺少“愛情”這份情愫。當她因為熱愛的詩歌創作走出家門、走出橫店、走出鐘祥、走近荊門、走近武漢時，世界為她打開了另一扇明媚的窗口，五彩斑斓的世界一下子呈現在她的面前，走進她的世界。

同樣因為詩歌，她吸引了那些喜歡她的詩歌而贊賞她的人，而她卻把這當做了愛情。有一段小插曲，又一次，餘秀華瞞着家人，去一個很遙遠的小火車站見一個“愛”她的網友，當那個網友遠遠看到真實的餘秀華後落荒而逃。這次為愛赴約讓餘秀華内心很是受傷。

而餘秀華内心崇拜的那個明哥一定是外表很男人，文采很出衆的人。以餘秀華的個性，明哥勢在必得。七年裡，她一直深愛着他，保護着他。在她這個口無遮攔、敢說敢做的人心裡，明哥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就是她内心神一樣存在的人物。至今，除了明哥兩個字，沒有任何有關明哥的消息。餘秀華也說過，她會用心保護他，不讓他受一點點傷害。但在内心，她無時無刻不在呼喚着她的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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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華給歌星李健寫了好幾首表白的情詩，但她最後還是承認：李健确實是她理想的愛⼈的模樣，但是她也知道憑⾃⼰的樣貌和⾝份，根本不可能與李健有情感的交集，她也隻是借詩歌來表達⼀下對他的崇拜和喜歡。确切地說，此詩是寫給她理想中像李健⼀樣的愛⼈。

餘秀華的“明哥”是她成名之前心中的偶像，是她心中崇拜的文人，是她當地文學圈的一位老大哥，是一個長着胡須的男人。這個男人才華橫溢，外表很有男人氣質……這就是我們目前根據有限的信息給“明哥”的畫像！雖然現在餘秀華有了小楊，但她心裡明白，明哥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雖然，這份愛很痛苦、很折磨人：

明哥，我對自己已經不抱希望：我曾經喜歡的人，我以為能夠一直喜歡下去，也是媽媽的去世讓我一下子心灰意冷，我對别人和對自己都一下子不再信任，這種不信任一旦産生就無法挽回，明哥，如果哪一天我也如此不再信仁你，一定是我對自己産生了更深的懷疑，而沒有了我的牽絆，你當然更輕松。明哥，你說我們要一直好好的，而那個人也說過要輩子好好的，我都為你們所說的話歡喜過。

隻有真心愛一個人，才會在最孤獨的時候對這個人傾訴；隻有真心愛一個人，才會在最落寞的時候對這個人呼喚；隻有真心愛一個人，才會在最無助的時候想到這個人；隻有真心愛一個人，才會對這個人産生幽怨；隻有真心愛一個人，才會去保護他不受傷害。愛而不得，才是一輩子的愛，也是痛！

2022.6.6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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