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學聚會散會之後,劉書錦剛開車離開停車庫不久,就接到程淑霞的電話。
他按下接聽鍵,電話裡傳出他曾經朝思暮想的聲音:“我在友誼支路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等你。”
程淑霞是劉書錦的高中同學,從小他們就是鄰居,他們的母親的關系也很好,平時也很談得來。
劉書錦一邊開車一邊問:“你有什麼事嗎?”
程淑霞說:“我離婚了,想找你聊聊可以嗎?”
劉書錦遲疑了一下說:“好吧,我馬上到,你等着。”
程淑霞是劉書錦的初戀情人,他們從小玩到大,高中時又是同學,剛才聚餐後去唱歌,同學們起哄要他們倆來個男女對唱。
這時音響剛好播放鄧麗君的《我隻在乎你》,他們就在一起聲情并茂地唱了這首歌,對他們來說,這首歌還有特别的意義。
程淑霞唱完之後,觸景生情想起了往事,眼眶中飽含淚珠,同學們起哄說配合得真好,要求他們再來一首。這時音響畫面出現了陳淑桦的歌《夢醒時分》,于是他們又合作唱了這首歌:
因為愛情總是難舍難分
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對于他們來說,這歌詞寫出了他們的心聲,同學們都知道他們是鄰居,但并不知道她們曾經還是初戀情人。
劉書錦和程淑霞讀高中開始戀愛,本以為雙方父母會同意他們談戀愛。劉書錦開心地把這事告訴母親。
“你去和程淑霞的母親說說,看看她是是否同意我們戀愛。”
當劉書錦的母親把兒子的想法告訴程淑霞的母親之後,對方卻是一口回絕,這事絕無可能。
劉書錦的母親問道:“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有感情基礎,你能不能為孩子們多想想?”
程淑霞的母親說:“有些事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女兒嫁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給你兒子。”
劉書錦的母親突然想明白了,原來是為這件事,她現在才知道兒子和程淑霞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原來程淑霞并非是她的母親親生的女兒,而是抱養的。劉書錦的母親也是偶然才知道的。
有一次程淑霞生病,她的父親剛好去外地出差,程淑霞的母親叫她一起幫忙把女兒送去醫院看病。
因為要輸血,護士在一旁偷偷說她們母女的血型不對。父母都是O型血,不可能生出AB型的女兒。
劉書錦的母親問程淑霞的母親,她女兒的血型是怎麼回事?
程淑霞見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怕她有什麼誤會,以為她生活作風不好。就隻好告訴她,程淑霞并非是她親生的。
原來她患有天生不育症,正好親戚朋友中有人生了女兒想生個兒子,沒想到懷孕檢查還是女兒,就來和她商量要不要這個女兒。
程淑霞的母親一口答應,然後和鄰居說她懷孕了,到鄉下去生孩子。
這件事隻有劉書錦的母親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她怎麼會同意女兒和劉劉書錦談戀愛。
程淑霞開車來了,她下車後對劉書錦說:“你有空嗎,我們去商場的咖啡店坐一會兒。”
刻骨銘心的初戀,令人難以忘懷情感,現在他們重新又坐在一起,但已經時物是人非事事休。
對劉書錦來說,記憶最深處是那天晚上,她的母親告訴他,程淑霞的母親不同意他們談戀愛,理由是嫌棄她家太窮,配不上她女兒。
劉書錦當時告訴程淑霞,說她母親不同意他們談戀愛。
程淑霞問劉書錦:“那怎麼辦呢,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劉書錦說:“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你母親就沒有辦法了。”
程淑霞把談戀愛的告訴母親之後,母親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告訴她并非時自己親生的。
程淑霞心裡也非常難過,母親從小把自己養大,如果我傷了她的心,她這輩子又沒有自己的孩子,已經很痛苦了,我再不聽她的話,她會受不了的。
程淑霞對劉書記說,我們這輩子隻能做朋友,不能做夫妻。于是他們抱在一起痛哭,我們愛的那麼深,可走不能在一起,這是一輩子的遺憾。
劉書錦總會在夢裡思念程淑霞,夢醒時滿眼都是淚。一個大男人自己在被窩裡哭的一塌糊塗。
程淑霞有一次給劉書錦發短信,說晚上夢到他不愛她了,她哭的昏天黑地,說她離不開她,可早晨醒來一看,原來是一場夢。
初戀之所以讓人難忘,是因為初戀付出的是男女之間純情,沒有絲毫雜念。
商場的咖啡店裡,程淑霞告訴劉書錦,母親給她介紹的對象,開始相處得不錯,可婚後過得并不好。
當她的老公知道她是非親生的後,并不珍惜她,有一次吵架時甚至罵她是野種。
程淑霞生了女兒後,婆婆要她再生一個兒子,當她二胎懷的是兒子,一家人都很開心。
前夫罵她是野種之後,她偷偷把孩子做掉了,然後向他提出了離婚。
劉書錦問:“那你離婚後現在的生活怎麼樣,住在哪裡?”
程淑霞說她現在一個人帶女兒,不過前夫還算有良心,給了她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并負擔女兒的撫養費。
程淑霞問道: “你結婚了嗎,現在有女朋友沒有?”
劉書錦百感交集,現在程淑霞單身了,他卻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他為她等了很多年,可現在有機會了,他現在的女朋友已經懷孕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劉書錦說:“真對不起,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她現在懷孕了。剛才唱歌時
我覺得你對我還保留着一絲絲感情。”
程淑霞聽到這兒,眼淚汪汪的流了下來,畢竟是初戀,可她明白她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隻在乎你》鄧麗君唱這首歌時聲情并茂特别投入,因為她想起了和成龍的一段感情。
程淑霞和劉書錦剛才在一起唱這首歌時,裡面的歌詞仿佛是專門為他們寫的:
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将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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