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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恩師吳雁南先生

教育 更新时间:2025-01-22 21:00:32

懷念恩師吳雁南先生(特刊深情懷念著名詩人傅天琳女士艾曉林)1

編者按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原副會長、重慶新詩學會會長、重慶市作家協會榮譽副主席、上遊新聞-重慶晚報文化顧問、著名詩人傅天琳女士,因病醫治無效,于2021年10月23日11時03分在重慶逝世,享年76歲。

傅天琳,1945年1月24日出生于四川省資中縣,1961年畢業于重慶電力技術學校後被分配到缙雲山農場工作。其間,在詩和生活的感召下,開始嘗試寫詩。1981年推出處女詩集《綠色的音符》,以“果園詩人”形象步入詩壇,一鳴驚人,開啟了她輝煌、燦爛的文學創作生涯。

“詩歌就是命運,寫詩就是寫閱曆,寫時代,寫人生。”這是傅天琳的詩歌觀念。文學界也經常用“真誠”“幹淨”評價其作品。

傅天琳從事文學創作整整60年,共出版詩集、散文集、兒童小說集等20餘部。其作品曾獲全國中青年優秀詩歌獎、全國首屆優秀詩集獎、全國第二屆女性文學獎、《人民文學》《詩刊》《中國作家》《星星》優秀詩歌獎、冰心兒童圖書獎等。

2010年,傅天琳憑借詩集《檸檬葉子》獲得第五屆魯迅文學獎。

傅天琳女士的去世,是中國詩歌界、重慶文學界的重大損失。文朋詩友們悲痛不已,紛紛含淚吟詩著文,緬懷這位母親般的詩歌大家、良師益友。現特選刊部分作品,以表達我們共同的哀思。

懷念恩師吳雁南先生(特刊深情懷念著名詩人傅天琳女士艾曉林)2

憶天琳老師二三往事

艾曉林

我與天琳老師沒有更多的交往,幾件往事卻讓我記憶猶新,時時溫暖着我。

第一次見到天琳老師

第一次見到天琳老師,是在1981年春天的一個下午。

那是中國新詩複興的時代,也是中國新詩走向繁榮的時代。一個個詩派,一批批優秀詩人應運而生。以艾青為代表的老詩人仿佛青春煥發,寫出一首首佳作。以北島、顧城、舒婷為代表的朦胧派詩人,深受年輕人的喜愛。“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幾乎是人人耳熟能詳。

而在這個詩歌大潮中,在北碚缙雲山裡,卻律動着優美的《綠色的音符》,如輕風一樣吹拂。這就是被譽為果園詩人的天琳老師,生活在果園,以一顆純真的心,贊美果園,贊美生活。因而,她的詩也漂逸着醇美的果香。

就是在這樣一個飄着花果香的春天,我已經不記得是哪一天,但那個下午陽光明媚。在缙雲山下的團山堡,在環境優美的重慶一師校園裡的操場上,天琳老師坐在簡陋的講台上,給全校師生演講。坐在操場上聽演講的,有中師學生,有高師班的學生,還有渝洲大學設在這裡幾個系的學生。

她在台上,給我們講果園,講果園的姐妹們,講在果園裡愉快的生活,聲情并茂地給我們講她寫給果園的一首首詩。她如數家珍一樣給我們講她的一首首詩是在怎樣的情景下寫出來的,告訴我們她第一首詩創作出來,竟然感慨:這就是詩,這就是詩歌。

“在物質和精神都貧乏的時代,是缙雲山上不多的糧食和幹淨的雨水養育了我。”天琳老師當時隻有35歲,還很年輕,已經獲得很多很高的榮譽,已經調到北碚區文化館工作。她用平實的語言講訴她的果園,講訴她在果園創作的一首首詩,讓我們深深感受到她對果園深厚的情感。

我是79級高師中文班的學生,已在這裡學習了一年半。我坐在台下,專心地聆聽天琳老師關于詩歌的演講,這也是我第一次聆聽詩人的演講。我還是一個不滿18歲的青年,對天琳老師油然而生崇敬之情。聽着天琳老師娓娓道來的演講,我如坐春風。

剛才讀到蔣登科老師的一段話:她說她談不來理論,寫不來論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寫。廣東的一所中學多年來一直把她的《背帶》作為校本讀物,有一次專門邀請她去談談這首詩。她說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講,于是給我發來信息:“登科,快點救急,廣東那邊叫我去談這首詩,你告訴我我是怎樣寫這首詩的。”我就簡單地從結構、意象、語言、情感、虛實等方面給她談了一下。她後來告訴我,幾乎就是按照我的說法講的,效果很好。

第一次聽天琳老師給我們講詩,沒有理論,也不講意象,就談情感,那種感受是多麼美妙。

在一師高師班讀書的幾年,我對古典文學一直懷有很濃厚的興趣。聽了天琳老師的演講,也對新詩的興趣日漸濃厚。

在中國新詩研究所讀研究生課程班時, 呂進先生給我們講課,說詩歌是歌唱生活的最高藝術。我覺得這句話來評天琳老師的詩歌,是最恰如其分的。

親自改稿

1982年的秋天,我踏上了中學的講台,成了一名高中語文老師。從那時起,我就開始了不拘一格的教學生涯。我覺得語文課本遠遠不能滿足學生強烈的求知欲望,便利用早自習時間,每周給學生講授一首古典詩詞。1990年調到巴縣中學以後,開始嘗試給學生賞析一首新詩。1993年我從高一接任高96級的課時,就開始寫對中國新詩的賞析文章,對學生進行系統的詩詞知識的教育。我将關于北島《回答》、《走吧》,顧城《一代人》,舒婷《祖國啊,我親愛的祖國》等稿子,寄給《語文報》,沒想到《語文報》竟然都刊用了,并且新增了“新詩欣賞”專欄。後來,我又将關于新詩賞析的一些稿子,寄給《中學語文》、《中學生閱讀》等報刊,陸續刊發。

我選了天琳老師的《夢話》給學生講析,特别是“如果有一天你夢中不再呼喚媽媽/而呼喚一個陌生的年輕的名字/那是媽媽的期待媽媽的期待/

媽媽的期待是驚喜和憂傷。"讓我的學生感受到偉大的母愛,更體會了母親的情感。而對于一些正處于青春期有着強烈逆反心理的學生,更深受教育。

講稿寫好了,也給學生講了,我準備向《語文報》投稿。因為之前我曾選過梁上泉先生《月亮裡的聲音》,我的老師趙心憲對梁先生的詩有專題研究,和梁先生有很多私交,我便托趙老師請梁先生対我的賞析文字斧正。梁先生親筆回信,提了修改意見,然後我才向報社投稿。此時,天琳老師已在重慶出版社工作。在1994年的一個下午,上完課,我帶着讀書時買的《綠色的音符》和關于《夢話》的賞析文字,坐車來到出版社天琳老師的辦公室。天琳老師并不認識我,我給她講我在學校聽她講課的情景,講我給學生講詩詞培養學生語文素養,提高學生語文能力的努力。天琳老師非常高興,特别認可我所做的努力。她欣然在我帶去的她的詩集的扉頁題字鼓勵我,并留下我帶去的文稿,說會認真提出修改意見。

很快,天琳老師就給我回信,把修改後的文稿寄給我。後來,我把這篇文稿寄給《語文報》刊發。

《語文報》是當時全國影響很廣,發行量也很大的一份報紙。這篇稿子,也讓更多的中學生學習了天琳老師的詩歌。

我隻是一個剛30歲的普通中學老師,天琳老師已是譽滿全國的著名詩人。我冒昧地登門求教,她耐心地接待我,熱情地鼓勵我,讓我感到特别溫暖。

責任編輯

盡管在天琳老師辦公室拜訪過她,但她要見那麼多人,我想她對我印象不深。即使天琳老師為我主編的《中國新詩一百首賞析》作責任編輯時,也許也沒有把我這個人聯系起來。

1995年7月到1997年8月,我參加了中國新詩研究所研究生課程班的學習,呂進先生、登科老師都親自為我們授課。除了全面系統地學習新詩理論,還結識了一批熱愛詩歌,後來也很有成就的同學。當時,我就有了主編出版一本适合中學生閱讀的中國新詩的想法。結業以後,我就約請幾個在中學做老師的同學一起開始編輯工作。我們選編了100位詩人的100首新詩,取名叫《中學生喜愛的中國新詩一百首賞析》。我将選編的詩目寄給呂進先生,請他審定。呂先生不僅給我們逐一審定,删增了一些詩,還親自寫序。特别令我感動的是,他還親自到正在生病住院的臧克家老的病房,請臧老為這本書題寫了書名。師母後來告訴我,臧老的夫人對呂老師說:也隻有你才能做到。

經過大半年的辛苦努力,我主編完成了該書的文稿,并請呂老師再次審定,最後交由重慶出版社,于1998年出版。

天琳老師作這本書的責任編輯,真是恰當不過的了。但在編書的過程中,我們并沒有見過面,也沒有聯系方式通過電話。直到書印刷出來,才知道是她的責任編輯。重讀這些文稿,又知道天琳老師以一個著名詩人的境界,做了認真的修改,提升了文稿的質量。

我不知道天琳老師當時是怎樣辛苦地修改這些稿子的,甚至不知道最後把這本書書名改為《中國新詩一百首賞析》是不是她的意見,但我從出版出來的書,仿佛看見一個辛勤的玉硺大師,在精心地打磨一塊璞玉。

後來一次和天琳老師在一起時,我和她提起這本書,并當面向她緻謝。她滿面微笑,對我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是一句多麼樸實的話,樸實得就像天琳老師的人和為人,但我分明感受到一個人崇高的情懷。

最近這幾年,我偶有參加一些文學活動。見到天琳老師,她一直叫我“小艾"。聽到她這樣叫我,一陣陣暖意升起。

1981年春天第一次見到天琳老師,聆聽她的演講,至今,整整40年過去了。當時我還是一個未滿18歲的青年,而今已是快退休的老年人了。而天琳老師的“小艾",讓我感到那麼親切,讓我感到仍然那麼年輕。

因為,每一次見到天琳老師,都讓我感到她的年輕,一個純粹的詩人,一個保持着純真之心的詩人的年輕。

一個真正的詩人,應該是永遠年輕。

幾年前的一個清晨,詩人柯愈勳去世,他的夫人陸政英老師給我發來短信:老柯到天國覓詩去了。

如果可以,我想給天國發一條短信:請讓天琳老師回到她喜愛的果園,去栽果寫詩。

如果可以,等我去了天國,再去吃天琳老師在天國果園栽的果,讀她寫的果園詩。

2021年10月26日清晨,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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